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泽浩的冷,跟展傲天的冷是不同的,展傲天给人的感觉,是那种强大到会压倒一切的强势。而宇泽浩,却像是世界上最阴寒的毒药,看上去无味无形,但却是见血封喉,一旦沾上,便让人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的人,才最可怕。
黑色法拉利沿着盘山公路一路直上,直到行至山顶处,拐进一处密林前方再没有了路,宇泽浩才停车下来,径自向着密林深处走过去。
正是将暮未暮的时刻,夕阳的余晖斜斜的照进山间,整个山林都笼罩在一片暖洋洋的橘色的光晕里,只是这光停留的时间太短暂,根本温暖不了宇泽浩那颗早已冰冻多年的心。
男人越走越慢,直到停在一座小木屋前,僵在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只是那变化太快,只一瞬便又恢复平静,只是这人墨染的眸色,此时却益发的深沉了。
这木屋建得很隐蔽,几乎藏在密林深处,周围没有大路,只有一条曲曲折折的小路,隐藏在茂密的灌木林中,如果不是特意来找,根本不可能被发现。宇泽浩在木屋门外驻足了良久,直到天边的夕阳垂下,整幅天际都泛上了一层深蓝色的光芒,这才开了锁推门进去。
木屋不大,倒也干净整洁,生活用具一应俱全,想必是有专人收拾整理,或者这木屋的主人对这木屋或者住在这木屋中的人有特殊的情结。
“谁?”一声艰涩沙哑的女声传来,带着无尽的惶恐和莫名的希冀。
宇泽浩不答,只是站在玄关处,静静的凝视床上的女人。这是个很美的女人,纵使手脚都被绑住,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双眼被蒙住,也掩盖不住她的美。
那种美,是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灵动与高贵的气质,叫你看一眼就会觉得连灵魂都会吸走了一般。这是一种像罂粟一样的女人,是那种绚烂而华美的毒,让你连忘了她的美,都会觉得是种罪过。
“……是谁?”
女人又问了一句,言语中略带迟疑,如果仔细听会发现,这声音竟是颤着的,或者说,方才言语中的那仅有的一点点希冀正在一点一点消散。
“是我。”宇泽浩淡淡的开口,嘴角轻扯,却怎么也扯不出一个笑容,只是眼神益发的阴戾了,“怎么?你以为会是谁?”
宇泽浩靠近,俯身下去,盯着女人的脸看了良久,眸色深深。床上的女人自从听到这个声音,便开始止不住的轻颤,紧咬着下唇不肯再说一句话。
宇泽浩脸上表情越来越僵硬,瞳孔猛地一缩,随即便肆意张扬的邪恶起来。他一手抚上女人的脸,指腹慢慢摩挲着女人的脸,轻轻地,像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手下的皮肤,细腻光滑如新出生的婴儿一般,宇泽浩爱不释手,不由自主的细细摩挲。女人的身体微微的颤着,宇泽浩像是爱极了这种感觉,细细的,似乎连嘴角都开起了最妖艳的花。
“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人会来救你?”宇泽浩轻声问,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邪魅至极,“呵,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来救你?”
他忽的神色一冷,一把扯掉蒙在女人脸上的布带,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冷至零下,“我告诉你,不可能!那个人是不可能来救你的!你只能是我的,而且永远都是我的。”
整个木屋内的气压陡然下降,随着宇泽浩脸上的的冷笑的绽开,好像脸空气都被冻成冰粒子一粒一粒落下来,打到女人的脸上,刀割一般生疼。那种痛,就像是光着脚走在针尖上,尖锐到每一步都透着绝望。
女人小巧的下巴被他捏在手里,宇泽浩看上去没用多大力气,可是她的脸已经疼到扭曲,脸色刷白,额间滚着细密的冷汗。她望着她,一双美丽的眼睛里,除了恐惧,更多的则是深深的怨怼和无穷无尽的恨意。
怎么没有那种小鹿一般楚楚可怜的神情呢?
宇泽浩在这一秒,突然感到格外遗憾。他俯身靠近了一些,一双墨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双漂亮至极的眼睛,笑的妖孽。
“你不怕我么?你不怕我打你?不怕我要了你?”
他这样说着,眼中的光转来转去,最终变成一片幽蓝,精灵一般,诡异且深邃。那瞳孔则像是带着魔力一般,似乎能把人吸进深深的黑洞里,让你再无生还的余地。
“魔鬼!你这个魔鬼!”
女人在他手下猛地挣扎,由于身体被缚住,只能剧烈的扭动。宇泽浩一把拍在她的臀上,嘴角的笑容益发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