丛蕾说那些话时存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换来冷千山这一番剖白,她显得有些束手无措。
“你问我如果今天才认识你,会不会爱上你, 我也想问,如果是你今天才遇上我呢”
“”
“我根本就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冷千山戳穿她, “不是只有你会怀疑, 我也会怀疑,你所谓的爱究竟掺了几分留念。你介意白丽瑶, 可是你平时和石胤走得那么近,有没有想过我也会不好受。”
“我们每天不是在片场就是在酒店, 交往到现在, 你甚至不愿意跟我去看一场电影。”冷千山打翻了五味瓶, “你都和裴奕去看过电影。”
冷千山对着她一向拽得二五八万, 如今落寞起来, 简直叫人可怜, 丛蕾涌起一阵愧疚“我只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我明白,所以我没有强迫过你。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我爱你爱得更多。”
“才不是这样。”丛蕾反驳道,一直以来都是她在退让。
“不是么,”冷千山似是难以言明,“那你为什么从来没说过你爱我”
丛蕾怔忡不已,她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说过爱冷千山。
冷千山哂然“我经常想, 或许你从头到尾, 对我就不是爱。”
其实不管丛蕾爱不爱他, 只要留在他身边就好,这是他仅有的要求,其余的, 他并不奢望,所以对于自己的芥蒂,他仿若无事发生。
“丛蕾,我也需要你的回应。”冷千山揉了揉眉心,“总是我在一厢情愿,你一直都没有真正相信过我。我以为自己已经够努力了,可你还是会有这样那样的误会。”
“我、我”丛蕾口拙词穷,“我”了半天,语无伦次地说,“你想错了,我当然没有不爱你,否则我也不会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没有人教过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去爱,我想说的,可就是开不了口”
她在一个漠然的环境中长大,习惯了封闭自己,包括裴奕在内,她没有对谁说过“爱”这个字眼,对她而言,爱永远是羞怯的。
丛蕾解释得乱七八糟,想问冷千山听懂没有,可一抬眼,冷千山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丛蕾不由自主地失了神。
空气恍若停滞,片刻后,丛蕾闭上眼,咽了咽唾沫,仿佛用了极大的决心,冲破日积月累的心理障碍,艰难地说道“我爱你。”她嗓音干涩,“冷千山,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
这话脱口的刹那,压在丛蕾心口的巨石霍然抬起,地动山摇,两人俱是震荡,不知谁先靠近了那一寸,或许是肢体自发地有了意识,似磁铁一般,轰轰烈烈地纠缠在一起。
久旱逢甘霖,有什么隔膜终于碎裂,他们热切地拥吻,分享着彼此的气味。冷千山熬了数个日夜,毫不克制地亲她,他箍着丛蕾的腰,将她按在座椅上,身子覆上来,在车里卷起滔天热浪。
丛蕾快要被他囫囵破开,幸而保留着一丝理智“车里还有人”
“没有。”冷千山喘着气,又开始咬她,手掌在她腹间游走。
丛蕾掀起窗帘一角,原来他们早就到达了冷千山住所的停车场,他们栖身在这一方黑漆漆的小世界里,如两条热带的鱼,一头钻进了情潮,竟没发觉司机是何时离去的。
丛蕾预感到风暴的降临,本能地向后退缩,冷千山扯着她的腿,不费吹灰之力拉回怀中,车子微微震动,她被迫坐在冷千山身上,入目之处只有他瞳孔里烁亮的光。冷千山一触即发,丛蕾情急之下叫道“不能在车上。”
“那你想在哪里”冷千山牙齿磨着她的耳垂,不怀好意地问。
丛蕾全身过了一道电,慌张地说“我得回去了。”
冷千山的声线里氲着诱惑“丛蕾,跟我回家。”
“不行,”丛蕾道,“不行。”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你在逃什么。”
“我害怕。”
“别怕,你看着我,我不是别人,我不会伤害你。”冷千山抵着她的额头,眸子深若幽潭,一句话就抹灭了她的抗拒,“丛蕾,今天是第七天,你要说话算话。”
趁着她踌躇的空当,冷千山给她套了一件卫衣,他不由分说打开门,就着这个抱孩童的姿势把丛蕾抱下车,丛蕾扭了两下,纤白的长腿在空中晃悠,冷千山咬紧牙关“你自己不知道你那儿多大么,再蹭我脸,咱俩都不用上去了。”
丛蕾的亮片裙是个低胸荡领,她撑着他的肩膀,正好对准了冷千山,他耳根红得滴血,丛蕾赶紧直起腰,不晓得该拿它往哪里放“你让我下去。”
“我不。”冷千山坏心眼地颠她,丛蕾吓了一跳,忙搂紧他的脖子,冷千山埋首在那温香软玉中,不知足地攫取她嫣红的唇。
停车场悄无人息,他们窸窣的动静被放得格外的大,丛蕾掰开他的头,用帽子兜着脸,举目四望,忧心会被人拍到。
“放心,一般人进不来。”冷千山说。
“别闹了。”
冷千山拗不过丛蕾,到底是让她落了地,高跟鞋在停车场发出笃笃的声音,想到自己即将金屋藏娇,冷千山忘乎其形,时不时就要凑过去亲她,一小截路走得弯来拐去,两人勾勾缠缠地进了电梯,他立刻将她压在壁上,丛蕾这回踹了他一脚“又不是偷情,你收敛一点”
