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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算一个正面的回答,熊熊的,我心中的怒火再度燃起,“你不生气吗”按捺着不安跳动的心脏,“那些照片,曾经在我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
仇郁清的目光似有闪烁,眉头拧成了川字,他似乎也感到忧伤,“什么照片是关于你的照片么你之前从来都闭口不谈,我不知道。”抓住我手的力道开始加紧,仿佛要将我的骨肉捏碎那般,他的音调开始变高,身体的肌肉也死死地紧绷起来,“什么照片”他问。
他是在装傻吗
我不明白,我如此仔细地,想要在他的眼里找到些许的破绽,一瞬间我甚至甘愿,甘愿那个人就是他,这样我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胆,时时刻刻都活在谨慎与不配得感中,可此刻的仇郁清,却好像真的迷茫了起来。
看来我真的没跟他提过么
“抱歉,大学时期我家里出了很多事,所以我有些”狼狈地低下头,我开始尝试着转移话题,但内心深处却猛然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要是眼前的仇郁清也不过只是在装傻,那么这一切的一切,又该有多荒诞不经啊。
默不作声地,仇郁清将我拥入了怀中,他的手抚在我的背部,十分轻柔地,一下下,像是哄着小孩子那般,轻声细语地轻哄着,“大学,那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他说“也没有一个适当的身份,联系你,听你倾诉,跟你说话我一直觉得很遗憾,很抱歉,有时候我甚至恨不得,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仇郁清低声诉说的话语令我感到些许的宽慰,但他最后一句,又不免将我吓得不轻,“怎么这么说”从他怀中抬起头来,他身上的味道真是好闻,令我头晕目眩,甚至不由自主地,着迷,“在我看来,你一直陪着我的,抱歉,好像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吧,其实那时候你是我的精神支柱。”
啊难道非要在这种时候坦白这些事吗
胸腔内的脏器有力地跳动着,分明我清楚,内心强大如仇郁清,他是不用让我来宽慰他的,“我一直有在关注你,你的账号,在国外做模特的时候,我会经常给你发私信呢,就跟那些喜欢你的狂热粉丝一样,哈哈,狼人自爆了,我还以为我能瞒一辈子呢。”但最终,我还是就那样说出口了。
抬头,当我同仇郁清对视的时候,我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是怔然的,带有笑意的,略有几分不自然的。
“仇郁清”我开口,试图唤醒他,他的目光很快缓缓地,聚焦到了我的身上,“嗯,我知道了。”他说,“在那么早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两情相悦了,真好。”
他的手指凉凉地,轻轻摩挲着我的脸。
他吻了我,三下,一次蜻蜓点水,二次贴得更久了些,第三次,在确认我不会拒绝之后,他更深入地,带着我缠绵。
仇郁清吻得深入乃至痴迷,可我却总觉得有些不对。
于是我抚住他的肩膀,推开了他。
他短暂地与我分开,但却将我的腰搂得更紧了。
我说“那为什么,最初的时候,刚到公司你要拒绝我呢还那样对我。”
好奇怪,如果真的按他这么说,根本就是想不通、不成立的。
久久地,仇郁清凝望着我,他似乎想要通过亲密的接触来代替这个问题的回答,但却被我蹙着眉头向后躲闪着,拒绝了。
非让他给我一个答案不可。
垂眸,修长的眼睫如同蝴蝶翅膀那般,缓慢地扇动着。
仇郁清似乎在思考,在动歪脑筋,在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让自己显得更无辜一些。
最终他说“我的认知,停滞了,甚至在很久之后,才开始有那个意识。”
“什么”我有些没听懂他说的话。
“从离开学校,离开你的那一天起,我的时间、我看待问题的方式,就已经冻结了。”仇郁清的眼中显现出失落,他微蹙着眉头,似乎正十分费力地,想向我阐述他内心的想法,“我该恨顾鑫,该恨那个老女人,就像我该恨那个女人的女儿,该身为顾鑫朋友的你一样。”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这样笃信着,毕竟恨要比活着简单许多。”
这是仇郁清第一次如此仔细地向我披露他的想法,我的心脏仿佛已经停止了跳动,我难以想象,原来仇郁清的世界一直以来是这样运行的。
“那就去恨好了,恨那个女人,恨顾鑫,恨我恨总比死掉好啊”
儿时的话语,一瞬间乍然响在我的耳畔,我凝望着仇郁清,忽然有一种被命运的子弹击中眉心的感觉。
“仇郁清”缓慢地,我的手轻轻描摹着他的五官,就宛若一个盲人,无比努力地想要看清自己爱人的样子,“你真傻。”
就算躯壳长大了,但灵魂仍旧滞留在原地。
这就是他。
“傻子总依靠本能行事,并且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呢。”仇郁清的手覆盖到我的手背上,他露出一个落寞的苦笑,“的确,如你所言,真是抱歉了。”
他似乎有些失落,甚至是悔恨的。
一时间我略微感到慌乱,于是拿出手机,“那个我给你看我以前给你发的私信,可有趣了,我比你还傻,现在我应该算是追星成功了吧,哈哈”
点开那个熟悉的软件,当我意识到那时的账号已经因为想要逃避某些经历而不得已注销掉的时候,心头忽然涌起了一阵十分失落的感受。
仇郁清接过我的手机,点开我的个人资料,翻看着我的关注列表,片刻后,露出了一个笑容,“没关系。”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这里,已经接收到了。”
他似乎并不感到遗憾呢。
可我是真的有些遗憾的。
“其实我并不介意你亲自跟我说。”压低声音,鼻息间相互靠近着,“还要再表白几次么”
结果当天晚上,我果不其然还是被他挟持着,一起将身体冲洗干净了。
并没有发生多余的事情,对此仇郁清表现得略微有些失落,为了安慰他,我只能一字一句地,将那时我在网上道出的爱语,一字一句地再度轻轻念给他听了。
他听得很认真,脸颊略微红润,呈现出一种别样的艳丽感。
糟糕,又想拍照了。
我问他有没有相机,他盯着我的脸顿了许久,而后问“要那个做什么”
“拍摄,拍你。”我这样告诉他,他先是同我对视着,片刻后目光向下,落到了我的锁骨上,“哦,这样啊,”他说“很遗憾,没有。”
眨眼,眨眼,不知为何,在那一刻我的耳边似乎响起了熟悉的快门声,周遭的空气似乎不再温热,要不是仇郁清拿出浴巾裹到我的身上,我一定会觉得很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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