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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活了二十六年,鹿呦从没听谁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哪怕是在所谓的恋爱期。

    很难描述这一刻的感觉。

    就像心脏被人就着糖水当面揉,酸软一片,又浸润了点不为人知的甜。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鹿呦都没有说话,也不敢大幅度的动,怕真的终结了月蕴溪的理智。

    只是默默收拢了手臂,紧紧攥抱着发小送她的小鹿玩偶。

    恍然想起与陶芯交往后的某天,与薄明烟谈心,聊到一件让她迷茫的事。

    就是她分不清那种情感与闺蜜情有什么区别。

    因为鹿怀安,她从小就排斥异性,只喜欢和女孩子交朋友。又因为敏感细腻、共情能力较强,会忍不住对身边女孩好一些,所以她和同性的朋友关系都很好。

    薄明烟告诉她,大约就是情感程度不同以及会产生性吸引的区别。

    比如她俩,明明都弯成了回形针,一面对彼此,就被捋得笔直,一丁点的歪心思都不会有。

    那时候她就只顾着笑了,没跟薄明烟说,她还是不太能辨认清楚,因为她与陶芯的恋爱就只是确认了身份关系而已。

    但她认可薄明烟的理论。

    虽然世界上有柏拉图式的爱情理念存在,她还是坚信理性与感性、灵魂与肉体,都是密不可分的存在。

    哪怕追求精神至上,也并不与肉体接触冲突。

    所以在上一段恋爱的末期,她常常会思考,连接吻都无法发生的爱情,与友情究竟有什么分别

    现在倒是一下子就区分清楚了。

    清楚地知晓,她对月蕴溪是有性吸引的。

    有点燥热,鹿呦抱着玩偶翻了个身,伸出一条腿抬压在被子上,半边身体都露在外面。

    月蕴溪也还没睡,听着她的动静,偏头看了她一眼,面朝她转过身说“把被子盖好。”

    “热。”

    “热还抱着娃娃。”

    “”鹿呦语塞,装聋作哑,在外面晾了一会儿,才将手脚缩回到被子里。

    她下巴压在玩偶脑袋上,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兽。

    昏暗中,月蕴溪忽然伸了手过来。

    鹿呦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眼睫,像被定住,动弹不得。

    眼梢皮肤上感到一小片温柔微凉的触碰,那样轻的力道,像是小心翼翼地抚摸,又像是轻轻地剐蹭。

    月蕴溪掌心虚贴着她的脸颊,食指指腹按在她眼角,隔住一绺垂落的碎发,缓慢地撩开。

    “还是睡不着”

    “你说那么一句话,谁听了能睡着。”

    蹭得有点痒,鹿呦一把擎住她手腕。

    “我不说你也睡不着,倒不如说了让你多了解我一些。”

    说到了解两字,月蕴溪手蜷了蜷,似是要挣开,偏偏力道又格外轻,轻成了某种隐晦的征兆。

    明明被她圈住的手腕很凉,鹿呦却恍惚有种

    被灼烫的感觉,近乎是慌乱地松开。

    月蕴溪的手在她脸颊上方悬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往回收,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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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怕。”鹿呦将玩偶往上提了提,挡住半张脸,“就是目前我可能还是不太习惯。”

    月蕴溪轻笑了一声,温言道“明白了。”

    鹿呦后知后觉,这话好像在变相地说等她习惯以后就可以了一样。

    显然月蕴溪早品出了这层隐藏含义,所以才溢出那声抓耳的气音笑。

    鹿呦提拽起玩偶,将整张脸都掩藏起来。

    露在外侧的耳朵,捕捉到月蕴溪低沉的嗓音,有种磨砂的质感,投掷在微妙的氛围里,擦出一把更加暧昧的火星子。

    “那些的主动权在你那里。”

    “那些”

    鹿呦移开玩偶,对上月蕴溪的目光,淡银的月色透过玻璃折射到那双眼睛中,衬得很亮。

    月蕴溪没立即回答她。

    福至心灵,鹿呦忽然反应过来“那些”代表什么。

    整个人像是又灌了一大瓶的冰镇气泡酒,血液是凉的,大脑是热的,气泡在心脏上跳动。

    “当我没问过。”鹿呦再度背过身,声音低低地,夹着一点处于下风的虚,“睡觉了。”

    “睡吧晚安。”

