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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花肉是最常吃到的一种肉,以前不仅价格便宜,而且可以做出许多的菜品来。
比如红烧肉,小炒肉,回锅肉都是非常家常的菜,不仅下饭而且好吃,再做成烧烤也是非常受人喜欢的。
可惜现在贵的厉害,比以前贵了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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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给纪夫人换了消毒纱布,又对周莹说道:“再过七天,纪夫人应该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样出去外面走动了。
整天闷在这屋子里也不行,至于饮食作息上,这些天你还是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说完,叶清再给纪夫人拿了瓶消炎消毒的药水,交给周莹让她两天后给纪夫人换纱布。
叶清才在周莹惊愕的神情中,端庄的走出去。
纪府后院。
一妇人以手拭泪,看向面前的纪晓云。
“小姐,你可想清楚啊,你真要和表小姐跟着那什么叶清去学医术啊。
城里梵大夫的夫人都说咱夫人或许根本就没治好,这七天还没过呢。那叶清指不定是施了什么邪术,骗咱们呢。
她要的诊金又那么高,大舅爷恐怕也是中了她的迷魂术了。你想啊,她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哪会是什么神医啊。”
纪晓云闻言,眉毛一皱,不快的说道:“奶娘,你胡说什么呢?我娘病好了,那是千真万确的,我这几日每日都有去看她的。
表姐不辞辛苦再那照顾我娘亲,我感谢还来不及了。
她只是和我提了提要不要跟着她去学医术,你就这么编排她和我大舅。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奶娘的份上我可真生气了啊。”
屋子里陷入沉默,那妇人再不敢言语,只剩下眼珠子一直不停的在滴溜着。
她只是存有私心,不想让自己侍候着长大的小姐出府去罢了。
原本她照顾纪晓云长大到七八岁,也该离开纪府了。
可纪夫人这些年病痛在身,她就被继续留在纪府里头照顾大小姐。
加上老爷又不在了,府里许多大小事都交由大管家和她处理着。
大管家是老爷的心腹,从军营里回来的,性子刚正,自己这些年用尽浑身解数都没人勾搭上他。
她也就只能管管这纪府后院的事了。
可这夫人若是病好了,自然就要收权了,要是纪晓云再跟着周莹出去学什么医术。
恐怕她就没必要继续待在纪府里了,有可能跟着纪晓云出府去照顾她,也有可能就只有她一个人出府去。
人上人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就在这时,周莹进来了,纪晓云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姐姐,神医夫妇来了是吗,我娘那边怎么样了?”她拉了拉周莹的衣角,带着几分期待问道。
周莹笑了笑:“你放心,姑姑已经没有大碍,今日下午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纪晓云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问道:“真的,那我要去看我娘亲。”
“别急,我来这里是想问问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照顾姑姑。”
“当然想了,可是神医不是说除了你别人都不能一直待在我娘那儿的吗?”
周莹拉住她的手笑道:“只要你跟我学如何照顾病人的事,从今日起,你就能跟一起去照顾姑姑了。”
周莹原本也想找个力气大的丫鬟一起和她去照顾姑姑,但想着找别人还不如找纪晓云呢。
何况她也很想拉一个熟悉的同伴一起去拜叶清为师。
纪晓云愣了一下问道:“表姐是说,让我也跟着你学?那神医她同意吗?”
周莹侧头看着她,“当然同意了,就是她让我找一个人的。我这不就想到表妹了吗?
谁去照顾姑姑,也不如你这个亲生女儿去照顾要来得好吧。
你不是一直想多看看姑姑,陪她多说说话吗?现在姑姑的身体已经大好了,过几天就可以跟常人一般无二到院子里走动了。”
纪晓云顿时绽开笑颜,扑在乳娘身边,摇着乳娘的胳膊。
“奶娘,表姐说我娘亲就要好了,我们一起去看看。我要跟表姐一起去照顾我娘了。”她高兴的喊道。
纪晓云的奶娘心里面可没那么高兴,但面上不显,只伸手揉揉了额头说道:“大小姐,您先和表小姐去吧。”
纪晓云也没在意,激动的起身拉着周莹的手腕就走了。
周莹眼睛眯了眯,回头看了眼情绪低落的乳娘,小声问了一句纪晓云:“怎么回事,你的奶娘好像不大高兴?”
