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都红了。事后他跟她说对不起,问她这儿有没有医药箱。
钟黎根本不想搭理他,侧着身子背过去,一个人生着闷气。
“又没破皮。要什么药箱”她声音闷闷地说。
心里想的是,有那个闲工夫在这儿内疚和道歉,怎么不见他那会儿多怜惜她一点儿横冲直撞的,根本不讲什么章法。她不想搭理他,一是还不舒服着又酸又有点痛,二是实在尴尬,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有略微的失重感,被翻了过去,她差点惊呼出声,伸手就去拍他“你别太过分了”却看到他手上的湿毛巾。
意识到自己想岔了,她怔了一下,脸慢慢地爬红。
他也有些尴尬,过一会儿才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没忍住,我给你弄干净。”
钟黎已经恨不得把他扫地出门。什么叫没忍住没忍住什么她才不信,那会儿在一起时他的自控力就极强,除非他自己想,旁人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没准还是蓄谋已久的。
可后来到底没有吭声,只是倔强地咬着唇,瞧着多少有点委屈。
“累你休息会儿,我去抽根烟。”他捏着团在掌心的毛巾站起来。
脚步声由近及远,伴随关门声,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钟黎望着雪白单调的天花板,不知道要说什么。
哪里还有什么睡意
过一会儿思绪终于拉回来,人清醒了几分,她忙拿出手机打给杨珏,让她给送盒毓婷过来。
原本想叫快递,但实在是没那个脸,也觉得不安全,只能委屈她一下了。
杨珏很仗义,也没多问说自己一会儿就过来。
疲惫这才如潮水般卷来,钟黎倒在枕头上,沉沉睡去。
杨珏自接到那个电话开始就准备了,也没换衣服,在睡衣外裹了条长风衣就捞了钥匙出来,直奔附近的药店,然后搭了个便车。
她现在住的地方离钟黎住的这地方很近,不一会儿就到了。
乘电梯时,她的眼皮还在跳,心里千丝万缕的。
其实这么尴尬的事儿,哪怕以她俩的交情,钟黎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喊她送药。
除非是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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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么个不方便呢
杨珏想起她这几天的病情,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要是这种情况下发生了什么,八成是被人欺负了。
她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说不出的担忧,又懊悔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出来住。
老电梯就这点不好,运行慢得像蜗牛,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她直奔到门口。
钥匙是一早钟黎给过她的,插了后就拧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迎面而来却是一阵冷风,她一眼就看到客厅的移门是打开的,风正从那儿灌进来,空气里的烟味不太浓。有个男人侧对着她坐在沙发里,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还有两根按灭的烟头。
容凌也愣了一下,皱着眉抬头望来。
其实以前有见过的,但印象不怎么深刻,显然他是不认识她了。
也就片刻的转换,他已经敛了表情,礼貌地跟她问好,问她是不是钟黎的室友,表情镇定自若到可以算得上是滴水不漏。
瞧着人模狗样的也不像是会干那种事儿的人,且这个点儿还留在“案发现场”杨珏把刚才那种不好的猜测甩掉,但还是冷着脸不咸不淡地说“黎黎呢她在哪儿”
其实她想问的是“你把她怎么样了”,思及这位公子哥儿的背景,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但也实在做不到给他什么好脸色,径直去房间的方向,没再搭理他。
钟黎是迷迷糊糊中被杨珏摇醒的,头顶就是她担忧的脸,问她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药她给她带来了。
钟黎任由她把自己扶起来,就着她递来的水杯吃下去,人还有些懵懵的,咬了下唇。
杨珏坐在床边看她老半晌,到底是没忍住,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怒气“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又握住她的小手,“要是他强迫你的,我马上给你报警。”
钟黎涨红着脸摇头“没,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事儿。”
杨珏怔了下,松了口“那你病呢好了吗”
钟黎觉得这会儿回答“好了”或者是“还没好”都挺尴尬的,要是前者,有种刚好就迫不及待寻求刺激的味道,要是回答后者,那就更加尴尬了。
杨珏却误会了她的意思,啐声道“禽兽你病还没好呢他就”
但也就只能骂上两声而已,不是真作奸犯科,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也没那个胆量跟他硬刚,不占理儿。
不过不妨碍她道德上谴责这人。
黎黎这么招人疼的女孩,他怎么就下得去那个手辣手摧花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女人看着钟黎这样的女孩只想保护她,男人嘛,呵呵。
所以说男人很多不是东西,哪怕外表看着衣冠楚楚的修养很好,剥开芯子半斤八两。
杨珏陪了她会儿才离开,提出要搬过来跟她一起住,被钟黎拒了。
“那你记得锁好防盗门。”她这才离开,临走前,趁着容凌没注意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似有所觉,朝这边望来,一双漆沉如夜色般的眸子,波澜不惊的没什么情绪。
杨珏心里一跳,像是做贼心虚似的吓得马上逃走了。
容凌拧门进来时,她还躺在床上。
听到动静抬眸看他一眼,又侧回去睡着了。
他一眼瞥到挂在床角的红色蕾丝小内,还半干不干的,过去弯腰拾了“我给你洗了吧。”
钟黎眼角的余光这才瞥到他手里捏着的物什,脸如通红的小番茄。
脑子里的回忆再次闪现,零零散散的拼凑成混乱的片段,她羞耻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呼吸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偏偏他还要存在感强烈地站在这里。
其实一开始她是拒绝的,后来被撩拨起感觉,一发不可收拾。
太荒唐了,至今想起来她还觉得不可思议。明明一开始连吻都是拒绝的,可这个人太霸道,不由分说抱住她,牙齿咬开衣襟,富有节律的吻落在那一个柔软的点儿上。
像一个温暖的旋涡,将她包裹、吞没。
也如花苞一样收拢起来,心尖儿酸软得仿佛都不是她自己的了,成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