    身后,是月蕴溪略沉的气声,后两个字的音更低,像怕扰到她突如其来的睡意,几乎快要听不清。

    那晚的入睡体验有点特别。

    起初鹿呦是睡不着的,眼睛虽然是阖上的,耳朵却是灵敏地支着。

    她打算等月蕴溪的呼吸变得绵长,再悄悄摸手机打发这被扰乱心神的漫漫长夜。

    没想到,自己先放松了呼吸,睡了过去。

    事实证明,白天经历太多,晚上容易睡不好。在梦里,鹿呦感觉自己像被人塞进了万花筒,周身的空间从炸开的火花旋转到如雪的荼靡,把她绕得晕头转向。

    无端惊醒,睁开眼,天早就亮了,面前的墙上光影斑驳,她盯看着发了好半天的呆,有种分辨不清自己究竟睡了没的感觉。

    甚至觉得从昨天月蕴溪出现在面前,就像是一场梦。

    不知道那位睡得怎么样,鹿呦翻身平躺,偏过头看向那侧,眨了眨眼。

    嗯人呢

    被子平平整整贴着床单,别说人,连个影子都没有。

    注意到枕头上趴着一根发丝,她把手伸过去拈起来看了眼,弯弯卷卷,是她烫都烫不出来的弧度,这才确定不是做梦。

    潜意识地松了口气,鹿呦垂下手耷拉在那边的枕头上,四仰八叉躺了一小会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从自己枕头下面掏出手机看时间。

    刚过八点半。

    屏幕上悬着一条微信消息提示,点开一看。

    是旅游看日落时偶遇的摄影博主发来了通知照片已经发送至邮箱。

    切进邮箱,鹿呦才发现,一个多小时前

    ,月蕴溪将在山顶和大学生们一起拍的那张大合照发给了她。

    打开照片,放大查看,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之前月蕴溪总说照片没有处理好,拖着不发给她。

    照片里所有人都在看镜头,只有月蕴溪,在看她。

    被镜头捕捉到的一瞥,是情深不堪藏。

    回到微信,鹿呦点开月蕴溪的聊天窗口,视线落在左侧的头像上,一时走了神。

    从前只觉得这头像画面清新唯美,如今看过了影片,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拂起女主发丝的微风里,照亮亲吻的那缕阳光下,甚至是背景里朦胧的绿色中,都能感受到浅淡酸甜的暗恋心境。

    心不在焉地按到头像,进到了对方信息页,鹿呦注意到月蕴溪又换了昵称。

    从全黑的新月符号变成了半暗半明的上弦月。

    切回到聊天窗口时,月蕴溪刚好发来一张照片

    弯曲的枝桠上睡着一只白猫,岔开后腿趴得很没节操,晒在猫身上的阳光经过绿叶的过滤,有种稀释过的温和。

    “你在院子里么”鹿呦边发语音边从床上起了身。

    打开窗户往外看,院里没人,石榴树上也没有大白猫。

    低头一看手机,月蕴溪回她在民宿新开放的食堂,睡醒了

    民宿大厅有新食堂的宣传,鹿呦入住的时候就有看到,但那时候还没开放,也没确定开放时间,便没太在意。

    “刚醒,新食堂什么样”

    鹿呦边发语音边去卫生间准备洗漱。

    期间,月蕴溪发来了两段视频。

    第一段视频是对着点餐窗口拍的,有十多个窗口,早餐种类繁多,看得人眼花缭乱。

    第二段,镜头斜对着那只趴在枝条睡觉的猫,荡在树枝下的猫尾巴晃荡了两下,像指着前面宽长的清河,水面漾着乌篷船,隐约能看见里面坐了人,中间的小桌上摆着吃食,河岸两侧绿树荫浓,青砖黛瓦,是水墨画一般的景。

    月蕴溪发语音问她“有没有想吃的我买了带回去,还是,买好了等你过来到船上吃”

    鹿呦往脸上涂抹面霜的手顿了顿,不确定月蕴溪是不是故意的。

    发了那样的视频过来,不管是树上的猫,还是在乌篷船里吃早茶,都完完全全踩在她的点上,她哪里能忍得住不去看一看体验一番。

    “我过去。”鹿呦又看了一遍视频,选了份咸豆花的套餐说,“等我一会儿。”

    月蕴溪“不急,船还没摇回来。”

    快速抹了个淡妆,为了节省时间,鹿呦没多纠结穿搭,直接换上了两天前来西城时穿的吊带长裙,捞了件薄款的开衫套上身,给月蕴溪发消息说出门了,边往外走。

    初秋的早晨,空气清爽但寒凉,细细渗进针织里,鹿呦才知道今天比来的那天要冷得多。

    不过天气还算好,树荫里散落下来的光斑随风轻颤,时不时会漾到路边不知名的小花上,染一层柔

    软的边。

    鹿呦拢了拢套上身的开衫,打消回去换衣服的念头,脚下步子轻快地行走在碎影与烫金之间。

    新开的食堂也是个小院,零星十几人或坐在院中的桌椅上用餐,或站在河岸边等船,鹿呦一眼就注意到了月蕴溪。

    小跑过去,准备打招呼时,她忽然感觉鼻子发痒,停在两步远外先拿了纸巾掩住口鼻打了个喷嚏。

    听见动静,月蕴溪转过身,柔和的目光将她上下一打量,轻蹙起眉头问“怎么穿这么少”

