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寿三郎是一个惯会偷懒的人,国中时因为懒得参加训练导致和大家的关系一般,尽管他们也曾并肩作战两年。
没人管而更加随心所欲的毛利即使进入高中,也不怎么参加网球部的训练。毕竟就算是立海大高中那群各方面实力都不如他的人了。
关东大赛的个人战即将到来,一个社团的同学提出了疑问,都快比赛了还不训练是想干嘛啊。
对此,他的回答是“训练不是说谁要求你练就必须练的,而是要自己想练才行。”可以说是很无赖了,毕竟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嘛。
队友拿他没办法,毛利的实力在他们中是最强的,部长和副部长对他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于是队友岔开了这个话题,“说起来,国中部的三连霸好像遇到危机了。”
虽然和后辈们的关系一般,但毛利还是自信有那三个如怪物般强大的家伙在是没问题的。
“有三巨头在,用不着担心啦。”
“不三巨头中的其中一个人”队友欲言又止,“因为重病住院了,好像无法再打网球了。”
当时毛利正在看商业街所发的传单,听闻这句话,他的内心毫无波动,只是心不在焉地敷衍说“哎呀呀,真是可怜啊。”
他记忆里幸村的模样已经淡化,他都快想不起来幸村长什么样子了,依稀记得那是一名绝代风华、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和他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嘛,与他无关就是了。谁还没个意外呢,反正他们又不熟,问候也就免了。
看淡一切的毛利没想到自己会遇上强敌,关东大赛的第一场比赛,他第一次输得体无完肤。他自诩是天才,仗着自己实力强大总是翘训,然而他却在以为十拿九稳的比赛中失利了,甚至狼狈不堪。
事后的流言蜚语自然少不了。因为实力而得到的特殊照顾在这场比赛中被取消了,连一局都拿不下的他有什么资格偷懒不参加训练
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打击让他萌生出“再也不想打网球”的想法,反正脸都丢够了。
直到他在医院的康复训练时遇到了幸村。
那个毛利记忆中轻狂到傲慢的少年此刻正咬紧牙关地撑着两边的横木艰难地前行,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脸上再也没有毛利熟悉的轻松。
那一刻,毛利的内心饱受震动。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仪器叫做平衡杠,一般是偏瘫或者瘫痪患者复健使用。幸村的病已经严重到无法行走的吗可是即使是这样,幸村也那么拼命地复健,为了能够重新站上球场。
他想起了他的国中时期,明明当时的幸村已经是国中界的no1了,可是幸村却没有得意忘形,甚至加大了训练力度。与他相比,幸村每天都坚持训练从未放弃过。他看着幸村的身影,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被触动了。
自那以后,毛利开始自我检讨,日复一日,每天都拼命训练。功夫也不负有心人,在秋季的新人赛中,他以全胜的成绩获得了,是幸村拯救了他的体育竞技生涯。
是他的信仰。
所以,谁都可以打不了网球,唯独幸村不行。他天生就该站在网球场上,接受众人的顶礼膜拜。
如果能够等价交换的话,他愿意用他的网球生涯换回幸村的健康。他可以不打网球,因为是幸村使他的网球重生。如果幸村都不打网球了,那么他继续打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他是如此的憧憬幸村。
所以,毛利不能忍受任何有关幸村的不好的消息。
“冷静冷静。”
丸井拉住了挽起袖子就要出去干架的毛利,“不过是谣言而已,别太当真。”
毛利手上捏着一本已经变形的杂志,他气得怒火中烧,“你看看他们写的什么,神之子的陨落,这是在诅咒幸村吗”说什么神之子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但凡有点良心的记者都不会这么写。
上辈子幸村在世界赛倒下的时候,那些垃圾报纸就大肆宣扬了这件事,当时随手拿起一本网球报刊都能看到有关幸村的报道。只是后来随着幸村在网坛的销声匿迹,那些记者对幸村的热情也就消退了。
想到这里,毛利就十分难过。网坛就再也没有人记得那个惊艳了整个网球界的少年了。
他又气又难过,却也无可奈何。
丸井就纳闷了,毛利表现得比上辈子的他们还气愤,他可是没忘记上辈子的毛利的无所谓,也因此毛利和柳有了很深的隔阂。
要不是看在他暗戳戳地给幸村送慰问品以及后来他对幸村的关心上,他们才不会那么容易的接受他。
