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稍晚些的时候在殿外跟一扫地的宫婢说良妃与前夫纠缠不清,疑似有染云云,恰好被翁斐听见了。妄议主子也就罢了,第二次进去奉茶的时候,还故意假摔,朝着皇上身上倒去。这才被拖下去杖杀了。
“娘娘”杜欢有些担虑,但还是推诚置腹道,“您住在深宫后院之中,奴婢也终日陪伴,就算偶尔出宫也有皇上相随左右。奴婢自然是相信您的为人,也明白你之所以迟迟未来得及说出口,是在担心什么,顾忌什么。前朝和后宫,确实是从来不缺捕风捉影,口舌是非。但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皇上的信任。”
我回头看着杜欢,娴静点头,直言道,“其实这事儿本不算什么,坦坦荡荡早点说,反而不会让人疑心生暗鬼。都怪我当时顾虑太多,觉得刘清慰救我于水火,我不能反推他入火坑。却不想反而容易招致误会。”
我带着亲手调制的玫瑰普洱前往腾龙殿时,恰好碰见赵姝环被拒见后悻然调头的样子。她身后的女官秋茗同样端着送给皇上享用的糕点。赵姝环见我来了,以为是在跟她争宠,便没好气地说,“皇上在殿内处理公务,说了谁也不见,良妃娘娘别自讨没趣了。”
我朝侍立在一侧的小旻子道,“既然皇上要务繁忙,本宫也不做打扰了。只是本宫刚才冲沏好了一壶玫瑰普洱,有纾解胸闷,令人耳清目明之效。烦请公公劝皇上喝些。”
淑妃得意于我没被优待,心情大好。我懒得计较,与她到了分岔口后,便分开了。所幸,一会儿,小旻子追了上来,“娘娘,请留步,都怪奴才糊涂,没去请示过皇上的心意,就让娘娘留下玫瑰普洱走了。皇上知道您来过,请您回去呢。”
第150章
转身回了腾龙殿, 见翁斐正坐在御案旁看晟王从清河县传回来的折子。一晃,翁晟去清河县治几月有余,又有贤善侧妃叶知秋相伴左右, 负责给穷人施粥布善。渐渐地, 两口子颇受当地百姓爱戴。翁斐凝着奏章,眉间看不出喜怒。今日我着一身紫蓝色提花面料开襟的秋裳, 淡淡的,似一阵微暖的熏风有了形状。相衬之下,头上别着的墨兰绒花, 色度更显明艳些。也正因如此, 今天我仅是描眉搽粉, 唇上并未涂口脂。不然,头面上又是紫红浓丽的兰花, 又是娇红的唇,过犹不及,总显得俗气。还不如做个适当的减法, 一浓一淡搭配, 就刚刚好。
翁斐放下手中折子, 抬眸看我, 眸中闪过一丝初见的清澈感,“你甚少戴这样娇艳的花饰在头上。但不知怎的, 朕之前见旁的女子如此打扮, 就觉得各个尽是凡桃俗李。可同样的花斜插在你的云鬓之上,却有妆点一新, 烘云托月的感觉。”
我将小小心机藏在恬然的酒窝之下, 朝他走去时, 伸手扶了扶头顶的墨兰绒花, “以前臣妾喜好花草,却并无最钟情的。直到今早,内务局送来数十匹做冬衣的料子让臣妾选,臣妾只一眼,就选了那各式蘭花图案的布匹。心中豁然明白,原来很多的东西早已不经意间就笃定地刻在了心上。所以出门前临时起意,别了一簇墨兰在头上,也不管它跟这衣裳搭不搭。”
翁斐动了动唇,似有触动,但到底没多说什么。我走得近了些,见桌上的玫瑰普洱喝了半盏,悄悄松了一口气。这才主动凑到他身后,环抱着他,把头探到他的肩上,“皇上你回头看看,我眼睛下是不是有脏东西”
翁斐侧过头,与一双水眸四目相对。愣了一会儿,大概是观察到我眼角略暗沉,这才叹气道,“昨晚没睡好”
我猛地点点头,娇怨道,“都说君无戏言,皇上倒好,竟对一个女儿家食言了。本来昨日中午用膳时,臣妾就有话想直言相告,结果不巧赶上温、秦二位大人入宫面圣。皇上又说好了晚上到漪澜殿,结果彻夜不来,害我好等。”
昨晚不管因为什么心情不佳的缘由,觉得自己受到了隐瞒,或是醋坛子打翻了,可到底是食言了,冷落了眼前人。翁斐见我澄莹的眸子写着无辜,不禁心软,“你本来昨天想对朕说什么”
我这才收回手,不再娇嗔满面,而是敛好仪容,退后几步,矜重地福了福身,然后对他道出了在红螺寺后山被刘清慰解救一事。一番话后,从翁斐的俊容上辨不清他的心思,我便补充道,“人总有私心,就算是红尘世外的僧侣也不例外。之前在恩渡寺被海嫔等人抟空捕影、妄口巴舌是何滋味,臣妾到今天都记得。臣妾承蒙皇上不嫌,有皇上执手共白头,有皇儿在膝下长大,岁月静好,如登春台,实在不想再跟前尘往事扯上关系。刘大人也是一样,好容易家中有喜,一大家子都有了过日子的好盼头,自然也想避嫌。臣妾知道,刘大人效忠皇上,对皇室效死输忠。就算被绑架的淑妃娘娘,他也会义不容辞去搭救,能救一个是一个”
翁斐下垂的嘴角隐隐表达烦躁,生冷地将我的话打断道,“你倒不必处处替他说话,朕心中是非分明,自有判断。”
“臣妾知错。”我识趣地不再多言,再次朝他欠了欠身,“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我转过身去,心里感到落空,朝着隔扇外走。这镌着祥龙纹饰朱漆隔扇雕刻精美,无论微雨溟濛,还是日光璀璨时,与腾龙殿所呈现出来的气氛,都美得各有情调。只可惜,上面的龙首表情冷肃威严,让人不敢细看。正要跨出门时,一双有力的大掌从身后拉起了我的手腕,迫使我不得不转过身去。“皇上”我扬眸看他,惊呼一声。
“这就走了你还没解释完呢,他怎么救的你有没有不小心碰到你”翁斐心里有气,没留意到我的腕部被他箍得生疼。
“皇上,您弄疼臣妾了。”我扭了扭被他勒着的手,“我与刘清慰之间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清清白”
话还未说完,翁斐就将我拦腰抱起,粗凛着气息,转身把我扔去炕案上。一旁的安祥意眼明手快,忙将室内的宫人全屏退出去。
我被翁斐压在身下,慌乱中预判着他接下来的动作,毕竟青天白日的,瞬间涨红了脸。翁斐解了我衣裳绲边的扣子,却忽地停顿了下来,如潭幽邃的眼睛泛起了一缕血丝,深深地望着我。我主动凑了上去,轻轻吻他的眉,他的眼,然后柔声问,“皇上是吃醋了吗”
“不吃醋才不正常。”翁斐埋首在我肩颈之间,嗅着玫瑰凝露花香的发。我伸手抱着他,心底感慨,是啊,他要是没有打翻醋坛子的反应了,慌的人就该是我了。
“你浑身上下都是属于朕的。”他说着,开始一路朝下口允口勿宣示主权。
后来,衣扣松了,发髻乱了,不知什么时候从炕案移到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