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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紧急行动
    张副县长张念鲁赶到家里正好吃晚饭,吃完饭他的时间被女儿占领了,费了好大劲才把女儿劝回自己的房间,他们才能尽情地干自己想做的事。这回妻子刘丽倒是格外的体贴,在他耳边说:“我错怪你了。”

    他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不解地问:“你说什么呢?”

    妻子说:“我询问过医生了,医生说这种情况是由于功课生疏的结果,就如同新婚的夫妇往往不能成事一样是自然的生理现象”。妻子果然特别的温柔,在他感觉似乎有些专业的特点,他想也许是医生教导的结果。这一举动果然见效,他也少有的兴奋,正要进入主题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本想不接,一看是县委专门为领导设的专线,不敢不接,他气得直咬呀抓起听筒,没好气地问:“哪位,什么事?”。

    电话那端传来了县委办常务主任的声音:“张县长,付书记和吕县长让我通知您,有紧急情况请你马上到付书记办公室”。一句话把张县长的七荤八素都涤荡得荡然无存了。

    付书记吕县长正在办公室等他,二人的面容极其紧张。他一进来吕县长就说:“刚才接到费主任的电话,那五百万修路款可能有变。他给你打电话说你的手机和宅电都不通,情况非常紧急,他怕担不起责任,就直接把电话打我那里去了。我和付书记研究认为还得你跑一趟省城,要不惜一切把他搞定。”

    “不会吧,我回来时都安排好了,按理说收了红包事就敲定了,怎么又变卦了呢?”他不解地说。

    “费主任也没说,只是说出了点差子,我看你就再接再厉,辛苦一趟吧,弟妹那我去给你请假”吕县长说。

    “对,你马上就走,时间就是金钱”付书记说。

    “好”张念鲁的声音里明显夹杂着不情愿和无奈的成份。

    “我知道你们很不容易”付书记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要饭干部不好当,肚子得象大酒缸,’还有什么‘得,象酸菜缸,什么闲气都能装’,对了还有得‘象大染缸,多白的干部全染黄’”。

    吕县长乐了:“你就别埋汰我们了”。付书记说:“我这哪里是埋汰你们呀,我是说出了你们的酸苦。人家热爱孔方兄,你就得冒着行贿的指控,坐大牢的危险给人家送钱,好喝两口的你就得舍命陪君子,见女人走不动道的你就得给人家送女人,送不明白就砸锅……”

    张县长赶回省城天刚刚放亮,早餐都没顾上吃就找到费主任了解情况。

    还真让付书记猜对了,费主任遇到的麻烦确实是因为送女人没送明白。

    一个月前的一天下午,张县长和费主任正在吃饭,费主任的手机响了,费主任从腰上取出手机看了看号说:“交通厅的老赵,可能又来节目了”。

    “快接”张念鲁催他。

    费主任接通了手机,说:“你好,老赵,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想着老弟了?”对方说:“张县长在吗?”费主任说:“在,你找他吗?”对方说:“行,有点事我跟他说说”。张念鲁接过手机说:“老赵,你好,我是张念鲁,有什么指示?”对方变得极为热情地说:“你好张县长,有个信息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张念鲁说:“当然了,什么信息?”双方说:“A类,电话说不方便,你看有没有时间我们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谈谈?”张念鲁说:“你叫我,哥们什么时候敢没有时间了,这样吧,现在是六点,六点半在上次咱们见面的那个音乐茶座,我还有点事,让费主任代表我去行吗?”对方说:“好,不见不散”。

    张念鲁对费主任说:“人多不好说话,他跟你比较熟,你去一趟,尽量把消息搞准”。费主任问:“信息费怎么办?”张念鲁说:“你装两个口袋,一个一千的一个五百的,如果这个信息确实够得上A类,你就给一千的,如果只是一般性的就给五百”。费主任说:“如果需要路子费怎么办?”张念鲁说:“再同样带两个信封,你看着办,有价值就给”。

