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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
    难道是发烧的原因让他的意识模糊,所以斯米诺才会出现吗

    很有可能。

    也或许是因为斯米诺已经适应了他出现时记忆给他带来的冲击,重新开始夺取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现在这具身体算是松田阵平主导,但是照着这个趋势,以后的情况就很难说了。

    “事实上我们刚进屋没多久。”安室透见他这副苦恼的模样,发了点善心提醒道。

    松田阵平心里有点烦躁,听到这句话不可置信的掀开外衣,力道之大连腰间的纱布都差点被他掀飞,他指着那个地方,“我伤还没好呢,就跑出去喝酒去了”

    可不是么,就是你自己灌进嘴里的。

    明明刚喝完酒回来,转头却跟失忆了一般。

    安室透思绪一顿。

    虽然他时不时的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喜怒无常,性格多变,让人难以看透。

    但他竟然会、失忆

    那这代表的东西可就多了,看来他确实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你不是晚上的飞机吗,贝尔摩得说要为你饯行。”

    “那他可真是个混蛋啊。”松田阵平轻啧一声,仿佛是在昭示着他自己不爽的心情一般,他本就乱遭的卷发都向外蓬了一圈。

    他这种指代性非常明显的词。

    斯米诺不认为喝酒是自己做出来的行为。

    回想起两人相处的种种,还有自己被他制作的闹钟惹怒的那一幕。

    安室透心中隐隐有些察觉,斯米诺他、似乎真的有病、病理上的病。

    两个人正对着话,一片殷红迅速染红了那块纱布,在两个人的视线里非常显眼。

    眼前的卷毛脸色突然发白,估计是因为他自己刚刚剧烈的动作而崩开了伤口,倒也不苦恼了,呲牙咧嘴的趴在了沙发上,没一会整个人都蔫了,气若游丝的拽向他的衣角“帮我换个药呗。”

    降谷零抽了抽嘴角,他的心里居然诡异的身升起了几分耐心,思绪也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看看这副姿态,简直和他那个同期的混蛋一模一样啊,甚至连脸都一样,更别他提偶尔犯病时表现的性格了。

    降谷零沉默了。

    还有那句一听就像是那个混蛋能说出来的话。

    他混乱的内心百味陈杂,想法不由自主的飘向一种可能,甚至是期盼着那个可能,但是很快他的理智就把那个想法给压了下来。

    他继续着刚刚的话题,不动声色的打探,“所以你为什么这么震惊。”

    然后蹲在沙发边上,把一旁的药箱拉过来,慢条斯理的拆开松田阵平腰后的纱布。

    确实已经裂开了,不过好在伤口不大,但是伤口的长度很长,从侧腰一直延伸到脊骨,难以想象这居然是从床上摔下来造成的。

    安室透本能的进行分析。

    松田阵平理所当然道“因为我在发烧啊,还有着伤。”虽然已经降下来了,但这不是才刚降下来吗。

    “不是你自己喝进嘴里的吗。”

    松田阵平敷衍的哼了一声“啊,没错,是这样。”

    安室透同样敷衍的应了一声,重新给他换好纱布,将药箱关好,站起身,声音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谢啦,金发混蛋。”松田阵平继续趴着,抬了抬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金发黑肤的男人身形一顿。

    将换好的纱布扔进垃圾桶里,安室透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推开房门离开了屋子。

    屋内一片寂静。

    屋外,金发的男人脸色放沉,根本没有刚刚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紫灰色的瞳孔晦涩不明。

    他不由自主的感概,真是太像了,无论是喜好,称呼,还有偶尔会表露出来的性格。

    脸很像没有问题,但一模一样那问题就大了。

    但是斯米诺从小在组织里长大,他们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这种事他非常的清楚。

    再怎么像也不存在那种可能。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手指不断的摩擦着兜里沾着斯米诺血迹的小块纱布。

