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琴,仍然摔不掉心里的伤痛!
像钢琴王子郎朗一样蜚声国际,藉此向父亲证明自己也能成功,这是黎耀森以前的心愿。
但是现在,因为父亲的去世,这些原来认为很重要的事情,却是一点也不重要。而原来认为很不重要的事情,现在却任重道远起来。
洪氏是外公一手创立的企业,母亲是外公唯一的孩子,这个时候他突然间明白了父亲的苦心,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永远都无法割舍的,那就是血脉至亲,父亲的严厉要求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有朝一日能继承洪氏并发扬光大,这是父亲对外公的一种尊重与回报。
黎耀森真恨自己,这一切明白得太晚!
在汪幺幺的帮助下,未曾接到黎府请柬的他终于能给父亲叩头认罪,上香许愿,能送上父亲最后一程。
过了几天,田秘书果然说到做到,通知黎耀森去参加股东大会。
幺幺亲手给黎耀森系好领带,挥舞着手跟他讲“加油!”
“放心吧,今晚回家请你吃饭庆祝!”
“一言为定,我等你!”
计闯黎府之后,两人之间便不再斗嘴,汪幺幺可怜黎耀森生在豪门却斗争不断,黎耀森理解汪幺幺出生贫寒却污泥不染,便不知不觉中多了许多默契。
黎耀森按时来到洪氏集团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穿着黑色绣花锻礼服的后妈张云霞在弟弟黎耀苗的陪同下,正在和洪氏的员工作亲切地交谈。
马上便想起了《乱世佳人》里郝思嘉失去不爱的第一任丈夫后,穿着寡妇裙难掩听到音乐声后裙内蠢蠢欲动的大腿及神采飞扬的表情。
看到自己,后妈的神色略变,黎耀苗则迎了上来。
“你怎么来了?怎么,今天不带小跟班了?是不是怕了我了?”
“洪氏是我外公开创的企业,我当然要来。幺幺她是为我出头,你有什么不满的,尽管找我好了,不要为难她!”
“哟,还挺会怜香惜玉的嘛!那我就不客气了!”黎耀苗说着脚起,正向黎耀森的跨下踢去。
说时迟,那时快,黎耀森弯身一闪,躲过了黎耀苗的临门一脚。黎耀苗却是用力过猛,一头向前栽去,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办公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苗苗,你没事吧!”张云霞冲了上来,扶起黎耀苗,指着黎耀森骂道:“你这个小杂种,竟敢打我的儿子!”
“这是公共场合,请你把嘴巴放干净,否则,也休怪我不客气了。还有,去看下摄像头,你儿子是自己摔的,与我无关,这里还有这么多证人,别血口喷人!”
“哼,怎么,被我骂急了吧!你少在这里摆大少爷架子,我告诉你,你现在什么也不是了!你爸在的时候不让说,可是你妈临死前还在偷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爸养你这么多,也算是对得起你外公创来的基业了!”
“你这个女人真会颠三倒四,出言不逊我是斗不过你的了,我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开,就不奉陪了。”黎耀森说道。
“怎么,这么快想走!既然今天来了,就把你妈的那些丑事都说说吧,让大家知道,黎家这些年来养了个什么样的白眼狼!”黎耀苗摔得不轻,但仍然不肯放过让哥哥出丑的机会。
“耀苗,我念在你和我同父所生的份上,奉劝你一句:你还是个学生,好好继续你的学业,不要跟着错误的人学勾心斗角。”黎耀森好心劝道。
“勾心斗角,这玩意不是我从出生开始就受你的言传声教的吗?说到底我还是没能超过师傅你啊,先气死爸爸,再也接替他的位置,你这招真是太毒了,不过,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黎耀苗说道。
“那好,我们会议室见分晓!”黎耀森满有把握地说道。
黎耀森心想,这是洪氏集团,不是黎家!我有外公留给自己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黎耀苗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跟我斗?
何况,洪氏其它股东多与外公交情不错,公司位居高层的元老也多受过外公的恩惠,如此种种,自己是胜券在握。
黎耀森来到会议室,和各位高层及股东们就坐,这些人黎耀森多半认识,姑妈也来了,但是却只跟张云霞母子打招呼,像没看到自己一般,父亲的去世让姑妈对黎耀森由爱护备至变为冷若冰霜!
