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做了多余的事情,斯米诺。。
怎么会呢,明明就是做了一件好事,他难得有这种闲情雅致。
波本又被调走了,自从上次出过任务之后,波本就总是行踪成谜,也就只有晚上才会回到安全屋休息。
总是一副很忙的样子,可能也有着不想见到斯米诺的想法。
贝尔摩得对他越来越放心了,也不想着实时监控他的行踪,完全不担心他出去搞事。
是因为她得到了什么消息吧,对此斯米诺非常不爽,但松田阵平根本就无所谓。
除去自己像狗一样被圈起来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的影响。
松田阵平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呼吸略微有些紧促,茫然的抬起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让他的思维都慢了一拍。
看来斯米诺的体质并不足以支撑他在秋天下水游泳,松田阵平这么迟钝的想着。
说起来自己的嗓子也有些干,原来是发烧的缘故吗,松田阵平有些后知后觉。
男人迷迷瞪瞪的坐在餐桌上,看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很明显,生气的安室透没有给他准备食物。
看来他要自生自灭了。
不过没关系,这不是他第一次发烧了,这已经是自那天起第二次发烧了,应该说是复发才对。
昏沉的大脑不断的理着自己的逻辑,走到厨房,为自己做了份美味的糖加水,这就是他的早饭,他转过头看向窗外,看着已经升到一定高度的太阳,认真的否认自己。
不,是午饭。
身上的温度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松田阵平回到卧室,蹬掉自己的鞋,猛地爬在床上,意识越来越模糊,又猛然清醒。
一个鱼跃想要起身,但脱力的身体让他直接摔倒了地上,被子连着一起被勾了下来,显得有些滑稽。
好像有点疼,但是没关系。
松田阵平半眯着双眼,视线在自己空间并不大的卧室扫视着,像是在找什么。
这么小的地方,应该很容易就能看到才对。
奇怪,为什么没有
说起来,他不是要睡觉吗,是因为什么要起来的
什么来着
忘记了。
松田阵平阖上双眼,攥着手上的被子,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意识浑浑噩噩的,他好像升到了高空,又缓慢落下,好像有人把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不断的说着什么。
好吵,他的意识渐渐感到非常疲惫。
再次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一张带着温怒的深色面孔,紧接着就是一阵头昏脑胀的疼痛,松田阵平倒吸了一口气,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这才后知后觉的清醒了过来。
天色已经快暗了下来,松田阵平撑着床沿缓缓站起身“天都快黑了啊。”
他居然睡了一天。
安室透抱着肩膀“是啊,你也快凉了。”
松田阵平哽住了,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他虚弱的咳嗽了一声“我猜,你不想看到我死在你面前吧。”
“呵。”安室透嗤笑一声“放心,你皮糙肉厚的很,留了这么长时间的血都没事,体温高点烧不死你。”
这明显带着指向性的嘲讽让松田阵平惊讶的查看着自己“我受伤了”
见他这副模样,安室透轻嗯了一声,吐槽道“你还真是烧糊涂了。”
一进屋他就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这立马就引起了他的警惕,很快他就找到了气味的源头。
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且不知死活的卷毛。
幸好伤口不大,他给简单包扎了一下,没想到那家伙居然睡得迷迷瞪瞪的都没醒,真是烧的不轻。
松田阵平看到自己已经被包扎好的后腰挠了挠头,他摔的这么狠吗。
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地上他就知道自己这是摔下来了,好在他把被子也勾下来了,不然这么睡一下午,指不定再醒来他就在icu了,他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疼痛。
松田阵平满脸感动的看向安室透,张开嘴,安室透在自己被恶心之前连忙打断他“饭在厨房,退烧药给你拿出来了。”
“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别来烦我。”说完就像面对洪水猛兽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松田阵平的那句感谢在嘴里滚了一圈又咽进了肚里。
幽怨的目光在他卧室的门上凝聚。
至于这样吗,这个混蛋。
不过他的肚子已经咕噜咕噜的催促着他快点去进食了,拖着无力的身躯,松田阵平一眼就看到桌子上打包好的肉粥,和一杯温度适中的热水,他感动的都快留下流泪了。
行吧,虽说有些夸张,但松田阵平这顿饭吃的非常开心。
他决定今晚就听波本的话不去打扰他好了。
斯米诺心想,他可真是善解人意。
终于填饱肚子之后,松田阵平在手机里看到了一条奇怪的短信,还有一张航班信息。
