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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现家乡口味的消暑甜点,可惜,两个人都一口未吃。

    末了夏归楚抛下一句“就这样吧,我们都冷静冷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星棠公馆。

    别墅隔音好,刘嫂在保姆房里没听见外面动静,看时间已经不早,才探头出去准备收拾餐盘,不料曹南宗仍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精致的小勺,低头挖起芋泥莲花冰酪,一口不停地往嘴里送。

    虽说只是小甜品,但毕竟是冰点,吃得这么猛容易伤肠胃,刘嫂忙提醒“小曹先生,吃慢点,当心凉。哎,夏先生呢已经走了吗”

    “不凉,好吃的,”曹南宗抿了一下唇,抬起头飞快地冲刘嫂笑笑,又低下头去,“就是有点苦。”

    怎么会苦呢刘嫂确信自己加了足量的糖,可看到曹南宗刚刚一闪而过的表情,她没有反驳。

    曹南宗饮食清淡,食量也不大,吃了二人份的冷食后当晚就犯了胃绞痛,蜷缩一团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痛到极致的时候,他想起小时候云流不让他吃甜食和冷饮,说好吃的东西都容易上瘾,消磨意志。

    可他只是想要一点甜而已。

    也不知道夏归楚如何摸清他喜欢吃甜,以前在圣坛就常给他带外面的小零食,后来搬进星棠公馆,夏归楚又跟刘嫂学过做冰酪,虽然成品甜过头,曹南宗也捧场说好吃。夏归楚笑得嘴角翘上天,又嘱咐曹南宗别多吃,他知道他肠胃敏感。

    他们俩在照顾人这门功课上,都不算成绩优良,只是这样磕绊的偕行,也让曹南宗后悔放手。

    曹南宗挣扎下床,满头冷汗跪在高大的女神像脚下,手摸女神脚下的基座,念念有词地背诵赎罪经文。

    女神替他看守他的罪证,三年前没能递交成打功的结婚申请书,和两条信息素吊坠,日日提醒曹南宗,撒谎是会遭报应的。

    以后几日,二人果真都没有主动联系对方,原本约好重新开始的黏糊恋爱,影子都不见。曹南宗迫使自己轻松地去想,他这样一个堕落的叛教者,的确不该那么轻易地得回爱。

    拍照归拍照,曹南宗没有奢望能因此和夏归楚重归于好,他只是想见他。只是迈出了第一步,往后的得陇望蜀,却是连月君也无法控制的了。

    他们各自冷静时,舆论却持续火爆。

    一如曹南宗所预计,公关部一面消除各种对暮云集团不利的言论,一面祸水东饮,引导网民把炮火集中到喃喃身上。

    公关部不知喃喃的真实身份,对喃喃更无成见,只是按照以往方针,不遗余力地碾死一只妨碍集团的小蚂蚁而已。

    而陷入网络狂欢的人,也不会在意真相是什么,摆在眼前的是简单至极的选择题,一方是大企业的完美副总,一方是无权无势、一身把柄的擦边博主,傻子都知道好攻击的是哪一方。

    应对网络暴力最好的方式是放下手机,关掉电脑,和网络世界隔绝开来,但曹南宗却不能这么做。按照之前的约定,他不仅不能逃避这些,相反还得每天准时收看网友如何花样骂自己。

    “小南别看手机了,来,尝尝这个。”曹银屏递给曹南宗一杯五颜六色的液体,神秘兮兮朝他眨眼睛,“喝了百忧解。”

    曹南宗只得收起手机,接受长辈的好意,视死如归般闭眼一口闷,舌尖尝到泛滥粗暴的甜意,才发现那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糖水,那些厉害的颜色,都是廉价色素的效果。

    曹银屏笑得抹眼泪,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万一真是什么毒药呢”

    她按着曹南宗的肩膀让他在单人沙发上坐好,警告他既然来她公寓玩,就不许管公司和网上那些屁事,又感慨,可怜啊,这么美的脸,黑眼圈这么重。

    “我不是来玩的,”曹南宗认真地分辨,“是姑姑你说,北美那边出问题”

    曹银屏一甩波浪长发,大剌剌地说“我骗你的。”

    她看见侄子的脸空白了一瞬,估计曹南宗很少遇到她这种厚颜无耻、把骗人当喝水的人,这太好笑了,曹银屏又发出一阵爆笑。

    曹南宗轻轻叹了口气,不太高兴的样子,但又保持习惯性的忍让和包容,仿佛他这个侄子才是长辈似的。

    曹银屏看在眼里,也稍微正色道“北美那边没事,你放心好了,身心灵现在正是风头最盛的时候,现在的人,有几个心理是没毛病的你布局这块,绝对值得。你那些小信徒们,正好做第一批种子用户。”

    “嗯,”曹南宗不急不慌地颔首,脑后的长马尾晃出优雅的弧度。“不过,他们不是我的信徒。”

    “粉丝和信徒,没什么两样嘛”曹银屏笑道,“不说这些没意思的了,电话里你说和小楚搞砸了,是什么意思”

    曹南宗眉心一蹙,放下水杯,语气听上去有点委屈“姑姑,你听说过复合冷静期吗我们现在就是这么个状态。”

    南宗怀抱炸弹,夜不能寐。

    阿楚只说冷静,不说搞砸。

    抖落路过的宝宝,看看有几条评论几颗海星

    第34章 软语温香

    回望过去,曹南宗发现他和夏归楚之间很少像一般情侣那样,互相称呼宝宝、宝贝,甚至连爱和喜欢也很少说。

    唯一称得上黏糊的,大概只有身体。

    “真失败。”曹南宗叹息道。

    “你想过这是为什么吗”曹银屏坐在侄子对面的沙发上,听曹南宗讲完那晚和夏归楚的争吵,捧着咖啡杯问。

    曹南宗还真想过,但他也说不好。或许是有点不好意思吧,夏归楚其实叫过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称呼,但这些都被他按在特定时刻,不能越雷池一步,其他时候他都觉得不合适。

    “不管怎么说,我比他大两岁,而且身为月君,应当爱世人,不应该只对一人表露钟情。”

    “小南,你发现没有你总是说应当、应该之类的词,”曹银屏慢悠悠地啜饮一口咖啡,“如果你始终放不下这些词,即使你离开集团,不做月君,现状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不如就从少说应该,多说我想开始改变吧。”

    曹南宗莞尔“姑姑是要给我做心理咨询吗那我太荣幸了,您这样一小时几千块咨询费的大师”

    “别给我戴高帽,我是大师,你还月君呢,”曹银屏翻个白眼,“再说你是我侄子,我如果给你咨询,我们的关系到底是姑侄还是咨询师和来访者呢这种违反伦理守则的双重关系,万一被人举报我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这只是我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姑姑,给侄子的友好建议。”

    她把咖啡杯一搁,站起来走到曹南宗的身后,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曹南宗脸色微变。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