望着主席位上的空缺,黎耀森的心里空空的,那是平时父亲的位置,他想象着父亲仍然坐在椅子上看着众人,于是内心默念:爸爸,你放心,我一定不负你所望,把洪氏发扬光大。
大家议论着政府关于房地产最新出台的政策,黎耀森用心听着这些业类人士的讨论多义自己能从中学一些东西。
众人落坐,田秘书宣布:“好,现在人已经到齐了,我宣布,会议开始。首先,我很沉痛地宣布,本公司的原董事长黎文新先生因病已于数日前去世,下面,我想先请文律师宣读一下原董事长黎文新先生的遗嘱。”
坐在张云霞旁边的一位眼镜先生朝大家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下面本人宣读黎文新先生的遗嘱,以下是黎文新先生的原文:本人名下所有物业,包括全国各地二十多处房产(见附档所罗列)及长住地龙城半月湾别墅,由爱妻张云霞继承,及本人执有洪氏集团50%股份,由爱子黎耀苗继承,在其未满18岁前,由爱妻张云霞代为行使权力。另外本人独资经营企业‘丽人天下’交由爱妹黎文珠管理……”
“不,不,这不可能!爸爸不会这样立遗嘱的,他不止一次跟我提过,要让我将外公的企业发扬光大,这份遗嘱是假的!”黎耀森打断律师的话说道,并要上前来抢遗嘱。
律师用手护住遗嘱,低声问一旁的黎耀苗:“这个是谁?”
“一个疯子。”黎耀苗轻蔑地说道。
“田秘书,快叫保安,把这个捣蛋的人赶走!”张云霞说道。
保安很快到达了,制服了黎耀森将他带走。黎耀森不甘地大叫:“姑妈,你知道的,这遗嘱不可能是真的,爸爸不会这样安排的……”
眼看着洪氏集团的大门关上,黎耀森冲上去又拍又打,透明门内一些员工朝他张望,但是谁也不敢给他开门。
他这个洪氏创始人的亲外孙,就这样被拒洪氏的门外!
黎耀森被赶出洪氏,众叛亲离,深深的挫败感萦绕在他的心头。
一个人在街上游荡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海边,迎着海风,走到沙滩边上,头脑里突然间出现了小时候父亲带着自己在沙滩边捉螃蟹的情节。
“爸爸,对不起,看来你这次是真生气了,才会写下这样的遗嘱,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黎耀森就这样坐在海边,手机响了又响,也充耳不闻,对着海水反复地念叨着“对不起。”
汪幺幺待在洪府左等右等,却等不来黎耀森,眼看着天色已晚,拔打他的手机却一直没人接听,刘爷爷也着了急,打电话给表小姐李凝霜,问她是否清楚黎耀森的行踪。
李凝霜被母亲拉去参加舅妈的庆功宴,听他们讲那些无聊的段子,本来就闷得慌,又因母亲因舅舅去世的事迁怒大表哥而不敢问母亲关于他的事情,只能从他们的谈论和敬酒的词中得知舅妈现在成了洪氏集团的掌舵人,小表哥成了龙城最富有的年轻人,而妈妈现成了“丽人天下”的最高执掌,个个都是可喜可贺……
她乘着众人互相敬酒的空隙悄悄溜出酒店,打电话给大表哥,但是一直未能接通,李凝霜咬着唇,心里直为大表哥担心。
这个时候接到刘爷爷的电话称联系不到黎耀森,更加着急。
情急之下夺门而出,沉醉胜利之中的父母竟然没能查觉。
黎耀森久未回国,能去的地方还真不多,很快,李凝霜便找到了独自在海边的黎耀森。
看到表妹,这个骄傲的大少爷终于在父亲去世之后放声痛哭。
哭过之后倒是冷静了不少,情绪慢慢地恢复,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首先,假设这份遗嘱是真的。
父亲的这份遗嘱像是分蛋糕一样,直系亲属人人有份,唯独自己没有,这说明他是在被自己气病后立下的。
可是,表妹说父亲气病后便得了失语证,他不可能用嘴巴来交待后事,这么说,就有可能是他打印或者手写的,如果是这样,那就不难查了。
如果是打印的,电脑里面一定会有存稿。
如果是手写的,那么也会有写下的原件。
现在自己都没有机会接触父亲的任何东西了,只有通过表妹来查了。
黎耀森将自己的想法说给李凝霜听,李凝霜点了点头:“好的,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
黎耀森和表妹告别,回到洪府的时候,等待久矣的汪幺幺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你回来就好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傻丫头,有什么好担心的,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黎耀森笑了。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先走了,这么晚没回,汪爸爸该担心我了。”汪幺幺说道。
“这么晚了,我送送你吧!”黎耀森提议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汪幺幺说道。“我只是一个猫奴,哪敢劳您大驾啊!”
