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谢三少应该会怀疑昨夜的事。”相柳机械道。
“我听着你好像在紧张哎,相柳。”慕容秋荻轻笑,走到莲池边,毫不在意道,“他有过女人,能感觉不出来即使我不是又如何,他就是了嗤。
安息膏虽能助情助眠,但不能模糊意志力极强的人的感觉。
金兰花刚生过孩子,即使环境乌漆嘛黑,但感官会被放大。
不说了,说了都是女人的悲哀。”
相柳“那怎么办,宿主”
慕容秋荻颇有些无语,这1的任务条,相柳比任务者还紧张啊。她在脑海里认真地开嘲“相柳,这一刻,我无比深刻得认识到一件事。相柳,你真只是个辅助。”
“”相柳沉寂。
慕容秋荻慢慢地走到莲池边,望向对岸草堤上已经缓过神色的茅一云,悠悠然笑道“茅师兄,这么早啊。”
茅一云用着她教的慕容家轻功绝学,燕子掠水,飞到她的面前。
他面对一如既往的美貌以及恬淡的笑容不由蹙起眉间,他的心在滴血,失去的痛苦如刀锋割在心头
心爱的女子的眉宇间似乎多出些什么,又似乎没有。
这个认知更是让他的眼里赤红发涩。
呵慕容秋荻一动眉眼,澎湃的内力如水般流转全身,令她的神情中透出些许妩媚,兼这具身体本身的清丽绝伦,足已误导一些心志不坚者。
归海遥虽然是单身汪,但是刷过电视剧,推销酒的过程中,她还看过酒客的荒淫,风俗女子事后的慵懒媚态归海遥当然也会假模假样地学到一星半点,就是装也能装出一二分。
茅一云的目光越发的深沉,心里更是刺痛的激摆。
他想要不管不顾地发狂,尤其看向穿戴整齐后走来的谢三少。
男的丰神俊秀,女的媚而不妖。
嫉妒让茅一云面目全非,握紧手中的剑,脱口而出道“谢三少,你还记不记得你我之间有过约战”
“记得。”谢三少的目光也很沉,尤其在看到这对男女站在一起时,他心里就非常不痛快,但手里的剑让他越发沉着冷静。
“你觉得现在怎么样”茅一云绕过慕容秋荻,站在她前方走向谢三少。每一步都踏出强者的气势,却又显得极为无力。
“我觉得很好,很公平。”谢三少亦是走向他。
同样的嫉妒令人癫狂,那个如神般的女人,值得天下所有会武的男人为她拼上一命。
慕容秋荻看到两人一言不合就战在一处。
谢三少的剑法正如书上描写的浑然天成,已经超越剑法的极限。
茅一云在十几招后更是无招架之力,慕容家的剑法完全不是谢家的对手,更兼有谢三少如风奇诡般得一剑。
那是茅一云无法抵挡得一剑。
电光火石间,慕容秋荻移形换步,直插入战圈。她眸光如雾,出指准而凌厉,灵犀一指,直接夹住斜刺向上的剑身,顺力一扯,拉直剑身断
谢三少都被她的突如其来,以及鬼般的身影震了下,模糊中下意识就惊得要抽剑。
“这剑果然硬。”慕容秋荻在脑里骂完,就觉得一阵电流躺过全身,一脸煞白地倒向来不及抽剑、同样惊愕的谢三少。
“宿主,你怎么敢对男主的剑下手。”相柳如鸡打鸣般惊叫。
“大小姐。”茅一云活了下来,更是急切得上前,却无法从对面的少年郎手中夺下人。
“秋荻。”谢三少旋剑收力,左手揽住投靠来的人儿,再抱起她,疾步走向小木楼。
茅一云定定地看向两人相衬的背影,黯然地垂下手。
他自觉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资格,如丧家之犬般灰败、失落得离去。
内力淌过经脉,慕容秋荻就已无事。
只是少年郎紧紧地抱住她,令她不能动弹。
“我没事,你放我下来吧。”慕容秋荻尝试道。
入屋后,谢三少把她放在腿上,依然不松开,还轻声责怪道“刚才多危险,若是伤到你怎么办”
那不可能。若不是天道这坏胚子力保你那把破剑,再加点内劲,这天下第一的神剑肯定可以断掉。
她僵张脸,弱声弱气道“我武功不弱,败在我手底下的人也不少。”
谢三少没有问她杀没杀过人,只是看进她如秋水的眼波,那里面有他。
这样的感官认知,令他着迷,就想
相柳辅助,这人动不动就发情,我要罢工。慕容秋荻主动迎上,先一步抱紧他,靠在他的肩头,贴在他的脸侧,轻声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答应过会来娶我。”
然后,夹在两人间的肚子各自咕噜噜地叫响。
