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不开,但有些洗头房是开的。”杨四说。
“**!你去?!”老徐厉声说。
老徐是杨四的远房表舅。
杨四就不吭声了。
方洪兵是见过那种女子的。上次他去镇上寄信,寄完信,他想起应该理个发了。然后在小街上,四处寻找,结果他误把洗头房当成了理发店,让里面的两个年轻小姐大大地嘲笑了一通。她们衣着轻薄,举止疯癫,语言里充满了Se情的暗示。方洪兵从来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所以他仓皇而逃,甚至最后连头发也没有剪。
他怕其它店也是一样的。
如今,他的头发已经盖过了耳朵,很长了,都快拖到肩膀了。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头狮子的鬃毛。
金德旺早就走了,他喝了那碗酒就走了。
金建军也走了。
过年了,正常在家的人,都可以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但他们不行。
越是不行,他们就越是想家。
越是想家就越是想女人。
尤其是那些结婚年头不长,或者有过性经历的人。歇下来了,体内的东西已经活跃了,就像雨季里大树根底下的霉菌,迅速地滋生。它们迅速地生长,长成硕大的蘑菇,最后,在阳光的照射下破裂,绽放白浆,直到枯萎。
天色开始越来越暗,雪也开始越下越大,地上已经开始白了。
窑工们开始钻回工棚。
雪居然开始大了起来。
金德旺开着那辆破旧的小助力车,送马小娥回家。
马小娥并不想让金德旺送她,但是他却非常地坚决。她知道自己不能反抗他。她于是又打算带儿子一起回,结果金德旺也没让。她知道金德旺想的是什么了。他们一共发生过多少次关系?她也记不清了。但她知道他是一直在想。他只是苦于没有更多的机会。他不敢做得太显。他在窑上还要摆了一副威严的样子。
虽然下着雪,但还是冷得很,风嗖嗖的。
路上不太好走。一路上到处都有煤渣。一些滚在路边的黑煤块都冷得泛白了,蒙上一层白霜,形同驴粪蛋蛋。“送到村边路口,你就不要送了,”马小娥说。金德旺说:“你怕什么?”
天色暗了,越来越暗。
从窑上到她的家里,大概有十多里地。
他们的身上、头上,都落满了雪。
看到村子了。
村子静静的。
他们到了村里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这样的一个寒冷风雪之夜,谁会在外面游荡呢?
也许是家里久不住人,所以马小娥的家里空荡荡的,寒冷彻骨。
这是他第一次到她家来。
他看到的是一个很简陋的家。
昏黄的灯光跳跃着,照亮了马小娥的腰身。
一股青春的气息在屋里弥漫开来。
“你烧水洗澡吧,”他搓着手说。
“你回去吧,我一会还要收拾,然后自己回去。”她说。
他看出她有些拒绝的意思,如果他再要求她洗澡,她也许就会和他保持一种僵局。事实上他并不关心她是否洗澡。他只想要占有她。她是他手中的猎物。他盯着她,然后一把抱住了她。她喘息着,反抗着,说:“你不要这样子,这样不好。”但金德旺却根本不管。反正,每一次求欢,她都要拒绝的。但最后他也总能得到手。
挣扎着、喘息着。他把她推进了里屋,继而又推到到了床边。她就停止了挣扎。“看看外面大门关紧没有?”她说。他转身就去看外面的大门。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钻进了被子里。他迅速地脱掉衣服,然后颤抖着钻进了被子里。被子里冷得就像冰窟窿。她穿着棉内衣,却也在哆嗦。他抱着她,搂紧她,闻到了她头发上的油香味。
身体的热度一点点地上升。
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冲动。
他脱去她的棉毛内衣,看到的是一具年轻的身体,光滑、细腻,白皙、新鲜。她的腰身是细长的,尤其是一双大腿,特别的修长。他伏在她的身上,闻到了她肉体的气息。温暖的,女人的味道。这种味道,只有年轻的女人才会有。他迷醉她的Ru房,迷醉她的小腹,迷醉她的大腿。她让他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