“你还在为耀苗说的话生气吗?耀苗其实本质并不坏,只是被他妈妈宠坏了,今天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真的?”
“嗯,要不是上次我情绪低落,怎么也轮不到你给我出头啊,今天我只是小小出手,他便被我摔得四仰八翻。”
“真的,那岂不是大快人心!”汪幺幺开心起来。
滴嘟,门铃响了,刘爷爷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一位中年男子。
汪幺幺和黎耀森正要出门,看见来人,汪幺幺大吃一惊:“汪爸爸,你怎么来了?”
“幺幺,你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爸爸担心你啊!”汪爸爸一边说,一边瞅着一旁的黎耀森,似乎在责问他,怎么把自己的女儿留得这么晚?
“爸,那我们回家吧!”坐在汪爸爸的三轮车上,汪幺幺忍不住内心失落,唉,汪爸爸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上次十八相送的时候两人还不熟,连话都没讲。这次自己可是准备了好多安慰的话,准备在路上大派用场呢!结果爸爸就来了!
黎耀森回到洪府,刘爷爷问道:“小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事情进行得不顺利?”
“看来什么也瞒不过刘爷爷你!”黎耀森说道:“情况很不妙,他们手上握有爸爸的遗嘱,爸爸在气头上把所有的产业都留给了耀苗和姑姑。”
“这怎么可能?洪氏是老爷创下的基业,怎么可能全部落到外人手里?你可是老爷的亲孙子啊!”
“人走茶凉,外公都去世那么久了,谁还记得这是他的产业?除非外公曾经立过遗嘱将所有产业留给我!”黎耀森说道。
“老爷当年十分疼爱小少爷你,还在襁褓之中,已经给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到你名下,就连小姐和姑爷,他们也都只各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刘爷爷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妈也有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个股份在她去世之后,到了我爸的名字?”黎耀森问道。
“可能是吧,小姐发生意外的时候还很年轻,照理不可能有立遗嘱什么的,老爷受不住打击追随而去,倒是有份遗嘱,不过都立了有些时间了,当时还有法院的人来取过证,问过我一些问题。”
“啊!那我外公的遗嘱说了什么?”
“老爷当然是把产业留给了小姐。”
“我妈?”黎耀森的脑海里突然间嗡了一声,既然洪氏的继承人是妈妈,而妈妈又因为突然去世并没留下遗嘱,那么产业就应该分给直系亲属。我是她的亲生儿子,我有权继承我妈的产业,换句话说,我爸只是代管,他无权作出财产的分割!想到这里,黎耀森的大脑便清楚起来。
“刘爷爷,你想办法找出外公的遗嘱出来,我要约见一下律师,跟他们打官司。”
“好的,这件事交给我!”
第二天,黎耀森接到表妹的电话,告诉他电脑里没有遗嘱的文件,原件也没能找到,不过表妹却告诉他一个惊人的事情:这份遗嘱是英文的!
黎耀森的脑袋又嗡了一声:
英文的?爸爸英文水平低下,听说读写全然不会,怎么会立一份英文的遗嘱?
黎耀森将收集到的资料递交到了法院,没多久,法院发回了传票。
他请来律师作案情分析,然而律师告诉他,关于他母亲的遗产问题,他已经过了追讨年限,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对方捏造父亲遗书的事实。
根据黎耀森提供的线索,律师认为可以在笔迹对照及在英文遗书的事情上作文章。
法院开庭的那天,黎耀森的亲友团只来了幺幺和刘爷爷,后妈庞大的团队则包括田秘书,姑妈一家人等,表妹凝霜虽然也在人群之中,但却悄悄地朝黎耀森握了下拳头示意打气。
黎耀苗见到汪幺幺,蛋疼之仇不可不报,恨恨地走上前去:“小猫奴,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呢!”
“怎么?官司打不赢我的主人,就来找我这个小奴的诲气?”汪幺幺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谁说我们打不赢?等一会,你的主人就会像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地跑回家!哎呀,让我想想,猫奴和丧犬,倒是恋配的嘛!”
“你再不闭嘴,休怪我不客气了!”汪幺幺说道。
“哎哟,我还真怕!上次的仇我还没报呢!”黎耀苗说着,恶狠狠朝着汪幺幺甩出一巴掌,但手在半空却被截住,原来是刘爷爷伸出钳子一样的手,钳住了黎耀苗,痛得他哇哇怪叫,一面恨恨地骂道:“快松手,你这个洪府的守门狗!”
