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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也才入秋, 空气里似乎泛着一种焦灼而凝滞的冰冷潮气。

    “你打算让我这样站到明天”他开口了, 声音冷而沉, 寒铁一般。

    也不知道是在生什么气。

    钟黎咬着唇推开, 手指去拨防盗门锁。

    容凌已经迈步进来,将西装顺手扔到一旁的椅背上。这喧宾夺主旁若无人的架势,让人无话可说。

    钟黎反倒像是个客人似的, 生了病, 更提不起气势。

    似乎是怕冷, 她身上除了臃肿的睡衣外, 脖子上还缠着一条很厚很厚的围巾, 堪堪遮住半张小脸,眉眼清透而干净, 很是楚楚。

    容凌看了她会儿“去过医院了吗”

    钟黎摇头。

    “生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分明是清淡的口吻,语气里却透着命令的味道。

    钟黎忽然觉得头更疼了“没大碍。”

    容凌看了她老半晌,那目光看得她几欲崩溃, 站久了, 脑袋又难受起来。

    “去休息吧。”

    钟黎由他搀着躺回床上,他修长的手臂就这么搭在她背脊上, 放着她下去,像一个拥抱的姿势。睡衣褪了,滑了一半在床沿,身上是一件薄羊毛衫,隔着衣料好似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茧子贴着她后背时,滑动时那种粗糙的摩擦感。

    钟黎深呼吸,觉得身上更热了,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

    “滴”一声,他低头看着耳蜗温度计上的指标。

    温度倒是正常,没有发烧。

    “之前有发烧吗”

    “低烧。”

    “烧了几天”

    钟黎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的窘迫,提了提被子,遮住半张脸“两三天吧,不记得了。”

    她坚持不去医院,容凌也不多说了。

    可半小时后,医生就上门了。

    “不好意思,麻烦您走这一趟。”他过去开门,把人引进来,万般的客气。

    “该是我说不好意思才是,周老有事去上海了,只能我过来。病人呢”

    “屋里躺着呢。”

    钟黎听着他们交流,没动,过一会儿那个四十出头的医生就过来给她看了,检查了一番后,说没什么大碍,让多休息,又说要是反复还是要去医院。

    容凌客气地把人送走。

    回到房间里时,钟黎已经有些迷迷糊糊了,脑袋陷在枕头里半梦半醒,耳边隐约听到他低哑的嗓音“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旁边往下陷了陷,是他坐了下来。

    她根本不想动弹,快睡着时,却觉得脸上微微凉了一下,他的指尖抚过她脸颊时带一点儿清凉的气息,像是夏日荷叶上滚动的露水,无声无息,润泽心田。她莫名觉得安心,终于睡了过去。

    钟黎觉得自己本质上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喜欢一个人独处是假象,更多时候难以抵御那种孤独感,很需要陪伴。

    只是在她的年少生涯里,习惯了漂泊和独处,潜意识里对此不作更多奢求。

    一旦接触到这种温暖,便很难自拔。

    这种对温暖的贪恋镌刻在她的骨子里。

    夜半的时候她醒了,发现他搬了一把椅子斜靠在那边睡着了,西装外套披在身上,脚搭在床边沿。他本就高大腿长,这姿势实在是局促。

    钟黎有点儿内疚,起来给他盖一条毯子。

    就这细微的动静,他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她都能看到他细密的睫毛,浅浅的呼吸里带出热气,不觉已经扑到她脸上。

    钟黎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刚要往回撤,一截皓腕已经被他倏忽扣住,带着几分凛冽的气息不由分说扑面而来。她被压到被单上,为了睡觉方便,下面没穿什么,一朝暴露在空气里只觉得每一个毛孔都泛着凉意。

    尤其是触到冰凉滑腻的西裤,腿侧细腻的皮肤被摩擦得格外明显。

    钟黎徒劳地将脸侧到一旁,感觉使不上什么力气了。

    忽然就很后悔,不应该每次都那么心软。可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以至于招致这些对待。

    黑暗模糊了人与人之间的界限,忽然就想起不久之前的那次越轨,钟黎愈加后悔,偏偏不知道要说什么,嘴巴好像被强力胶黏住了。

    他在上面望着她,虽是半跪着,攥着她的力道一点儿不松。很快,手腕的地方带出了一道红痕,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很显眼。分明光线也不是多亮,仅床头那一盏幽暗的夜灯,也能根据皮肤的阴影分辨出来。

    “病好了吗”他语气还挺平静的,只是,声音自带几分浑厚而显得低沉沙哑。

    钟黎听着这道声音,心里头乱糟糟的,好像夏日里,眼前有无数的小飞虫在不断飞舞。

    “好了。”她咬了下唇,声音也像嘤咛。

    其实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回答他的话。

    实在是窘迫得很。y

    “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我让刘堪再来看你看一看。”

    “别了,真好了,没不舒服了。”人家厅里的专家,让他这么使唤

    而且还是节假日,人家难得休息两天,他好意思她还不好意思呢。

    但她当时真没想到,就这一句话,倒成了他行某些事的通行证,那样肆无忌惮。

    分明都后半夜了,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兴致,哪来的精力。

    天蒙蒙亮,约莫是快四点了,又或者是五点。

    蓝色的窗帘半开了一条缝隙,远处泛起鱼肚白。

    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翻来覆去,被拍被颠,浑浑噩噩的找不到方向。

    也像是翻滚在浪潮里的一条小船,起起伏伏的,早晚要倾覆。

    她本来还挺困,后面睡意如潮水般退去,怎么也睡不着了,趴在那边,脑袋深深地陷入枕头里,头发湿漉漉的全被汗液浸透。连眼眸都蒙上了一层水汽,难受地咬着唇。

    明明已经没有那么不舒服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力气抵抗。或者,其实也不是那么想抵抗。

    其实她年少时就不是那种特别禁欲的人,只是外表长得纯儿。他那会儿老打趣她,说她这长相老有欺骗性了。后来更是食髓知味,这些年情感匮乏,忙于工作,没法去想这些事儿。

    如今倒像是出了匣子的猛兽,怎么关也关不住了。

    她那点儿底线和坚持,在生理上的反应面前好像一点儿用都没有。他则更过分,也不知道是旷了多久,那天跟疯了一样,力气极大,掐得她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