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雨岩枪。
因其庞大如鲲般的形态,所有人都看清了这些天兵精致的结构与繁丽古老的纹饰。
想看也河写的钟离先生一直在穿越第 57 章 返乡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难以想象,这真的是凡人可以企及的力量吗
如果不是他们仍然身处无限城、手持刀刃与恶鬼作战,他们几乎要觉得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来到了另一个更加瑰丽,更加宏伟,充斥着真实的神话与传说的世界。
无论这一瞬间的震动多么令人心颤,时间也不会因此而停止,在众人骤缩的瞳孔中,巨大的枪尖熠熠生辉,闪动着厚重如高峰层峦一般光泽,看似迟缓、实则悍然地不断下坠,倏忽间逼近眼前。
在这样浩大的声势下,是人是鬼都在想方设法地躲避。
似乎能够贯穿大地的岩枪不为所动,轰然扎进无限城中深不见底的沟壑中,周身的气流宛如狂暴的飓风,摧枯拉朽般损毁了沿途的一切建筑。
四处逃窜的鬼们眼睁睁地看见,天罚一般的岩枪抵达时,持刀的鬼杀队队员身上骤然亮起了一层金色的透明屏障。
符文流转间的光辉,分明就与岩枪同出一源。
他们下意识就明白了,这层金色的屏障能够保护其中的人不受半点伤害。
鬼物们下意识朝着那圈金色屏障伸手,企图进入被保护的范围。
但他们只看见自己定格的手臂。
他们正在变成冷硬的石像。
仿佛没有边际、宛如无底深渊的无限城寸寸崩裂。
时间的流逝在艰巨的战斗中变得格外缓慢,外界仍然是漆黑的夜晚。
也因此,高悬于天际,如同煌煌日轮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白袍如游云,玄衣如磐岩,天上的人有如日出时烛天下负雪的苍山。
漠然而古老的视线扫过战场,最终定睛在了一尊石像之上。
与其他一动不动、毫无生机的石像不同,这座石像中的鬼物仍在躁动挣扎。
血肉与骨骼被挤压的声音不断从中传来,令人牙酸不已。
是无惨。
他的躯体自愈能力太强,哪怕仅仅剩下一个细胞,他都能不断再生。
于是他拼命地复生自己,企图抵过这股石化的力量。
但这是徒劳的,这股力量的主人远远胜于他,无论他如何竭尽全力地压榨自己的力量,石化仍在他的体内蔓延着。
他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正在死去。
难道他不是终极的完美生物吗历经千载不曾老去,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就这样死于旦夕之间了
无惨不敢置信,思绪却渐渐凝滞,如结冰的河流。
鬼杀队的人们不敢疏忽大意,警惕地持剑,将石像团团包围。
天上的日轮突然落了下来。
炭治郎偏头,看见了熟悉的面容,他眨了眨眼睛,“钟离先生”
他的嗅觉非常敏锐,甚至可以闻到人的情
绪,因此他一直清楚,这位先生身上的气味和人类是有区别的。
硬要形容的话,那是连绵山脉的气味,比他见过的任何山峰都要磅礴。他在书上见过飘渺仙山的传说,却在这位神秘先生的身上感觉到了它们的存在。
但那股非人感从未像此刻一样重,向来温和可亲的长辈,此刻却显出他们从未见过的凛然不可侵犯之姿。
炭治郎有些呆愣地看着白色兜帽下露出的那一截线条流丽的下颌,突然心念一动。
好像,高度有点不太对。
红发剑士低头一看,一双素白的双足距离满是沙石的地面有一段距离。
啊,居然是飘着的。
长男突然不合时宜地担忧起来,不过光着脚真的好吗,会不会着凉
一缕光芒斜着照进他的眼睛。
是太阳正在升起。
灶门炭治郎在写日志。
世间再无恶鬼,最后一次柱合会议召开后,鬼杀队也正式解散了。
伊黑先生和甘露寺小姐在一起了,不死川家的两兄弟也没有那么别别扭扭的,义勇先生也越来越爱笑,和大家的关系变得融洽了很多。
应主公产屋敷耀哉的请求,钟离先生还是任职产屋敷一族的客卿,但产屋敷一族从未请他做任何事情,他也就像一只闲云野鹤一样随意地游山玩水,时不时回产屋敷宅休息一段时间。
但义勇先生他们来做客的时候,炭治郎时常听说钟离先生又帮产屋敷一族在哪方面争取到了名誉。
炭治郎肃然起敬。
钟离先生好像当主放养在外面的猫猫,很能干的那种。
不过话说回来,钟离先生也常来看他。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故人一轮轮地去了,后代已经长大,就连贝壳都叠了一层又一层。
钟离先生,只有您完全没变。
您仍是那副身姿凛然、面容肃丽的模样。
只要看见您就会觉得很欣慰,好像时光能够倒流,青春能够重返。
炭治郎最后看了一眼自己满是皱纹的双手,在床榻中合上了双眼。
世事变迁的速度极快,从简陋的木制屋房到璀璨的钢铁森林,也不过近百年的时间。
数一数二的家族产屋敷一直设着客卿一职,说这是个实职,很少见到客卿在产屋敷家族露面,但要说这是个虚职,产屋敷一族又确实对客卿尊敬有加。
似乎有小道消息猜测客卿这个职位是世袭的,因为每一任的客卿长相都非常相似。
不乏有人好奇发问,产屋敷家族只是对此避而不谈,更是为这件事情蒙上一层令人抓耳挠腮的面幂。
产屋敷一族究竟是如何选择客卿的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
不单单是凭借那一枚充当了信物的和田玉印章,还因为一副被产屋敷好好保管起来的画像。
与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的,就是他们
产屋敷一族祖传的客卿。
只是这位客卿,不知何时渐渐也淡离了人们的视野。
各种神秘又离奇的谣言传到飞起的客卿只是回家了。
沉缓的脚步渡过熟悉的街头巷尾,神明换上了常装,黄金的发尾在背后一步一晃,街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个个都跟被逗猫棒吸引的猫一样追着他的背影使劲看。
大家都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面面相觑,怀疑这是什么地脉造成的群体致幻现象。
出于某种忐忑心里,没有人走上前和那道身影搭话。
于是钟离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往生堂的门口。
还没等他敲门,大门就骤然被人着急地打开了。
“老远我就看见你了”
梅花瞳的堂主还是那么活泼,只是眼眶微微发红,声音较之以往也掺了些滞涩感进去,“你这人,还真是在棺材里仰卧起坐啊”
“没见过你这么不让人省心的客卿”
一旁的摆渡人和仪倌无措地摆着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钟离先生,堂主”
钟离还没来得及说话,胡桃刚刚憋住的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地掉。
他没有办法,一下一下拍着胡桃的后背,“我回来了,堂主。”
回到一直怀念的故土总是会令人心旷神怡。
璃月的天风暖云轻,钟离坐在往生堂的大厅里侍弄盆栽,璃月人突然转了性,不再避讳生死之事,纷纷踏过往生堂的门槛,询问胡桃还有没有第二碑半价的传单。
胡桃摇头晃脑地递优惠卷,看着这些人一个两个只敢偷瞧的样子,长吁短叹,“要我说,想搭讪就勇敢一点,一鼓作气冲上去就行了,我家客卿又不会吃了你们。”
钟离闻言回头,挤了一屋子的人全都面红耳赤不敢看他,急急忙忙地跟他鞠躬,嘴里告着辞,步子往后退,头一回就跑了。
胡桃促狭地跟他笑,说这叫近乡情怯。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