    “出门急,随便穿的。”鹿呦又打了两个喷嚏,“我去扔下垃圾。”

    垃圾桶靠着那棵趴了猫的树,鹿呦扔纸巾时,抬头看了眼,猫尾巴一翘一翘地晃着。

    “不是说不急了么。”月蕴溪停站在她身边,“就为了看猫”

    “是怕你一个人在这边等太久,等得无聊。”鹿呦瓮声瓮气地说完,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似乎有了更热的温度,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也是为了看猫其实别人穿得也不多,而且现在也还好,走过来都有点热了。”

    为了让后一句更有可信度,她抬起手在脸颊旁扇了扇。

    结果,又是两个喷嚏。

    月蕴溪无奈地叹了口气,拆台拆得彻彻底底“别人和你的体质也不一样。”

    登船处的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叫了号,月蕴溪低头看向手里的木牌。

    扔了纸巾,鹿呦勾头看了眼“是我们么”

    “嗯。”

    船篷高大,垂挂着书法纱幔,里面陈设雅致,小桌上是卖相精致的早餐,身置其中,摈弃浮华的清闲感便漫了上来。

    船夫坐在后面的藤椅上慢慢摇着橹,水面涟漪荡荡。

    “吃这个吧,里面有胡椒,吃了会暖和点。”月蕴溪将热气腾腾的胡辣汤推到她面前,想起来问,“后来办了哪家健身房的卡”

    “没办呢。”鹿呦捧着碗汲取温度,“本来是想去你推荐的那家女性健身房的。”

    “为什么没去”

    鹿呦飞快地瞟了她一眼,沉默地咬着勺子。

    因为那段时间,正处在冷静思考期,她怕去了以后无意撞见,会尴尬。

    月蕴溪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没多说什么,也没追问,只是问她“回南泉以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如今没了顾虑,鹿呦应得爽快“好啊,你每天都去么”

    月蕴溪回说“单数日一定会去,双数日要看心情。”

    “为什么是单数日”鹿呦问。

    “因为单数日心情不佳。”

    “为什么心情不佳”

    月蕴溪没回答,抿着的唇微扬了扬,鹿呦撇了撇嘴,知道她在笑她像小孩子,有十万个为什么。

    而后,无端想起陶芯的习惯,总是挑在单数日发动态。

    有段时间,几乎每条动态都和她有关。

    “没有为什么。”月蕴溪轻描淡写地揭过去,“后

    面去的话,以你的时间为主。”

    鹿呦闷闷地喝了两口甜豆浆说“那就还是单数日。”

    月蕴溪无声勾唇。

    鹿呦又抿了两口豆浆掩饰不好意思,补充说“不过得下午五点以后,要练琴。”

    说曹操曹操就到,放在桌上的手机陡然振动起来,来电显示是钟疏云的名字。

    鹿呦接通电话后,恭恭敬敬叫了声“钟老师。”

    “欸,呦呦。今年申城国际钢琴比赛在十月中旬开启报名通道,要不要去挑战一下”

    鹿呦呆怔了一瞬,“我,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呀可以试试业余组,以你现在的水平,只要勤加练习,参加业余组的比赛不是问题。不过,这段时间我在南泉时间比较少,你自己不能懈怠哦。”

    鹿呦笑着应“好,我一定会好好练琴的。”

    钟疏云又叮嘱了几句,让她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自己或者钟奶奶。

    结束通话后,鹿呦眸光落在自己微翘的左小拇指上,尾戒下隐约可怜那尾压不住的“红鱼”。

    她上弯的唇抿了抿,齿关咬内唇的一小块软肉,神色稍显凝重。

    “怎么了”月蕴溪关心问。

    “钟老师说十月有场钢琴比赛,让我报名参加。”鹿呦笑了笑,“感觉好久好久都没参加过比赛了。”

    “好好准备,你可以的。”

    笃定又温柔的语气,有着镇定人心的功效。

    鹿呦抬了抬眼。

    坐在她对面的月蕴溪单撑着侧脸,执着瓷勺搅匀豆浆沉底糖的姿态,透着点漫不经心,高挺鼻梁上,一双漂亮的眼噙着深邃,平静地凝望着她。

    对上视线的一霎,月蕴溪弯唇,对她笑了笑,“放轻松点,这只是一个开端,以后钟老师肯定会让你参加更多比赛的。”