一众人见到黎耀苗吃亏,赶紧上前来助阵。
“恨!”刘爷爷看了那些人一眼,推了他一把,说道:“我刘老汉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没被人骂过狗!你父亲在世的时候也尊称我一声刘叔,好吧,既然你这么看中出生,那么,我现在是不是也该叫你一声:家庭老师生的杂种?”刘爷爷不卑不亢地说道。
“你!”刘爷爷的骂语气得张云霞满脸通红,朝着一旁的田秘书使眼色。
田秘书便上前要来打刘爷爷,但是办公室白领的他哪是练家子刘爷爷的对手,一上场便被摔了个狗啃泥,哎哟哎哟叫唤着爬了起来。
“刘叔,何必跟晚辈一般见识!”黎文珠见到自己这边虽然人多,但个个都不是刘爷爷的对手,便上前来打圆场。
“你们家这位小哥一上来便骂我们是狗是奴的,我只想帮文新教育教育他,没想到还有人不知好歹要来讨打,唉,我活了几十岁,老眼昏花了,也不管动手的是什么人,这拳头也不认官爵,要是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老爷子,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早已不是洪府风光的时候了,你那套老黄历,也该收起来了,这次我们就算是自己倒霉,下次碰到,我们黎府的人,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张云霞虽然吞不下这口气,但也深知自己这帮人不是刘爷爷的对手,便放下狠话,打算他日再寻仇。
“好,我老奴等着!”刘爷爷说道。“小少爷,我们过去吧,要开庭了。”
法官宣布开庭,原告辩方律师陈述事由,要求进行笔迹鉴定。
一位专家认真地在核对笔迹。
最后确定,遗嘱上的字迹是属于黎文新本人的。
黎耀苗向着黎耀森坚了一下小拇指。
原告辩方律师又提出新的看法:一个英文水平极为低下的人是不可能使用英文遗嘱的。
被告辩方律师微笑着说:“法官大人,关于这点,我想传召证人。”
法官答:“准!”
黎耀森诧异地望向对方的亲友团,是什么样的证人,能证明父亲立下英文遗嘱?坐席上的姑妈突然间站了起来,李凝霜和黎耀森迅速地彼此交换站始料未及的眼神。
“证人,请问你和原告是什么关系?”被告的辩方律师问道。
“我是他的姑妈,耀森是个可怜的孩子,自幼没了母亲,我一直对他爱若亲生。”
“原告,请问证人所说是否属实?”辩方律师问道。
“是的,不过……”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辩方律师打断了他的话。
“好的,证人,请问你是亲眼见到死者黎文新立下这份遗嘱的吗?”
黎耀森用满是期待的眼神望向姑妈,此时他的生死大权就掌握在姑妈的一句话中,但愿姑妈像她刚才说的那样,对自己爱护有加。
“是的!”姑妈斩钉截铁的两个字像炸弹一样炸响在黎耀森的耳朵边。
“你说慌,爸爸不认识英文,怎么可能用英文立嘱?”黎耀森大声叫道。
法官敲了敲堂木,“原告,请冷静!”
“没错,我哥确实不懂英文,所以他在立遗嘱的时候特别请了精通英文的田秘书,他因为被你这个不孝之子欺骗,你仗着父亲不懂英文,擅自修改所学专业自欺欺人,哥哥很生气,所以要用这个你自认为自己精通的语言来惩罚你!”姑妈怒道。
“不……不!”黎耀森绝望地摇了摇头。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不正是你擅自改学音乐事情暴露,才气得我哥入院并得了失语症的吗?”姑妈仍在咄咄逼人。
“我也不想的,我不是故意的,爸爸……对不起……”黎耀森当堂痛哭起来,是自己对不起父亲,还有什么脸面去争他的财产?
场面失控,法官只得宣布休庭。
汪幺幺连忙冲到台上,扶起了黎耀森。
律师问道:“黎先生,看来对方有备而来,我们要调整方案才是!”
黎耀森摇了摇头。
“黎先生,我们还有胜算的嘛,您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
“笨蛋,你看不到黎先生已经不想再打官司了啊!”汪幺幺喝道。
“小少爷,我们回家吧!”刘爷爷说道。
黎耀森点了点头。
“小少爷,别难过,咱不是还有股份吗?咱也是公司的股东,你爸当年,也只有区区百分之十的股份,还不是吞产了其它股份,成了大股东?”
“刘爷爷,你不用担心,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我,我也不会放弃的!”
“没错,你还有我们嘛!一个猫奴,一个看门奴!”汪幺幺说道。
“哈哈哈,说得好,猫奴门奴。”
“快别自贱了,你们是我最宝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