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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和先前江杳误会他包养情人生气的事情联系起来,性质就变得有点微妙了。

    就好像,在吃醋。

    或许是夜色太朦胧,他甚至生出一瞬间的错觉

    他和江杳,似乎也不是没别的可能。

    “昨晚我在溶市,陪付洋见客户。”段逐弦大步走到江杳身边,调出机票和酒店的记录给他看,“你冤枉我了。”

    段逐弦语气平平,但江杳听了,莫名有点别扭,他扫了段逐弦一眼“你又没跟我说,活该被冤枉。”

    段逐弦道“你平时外出,夜不归宿,不也没和我打过招呼么”

    江杳顿时语塞,眼神肉眼可见飘忽了几下。

    段逐弦脸上闪过促狭,只是想逗一逗江杳,逗完赶紧哄“以后我去哪里都跟你报备。”

    “我也没说要管这么宽。”

    江杳语气硬邦邦的,大步上前去开指纹锁,谁知怎么都按不开。

    “这锁该换了,老时灵时不灵的。”江杳一脸不耐烦地嘟囔。

    “是我自愿的。”

    段逐弦从后方捉住江杳乱按的手指,捏进掌心的同时,用拇指轻松开锁。

    “昨天饭局上,听几个中年老总聊起家庭,说模范老公都会这样做。”

    第29章 “床或者浴室。”

    门开后,江杳是被段逐弦从后方半拥着推进门的,然后迅速和段逐弦拉开一点距离。

    段逐弦不知从哪修炼来的新招数,最近总爱讲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偏偏杀伤力还特别大,搞得他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就像被掀开鳞片抓住把柄,短暂丧失回击能力。

    事实上,这样的挑衅在男人之间压根不算新鲜事,什么“爸爸爱你”“做我老婆”诸如此类的骚话,他以前也偶尔用来跟他那群狐朋狗友互怼。

    可是面对段逐弦,他喉咙就像被心跳堵住了,说不出一句。

    就连想象一下都会汗流浃背,脚趾抓地。

    肯定是因为他没有段逐弦脸皮厚

    为免暴露弱点,江杳选择无视,换上拖鞋进门后,耳尖被“模范老公”四个字撩起热度仍旧没有消退。

    今天一起赛车的朋友给江杳发来一条消息快看热搜

    江杳随手点开朋友发来的链接,愣住了。

    二十分钟前,张笙被曝出道前的嗑药史,这会儿正在热搜上水深火热,要求他退圈谢罪的评论已经上万。

    江杳冷笑一声,这人还真是无恶不作啊。

    爆料方是新瑞周刊,一家公信力极强的媒体,平时发布的都是知名艺人的独家,这次报道一个糊咖,属于杀鸡用牛刀,加之拘留时的照片和记录皆有,简直一点儿公关余地都没留。

    至于当事人张笙,可以直接盖块白布抬走了。

    能搬动新瑞这把利器,还做得如此干脆利落冷酷无情,大概率和段逐弦有关。

    江杳抬眼,段逐弦已经穿过玄关的走廊进入客厅,朝摆满茶具的岛台走去。

    回家后亲手煮一壶茶是段逐弦的习惯,但不一定会喝,大多时候,他只是静静地等待茶香溢出。

    江杳撞见过好几回,总觉得茶烟后的段逐弦特别像个斯文败类。

    收起手机,江杳问段逐弦“你怎么一下就猜到是段飞逸在陷害你”

    “因为这不是第一次。”

    段逐弦已经洗完手,正往茶壶里放茶叶,他站在岛台的小吊灯下,半边脸背着亮,莫名有点阴森。

    再一晃,又好像只是光影错觉。

    江杳眯了眯眼“你从来没跟我讲过这些,关于你弟的事。”

    他原本不想过问太多段逐弦的隐私,但段飞逸都打起往他头上拉屎的主意了。

    被蒙在鼓里任人捏扁揉圆,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江杳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下,抱胸翘起腿“说说吧,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矛盾”

    壶嘴呈线型均匀流出的水柱断了一瞬,随即再度注入杯中。

    “小时候,是有些小打小闹。”段逐弦拎着茶壶,淡淡道,“比如犯错推到我头上,擅自损坏我的私人物品,联合他妈一起,试图把我赶出段家。”

    在江杳惊讶的表情中,段逐弦顿了顿。

    “再比如,高考的时候,他在国外远程买通一个学生,掉包了我的准考证。”

    话音落下,江杳眉头一点点皱紧,直到深得能夹死苍蝇。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

    一堆老师同学围在考场前的空地上,人群中心的段逐弦面色不虞,江杳路过,拉人询问,才得知段逐弦准考证丢了。

    时过境迁,江杳已无法准确形容当时的心情,但那种被当头棒喝的感觉依旧清晰,大脑忽然空白,好像浑身血液都逆流了。

    站在烈日和蝉鸣制造的混乱里,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比段逐弦表现出来的还要焦躁。

    倘若段逐弦因为准考证的问题,考不上b大怎么办

    他分不清自己是在为段逐弦的前程忧心,还是单纯不想失去一个可以和他继续在b大斗法的竞争对手。

    甚至后来的某天,这件事以噩梦的形式重现于他睡梦之中,他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依旧没能得出答案。

    好在有惊无险,准考证通过监控找到了。

    虽然最后,段逐弦更改了最初的志愿,没去b大,而是和沈棠一样报了q大

    这哪里是段逐弦说的“小打小闹”甚至已经远远超过兄弟阋墙的范畴,是纯粹的霸凌,铁了心不想让另一个人好过。

    “如果我是你,十条命都不够他挥霍的。”

    江杳脸色黑沉如铁,声音冷得不似出自他口。

    茶香缭缭而起,段逐弦搁下茶具,看了江杳一眼,唇角向上抿起一个弧度。

    他了解江杳,真要站在当时的处境里,江杳绝不可能做出以卵击石的蠢事,因为江杳和他一样,是会审时度势的人,哪怕大多时候都散发着咄咄逼人的嚣张气势,也能在必要时瞬间蛰伏,伺机再动。

    在大是大非上,他和江杳有着几乎同频的理念。

    甚至有时他看江杳,会如同照镜子一般,偶尔透过截然相反的表面,检查自己的精神内核是否偏移轨道。

    但他喜欢看江杳为他抱不平的模样。

    毫无理性,特别可爱。

    “那你还想继续听么”段逐弦问。

    “不听了。”江杳阴沉沉地说。

    他怕自己忍不住暴脾气,转头回去把段飞逸揍一顿。

    段逐弦看着江杳握紧的拳头,笑了笑。

    余下内容,即便江杳想听,他也没打算再说。

    譬如十几年前,他初露锋芒,被段老爷子叫去老宅谈话,小小年纪的段飞逸心生嫉妒,便试图制造一场车祸,想要他有去无回。

    后来败露,人赃并获,他将段飞逸抓到段松面前,何璐得知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