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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溺水了,然后大病了一场, 还拒绝用药,然后谢雪凝又是探望又是伺候,把儿媳的礼数都做全了, 就差一个成亲拜堂了。秦云骁这才对这桩婚事点了头。”也不怪翁韫唱衰, 从她一个外人的角度来看, 或是从她一个过来人的经历来看, 太过倒贴的爱情换来的真心,或许只是感动的成分更多。

    回宫途中, 我吩咐李良堡派人替我盯紧尹宅, 尤其是尹锦的一举一动。过了大概一个月,宫外的线人才传来消息, 汇报了尹锦近期的去向。这人要么是按时上朝出勤, 要么就是跟京中友人吃宴饮酒, 去郊外骑马狩猎, 一切都没什么异常。只是其中一条花鸟街引起了我的注意,唯独在这里,尹锦见了谁,待了多久,都是空白的,没有记载。

    “他去这西市的花鸟街干什么吗”

    李良堡摇头请罪,“尹大人每次一进去这花鸟街,咱就都会跟丢他。还请娘娘见谅。”

    “哪里都没跟丢过唯独这条花鸟街跟丢了还跟丢了两次”

    “是”

    我正思虑时,翁斐不知何时来了漪澜殿。他站在门外, “咳咳”两声示意后,我才回过神来。

    “皇上皇上来了怎么也不让外边儿给臣妾先知会一声,也好让我整理整理仪容啊。”

    线人呈来的信件已经来不及隐藏了,翁斐瞄到了我攥紧纸张的动作,明显愣了一瞬。尽管他好奇,但见我慌张地把手躲藏,所以也干脆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贴心地背过身去赏窗台的昙花藤叶,轻松随意道,“这广寒昙花,可是昙花中的珍品啊。还是你会养花,养得这般丰茂可爱。届时开花了,可要把朕叫来。”

    “皇上”我从身后将他环抱,感动地唤了他一声。我知道,他是看我神色有异,猜到我在背着他搞小九九,不想让我为难,才不过问。

    下人们见状,极是识趣地退下了。

    翁斐转过身来,反将我抱住,“嗯”

    “臣妾错了臣妾又错了”管他呢,先撒撒娇,装可怜吧。

    “没事,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朕都给你兜着。”

    他眼底的温柔一圈圈蔓延开来,直击我审美死穴。

    我低头将纸张摊开,把褶皱抚平,“皇上这般体贴臣妾,臣妾也不想与皇上再生出误会。臣妾怀疑晟王的休妻尹氏尹相莲并没有去极寒之地流放服刑,而是藏匿在了京中。只是自己也不太确信,所以暂时不想给皇上多增烦恼。”

    翁斐轻怔片刻,不置与否,只问我,“逢春,你的怀疑从何而起”

    “晟王侧妃叶知秋被隔离在疠所的时候,臣妾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暗中派人守护在了她的周围她玉殒香消后,我派去的人就来报,在她去世的前一夜,疑似见到了尹氏出没。臣妾本来怀疑是太后娘娘动用了关系,换了个替罪羊,将她救了下来。可是当我去宁康宫探口风时,感觉太后似乎并不知情。所以臣妾又想,如果不靠太后帮忙,那也只能尹家自己使力了。尹锦作为尹氏的嫡亲兄长,作为尹氏在京中最亲密的倚靠,绝不可能是一清二白的。”

    翁斐俊美的脸庞浮上一层愠色,我以为他是因为尹家欺君罔上弄虚作假而不悦,却不想他竟淡定表示,他一早就晓得尹相莲藏匿在京中了,而且,还是经过他批奏同意的。只是没想到暗卫疏忽大意,尹相莲唯一出去一次,被人撞见却不自知。

    “可是皇上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其实我心底虽然隐约有了猜测

    “因为朕想从她那里探听尹家的那一半千机图的消息,作为交换,便把一直在花鸟街的她放了出来。以为月黑风高可以遮掩行迹,却不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被你撞见倒没什么,就怕是其他人看到了。也怪朕疏忽了。”

    “哈,皇上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呢。”我以状似玩笑的口吻,试图减轻他的懊丧。

    翁斐“噗呲”一笑,眉目舒展了起来。两人行至棋盘边,猜先选棋。

    没一会儿后,他一边行棋,一边对我道,原来这是他与尹家的一场交易。尹釜的嫡妻尹杜氏从陇州来京城,好好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太后给出的交代也潦草,疑点太多,这本就让尹家对太后起疑。而太后对嫁来京中的尹相莲也没有给到应有的庇护,尹釜的掌上明珠惨成弃妇,一纸休书让尹家沦为贵胄权门间的笑柄,还流放苦寒之地二十年,若不偷天换日,恐怕就真的有去无回了

    在尹釜忐忑面圣时,翁斐先是将王太后暗害尹杜氏的真相告知尹釜,待他消化后,再表明尹家犯的事儿自己并非一无所知,当即将尹釜拿捏住。

    百里涟从京城被翁斐委派去陇州,就是为了制衡和监督独霸一方的尹氏一族。

    尹家为天高皇帝远,自己可以作威作福,却不想翁斐早通过百里涟将尹家违法违纪的罪证紧攥在手中。

    挑轻地说,尹家多次阻塞言路、贪婪事权;挑重的说,还曾圈占国土,为己私用。尹釜心中没有底,不知道皇上具体掌握了自己多少罪状。

    第212章

    我恍然大悟道, “难怪太后娘娘对尹相莲还藏在京中的事情会不知情。所以,上次尹釜来京城,表面上是朝觐述职, 实际上是为了救自己女儿, 让她免于酷刑。而且,尹相莲被妒忌蒙蔽了双眼, 为了谋害叶知秋,竟用刻有陇州铭文的银子跟阏野的叛党做交易。阏野的私生子拿着这笔钱招兵买粮,让尹家蒙上了通敌了之嫌, 这才是他最害怕的。再加上尹釜不知道百里涟究竟抓住了他多少把柄, 惶恐不安的他担心皇上您深究此事, 便会对您急于投诚。”

    在尹釜心神未定时,翁斐也径直表明自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在龙椅上对堂下方寸大乱的尹釜道, 传闻王家的千机图早已失传,而且王老丞相去世后,掌事人王学夔不是个堪当大任的料子, 昔日朋党早不如以前那般坚固, 王家不过是强弩之末。

    “朕知道, 尹釜比谁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就算他对王学英怀恨不满,也不敢贸然跟王家割袍断义。所以朕不能一味高高在上, 不能一味不近人情, 朕也得有血有肉,有悲有喜”

    所以翁斐对尹釜入情入理说, 自己因懿德皇太后之死、七皇子之殇, 还有温家嫡脉被诛灭一事, 对始作俑者王家积恨已久, 这些年来隐忍不发只是时机未到。他一直在暗中收集王家犯罪的证据,桩桩件件加起来,株连九族都是轻的了。王家必不得善终。而远在天边的尹家当初在污蔑温家叛国一案上仅仅只是碍于王家“威迫”,不得不帮王家伪造证言证物。只若尹家在未来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