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博对于自己是裴司琛的陪衬深信不疑。
也不知道裴司琛喝了多少杯,除了饭局,越闻博很少见到他喝那么多。
“你怎么喝那么多。”越闻博问他,“真的是因为南嘉恩吗”
而后,在嘈杂的环境里,他听见裴司琛有些颓然地说“他昨晚一个人去坐摩天轮。”
“什么”越闻博没搞懂这其中有什么关系。
“他其实是恐高的。”高中的时候,他就发现南嘉恩是怕高的,经过长江大桥的时候,都不敢探头看下面的水流。坐透明的直达电梯,也不敢看四周,只能看着头顶。
“他是不是有想”但是他没说出“想死”两个词眼。
越闻博听着裴司琛的一番胡言乱语,倒也没有插嘴。大学的时候他们俩就在一个寝室,那个时候裴司琛可谓是专心于学业,拒绝了不少追求的人,而后留学回国,两人一同开始创业,越闻博都换过几任女朋友了,但是裴司琛都没有恋爱的想法。
他以为裴司琛对于爱情是无感的,但是就今晚他见到了裴司琛的另外一面失意又颓败,而这都是因为南嘉恩。
从酒吧出来后,越闻博扶着他走到车边。两人都喝了酒了,但是越闻博比他要清醒许多,给他叫了一个代驾,又多给了代驾一些钱,让他将人送到小区。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当大门被敲的砰砰直响时,南嘉恩一下子被惊醒了。
透过猫眼,他看到了裴司琛。
怕吵到了对面的老太,南嘉恩还是开了一个门缝。而外面的深色闹民相当见缝插针,一只手臂就将门打开了,将人拽进怀里。
裴司琛像丧失理智一样,眼尾泛着晕红,双眼赤红。南嘉恩还未说出话,嘴巴就被裴司琛堵上去了。
第20章
屋子和外面楼道一样阴冷,分不清是月色还是雪反射的银光,稀疏又寻常地从小窗泄入,房间不是很大,湿冷的空气里除了裴司琛浓重的酒气,还夹杂着南嘉恩身上的暖香。
他闻到了。
就像是在混浊里温热的清明。
南嘉恩想推开他,无奈裴司琛力气很大,重重地将他的双手反剪压在那粗劣、冰冷的墙上,墙上淡光浮影,南嘉恩的躯体似乎也泛着光,他本就灰白,没有鲜亮的颜色。
这样鲁莽、不稳重的裴司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只感受到男人的气息越来越重,甚至咄咄逼人。
淡淡的暖香被人搅地干干净净。
“酒有问题。”裴司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合理之处。从那小酒吧出来,就开始异常,正常的路线应该是直接回公寓,而不是在眩晕、不清醒的状态直奔南嘉恩的家。
药的强烈程度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南嘉恩简直要被裴司琛折磨疯了,裴司琛就像找不到出口的猛兽,一个劲儿地在他的脸上、脖颈上嗅。他推不开裴司琛的头,只能拉扯他那深栗色的头发。
这一个动作让不清醒的人有点不满,裴司琛嘶了一声,于是更加发泄在南嘉恩余下的身体部位。
“不要停下。”南嘉恩几乎是快要哭了,“裴司琛你把我当做什么了”
当做什么了这句疑问在裴司琛的脑子里翻动一圈后又被忘却了。
南嘉恩又哭了。又被自己给弄哭了。
男人看着他满脸泪光,竟然愣了几秒,于是慢慢单膝跪地,半强制地将人裤子拉下来
“裴司琛”伴随着一声尖叫,不管南嘉恩如何制止他,裴司琛依旧我行我素,他扒开那点布料,两双有力的手臂也不得空,紧紧按住像溺死的鱼一样摆动的南嘉恩。
南嘉恩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仰起头,受辱般望着那灰暗的天花板,他被这样灼热的温度烧化了,甚至不成形。无论他怎么反抗阻止,都不怎么管用。
他没想过裴司琛会如此。
这绵软、瘦弱如轻风的躯体,逐渐没有力气,只能瘫靠在墙壁上,沾了一身的灰白,但是裴司琛又像是觉得白色过于纯净在南嘉恩没有力气要倒下的瞬间,又被人突然托着腰支撑着。
但是依旧碎的不成样子,和轻风过的冷秋寒叶一样摇摇欲坠、支离破碎。
“不,不要”
而南嘉恩则是万分不解和惊恐,他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裴司琛的行为将这个老实人的三观打碎了,并且还不止于前面,前面湿润不少后,他又将人轻轻翻过身。
“你停下”南嘉恩简直是承受不了,而悲哀的是,在银白的不算皎洁的冷光中,照映出裴司琛那惊鸿一瞥的脸,男人鼻梁挺拔,沾了不少东西,包括嘴边遗漏的暖热。
他平静地仰望着已然崩溃大哭的南嘉恩。
“你怎么能这样”
似乎是很疑惑南嘉恩为什么要哭,他的神色沉重,那双眼眸直直地盯着这个柔软的猎物,倒不是活生生咬死的那种,他紧紧用手半抱着,甚至有些笨拙地用手背擦掉了南嘉恩可谓悲痛欲绝的眼泪。
简直是潮水汹涌。
“哭什么”他潜意识里是让南嘉恩别那么伤心、痛苦了,“别哭了。“
他不理解,甚至问得冷静。
实际上他忍得实在辛苦,额头青筋暴起,手臂都是绷直的,他站起来,俯首在那人唇上吻了吻,皮带落在黑白花纹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这让尚且处于不应期的南嘉恩身体一抖。
又深又重。
大概是嫌墙壁很冷,裴司琛又将人抱起来,于是南嘉恩的脸被压进了沙发里。那沙发本就老旧狭窄,有好几次,都将人弄倒在地上。
南嘉恩过于瘦弱,贫瘠地如苍凉的山,有着男子的脊梁、背线,倒是那两处肋骨很硌手,裴司琛摸过去,有细微的暖意,再到那本就低平的肚腹,如今却是怪异地突起,他一面按紧,又一面将人的腿折得更平。
“我我会死的,裴司琛。”南嘉恩的瞳孔越来越放大,巨大的黑影覆盖了他的全部,混成一片,他的哭音破碎,听着可怜又无助。
“你你怎么了。”他问裴司琛,而后又想起了什么,想要坐起来反抗“你有女朋友了我们不能这样,这样不对”
悲凉的泪水染湿了裴司琛的衣袖。
裴司琛终于在南嘉恩重复的祈求里停下,似乎是觉得南嘉恩的言语很突兀奇怪,说着无道理又毫无逻辑的话,他反驳道“没有女友”
又贴近了他的脸,用另外一面未湿的衣袖擦拭他的泪,在炙热的欲念里,他轻声说“只有你。”
南嘉恩眼睛逐渐失焦,在这之后他又被人抱去了卧室,卧室算是比外面暖和不少,温度抬升了,他头顶的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窗帘的纱似流淌的薄烟,不时被风吹到他的手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