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卑微的我。
虽然我们的聊天内容过于沉重。但胜在我们拥有同一种心照不宣的情感。和同一个敌人。
斯科皮提出要和我做朋友。原因很简单他恨他的父亲。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尽可能地违背父亲的意愿。其中也自然包括反抗禁止和我接触这一条。
我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只是告诉他,如果需要可以随时来塔楼找我。
再大一些的时候,他终于深刻地认识到我与他同病相怜。
“你我都是可怜人。我母亲也是。但他不是。他是我们悲惨命运的缔造者。”
斯科皮总是这样说。
“他的懦弱自私伤害了两个爱他的女人。他却浑然不知,将这一切的恩赐视为一种磨难。
他抱怨自己从未经历过真正的爱情。只因在此之前他就已经被困难吓跑了。”
“我长大后绝不像他那样荒唐地过日子。”斯科皮对我发誓。当然,更像是对他自己。
斯科皮做到了。他的成绩优异,常年霸占年级第一。其中魔药学和黑魔法防御极为优秀。这也为他赢得了不小的声誉。他的日子不再像之前那么艰难。倒也交了几个朋友。据说其中一个还是哈利波特的儿子。
可真他妈疯狂
又过了几年,斯科皮毕业了。离校那天我笑着把他送到城堡的大厅。
“需要我替你向他问个好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因为这毫无意义。德拉科完全不需要知道我的存在。
“我会想念你的。”我说。
“别担心,我会回来看你。”
毕业后斯科皮果真信守承诺回来看过我几次。
彼时他已经完全换上麻瓜标志性的牛仔装,裤兜里的电话响个不停。
他向我抱怨西装的领带紧的可怖。也佩服麻瓜制造出的智能家电。当然,在所有的新奇事儿中。最令我惊讶的是他现在和麻瓜打交道。
对此他解释道,“我们家族在魔法界的声誉不再,好在马尔福这个姓氏在麻瓜中尚有点威望。不利用简直太浪费了。”
德拉科去世后的第二个星期。斯科皮来了。这一次他说,他也是个可怜人。
别的话,斯科皮没说。而是点了根烟。虽然我闻不到烟味,还是下意识捂住了鼻子。他略带歉意地看了我一眼,依旧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闷烟。终于,他开口了。
“很多年前我就已经原谅他了。”
“噢,还不算太糟。”
“以你的名义。”
我沉默了。
斯科皮这才向我坦白他早就偷偷读过那封德拉科写给我的信。紧接着在次年模仿我的口吻给德拉科回了一封。至于信的内容,我全然不在意。也不想知道。只听说德拉科看到后很是开心。
“人活着总要有点念想。”斯科皮叹了口气,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脸颊由于用力而凹陷下去。
“人可以创造事物,指挥它们的进程。可人本身又是有点可怜的东西。他一样需要其他的人来塑造他。”
“如今他高高兴兴地走了。真是个十足的蠢货。”他露出一抹讥笑,话语里却多了几分怅然。
“我嫉妒他。”
“谁不是呢”我自嘲地笑笑,“我也嫉妒他。”
死亡以罕有的华丽装束包裹着可怜而荒诞的尸体并且使之高尚。德拉科总算有幸摆脱了他所有的愉快和悲伤。
他现在是一个自由的人了。即使我们得承认这不是他追求的自由。不管如何,对于喜好逃避的懦夫来说,死亡成为了一种至高无上的存在。
“他解脱了。那你呢”斯科皮娴熟地弹了几下烟蒂的灰。
“我不知道。”我茫然,不知所措。我从未想过,除了恨他,我还能做什么。
我原以为德拉科是我痛苦的根由,但其实不是。痛苦退潮后,心头泛起一种感觉,比乏味更糟糕,但又说不出什么。这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孤寂感,好似灵魂早已毁灭,等待着消亡。
我说,我在变老。但现在还是和二十岁的时候一样孤独。孤独和年龄没有关系。只要活着,就会是孤独。
“是的,我能理解。”
“不,你不能。”我坚决地摇头,避开斯科皮诚挚的目光。
“不可否认,你是个聪明人。但你还不曾年老过。这种老之将至的痛苦你还没有感受到,而这样的苦楚又是漫长的。”
“也伴随着相当多的欢乐。”
“是啊。你还年轻。你的生活还有无数种可能性。但我不是。”
我告诉他,我有比我活了数十年还要多的记忆。我这愁绪纷至沓来的脑海里的秘密比有求必应屋里所藏的物件还要多。我看到生活是矛盾、哭泣、疾病、错谬、罪过和悔恨的集合体。
在这缓慢而空虚的时光里,更为苦涩的感觉是任何事物在被我感知的同时又外在于我,我无力改变这一点。换言之,我的存在毫无意义可言。
斯科皮安慰我。但他又说,“过去已成定局。试着去原谅他吧。不是放过他,而是放过你自己。”
我重重地瘫坐到休息室的长沙发上。突然间被一阵难以描述的伤感所笼罩。
“你说得对。他已经死了。
我再恨又能怎样呢”
“他在虚幻的快乐中死了。我还活在真实的痛苦中。我得充满激情地生活。但同时,它又让我觉得面目可憎,不可捉摸。”
斯科皮张开双臂,似乎是想拥抱我,可惜只能穿过我透明的躯体扑了个空。但他这个象征着安抚的动作却给了我莫大的慰藉。
我们交谈了很久。以致那痛苦终于变成某种可耻的、令人诅咒的快感,最终变成一种千真万确、货真价实的享受
对变成了享受
我坚信这一点。
这种享受正是源于已经感觉到自己已身处绝境。这当然糟糕透顶,但除此而外别无他途。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反正也没有什么比变成一个幽灵又被抛弃更悲催的事儿了。而如今抛弃我的人已经死去,连恨意都无处宣泄。
我彻底绝望了。竟也开始学着享受生活。
许多年后,我也试着爱过其他人。经历过更真实更长久的爱,但却始终找不到那种感觉。
我一直怀疑我和德拉科的感情是否是臆想产物下的悲剧。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过他,只是在那一瞬间很想他。
有时我甚至会大喊那是一个梦一个梦而已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那个梦的滋味依然跟随着我。困扰着我。
我逐渐发现柔弱才是女人最致命的武器。
假如一个美人整日愁眉不展,定会让男人心醉。他们会产生一种狂妄自大且不符实际的错觉她和我在一起,就不会这样了于是他们开始对这位美丽而忧伤的女士展开追求。
女人觉得生活无趣,对于他们的追求自然不会拒绝。这样一来,他们便开始了一段关系。
空寂,孤独。当她努力地摆脱了它们后,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