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一路狂奔,直到到了东江河才停下来,停在了某个偏僻无人的河滩边,几个小弟麻利的把小冲抬下车扔在了地上,面露凶光地拿出小刀整备来个“人肉盛宴”,他们一步步向小冲逼近,蹲下身子等待某带头的发话。
而他们口里叫着的东哥,此时得意洋洋的笑着,走着摆步到小冲身边,朝昏迷不醒的小冲吐了几口唾沫说道:“小子,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了,白便宜你过了这么多天舒坦日子,你可知道当初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发誓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灭了你解心头之恨!”
此人眼睛瞪得圆圆的,咬牙切齿,“看我怎么折磨你,你就好好享受吧!开刀吧,别直接给我抹脖子,给我在他身上划口子,谁TM不长脑子一刀把他弄死了,老子就在谁身上补回来!”说完转过身,点了支烟悠闲的抽起来。
得到命令的小弟们拿着刀一刀一刀的朝小冲身上划了下去,划开一道又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把整个人淹没了,皮开肉绽的,就像是李大嘴。
而那个东哥这时转过身蹲了下来,一手拿着烟,一手却极残忍在那人英俊的脸上划了一刀,从眼角一直到嘴角…
过足手癔之后,便从吉普车上提下来好几桶汽油,浇到了面包车上。
“轰!”的一声火光冲天,面包车变成一片火海,东哥等人此时感觉鲜血沸腾,兴奋无比,“哈哈哈”走火入魔似的狂笑起来…
当然,被割得面目全非的小冲并没有跟秒包车一起被烧,东哥心里并没有想让小冲死得那么痛快,而是还要继续折磨他,才能一解心头之恨,这辈子才觉得不遗憾。
而此时,源城掀起了一片狂风巨浪。
源城开始戒严。
源城来了许多陌生的脸孔。
源城的公安局每天都要接待从上面来的人。
张伟杰动用他们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在源城翻天覆地的寻找小冲,他的父亲虽然已经退位,但当他父亲知道他干儿子的儿子出事之后,他无比震怒!老人虽然已经不在其位,但仍然一呼百应,一个电话,让源城大大小小的头目手忙脚乱,不敢有丝毫怠慢。
沈阳动用自己在医学界的所有关系,在各省各市各个大大小小的医院,卫生院,门诊,地下门诊寻找一个车祸重伤的年轻男人。
钟氏姐妹公开在各大电视台,电台,报纸,杂志及网站等所有媒体上悬赏小冲的下落,两千万的悬赏足以使无数好事者动心,无数支大大小小自发组织的寻找小冲下落的队伍向源城附近的城市进发。
她们不在乎钱,她们只在乎儿子,虽然这个儿子从小没与她们生活在一起,但她们知道这是晓生的亲生骨肉,那也就是她们的亲生骨肉,她们对他有母亲的责任,晓生不在,照顾他管教他就是她们的责任与义务,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姐妹俩都不禁埋怨起自己,平时只顾着工作而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孙闪闪的父亲把老A,老B,老C统统叫回了源城,动用他们的势力与关系在黑道上疯狂的找寻着小冲,他的生意做到国际化,手自然伸得很长,全国各地的黑白两道都知道了孙老大在寻找未来女婿的消息,他们都想卖这个交情给这个权力几乎通天的孙老大,只要他一高兴,一句话就能使他们的身价上升百倍,权力地位瞬间可拥有。
华弟迫于压力表面上不敢有什么动作,但暗地里却让他手下的四员大将的所有小弟集体出动,在每条大街小巷,每个人的嘴里找寻小冲。
狗尾巴狼等人也专程包机赶到源城,尽他们的能力去做他们所能想到去做的事。
齐孙二女与陈局长的队伍及上面下来的人组成了一支专案组,对小冲失踪一案展开了调查……
大家对小冲在全国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一定要找到小冲的踪迹。
谁曾想到,一个小小的进修医生竟然会牵动这么多人的心,谁曾想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竟会掀起这么大的波浪,谁也不曾想到,一个小小的失踪案竟然使源城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谁也不曾想到,一个刚回国的年轻人竟然会有那么多的故事。
尽管齐非儿是个睿智无双的女人,尽管陈局长的队伍不是酒囊饭袋,尽管上面派下来的人有几十年的刑侦经验,尽管……
可是,做案人的手脚实在太干净利落了,没有现场目击者,大卡车虽然被遗弃在现场,但却是辆失窃车,尽管他们在河边找到了面包车,但大火已经把它烧得面目全非不留下一点能找出线索的蛛丝马迹,这是一起有计划,有预谋,有组织,且酝酿许久的绑架案。
小冲失踪了,生死下落不明,不管是他的朋友还是亲人都伤心欲绝。但齐非儿与孙闪闪却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坚强与勇气,她们强忍着悲痛与调查队日夜不停的对小冲的失踪案进行调查,她们知道,万一要是小冲不在了,她们绝不是伤心难过那么简单,她们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与目标,小冲几乎就是她们的全部。
他虽然很疯狂,很冲动,甚至说得上有点变态,但是他对人对事都认真负责,对他爱的人更是情真意切,他敢爱敢恨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他有时候很傻很木有时候还很无赖,但他却那么深入的进驻到了两个女孩的心里。
如果,这个她们疯狂的深深爱着的男人真的不在了,为爱不顾一切的两个女人极有可能会以身葬夫。
两个原本活泼乐观的女孩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她们承受着别人无法理解的压力,与命运抗争着,争取着属于她们的幸福。
这天早上,齐非儿正在刷牙,可刷着刷着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呕心,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在洗脸台上干呕起来。
“非儿,你怎么了!”孙闪闪见状关心的问,这个时候谁也不能病倒。
“……”齐非儿没有说话,只是从药柜上拿出一张测孕试纸,她这个月的好事没来,而从不避孕的她对自己几天来的身体异状也多多少少的猜出了一点。
齐非儿拿着测孕试纸进了卫生间,十分钟之后她走了出来。
“欧阳冲,你这个混蛋!你把老娘的肚子搞大了!你怎么还不回来?你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吗?你这个笨蛋!你怎么对得起我啊!”齐非儿对着小冲的相片大吼着骂。
“非儿,非儿,别这样,别这样好吗?我受不了,我受不了的!”孙闪闪见齐非儿歇斯底里的样子,赶紧抱着她低声说。
“呜呜!我们的命怎么会那么苦!少爷去哪里了?他不是无所不能的吗?他怎么还不回来啊?他要当爸爸了,我好想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啊……我们要去哪里找他呢?我好想他……”齐非儿说着便与孙闪闪抱头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