    其实能够让他彻底区分两个人的办法非常简单。

    降谷零的目光坚定又决绝。

    他要彻底断了自己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才行。

    松田阵平打着哈气,心里不断埋怨着。

    这副身体被斯米诺折腾的浑身都疼,而且他现在没有斯米诺出现时的记忆了,也不是说一点都没有,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但那种情况他根本干涉不了斯米诺的行为。

    虽然现在还是暂时以松田阵平为主导。

    能够影响他的情绪和思维就已经很过分了,连身体都控住不了,他也太惨点了吧。

    好吧,希望以后他的意识不会彻底消失吧,他只能这么祈祷了。

    松田阵平在沙发上挣扎了两下,最后又卸力的摔了回去,语气随意道“打个商量,伤好之前你别出来,行不。”

    屋内一片寂静,松田阵平满不在意的继续道“不吱声我就当你答应了。”

    “你要说话算话啊。”

    安室透说他有事并不是托词,事实上他刚把松田阵平送到安全屋就收到了紧急集合的命令。

    正好贝尔摩得也在a3,所以安室透又重新回来了这间台球俱乐部。

    一走进来就闻到了一股缭绕不去的烟味,浓郁的让他步子停顿了一瞬,贝尔摩得坐在凳子上,满脸烦躁的抽着烟,见到他直接熄了烟。

    “波本,看来我们要加班了。”

    安室透缓步走近,垂眸看向她,眉头皱起,低声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苏富比酒店负责人死了。”

    没错,就是刚刚和他们进行了友好合作的那个家伙,明明外表看着强壮魁梧,死的倒是非常轻易。

    作为最先接触他的人,安室透的反应很快“那个盖莫吗,真是突然啊。”

    他撑着桌子坐了下来,毫不吝啬自己的感叹“他对于自己的保护措施非常完善,自己的身手也很不错,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虽然我表现的很无害,但那家伙依旧很警觉。”

    是一名身形非常传统的魁梧国人。

    这样的家伙就这么死了

    前脚刚和他们达成合作,后脚人就死了,他们两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贝尔摩得手指不断的敲击着桌面,“那家伙一死,现在他手底下的人乱成一团糟。”她派人重新接触过那些家伙,不过看起来都是一帮只想收拢钱的蠢货。

    盖莫虽然还有个儿子,但是现在才十岁出头,而且他的手下都是饿急眼的狼,才不会白白便宜那个幼子。

    这也就导致这些天投入不少精力的贝尔摩得什么都没得到,她冷哼一声“看来是有嫌命长的家伙来挑衅我们了。”

    安室透没什么感情的出言附和她道“还真是让人苦恼啊。”

    辛苦打了水漂了,贝尔摩得这副恼怒的姿态还真是少见。

    就在这时,卡尔瓦多斯手上拿着几张照片走了过来,对这两人点了点头将其排开放在他们面前,并解释道。

    “这是他们送来的现场照片。”

    “死亡时间在昨天下午两点钟左右,没有明显外伤,初步判断是毒杀。”

    安室透看向照片里,捂着胸口满脸痛苦的男人,又扫过其余的现场,若有所思道“用毒的话,人员就很广泛了。”

    “国警方怎么说”

    卡尔瓦多斯提到这里,表情有些古怪“说是意外。”

    安室透眉毛一挑“意外”

    那么小心谨慎的家伙会死于意外吗,如果这么轻易的话,他很难爬到如今的地位吧,恐怕都不知道死掉多少回了。

    贝尔摩得又重新点燃一支烟,讥讽的笑了一声,“常用的把戏。”说着就站起身,拿起搭在凳子上的外套,套在身上。

    “我去调查最近接触过他的人,你去调取昨天案发现场的监控,波本。”贝尔摩得声色冷淡“没有的话,就把警方记录这次案件的详细文件拿给我。”

