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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要这样吗”曹南宗不安地问,“上回我说了那么难听的话,阿楚恐怕并不想”

    “气话都是难听的,但气话并不能代表我们,”曹银屏轻拍aha的头,感受到掌下发丝的柔滑,“小楚只是说冷静一下,离搞砸还远着呢。”

    她顿了顿,忽地一把攥住曹南宗的马尾,稀奇道“你这头发怎么养的,好好摸啊教我”

    曹南宗原本认真地听她下文,闻言哭笑不得。在他将近三十年的生涯中,师长的形象应当是云流那般,高深莫测、冷面铁腕,像曹银屏这样泼辣飒爽的实在少见。

    可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好事,还是有的。一件是遇见阿楚,一件是曹银屏邀他投入身心灵领域,把他从失恋的痛苦深渊,拉回坚实的地面。

    那时她以过来人身份对曹南宗说,人总要经营好自己,才有能力去爱别人,才不会两败俱伤。曹南宗便问她,自己不懈修行二十余年,仍烦恼炽盛,是否太过无能。曹银屏却笑他,不到三十岁,就想看破红尘,未免太傲慢。

    沸沸扬扬的暮云集团年会过去不久,夏归楚的工作室也到了办尾牙宴的时候。

    这个时间点最是尴尬,春节就在眼前,人人都盼着念着过年,谁喜欢和半生不熟的同事聚在一块吃饭娱乐但朱臻也没办法,夏老板有意犒劳众人,庆祝他们在他手下又活过一年,朱臻只能含泪操办。

    时间和资金都有限,朱臻最后选定曼城附近的度假村,工作室几十号人除了丁洵,悉数包车前往,玩一天一夜。

    当晚尾牙宴开席后,夏老板举杯宣布丁洵离开工作室,朱臻代替他晋升为二把手,全场一片哗然,这才反应过来为何丁洵没有出席。

    其实这事数日之前便已板上钉钉,那天朱臻亲自给夏归楚和丁洵倒好安神茶,关门离去留他们单独面谈。只可惜安神茶没能安神,两个人还是吵了起来,最后丁洵风度尽失,大骂夏归楚白眼狼,把朱臻收藏的成套汝窑茶杯摔得粉碎,飞溅的碎片划伤了夏归楚的脸颊。

    伤口还挺深,朱臻给夏归楚处理伤口时,心里把丁洵骂了几百遍,好歹师兄弟一场,怎么一不如意就动手,嘴上只道“不是被人当脸泼酒,就是被人摔杯划伤脸,老板,流年不利,要护好脸啊。”

    夏归楚听笑了“我又不是模特,靠脸吃饭。”

    “你没看年年媒体评选最帅摄影师,你都是头一名”朱臻恨恨道。

    夏归楚嘀咕“我要这么帅,怎么没把某人帅晕,让他竹筒倒豆子,什么都和我说呢”

    “哪个某人啊”朱臻故意问他。

    夏归楚便把那晚和曹南宗谈话的事,如实和朱臻说了,听完朱臻颇有些后悔当日自己失言,不该提什么重蹈覆辙,一番好心劝诫如今想起仿佛诅咒一般。

    这几日夏归楚嘴上说冷静冷静,工作之余没少瞄手机,看曹南宗是否给他发信息,结果对面当然是毫无反应,社媒平台上他也安静得很,反倒是喃喃的账号还顶着千夫所指,持续更新女装照片和视频。

    夏归楚紧锁眉头,骂曹南宗这种时候还这么敬业干嘛,简直令人发指,手倒是迅速把人家的女装照都存了。朱臻受不了他,转移话题问他和丁洵怎么说的,把人气成那样。

    “也没什么,是丁洵先问我新闻传我要和曹南宗复合是不是真的,”夏归楚摊手,一脸无辜,“我那么真诚的人,当然说真的啊,他立刻就火了,喷我怎么这么不要脸,曹南宗和喃喃打得火热我还掺和进去,我说对啊,人多热闹啊。”

    朱臻听得直揉眉心“我服了老板,你可真会气人。”

    夏归楚难得反思了几秒,说“我这样是不是不太成熟稳重”

    朱臻没有回答,但她一脸“你说呢”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夏归楚叹了口气,又道“连你都这样想,也难怪那家伙总是强调一人承担,他也觉得我幼稚,帮不到他吧。”

    “不过我觉得吧,”朱臻给夏归楚贴上创口贴,“幼稚也有幼稚的好处,有时候我也挺羡慕你这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幼稚,总能带来惊喜啊。”

    夏归楚大惊小怪“靠,他要是像你这么会说话,我们哪里会变成这样”

    朱臻抱紧自己,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别爱我,没结果,男同离我远一点。”

    夏归楚这次真心实意地笑了一阵,末了轻声道“不过气过头后回想起来,我也有点欣慰,他那天总算把对我吐露了一些心里话,虽然听着刺耳,但他终于让我走近一点了。”

    朱臻看着夏归楚心想,谈恋爱真的会让人变傻吧,她想起从前自己和医生前女友吵架时,对方常挑她话里的医学常识毛病和逻辑问题,那时朱臻也是一边生气,一边觉得对方龟毛的样子颇可爱。

    虽然最后爱情没了,但她收获了强大的逻辑。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度假村,包的巴士沿路放下回家的员工,车上的人逐渐减少,朱臻是倒数第二个下车的。

    她站在路边,回身看车上只剩夏归楚一人。英俊的aha坐在窗边,侧脸轮廓迎着朝阳的清晖,锋利都变作温柔,他转头朝朱臻的方向挥了挥手,朱臻也抬手晃了晃。

    直到此刻朱臻仍然是悲观的,爱一个人很容易,和人做更容易,可人与人长久相处却太难。她不确定夏归楚的复合之路能否像这条马路一样通往安心的终点,但她相信,至少他和曹南宗都能从中收获别的。

    车子启动后,朱臻忽然想起什么,拔腿跑起来追上去,大喊“归楚,你记不记得和他说签约的事啊”

    卸掉大部分乘客的巴士似乎浑身一轻,顷刻把朱臻远远甩在后头。

    夏归楚隐约听见车后好像有人喊些什么,但老张抓着他打电话,商量个展的细节,他并没有听清朱臻在喊什么。

    老张这段时间缠他缠得紧,各种文件看得夏归楚头大,他最讨厌这些琐碎的小事,自己又因为曹南宗状态不太好,急得老张天天上门,盯着他一条一条对。要不是朱臻劝他别把夏归楚逼太紧,这次尾牙老张恐怕都得跟来。

    尾牙没能来,回程老张的追命电话却跑不了,夏归楚好不容易和老张掰扯完,嗯嗯啊啊答应了一堆配合宣传之类,才总算挂断电话。

    他长舒一口浊气,掏出手机劈里啪啦输入最新的个展信息,一股脑全发上社媒平台,而后手机一关,再也不想管了。

    抬头,巴士已经开到工作室所在的创业园区门口,夏归楚冲司机道了句辛苦,踢踢踏踏走下车,溜达着去开工作室的门。

    门刚打开,aha敏锐察觉出背后有人,左肩一沉,后旋猛撞身后那人胸膛,右手顺势开掌猛扇对方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