“没啊,她就是早上着了一点凉,有些头疼罢了。”
“哦。”
……
叶清从纪夫人院里走到钱君宝那儿,看着他,露出的嘴角弯弯。
没等她和钱君宝打招呼,钟大夫揖礼走了过来。
她不解的看着钟大夫。
“老夫和钱公子相谈甚欢,获益良多,但还有一事不明,不知道钱夫人可否相告?”
“什么事?”叶清淡淡的问,目光看了钱君宝一眼,却见他摊摊手。
“钱夫人,你真的只是用羊肠线把纪夫人的肚子缝上的吗?”
叶清眉间泛起一缕沉思,过一会儿才说道:“没错,确实如此。”
“可老夫从未听说过羊肠线这种东西,钱公子又说的不甚详细。不知道钱夫人可否告知这是何物啊?”
叶清也没有犹豫,直接就大方的说道:“很简单,羊肠线是用羊的小肠经过特殊方法制成的一种线。
用这种线缝合伤口之后,若是没有及时取出,只要没有发炎感染,半个月之内会被人体消化的。”
其实羊肠线这种线的制作方法是19世纪法国人发明的,一般是在牛肠里提取。
但也可以在羊肠中提取纤维,化学处理后,拧成线,然后再把几股线拧在一起,有普通与铬制两种,多用于皮肤缝合。
至于为什么牛肠制作的线仍叫羊肠线呢?这是因为人们早已习惯了羊肠线的叫法。
钟大夫有些相信叶清说的话了,但叶清说这线是用特殊方法制作的,恐怕这就是不传之秘了。
不过他还是想试一试,于是他非常期待的看着叶清问道:“不知钱夫人可否让老夫开开眼,看一看那羊肠线?”
叶清摇了摇头,拒绝了钟大夫,她走到钱君宝面前柔声说道:“相公,还要麻烦你给纪夫人去把把脉开一副补气血的汤药,让她调理一下身体。”
钟大夫听见了,又走过来插话道:“钱夫人不用外伤药,仅仅用补气血的药就能治好纪夫人的病吗?”
叶清想一想比后世贵上几十上百倍的盐价,只能皱皱鼻子。
用空间里兑换出来的火碱,那成本太不划算了。
不过烧碱由于其碱性特质,它可以用于煮和漂白纸。
也能在纺织业中用于纤维的处理和染色,且用于对棉纤维进行丝光处理。
所以如果能用海水自己做出来的盐巴生产烧碱,成本便宜,利润就大。
只是这崇安离着海边还是有距离的,若是在建州就方便了。
想来想去,她只能想一种暂时不用盐巴的办法。
用石灰和便宜的芒硝做出烧碱来,只是产量会少一些,但算起来成本还是比用盐巴便宜许多的。
想好这些之后,叶清决定到了崇阳镇的时候就用石灰和芒硝做烧碱。
现在嘛,只是做试验品,所以直接用食盐就可以了。
叶清把熬好的猪油还有生石灰都拿进了自己屋里,关上门不让别人进来。
她先用水和生石灰放在一个准备好的盆中,加入食盐一直搅拌,到时候沉淀下来直接用上面的一层水就可以了。
待烧碱水做出来以后,再用另外一个盆将烧碱水和猪油逐渐地放进去。
再搅拌一刻钟左右,稠到一定程度后,就可以倒入一个个小碗里了。
因为时间仓促,她也没做什么模具,就直接用碗了。
弄好这一切之后,叶清把几个小碗放到空间里,加速皂化。
剩下的几个小碗放在通风处,肥皂的制造过程需要十几天,不是凝固了就可以用的,不然一碰水就成了像是豆腐渣一样的东西了。
这只是试验品,等肥皂做好了,她自然会在空间里大量制作,到时候就可以拿到外面去卖了。
她已经想过了,暂时只在镇子上和崇安两地销售,做太大了,怕以钱家的背景扛不住有心人的觊觎。
另外,周莹和纪晓云想拜自己为师,这事她会考虑的。
多周家和纪家的势力,对她以后经商也是有好处的。
接下来的两天,叶清利用空间水救活了那盆兰花。
闲暇无事,她在空间里用芒硝和生石灰做了一百斤的烧碱。
还琢磨出了用石灰做水泥的事儿,只是原材料暂时还没有齐全,所以只处于想法当中。
不过她通过做冰块又想出了做土制冰箱。