    这是让他闯进官方组织的大本营啊,安室透苦笑一声“您还真是难为我了。”看来这件事已经戳到贝尔摩得所能够容忍的底线了。

    女人冲着他挑了挑吗“你做不到”

    安室透同样对他挑眉,紫灰色的瞳孔微闪“ok,那就晚点见。”

    贝尔摩得满意的带着卡尔瓦多斯离开了,相对于偷警方的东西,安室透更有意向去调监控,毕竟这是他来说并不是很难,况且让他去闯国官方的地盘,以他现在的身份,他可不想去自投罗网。

    对于目前的事态,安室透并不打算过多的涉入。

    手指灵活的敲击着键盘,安室透甚至非常悠闲的思考组织对盖莫蒂斯芬的投入,这么一想,组织还真是吃了个闷亏,他简直都要笑出声来了。

    不过后续的处理还真是让人感到头疼。

    好在监控保存的还算完整,让他省下不少事。

    安室透反复查看了几遍,那家伙甚至是大庭广众之下死在了自己的酒店,盖莫蒂斯芬最终饮下的酒被倒进过复数的人群中。

    又或者有毒的并不是酒水,而且抹在了杯子上,安室透若有所思。

    重新来到a3,天色已经渐暗,安室透打开俱乐部的灯,把玩着手上的u盘,直接忽略长桌边的凳子,坐在另一侧的沙发上。

    很快贝尔摩得就面色难看的走了进来,见他手上转着的东西,声音冷漠“销毁掉吧。”

    “诶”安室透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迷茫,目光转向跟着进来的两人“怎么回事”

    红发的男人褪去自己的衬衫,略微有些长的发丝被他拢在额前,遮住了一双神色不明的双眼。

    伸手接过他手上的u盘,当着安室透的面硬生生的掰断。

    “这件事不需要在调查了。”他语气冷硬道。

    丛林鸟,安室透并没有见过他几面,然而每次见面他都是一副强硬冷淡的样子。

    除了在斯米诺的面前,真是微妙的家伙啊。

    安室透摊了摊手,转头看向贝尔摩得“就这么放弃了”

    贝尔摩得并没有反驳,“这件事情已经被勒令调查下去了。”她兴致缺缺的耸耸肩“我可不想违抗那位先生的命令。”

    所以她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那位先生,安室透沉思,这个称呼指代的是谁他非常清楚。

    居然是组织的boss要求的吗。

    不过看起来,这件事情也只能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安室透只是组织新晋的代号成员,还接触不到那位先生的层面,他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

    见时间差不多了,他无所谓的站起身“斯米诺还在安全屋等着我。”

    “他定的航班快要出发了吧。”贝尔摩得了然道,随后戏谑的对着安室透眨了眨眼睛“斯米诺用你用的还真顺手。”

    安室透颇为无奈道“他只是把我当成免费的司机而已。”

    贝尔摩得挑了挑眉,这个免费她可不认同。

    不然,她可不介意在来这个据点之前,耗费一些时间,为自己戴上一张与自己面貌完全不相同的面具。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

    呵、狐狸。

    安室透回到安全屋的时候,松田阵平还在沙发上躺尸,看起来连地方都没挪动过,他面露异色的站在趴在沙发上一动都不动的男人身边。

    “快要出发了吧,你没有要带走的东西吗”

    松田阵平听到熟悉的声音,脸都没抬,手指指向门口的大衣“只要装着手机和证件就好了。”

    “还有最重要的螺丝刀和扳手。”

    安室透欲言又止,你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说起来,这些东西是怎么被他通过安检的,居然还要随身携带吗

    他不信邪的上手掏了掏松田阵平的裤兜,不出意外的掏出来两块螺丝,又翻了翻他的衬衫,赫然掏出一把迷你的钳子。

    松田阵平不明所以的动了动“干嘛”然后诧异的看向他手上的东西“原来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不见了呢。”

    安室透面色复杂的看向他。

    他想,他知道斯米诺后腰的伤口这是怎么来的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