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26
    氏可怜他,又念及程母哺乳有功,于是将她的独子程宋接进府做宁如风的贴身侍卫。

    程宋与宁如风年纪相仿,孟氏给宁如风料理衣食时总会想着给他也准备一份,日常他有什么头疼脑热,孟氏也总是嘘寒问暖。

    可以说,孟氏对自幼丧母的程宋来讲,相当于半个亲娘。

    “好,”宁如风点点头,“我再问你,你见王妃终年郁郁寡欢,缠绵病榻,伤心不伤心难过不难过”

    程宋将背挺得更直,哽声说道“说句僭越的话,属下娘亲走得早,自记事以来就是王妃在照顾,属下早已将王妃当做亲生母亲看待,天底下岂有不心疼母亲的儿子”

    “说得好”宁如风拍了拍他的肩,将他脸上的泪水抹去,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今天不妨告诉你,王妃得的不是别的病,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给那个女人添堵,对王妃来讲,就是世上最好的灵丹妙药。”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敲门声,主仆俩闻声望去,正是杭瑜推门而入,随之进来的,还有一脸阴鸷的端木砚清。

    舒肴馆内。

    元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慢条斯理用着御膳房准备的精美饭食。

    坐他旁边的是礼部侍郎王醇。

    元振是兵部侍郎,就两个人的管辖范围而言,按说不会产生任何交集。

    但谁叫两人都是从二品侍郎的官职,每次朝食总坐一起,久而久之,关系便相熟起来。

    元振为人慢热,平时又不假辞色,一般人很难得他亲近,但王醇属于例外。

    基本元振做了多久的兵部侍郎,就与王醇做了多久的饭搭子,十几年的日积月累,便是块石头也捂热了。

    因着两人关系亲近,王醇为人又幽默非常,时常爱打趣他,与他开一些无关痛痒的小玩笑,这回正恭喜他家女儿的婚事,不妨裴凌走了进来,走到元振的身边,对相谈甚欢的二人俯身笑道“二位大人,容在下打扰。”

    作为端木砚清的贴身随从,裴凌可谓是红人中的红人,两人忙放下筷子,站起身,连声说道“不打扰,不打扰。”

    裴凌对王醇客气一笑,道“在下是来找元大人的,请王大人继续用膳。”

    说完,对元振作了个“请”的动作,十分客气有礼,笑呵呵说道“走吧元大人,太子殿下有请。”

    身份摆在那,元振不疑有他,跟着裴凌出了舒肴馆,出了宫门,一直到坐上马车,发现沿途并非是去太子府的路,才终于忍不住问道“裴大人,这是要去哪呀”

    裴凌面上依然笑着,揶揄地看着他,淡笑道“元大人,您再瞧仔细些,依在下看,没人比你更熟悉这条路。”

    元振皱眉,好歹也在官场混了这么些年,再听不出裴凌话里的阴阳怪气就是个十足的傻子了。

    快速在心里过了一遭,心底疑惑更甚,自己素日小心谨慎,并未有得罪过他的地方,筠姌更是不久便要做太子妃,是他日后的主子,更不应该用这种口气与他说话呀。

    心里虽然疑惑,可还是依着裴凌的话再次往外看了一眼。

    马车行进的速度极快,元振往外看时,正好匆匆一瞥自家后院的大门。

    “裴大人这”元振将视线从外面收回来,正要问个究竟,马车却忽地停下。

    裴凌没理会他,兀自下车,对车上脸色微有僵硬的元振笑得和煦“镇国公大人,太子殿下楼上有请,您可别耽误了正事。”

    元振深深看了裴凌一眼,一声不吭下了马车。

    裴凌遵从指示,来到酒楼预定的房间,先是敲了几下门,听到他家太子殿下高声说了句“进”,才推开门领着元振进去。

    房间内,杭瑜与宁如风已经不见人影,只剩下端木砚清站在宁如风方才的位置凭栏眺望。

    “殿下,人已经带来了。”裴凌朝背对着他们的端木砚清恭声说道。

    第19章

    端木砚清将视线从那顶鲜红的花轿上收回,转过身,瞟了一眼裴凌。

    裴凌颔首,退出房间。

    随着房门“啪嗒”一声关上,元振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冷汗直冒,脊背发凉,与此同时大脑飞速运转。

    他再傻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可再精明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自是猜不到端木砚清动怒的真正原因,只能干着急。

    端木砚清虽有意晾他一晾,可顾及还在花轿里的蕙质,终是冷笑出声“元振,你好本事,京中无人不说你敬爱妻子,不纳二色,是权贵婚姻的典范,不曾想竟是个欺世盗名之辈”

    元振一惊,扑通一声跪下,“殿下何出此言臣万死不敢欺君罔上”

    端木砚清也不废话,从怀里掏出一份血书扔到他面前。

    血书是宁如风强逼顾怀贺写的。

    内容开篇就是顾怀贺的自我介绍。

    另外就是宁氏如何联系到他,并交代他娶蕙质的来龙去脉。

    结尾还以第一人称的口吻,洋洋洒洒细数自己犯下的种种罪行。

    以上内容元振都是知情的,并未吃惊,只唯一令元振不解的是,这东西究竟是怎么到端木砚清手里的

    任他绞尽脑汁也猜不到蕙质的一番奇遇和宁氏母女胆大包天的行径,思来想去,只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看不惯顾怀贺作恶多端,将状告到端木砚清面前,求他主持公道。

    自以为揣摩到端木砚清的心意,元振略一斟酌,解释道“殿下恕罪,这门亲事的确是拙荆的主意,拙荆听闻有位姓顾的富商要找续弦,可巧臣府中这名侍女又正在待嫁之年,便做主让她嫁过去做正室夫人。”

    “虽说这顾姓富商上了些年纪,可总归是大户人家,她若嫁过去,后半生足可衣食无忧,不至于孤苦伶仃,也算是条不错的出路,只是没想到”

    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这顾姓富商竟有如此淫邪的癖好,差点酿成大错拙荆只是个深宅妇人,消息来源有限,要怪就怪微臣,事先没有调查清楚,还请殿下责罚”

    端木砚清几乎要被他这副冠冕堂皇的模样气笑,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雅正端方的镇国公竟是一个谎话连篇的伪君子

    “元大人的意思,莫非是本宫错怪了你你并非纵妻杀人,而是被贼人蒙蔽,对此事毫不知情”端木砚清居高临下看着元振,眼神意味不明。

    元振双手抱拳举过头顶,高声道“微臣不敢只是拙荆实无大罪,还请殿下不要责怪臣妻,如有惩戒,尽可全数归到臣身上。”

    言辞之恳切,情意之深长,谁人见之不动容

    这要换个人来,就算不全盘相信元振的说辞,也得动摇一番。

    然而端木砚清却不吃这一套,以前是看走了眼,如今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元振再巧言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