说到这里,丸井看向了柳。
柳看着怒气冲天的毛利,淡淡地说“前辈与其在这里浪费精力,还不如绕着球场多跑几圈。精市看到这样努力的前辈,相比会开心的。”
一对上柳,毛利就怂了,“好的,我马上去qaq”x
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目送一脸要跑他个几十圈的毛利离开,柳睁开了双眼,他和真田对视一眼,诋毁幸村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名气不大,胆子倒是不小。是时候让它们天凉王破了。
幸村住院的消息不胫而走,各方都表达了慰问,就连网协的领导也专程看望过他。得知他身体尚好后,就放心地走了。
这是日本网坛未来的优秀选手,可不能出问题。
除此之外,交好的小伙伴也曾来看过他。
比如手冢。
手冢为人绝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正经,他来探病时所带的慰问品是一箱玩具。
对的,一箱玩具。
箱子里有一个袖珍的鱼竿,一堆玩具鱼,还有一个超大的软垫用来放玩具鱼的。里面还有一个盒子,幸村怀着复杂的心情打开。盒子里是鱼钩,但不是简单的鱼钩。钩子末端挂着几个小人,分别长着立海大九人的脸。
“无聊时可以钓鱼来打发时间。”手冢是这么说的。
说这话时,手冢的脸上还带着期待。毕竟是他亲手做的,他是第一次送人礼物,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
“辛苦你了,我很喜欢。”
幸村的心情难以言喻,他其实早就过了玩玩具的年龄,为什么大家都送他这种富有童心童趣的礼物。
手冢表示是真田告诉他的。
真田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仁王uri
手冢看就连幸村这样的人都喜欢他做的这份礼物,他打定主意以后让部员和其他好友也人手一份。
青学不了谢谢我们不需要。
手冢前脚刚走,迹部就抱着一大束踏进了幸村的病房。忍足跟在他的后面,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带着花来探病,确实是迹部大爷的风格。只是
幸村“这有多少朵”
迹部“99朵。”
幸村“”
说这话时,迹部颇为自得。这些鲜翠欲滴的花还是他今天早上亲自去庭院里摘的新鲜花卉,每一朵都由他精心挑选,又红又大,看着就觉得身体舒畅。x
忍足身体舒畅的只有你自己吧。
幸村终于明白忍足为什么会是那种表情了,谁看望病人会选择送九十九朵啊,又不是求婚。想必一路上迹部的回头率超高吧。
幸村一言难尽,他试探地问“迹部,你知道花的花语吗”
“啊恩”
迹部不明白为什么幸村要问这种低级问题,他把花往窗台一放,整个房间的逼格都高了起来。迹部拉过一张凳子坐下,背后是如火焰般耀眼的花。
你根本不是拿花送人而是拿来当做你的背景板吧。
幸村看了忍足一眼,忍足沉痛地点头。没错,迹部就是这样一个宛如智障的中二病。忍足还记得当初他带迹部大爷去体验平民生活时,迹部大爷的一言一行简直令人窒息,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幸村的心情十分复杂,没想到迹部是这样的一个人。算了,对于不太聪明的人他向来是很包容的,而且这样蠢萌的迹部大爷还蛮可爱的。
幸村棒读语气“迹部能来到病房真是让这个小破地方蓬荜生辉啊。”
忍足崩人设了幸村。
迹可达鸭部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但是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算了,就当做是夸奖好了,他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当然,迹部大爷的来意不仅仅是向幸村展示自己养的花。
他问幸村“手术时间定了吗”
“还没有。”幸村以为保守治疗就可以了,谁知道还要进行手术。只是关于主刀医师和手术时间,医院迟迟没有做下决定。
“我认识一个在这方面具有绝对权威的医生,恰好他明年年初有空闲期。”
说到这里,幸村已经明白迹部想要说什么。他感到惊讶,他们的交情也仅限于几场比赛,迹部为什么会帮他。
“本大爷可不是在帮你。”看出来幸村的疑惑,迹部冷哼一声,“在我还没打败你之前,幸村精市,你可不能有事。”
这就是教科书般的傲娇了。
“谢谢你,迹部。”
幸村由衷地感谢这位在以前的他看来有点幼稚的大少爷。
这就轮到迹部惊愕了,幸村竟然没有反驳他,没有说“想赢我还早得很”这种话。他有些担忧,幸村不会真的病得很严重吧。
幸村
忍足我看你病得挺严重的。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