慕容秋荻心下微喜,手捂上脸,羞涩道“我好饿,雀儿应该要到了。”
谢三少亦是轻笑“我也是,从昨夜到现在只有付出,没有收入。”
慕容秋荻轻轻地锤下他,从他的腿上自然得下去,这就发现雀儿提食篮,立在门外当柱子。
“大小姐,我送早膳。”雀儿收敛心中的讶异,垂目走到桌前。
她端出几样早点以及早就备下的两幅碗筷,屈膝一礼后沉默地退了出去。
谢三少给慕容秋荻盛好米粥,又夹点心放在她的盘内,细心周到不亚于曾经遇上过的夏侯星。
世家的礼仪教养果然刻在世家弟子的骨血,迷得不知事的少女们忘了自身。
这样的世家教养下,他们既然背负起责任,就不会轻易的放弃。
所以谢三少为家族的天下第一剑只能胜不能败,只有战死的谢三少,不能有战败的三少爷。
“怎么不吃”谢三少瞧她发愣,关心问道,“是不是刚才伤着你了”
大哥,明明我的速度比你快。
茅一云脑子一根筋,明明掌法比剑法厉害,偏偏用剑比。以彼之短攻彼之长,输得简直白痴。这么简单的道理非得按江湖规矩来男人的世界,女人嫌弃去参与。
“你也吃吧。”慕容秋荻压下心中的槽口,端起碗,一勺勺喝粥。
她没有西索声,跟平时判若两人。
两人食不言,守规矩地吃完一顿早膳。
这日后,同大多数的恋人一样,两人漫步池边、草堤、杨柳下六角亭里,女子抚琴,男子在亭外演练剑法。
书中,燕十三说只有真正诚心正意,心无旁骛的人才能练成天下无双的剑法。
谢三少就是这样的人,一旦拿上剑,他的手稳神定。剑是他,他就是剑。
难怪说他四岁被称呼为神童,别人要练十年的剑,他十天之内就能精进熟练。
他的记忆、领悟力怕是不低于诉求者慕容秋荻,更不要说他对剑的认真态度、行事标准得一丝不苟,更以天下第一剑的侠义为己任。
这样的人谁能不爱
女人们眼中得他永远是最纯真无邪的天使,不管是在贵妇人或洗衣妇的眼中一样。书中的原话,用在此时再合适不过。
伴随叮咚如泉音的琴声,剑破空,如风割林。
金兰花栽得不冤。诉求者栽得不冤。薛可人也不冤,甚至十多年后的娃娃只是她们一些是身份,一些是用错方法,都被这个浪子拖成为路人甲乙丙丁。
“你怎么了,秋荻。”谢三少收剑,扬眉问去。
少年朗朗,冰壶秋月如谪仙临世。
他瞧见心爱姑娘的眉间笼罩股忧虑,那里有他自认为读懂的春情。
“我在想你剑法里的破绽。”慕容秋荻压住琴弦,幽幽坦诚道。
“哈哈”谢三少忍不住大笑,瞧着她眉目开阔,不由也神色舒朗。
“你总是令人意外。这有何难你看好了。”
他果真提剑把剑法演练一遍,尤其在那特别得一招,从身体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去,然后又有变化,就是这一点变化之间有个破绽。
谢三少的剑法如风,轻风、疾风、狂风,风来时无人所觉,风大时你尚能挡,风狂时飞沙走石、席卷大地。
那一招的变化间就有这么一处是狂风遗漏处。
只有燕十三的第十四剑可以破。
但慕容秋荻知道,风自由自在,即使燕十三的第十四剑穿破这里,风还会起变化,抵挡住夺命第十四剑。
谢三少说这里就是他剑法里唯一的破绽。
他没有说谎,因为他的剑法本就浑然天成,领悟了风的精髓。
唯有这一处变化之间是被风遗漏。
只是这处破绽若没有比他更快的速度,那就不是破绽。谢三少再接下来的剑法变化,完全可以抵挡这一剑。
只有燕十三在历经尘世,沉剑绿水湖的十年后,才有这样的沉稳冷静的速度去穿透这点剑法的破绽。
他,谢三少确实是剑道奇才。
晚年时与昔年天下第一大侠燕南天一起,被誉为“天下第一神剑”。
剑法落,谢三少收剑入鞘。
他扬眉望向莲亭薄纱下目光沾沾的美丽女子,似想听她一声赞许。
这世上,哪位少年郎不想成为心爱女子心目中的英雄,被她们仰望倚靠呢
“我不敢想一阵风会为谁停留。谢三少,你走吧。”慕容秋荻就是与众不同。
她缓缓地起身,转身背对亭外的少年郎。遗世独立般孤站在莲亭内,薄纱轻扬间,似随时能乘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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