    晚上十点钟一身酒气的费主任回来了,进屋就说:“全搞定了”。他汇报说:今年上边为了解决农业县的交通问题,专门下拨了通乡公路款,握着通乡公路项目款的张副局长今年58,既想捞点钱以饱余生之用,又想把失去的青春补回来,还有个“吃点喝点不算腐败”的歪理邪说。张念鲁听完汇报当晚与费主任等几个人专门制定了一套攻克方案。方案实施之初倒也顺利,那天由张县长亲自出马按照费主任打听来的地址找到了张副局长家,送上了一个装有两万元钱的信封,张副局长沉默不语地收下了,再要谈‘工作’,张副局长说:“工作的事到单位谈去”,然后就一言不发了。张念鲁只好告别出来。第二天是星期一,张局长一上班张念鲁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谈话进行得很顺利,张局长当场表示五百万他自己就有权,言下之意我可以给你五百万,张念鲁听了有些心花怒放,忙说:“今天晚上您有没有时间咱们在一起聚聚,我很想交你这个朋友?”张局长说:“今天晚上早定出去了”。张念鲁觉得对方一口就回绝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又担心五百万泡汤,正想说点什么进一步争取一下,张局长又说:“这两天都没时间,不过大后天我一天都没什么事”。张念鲁这颗心这才落了地,看来是自己太多心了,人家是来者不拒型的,他连声说:“谢谢局长赏光”。

    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实施下一步计划之即,平部长的意外出现打乱了整个部署。本来张念鲁想等自己从平荒回来再进行下面的科目,特意让费主任给张副局长打电话表达了想改日的意思,但张副局长一听便不高兴了,说:“请我的是你们,我说不去你们非死求白勒软磨硬泡地缠我,我答应了,你们又说有事了”。

    费主任解释说:“过两天一定请”。

    张副局长阴阳怪气地说:“好,等吧,你们有时间了,还得看我有没有时间呀,我的时间是大风刮来的,什么时候都有空?”

    费主任一听急忙请示张副县长,张念鲁万般无奈决定由费主任负责继续实施。在地区所在地最大的酒店大世界安排的一条龙服务,喝酒喝得兴高采烈,按摩按得飘飘欲仙,但是在关键的第三个环节上出了毛病。张副局长亲自选的小姐,亲自为小姐宽衣解的带,可是刚一进入小姐就开始哼哼上了,老头有个毛病一听女人哼哼就泄,那个小姐又不太会哄人,不识时务地在他的蔫软的东西上抓了一把说:“年龄大了就是不挺时候”。把老头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一掌把小姐推下床,大骂小姐是biao子,用枕头砸小姐,小姐一躲没砸着,光着身子跑了出去,老头不依不饶,一路大骂着追了出来,多亏了酒店的“保安”,把他架回了屋子,连劝带威胁地让他穿上了衣服,又把小姐的衣服取走了,等在楼下的费主任闻讯赶到时,张副局长正气急败坏地拿室内的椅子出气呢,见他们进来训斥道:“你们这些农村来的人什么也整不明白,整个一个上不了台面,一点文化也没有。你们以为我是没见过事面的人吗?我什么女人没见过,别说中国的,就是俄罗斯的、日本的、泰国的、美国的娘们,老子也是想玩就玩,你们整个破烂货来胡弄我”。不管费主任怎么赔不是他都不买帐,怒气冲冲拂袖而去了。

    张念鲁听完直气得钢牙紧咬、怒发冲冠,恨不得立刻把那个老小子扯到面前一巴掌打得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满地找牙,可冲动了几次最终还是决定忍下这口气。五百万啊,不能因为自己一钱不值的所谓正义就毁了,那可是全县干部职工盼望的工资,县委需要的政绩,实现一年要回一个平荒的战略目标的重要组成部分呀。他必须要忍辱负重!他急忙趋车赶到张副局长家,再次亲手奉上两万元钱,他劝,他陪笑脸,他主动检讨,他自我贬低,他低三下四,他委曲求全,用尽了各种手段,最终张副局长才答应“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看在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子的面子上,给你们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于是他们又重新找了一家更豪华的酒店,先是喝,喝完洗,洗完唱,最后由他亲自为张副局长找了个小姐,为了不出意外,张县长还专门给小姐上了五分钟的“业务培训课”,然后在门口守了几分钟,确定二人已经入巷才骂了一句:“这只老狗!比他妈狗拉拉尿来得还快”。三个人下楼找了一个靠门边的包间,要了四个小菜两瓶酒,就着气喝了起来,他生气的主要原因是觉得自己一个堂堂的副县长干这种拉皮条把风的事太他妈的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