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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氤氲多情,朝着他的脖子蹭了蹭,让软玉香气都扑在他肌肤之上。

    英俊的少年郎被我一个动作就挑拨了兴致,嘴角一翘,轻笑出声,邪气凛然的反将我打横抱起,朝着床上轻轻一扔。

    过了不久,海家传来喜讯说表妹媛珠入宫选秀后被留了牌子,皇上亲册她为珠贵人。她这榆木美人能入选也不算意外,但还是皇上亲封的,倒让我讶异了。

    并且第一次对内心构筑的那个完美无缺的帝王形象产生了怀疑。那个人是被美色所蛊惑还是为了朝野稳固拉拢海家 如果是后者那他是也身不由己,反而教人心疼。我不禁悲哀地想,如果是前者,那他从此在我心底的人设就彻底崩塌了。

    大雁南飞而过,日落时的天空凝结着淡淡的云烟霞彩。庭院里满眼秋色,半熟的红枫层次分明,错落有致,与假山顽石相映成趣。燃烧的落霞打在枫叶上熠熠生辉,灿烂得能将黯淡的人点亮。

    刘清慰当值归来,面色却很不好。莫非是殿前当值的时候不小心惹了皇上

    我为他熬了一碗黏稠冰糖甜的红豆粥,问他怎么了

    他有心事,却不对我恼。接过红豆粥一勺一勺地喝了起来。

    我并不知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本想做朵解语花,但他不愿意讲,我便也不好再问,只默默陪伴他左右,尽量予他体贴的关怀。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那天刘清慰在殿前当值,皇上正好叫来宫廷画师作画,吩咐说要将珠贵人选秀时念的词画出来。

    寒江孤影渔辞暮,

    柳岸才起笙歌舞。

    落第不拾农桑务,

    膏腴何解饿殍苦。

    青衫落拓枕风尘,

    不如勾栏挽苍生。

    你我天涯怜骨人,

    功名流亡嗔痴恨。

    皇上选秀时本对海媛珠无感,但看到她作的诗之后立马就高看了她两眼。虽是闺中少女,视野却不拘于深闺之中。小小年纪,世事洞明,人情练达。能有这样的奇特构思,能有这样的独到视角,实在难得。

    既然母后下了约定一定要选够人,那就把她选了凑数吧。

    很久之后才后知后觉,我与帝王盘根错节的缘分,似乎早就埋下了伏笔。

    海家表妹入宫前,母亲打算送些贺礼,并问我有无心意,可一同带过去。我摇摇头,“母亲送去的心意亦代表我的心意,有你准备的礼便够了。”

    母亲佯嗔一眼,“你表妹媛珠以后大富大贵、前途无限,你也不提早巴结巴结。”

    “不必了。有那心思巴结,当初何不送我参选秀女”我略感苦涩,夹带憎怨。人总是这样,就算在外脾气谦和,面对至亲时也难免“窝里横”。

    母亲垂气道,“哎其实为娘也不知抹杀你当初的念想是对是错,是好是坏”

    上阳人,上阳人,红颜暗老白发新。

    绿衣监使守宫门,一闭上阳多少春。

    见母亲眼含自责,我反而于心不忍,“娘亲你莫要自责。我知道你与父亲都是为了我好。因为姑姑那上阳白发人晚景凄凉的前车之鉴,所以不愿我涉险。女儿现在也感到庆幸,感激你们为我选对了人家。清慰待我很好,婆母也优容仁慈,当我是亲生女儿一般。我亦知足了。”

    母亲这才收起泪眼,吩咐嬷嬷拿出一本旧书。“对了,忘了给你。上次你大伯来京城,不知从哪儿给你找了本叫弈决遗谱的孤本,说你看了一定喜欢。”

    我欣喜地接过书,翻了翻,满眼放光,“娘亲,这本书又是残局又是死活棋形,内容丰富,足足有二三十卷,对棋艺精深很有帮助的。”

    “就知道你喜欢。下次你大伯父寿辰,你可要备些好礼好酒,不枉他的好心啊。”

    大伯父木惕生与资质平庸的兄弟木良生木良原名木良生,因进京后发现与太师王良生撞名,干脆改名木良。不同,他从小天资聪颖,擅读书下棋。可惜,他虽博学却不屑功名利禄,喜游山玩水,喝酒交友。一次江南之行,一次与说着吴侬软语的楚馆名伶的浪漫邂逅,让他做出了个不顾父母反对的决定,为那女子赎身,一起在江南傍水而居。然后开了家棋馆营生。当然,由于高超的棋艺,木惕生也常受邀与别的知名棋士、公卿贵族博弈,打响名声、赚些外快。因此常有人暗地嘲讽他棋艺虽好,境界却低,一点没有棋手的清高傲骨。

    比起同父异母的弟弟那老实本分、循规蹈矩的性格,木惕生个性张扬,豪放不羁。也许,这多少与从小的尊卑秩序、内宅环境有关吧。他是无忧无虑成长的嫡长子,无须看人脸色;

    第7章

    而木良生却是庶出,生母原是个通房丫头,谨小慎微又自怨自艾,后来生了庶子才抬了位份。

    “真是可惜,这次没能见到大伯父。”

    “是啊,他离开京城的时候还说,想看你下棋功夫长进了没有。”

    “对了,大伯父这次为何进京又有人请他对决”

    母亲想了想,“倒也不全是。听他说有个故人五十好几了,家里终于添丁,他来道弄璋之喜。”

    大伯父还真是广结善缘 天南海北,五湖四海感觉一年里他一半的时间都在见知己故人的路上舟车劳顿,往返奔波

    寒生露凝的节气刚踏来,天气转凉,就算是彻底入秋了。

    近来白天都在与婆婆朱氏学习打理家庭内务。朱氏是前朝大学士朱容庸家的嫡长女朱婉。本羡慕地以为婆母从小浸润在书山辞海的环境里,耳濡目染,一定很有学问。相处过后才知她从小念的,不过是女诫、女德、孝女经这种在内心固化三从四德的读物。

    有些替她惋惜,但她似乎对文学本就兴趣寥寥,也不甚在意。

    公爹刘禤除了正妻,还有两房姨娘,分别为他添了两个女儿,耕云与弄月。作为当家主母,又出生涵养人家,为人也算大度。见别的女人为刘家开枝散叶,不但没有嫉恨苛待,反而悉心照料。见大房雍容宽厚,本戒备兢兢地两位姨娘倒开始暗责自己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长此以来,刘家内宅在她井井有条的治理下,呈一派和睦安宁之象。

    耕云喜与我下棋谈诗,弄月爱与我合奏琴瑟。姑嫂间关系甚好,乐得自在。这一刻,我总算体会到出嫁前父母的用心良苦了。深宫亦如虎口,狼争虎斗,日日都临深履薄,需敬终慎始,哪有此刻毫无设防的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你两丫头日日缠着你们嫂嫂,将为兄置于何地啊”刘清慰习武归来,清洗后换了身干净衣裳才步入紫竹林。

    弄月见长兄回来,停奏古筝,但笑不语。耕云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