他面色古怪的盯着自己的手机,虽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但他的假期看来到头了,真是短暂啊。
天刚微微亮,安室透就推开卧室的门,出乎意料的发现松田阵平已经完成了日常的穿戴,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向他,双眼也是一片漠然。
身材高大的卷发青年声音淡漠,“贝尔摩得说要为我饯行。”
不含一丝情感的语气让安室透动作一顿,上下打量他一眼。斯米诺与昨晚的性格表现的截然不同。
而且他的体质确实不错,昨晚烧成那样,现在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了,安室透心想。
“你要走了”金发的男人挑了下眉,真心实意道“真是可喜可贺。”
又是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自己,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斯米诺轻嗯一声,拿出衣兜里的墨镜漫不经心的遮住自己的半张脸,突然轻啧一声,似乎有点不满。
说是饯行也不过是在见一面,地点还是来时的a3据点,两人开车过来的,与上次不同,据点内只有贝尔摩得和丛林鸟两个人在。
见到他们,丛林鸟放下手中的球杆,和上次见面一样,走到他面前,垂下头,声音清哑满是恭敬“斯米诺大人。”
斯米诺扫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往上扬了一个弧度,他语意不详道“做的很好,丛林鸟。”
一双微微下垂的紫色双瞳缓缓睁大,超过一米九的身高微微颤动了几下,猛地向前走了几步,巨大的身影仿佛要将斯米诺完全笼罩。
“阿拉,看来他很舍不得你离开啊。”贝尔摩得同样松开球杆,在凳子上一座,翘起腿打趣道。
真是古怪的态度,安室透心想,耸着肩非常有兴致的和贝尔摩得聊起了天。
斯米诺抚过丛林鸟的肩膀,坐在两人的旁边,丛林鸟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最后选择站在他身边。
卷发男人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突然有些抗拒的说道“真不想回去面对琴酒那张脸。”
这语气还真够嫌弃的,坐在一边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安室透心思微动“怎么,他长的很丑”
贝尔摩得笑出了声,安室透转过头看向她。
“不,他的脸还蛮合我口味。”贝尔摩得这么说“但是很可惜,他的性格真是糟糕极了。”
贝尔摩得像是回忆到了什么,表情有些无奈“琴酒的疑心非常重,恐怕只要是在组织里见过他的人,都被他拿枪指过吧。”
这点斯米诺非常认同。
安室透有些意外的看向斯米诺“他也指过你”
斯米诺对于自己拿枪对准他表现的非常恶劣,完全是难以容忍的姿态,应该是对这件事非常的排斥吧。
他也因此受到了斯米诺的警告。
斯米诺并不否认,还叹了口气,“是啊,那个可恶的家伙。”
说完嘴角又勾起一抹笑容,他语气恶劣,音调都抬了一个度,“不过我在来这里之前炸了他的车,也算是出气了。”
贝尔摩得鼓了鼓掌,毫不吝啬的进行夸赞“干得漂亮。”
安室透对此不给任何评价,毕竟他算是少数没有见过琴酒真容的人。
贝尔摩得的视线看向丛林鸟,高大的红发男人敏锐的目光看向他,而后走到柜子旁。
没过一会,三人的面上就摆上了与其代号相对应的酒。
就像贝尔摩得一开始说那样,这是一场饯行,虽然只是简陋的一起喝一杯。
几个人进行着并不走心的对话,在虚与委蛇中时间一分一秒度过。
最后贝尔摩得意有所指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眶,正对上斯米诺脸上的墨镜。
“说起来,斯米诺,你的瞳色是蓝色的呢,宛如天空一般,是清明透彻的色系。”
哈,真是美好的称赞。
斯米诺抬起头,他不介意满足贝尔摩得无伤大雅的试探。
斯米诺一把摘掉自己脸上的墨镜,脸上满是不耐,他的脸庞线条分明,鼻梁高挺,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还有被贝尔摩得称为透彻的双眼,冰冷的盯着贝尔摩得,那里满是泥泞浓稠的恶意,多的简直快要溢出来了。
贝尔摩得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真是一双和你非常相称的眼睛啊。”说着就举起手中的酒杯“那就祝你一路顺风。”
“坐飞机的话还是逆风比较好吧。”安室透耸了耸肩同样举起酒杯。
“只要死不了,我管它顺风还是逆风。”斯米诺哼笑一声,举起酒杯。
还真是狂妄的发言,两人心想。
酒杯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斯米诺是晚上的飞机,在这之后波本又和斯米诺回到了那间安全屋,斯米诺嘴上说着要收拾东西,结果一进屋就直奔卧室,没了动静。
安室透不免有些怀疑,那家伙不会是喝多了吧,但是很快,斯米诺那家伙就又出来了。
满脸的茫然冲到了他的眼前,抓着他的衣领闻了闻,对着他就问“你喝酒了”
眼前这个卷毛人好像傻了,伸出来的手指拐了个弯,大惊失色的指向他自己“我也喝酒了”
安室透沉默的退后了两步,不想理会他突如其来的犯病,但早上那违和的一幕不由自主的重新浮现在他脑海。
松田阵平身上的酒味做不了假。
他的内心倏的一沉,他完全没有这段时间的记忆,斯米诺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