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克多罗怎么可能明白他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是在人家眼皮下面进行的呢?他怎么可能明白黑色夜总会其实就是小冲的呢?他又怎么可能明白一个在医院进修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是一个黑社会老大呢?他什么都不明白,又怎么可能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小冲醒来的时候也是躺在一张床上,也是同样赤裸的躺着,而他的身边也同样躺着一个赤裸的女孩,但这个女孩却是华弟找来服侍小冲的绝色小姐,新嫩训练结束两天,第一次接客。
他醒来的时候头有点痛,但xiati却亢奋着。躺在他旁边的女孩十分乖巧,没等他说话便已钻到了被子底下,一上一下的用嘴活动着,小冲这会可真是痛并快乐着。他知道他躺在这里享受着女孩的服侍,就表示华弟已经把那边的事情搞定了,他不想去知道沙克多罗的结局有多悲惨,他只知道他又一次胜利了。他只要知道自己胜利了那就足够了。
小冲没有过多的贪恋女孩的肉体,因为他知道他的一夜未归会让他心爱的两个女人担惊受怕,逐渐成熟的他已经懂得为爱他而他爱的人着想。他不想她们为了他夜不成眠,但他却没有办法的彻夜不归。
小冲开着宝马车走回那条熟悉的回家大道的时候,他仍在心里想着要如何向孙齐二女叙述他这一战胜得有多漂亮,要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才能充分的形容出他的先见之明与足智多谋。就在他思想开着小差的时候,一辆巨型卡车突然毫无预兆的从暗巷里横穿了出来,没开大灯,一向开得又快又疯狂的小冲直至卡车到了眼前才发现。
他赶紧猛打方向盘,但还是没来得及,车子毫不留情的仍是擦着卡车的大轮鼓飞出了几米开外。
“哐”的一声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弹起来,就这样连翻了两翻后才停了下来。
而此时,小冲的宝马车已是四轮朝天,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小冲没来得及跳车,被安全带卡在了车里,全身因为与车剧烈撞击而撞伤,头上更是碰出了血,意识也模糊了,还好有安全气囊保护,不然哪还有性命活着,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紧接着大卡车车头的门被打开了,快速的跳下来四人,他们迅速的冲向小冲的宝马车,利索的把已经陷入半昏迷的小冲从倒翻过来的车子里拖了出来,神智还没有完全消失的小冲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一张他曾经在美国见过的脸,一张他不愿意看到的脸,然后这张脸迅速的在他眼前放大放大再放大……
四人刚把小冲从车子里拖出来,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便冲了过来,“嘎”一声停下的同时,车门打开,四人夹着小冲上了车呼啸而去。
他们离开后的三秒钟,一辆矫车也跟着冲了出来追在面包车的身后,可还没等这辆车追上面包车,旁边一辆一直停着的吉普越野车突然发动了起来,一下把这辆矫车硬逼到路边,驾驶矫车的人好在车技够精,人也够聪明,立即刹车狂打方向盘这才使车子稳住而不至于撞上电线杆,可就在这一刻间,不但面包车远去,就连越野车的尾灯都看不到了!
他们离开后的五秒钟后,另一辆矫车迅速使来,两个男人下车一看现场,顿时惊得面无人色,赶紧打电话。
他们分别是沈阳与张伟杰派来暗中保护小冲的人。
两分钟后,一辆丰田皇冠2。5停到了出事现场,下车的人看到眼前的景像顿时一脸黑得跟包公一样,手脚不停的打颤,一张扑克脸像是能吃下一个人,手关节捏的咯咯直响,他是华弟,他怎么也想不到无所不能的阿公就这样出事了,他不能原谅自己,怎么没有保护好阿公。
五分钟后,又一辆宝马停到了出事现场,两个女人冲下车看到已不成形状的那辆宝马车及地下那摊暗红的血迹,顿时痛哭失声,她们是孙闪闪与齐非儿,她们不能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她们怎么承受得起如此沉重的打击。
十分钟后,五六辆警车呼啸而来,为首的一人看到了出事的车牌,吓得目瞪口呆,不该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这回恐怕谁也无法阻挡源城掀起的狂潮了,他是源城公安局陈局长。
十五分钟后,几辆矫车驶上前来,他们是中美友好医院的院长与急诊科的主任等人。
二十分钟后,孙闪闪的父亲带着人赶到。
三十分钟后,马托夫国际医院的钟氏姐妹闻讯赶来,看到眼前的场面顿时哭成了泪人儿。
四十五分钟后,沈阳与张伟杰疯了似的赶到,心里像开了养兔场似的上串下跳个没停,如此有修养的两人再没有了平素里的冷静。
越来越多的车子把这条源城大道塞得严严实实的。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小小进修医生的事,竟然会牵动这么多人。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源城就这样有声有息的打响了。
“东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坐在面包车里的一个小弟问。
“嘿嘿!不管他能不能撑得住,给我在他身上划一百四十四刀!”为首的男人阴森森的冷笑道。
“为什么呀?干脆一刀割了算了!”那个小弟问。
“我不会让他死得那么痛快的,我要一点一点的折磨到他死,我说过,要把他们加在我身上的伤痛双倍还给他。”为首的男人抚着身上已经愈合的伤疤恨恨的道。
“好的,我明白了!”小弟闻言拿出了刀,刀面很窄也很薄,但透着真真寒光,很刺眼,照在东哥脸上,本来面部狰狞的一张脸此时更恐怖了。
“你干嘛?”为首的男人问。
“不是~~~~~~”小弟弱弱的说,正欲拿着刀去抹躺着的那人的脖子。
“谁让你现在就动手了,车子还没停下来,等下要怎么处理?一点都不用脑子!去东江河!”为首的男人一巴掌拍到了小弟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