这还是叶清想到以前看过的一则新闻,就是非洲有一位小伙,叫做穆罕穆德·巴·阿巴。
他利用简单的陶瓷导热的原理发明了一种“陶罐冰箱”,也叫“沙漠冰箱”。
这种“陶罐冰箱”的结构非常简单,制作方法也很简单,最主要的是成本非常低廉,其实就是“罐中罐”。
它是由一个内罐和一个外罐组成,两罐之间填上潮湿的沙子。
使用时将食物和饮料放在内罐,罐口盖上湿布,然后放在干燥通风的地方。
并经常在两罐之间的沙子上洒些水,因为水蒸发会带走一些热量。
这样就可以使里面的罐子保持低温,可以让食物保存时间较久。
而且造价便宜,即使是普通百姓家也能用的起,毕竟冰块在这里还算奢侈品,还容易化成水。
想到这里,叶清遂走到屋里问钱君宝:“相公,我想开一个陶罐作坊。”
“你开陶罐作坊做什么?”
“当然是有用了,而且以后我还想做各种酱,也需要大量用到陶罐。
去买陶罐,不如自己有一家陶罐作坊。
不过,我不准备把陶罐作坊开在崇安,而是要开在崇阳镇那边,所以我要找会做陶罐的师傅,能和我们一起去崇阳的。”
钱君宝想了想说道:“我记得钱来福的岳家就是制作陶罐的,这些年了,不知道还做不做。
我让多多帮你去问问吧,看他们家有没有人跟咱们去崇阳镇,钱来福是要跟我们一起走的,或许他们家也有人愿意一起去吧。”
“好。”叶清点头。
其实过几天在崇阳镇找做陶罐的师傅也可以的,不过叶清有点急,就想早点做出“沙漠冰箱”看看。
而且这种没有太多技术含量的东西,也不需要什么技术保密了。
估计会做陶罐的人不用看太久都会做,所以她也没想着靠这个赚钱,就当方便百姓了。
钱多多很快就跑去问钱来福了。
“来福叔,听说你岳母家是制作陶罐的,不知道还在做吗?”
“做陶罐啊……我岳母家现在就剩下一个侄子还会做。
不过去年他的媳妇难产死了,陶罐铺子就没开了,不知道他现在还做不做。”
“那你去把他喊来,问问愿不愿跟着咱们一起去崇阳镇,少夫人想在那开个陶罐作坊,以后他就是管事的啦。
他媳妇去了,等过个一年半载赚钱了再娶一个嘛。”
钱来福一想高兴坏了,一连声的说道:“没错,我晚上的时候,就回去给我婆娘说,让她去找她侄子说这事。”
“行……那等你消息。”
……
崇安城上官府。
一身疲惫的上官达给老爷和老太爷见礼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亲手呈给上官楷。
“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上官楷点点头说道。
“不辛苦老爷,小的下去了。”
上官达出去后,上官楷才打开书信看起来,看完之后一脸怒色。
对站立一旁的大儿子上官文林说道:“你母亲的书信,你也看看吧。”
上官文林接过书信,很快看完,脸上也满是讶色。
“常儿,居然找母亲要了一万两银子,他想做什么?”
他的母亲回越州看望常儿的外祖去了,没想到自己儿子居然还瞒着他们写信去要一万两银子?
上官楷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张口骂道:“我也是刚知道的,他和别人打赌,要救活欧阳丰的那盆墨兰。
真是不知所谓,居然敢赌一万两,还不让咱们知道,现在他肯定成了全崇安城的笑柄。”
上官文林想了想道:“父亲,您不是说那盆墨兰必死无疑了吗?前日常儿,也找回来一盆差不多模样的墨兰。
他和人赌一万两,说不定能赢回来?”
“你糊涂啊,这是银子的事儿了吗?你平时到底是怎么管教他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