    比起昨晚的晦暗,白日阳光下的视线要更显得清明,鹿呦极少这样近距离地、认真地打量过月蕴溪。

    以前月蕴溪让她印象最深的是气质,端庄、沉稳又矜贵,像是不谙世事也不管旁人之事的世外仙人。认真观察才知,月蕴溪优越五官远比气质更绝,因为有着人的韵味。

    鹿呦“嗯”了一声,偏过头,看向浮光跃金的水面,“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

    迟疑片刻,鹿呦问道“钟老师教我练琴,里面是不是有你的安排”

    “是。”月蕴溪承认得坦坦荡荡。

    鹿呦握着碗壁的手不由地收紧,“为什么会想让钟老师教我”

    迟迟没有听到回答,鹿呦微微转过头,朝她看过去。

    视线对上,月蕴溪仿若一个在等着猎物回眸的猎手,温温柔柔给出一击,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希望你是开心的,能重拾梦想,能站在人声鼎沸处,做被群星簇拥仰望的那轮月亮。”

    鹿呦眼睫颤了两下。

    难以捋清这一瞬的心情,是感动多一

    点,还是喜欢快要占据上风。

    好奇怪,明知此时氛围里的微妙就像是水墨在发皱的纸张上洇开,却仿佛起了什么别样的心思,还想再让那滴墨变得更浓稠些。

    “你自己就是很好很好的月亮了,怎么会喜欢上我呢”

    又是一阵静默,静到鹿呦都快以为得到不答案时,听到月蕴溪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试着克制过了。”

    是你一次又一次,终结了我的理智。

    阳光抚拨舞动的薄纱,吹进船中,散落的墨色与碎金洇在朦胧里,勾了一笔横过眼角的青丝,尾梢轻抬,绘出清亮的眼。

    眼里倒映着她为此怔愣的脸。

    鹿呦不敢再看了,头垂得很低,目光落到船头拨开的水面。

    她狂跳的心,搅乱水中的浮云。

    船临近终点,月蕴溪柔声问她“还有其他问题么”

    鹿呦本想摇头,瞥见摆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亮,奶奶让刘姨发来微信语音,问她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回完刘姨的消息,鹿呦扫了眼列表里那一方青绿色的头像,想起来问“我看你换了微信昵称那个月亮符号,阴影与亮色的比例变了,是代表心情的变化么”

    “怎么猜到的”

    “有点明显。”

    “还不够准确,有另一层含义,猜猜看”

    不知道为什么,鹿呦从这话音里品出了点逗弄的意味,便不想顺着她的意思去猜,摇头说“猜不到,是什么”

    月蕴溪轻笑了一声,看破她的心思,没戳破,乖乖给了答案“也代表一种情感状态,现在正处于,半明半昧的状态。”

    什么样的情感,和谁的情感,不言而喻。

    鹿呦发现了,月蕴溪现在是把一腔暗恋都放到了明面上,直球式的交流几乎快让她招架不住。

    从没有这么直观地感受到,原来这种情感,真的与友情完全不一样。

    像是坐在海盗船上,你来我往的沟通交流都是暧昧拉扯,与充斥着刺激感的周旋。

    会让心跳漏拍,让心脏发痒。

    她完全不是对手,甚至有种感觉,不用过多久,月蕴溪微信昵称的那轮月亮就会变成明黄色。

    船停在岸边,船夫吆喝了声“到岸咯”

    月蕴溪先下了船,站在岸边等她。

    “那你怎么不把头像也换了你这暗恋都成明恋了。”

    鹿呦边说边出了船舱,脚踩在船头的木板上,感觉像踩在一朵浮云,尤其是抬起一只脚迈到岸上时,几乎快站不稳。

    下意识地,牵住月蕴溪伸过来的手,温凉的触感让她晃了一下神。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就着对方的力,迈到了岸上。

    距离被拉得很近,近到只隔了一拳的距离,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与呼吸。

    月蕴溪看着她,浅琥珀的琉璃瞳里,目光极深,“在等一对情头,让它真正意义上的结束。”

    鹿呦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不知道是因为太近,还是因为这句明示,她没接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并不想拒绝,但也无法应对同意后过快的节奏。

    所幸,月蕴溪很快退开了身,但没松手,牵着她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如果看那个头像会让你有压力的话,就帮我找一个新的替换掉吧,不是情头也没关系。”

    鹿呦低垂的视线定格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指尖蜷了一下,又一下,终究什么都没做,就这么由着月蕴溪牵着。

    拂面的风里,缠着月蕴溪发梢的香气,清新又温润的桂花香,是民宿的洗发水。

    与她一模一样的味道。

    鹿呦咽了下喉咙“你那么挑,那么久都没找到合适的。”

    月蕴溪笑说“你找的我不挑。”

    半晌,鹿呦动了动唇,溢出一声“喔”。

    很轻的一声,融在初秋的风里,被青潮的湿气闷出几分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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