冷千山有恃无恐,他在c市住的房子是澜万集团投资的高端小区,可以说整个楼盘都是他的,丛蕾彻底进了虎口。电梯直接入户,这是一套大平层,被他装成了简约的黑白灰色,没有任何多余的摆饰,空旷得能发出回声。丛蕾来不及细看,冷千山已是一把抱起她,朝着卧室横冲直入。
“你等等,冷千山”
“等什么”
丛蕾急中生智“我口渴了,第一次来你家,你都不给我泡杯茶吗”
冷千山给她气笑了,他想说泡杯别的你要不要,又怕丛蕾听了着恼,索性将她丢在床上,倚着门不紧不慢地问“公主,你要喝什么茶”
公主说随便,冷千山给她泡了一杯龙井,她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眼珠子乱飘“我还以为你会住别墅”
“我不喜欢住太大的房子,这儿和别墅差不多,上下两层都是我的。”
丛蕾住的公寓只有八十平,啧声道“你好浪费。”
“我怕吵。”
“那也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呀。”丛蕾继续和他磨叽。
“闭嘴,喝茶。”冷千山叱道,“一分钟内喝不完我亲自给你灌进肚子里。”
丛蕾吹吹热气,品品滋味,硬是又拖了五分钟,茶杯见了底,她砸吧砸吧嘴说“我还得去洗个澡。”
“不是出来前才洗过么”
丛蕾愣头愣脑“你怎么知道”
“你皮肤里有沐浴露的味道。”
丛蕾嗫嗫嚅嚅,绞尽脑汁想借口,冷千山叹了口气“丛蕾,别再折磨我了。”他蹲在她身前,“你究竟在迟疑什么”
她一个钟头前还为了他和白采薇伤心,被尤娇赶鸭子上架去捉奸,冷不丁就跟冷千山回了家,准备来场全垒打,丛蕾是个瞻前顾后的性子,行事势必要考虑考虑再考虑,其实她进屋前就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也知道自己摆姿作态挺矫情,可这是她的第一次,据尤娇形容,那感觉就像被人一闷棍敲进了一个保龄球,她但凡想起便要隐隐作痛。
冷千山的电话响起来。
此时的来电不亚于救命铃声,丛蕾一跃而起“谁啊”
冷千山拿起来一看,白丽瑶。
白丽瑶大概率是在催他回去,丛蕾从来没有这样感谢过她,怂恿道“接呗。”
然而冷千山果断挂了电话,顺手把白丽瑶拉进了黑名单,这样还不够,他又当着丛蕾的面,把她所有的社交账号全部删除了。
不可否认,丛蕾有些许快意,但更多的是为他的决绝而惊异“你不怕白采薇怪你么”
“除了你,我还怕过谁。”冷千山认真地说,“丛蕾,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关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永远,无条件站在你这边。你记住了。”
丛蕾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拥有我青春的人那么多,我只爱你一个,无论从前还是以后,”他慢慢地将她的头发捋到耳后,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心,目光如炬,“说了只爱你一个,就只爱你一个。”
细密的吻包裹了丛蕾,她恍如梦寐,随着他的力道躺在床上,再没了推拒的心思。
两根吊带被冷千山挑开,欲掉不掉地缚住她的手臂,露出一大片凝脂玉肌,亮片映得丛蕾夺目生辉,欺霜赛雪。她的颜色那么冷,温度却那么烫,冷千山像在剥一件觊觎已久的礼物,他逐寸推移,直至丛蕾彻底袒露在他面前,这美景不是冷千山头一回见,却是头一回看得这样细致。
她的反应给了他些许鼓励,冷千山问道“你和石胤在片场也是这样”
“你什么破毛病”丛蕾边喘边骂。
“你知道么,”冷千山的气息渗进她的耳际,“我早就想这么弄你了,看到你做坏事,我恨不得把你吊起来打一顿。”
说完,冷千山狠狠拍了下她的屁股。
他不是吓唬她,是用了真力气,丛蕾疼得浑身一弹,正想撅蹄子不干了,冷千山已经解开了他的皮带,似乎是要来捆她,他一使花招丛蕾就发憷,扬声喊道“冷千山,我没有做过”
冷千山微微一愣。
“我没有做过。”她重复道。
意识到丛蕾在说什么,冷千山先是不可置信,旋即唇畔的笑意加深“那咱们今天就一起研究研究,共同进步。”
丛蕾吃了一惊“你也没有”
“我刚才的话你都当耳边风,嗯”冷千山又抬起手,“我是玩一夜情那种人”
丛蕾顾不得其他,护住自己金贵的臀部“我以为你初中就那个模特”
冷千山手掌落下,却是摸了摸她的头“没有。”
他们混迹在声色犬马中,纯洁得像场神迹,丛蕾还指望他能带带自己,谁知雏遇上雏,大家都是理论玩家,丛蕾直觉今日必有一场血战,试探道“要不咱们缓一缓,再回去学习学习”
冷千山弹了她一个爆栗“放心,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那能是一回事么”
丛蕾一紧张就话多,再扯下去他休想如愿,冷千山下了最后通牒“甭废话,今天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丛蕾深知自己跑不了了,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态,毅然道“那你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删减处见老地方。
看似虐的是丛蕾,其实虐的一直都是冷哥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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