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事。
宁氏有意引导舆论,于是围观的人群都以为是府里侍女出嫁,又见场面这般讲究,纷纷感叹镇国公夫人好良心,只是一个奴婢罢了,不仅给她找了一户殷实人家,还将婚礼办得有模有样。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新郎官有些不知礼数呀,距离规定的良辰迟了好几个时辰,至今都未见人影。
蕙质是从镇国公府后门出嫁的,花轿也停在后门前的一个小院子里,围观群众将院门口堵的水泄不通,盯着那顶鲜红的花轿议论不休,若非有守卫挡着,这些人说不定会直接冲进院子,掀开轿帘一探究竟。
蕙质百无聊赖坐在轿子里,从凌晨起来梳妆一直到现在,水米未进,摸了摸肚子,好吧已经瘪了。
再这么等下去,她哪还有力气和那老东西拼个你死我活
事关生死存亡,蕙质坐不住了,将轿帘掀开一条缝,对外面的侍嫁嬷嬷讨好一笑,道“嬷嬷,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知新郎官何时能到,我实在饿得慌,可否让我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生怕对方拒绝,忙又补充“我是怕到时饿得头晕眼花,没力气拜堂走路,给嬷嬷添麻烦。”
侍嫁嬷嬷皮笑肉不笑,“奴婢不怕麻烦,姑娘且受着吧,一天不吃饭,饿不死人。”
饿得头晕眼花更好,夫人交代过她,将这蹄子送入洞房后,给顾家老爷送去一碗催1情1药,这蹄子若饿得没力气,反倒省去不少麻烦。
第18章
阳春三月,天气温暖和煦,并未因着临近中午灼热不堪。
皇宫,舒肴馆。
官员们上了一上午的早朝,此刻正在此享用皇帝御赐的朝食。
吃完朝食,便标示着早朝结束,诸位大人就该回各自的岗位办公了。
端木砚清虽是太子,却颇得恭惠帝宠信,从十五岁开始,就与文武百官一同上朝理政,如今晌午时分,自然也在皇宫朝食。
不过他并不与诸大臣坐一处,而是在奉天殿陪恭惠帝用膳。
奉天殿内,父子俩其乐融融用着饭食,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亲父子间哪里需要那么多讲究家宴罢了,自是怎么随心怎么来。
恭惠帝喝了一口汤,自觉很是不错,指着端木砚清桌上的汤盅说道“砚儿,这道百合蜜枣猪肺汤甚好,最是润肺宁神、清心养气,朕瞧你最近脸色不大好,人瘦了一大圈,正好喝这个补补。”
恭惠帝很疼端木砚清,两个人的饭菜样式是一样的。
端木砚清看了眼桌上被恭惠帝点名的汤,起身对恭惠帝拱手一揖,“多谢父皇。”
恭惠帝摆摆手,“无需多礼,快坐下吃饭吧,凉了就没那个味了。”
端木砚清点头称“是”,岂料刚坐下,门口一个小太监就躬着身子小跑至端木砚清身边,附在他耳边轻声耳语了一阵。
端木砚清抬眸看向殿门口,裴凌正站在那,脸色焦急,朝他微微颔首。
“父皇,”端木砚清再次起身,对座上的恭惠帝拱手一揖,“儿臣府中出了点事,需要儿臣亲自前往处理。”
恭惠帝放下调羹,有些不悦,“什么事呀,连饭也顾不上吃。”
端木砚清一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比较麻烦,儿臣要亲自走一趟才放心。”
参政三年来,端木砚清表现出极高的政治修养和极强的处事能力,是以恭惠帝对端木砚清做事十分放心,听他这么说,也就没有多问。
点点头,道“去吧,下午也不必来御书房了,留在家好好休息,朕待会儿命人把奏章送到你府上去。”
端木砚清谢过恩,出了殿。
殿外,端木砚清打量了眼一脸惶色的裴凌,凝眉,“怎么回事”
裴凌能在他身边干这么多年,处事不可谓不谨慎,如今竟慌成这副模样,大抵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想着,端木砚清的心也不禁提了起来。
裴凌眼神闪烁,强忍住内心的惊悸,颤声道“殿下,杭大人刚派人来报,说是有关有关呃元小姐的消息要告诉你,十万火急,希望你尽快到舒肴馆去找他。”
长期在政治中心待着,让端木砚清养成了极强的敏感性,看着裴凌十足怪异的神色,端木砚清没来由的烦躁,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元小姐
关她什么事
或者说,她出了什么事
淡淡扫了裴凌一眼,端木砚清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甩袖离开,裴凌急忙跟上。
舒肴馆门口,杭瑜已经恭候多时。
“太子殿下”杭瑜上前几步对匆忙赶来的端木砚清抱拳喊道。
端木砚清抬了抬手,冷睨着他,沉声询问“发生了什么”
杭瑜脸色苍白,这事是经孟愫儿手办的,夫妻本为一体,相当于是经他手所办,而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着实羞愧难当。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想着在宫外等候的宁如风,杭瑜心存侥幸,兴许事情还有转机也说不定。
迎着端木砚清探究的眼神,杭瑜硬着头皮将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遍。
说完后,立即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站在一旁,默默做着心理建设,准备随时承受端木砚清的滔天怒火。
然而几秒钟过去了,杭瑜没有等来任何回应,正当杭瑜想抬起头一探究竟时,忽听上首传来一阵冷笑。
“镇国公府可真是好样的”端木砚清咬牙说完,重重冷哼一声,拽起杭瑜就往宫门的方向走,临走还不忘嘱咐裴凌“把元振也一并请去”
请去哪
当然是宫外,宁如风待的地儿
镇国公府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很多达官贵人的府邸也都选在这,既是最繁华,那就不可避免会有许多酒楼商铺。
一家高档酒楼内。
宁如风凭栏眺望,遥遥看着小院子里的那顶鲜红花轿。
一边看,一边止不住的叹息“有缘无分,有缘无分就这样拱手相让给端木砚清,本世子着实不甘心呐。”
程宋看着宁如风这副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模样,忍了又忍,还是忍无可忍,愤愤道“世子,属下实在搞不明白,您这样做,对你,对宁家,究竟有什么好处元小姐是您的亲表姐,她做太子妃,对元家,对宁家,百利而无一害,假使姑奶奶知道你从中搅和表小姐的婚事,再写信给王爷知道,王爷会把你打死的”
宁如风冷哼一声,转过身,眼波沉沉盯着一脸愤懑的程宋,也不多废话,直接问他“我问你,王妃素日待你如何”
程宋愣了愣,不明白这种时候宁如风干嘛提到孟氏,但还是挺直身板,大声说道“自是极好”
程宋的娘亲是宁如风的乳母,程宋八岁的时候,程母病逝,孟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