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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前的地毯上。

    面前的圆桌被摆上了七根蜡烛。

    有靠近大门的工作人员关闭了顶灯,将室内笼罩进一片不可名状的暗色里去。

    “接下来我们要进行的故事会环节,每个人轮流讲述关于自己所表演舞台相关内容的故事,故事一旦得到了在场所有练习生的“ass”,将会轮到下一位练习生。在练习生讲故事的时候,他面前的蜡烛会被点亮,故事讲完了,蜡烛会被吹熄,得到相应的奖励。但是如果故事讲的没有得到全票的ass,那么将会受到惩罚。”

    这段叙述是由执行导演完成的。在无人出声的压抑黑暗中,搭配着他平板无波的声音,仿佛这不是录制现场,而是什么灵异鬼怪故事讲述协会。但不得不说,虽然拍摄现场的感觉非常古怪,但粉丝们应该会被这种气氛感染,众所周知,鬼屋几乎是大众最偏爱的综艺内容之一。

    “我们不会穿越到什么无限流恐怖悬疑副本里了吧你们说话说的真的很吓人。”陆航大声抗议。

    执行导演并不理他“下面我们按照顺序,由第一位练习生来讲述一下你的故事。故事内容可以是编造,也可以是真实,可以是恐怖的,也可以是温馨的,只要符合你所要表演的舞台的主旨就好。”

    完完全全没给他们准备的时间。

    他手指的方向,是坐在圆桌最外边的陈冰。陈冰抬起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一众人,不安地将手搁在面前的桌子上,他咽了口吐沫,张口欲言,但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讪讪地将嘴闭上了。

    “导演,我能问一下吗刚才你没有说,我们如果故事讲的不好,或者讲的比较好,会有怎样的惩罚”顾夜宁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古怪的气氛,他举起了手,选择了一个极为妥帖的插话主题。

    黑暗中,他觉得导演的目光看了过来。

    “啊,忘记和你们说了其实惩罚和奖励的内容都很简单。”导演说。

    “奖励,是当着镜头和大家的面读出粉丝给你们的十条表白,或者彩虹屁。”

    “至于惩罚,则是读出十条经由节目组筛选过的恶评,或者负面描述。”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顾夜宁也随之一怔。

    这种主题其实还是有的,在上辈子,但是因为考虑到练习生们的压力过大,所以给他们读的都是节目组精心挑选的好评和表白,意在赛前鼓励大家努力奋斗,但是后面的那条“恶评”则是不存在的。

    无缘无故读恶评的行为很奇怪,但如果打着讲故事的幌子,最后的选择权又交到了其他练习生手里,这一期衍生节目就会立刻变得血雨腥风。

    我选择不让你ass,你因此读了恶评,变得意气消沉,我和你的粉丝不大打一架才是有鬼,制定规则的节目组反而在其中全然隐身,乐见其成。

    而如果恶评真的足够恶毒,对练习生的打击也是毁灭性的,在这种高压力的环境下,虽然大部分人都表现得足够乐观和积极,但其实都是一根稻草就能压弯的骆驼。

    刚才从食堂回来的路上,那面ed大屏也早已重新开始播报排名,刷新一小时一次,排名浮动,名次上上下下。

    顾夜宁草草看了一眼,自己暂时位列第一,就没有继续看下去。他姑且如此,更别提别人。

    那个瞬间顾夜宁甚至觉得节目组已经放弃了陈冰,才会迫不及待地将他选进这期物料,才会第一个cue到他,而也疑似“塌房”的陆航也在其中。至于他们其他五个人,上位圈的练习生读恶评,本来就是上好的噱头,观众乐于观看,粉丝还能被大虐一把,聪明点的练习生应当都不会放过这种送上门的“机会”。

    但他人如果全部给了“ass”,这样的戏台子却又搭不起来,必须引导至少一个人否定自己的故事。但同时,故事又不能说的太敷衍,会显得自己想要读恶评的心思昭然若揭。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个普通的录制,却俨然成为了在场练习生们勾心斗角的舞台。

    或者说,节目组乐见其成的舞台,已经搭建好了戏台子,全等演员上场表演。

    第78章

    蜡烛还没点燃,顾夜宁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的跳动,他不得不抬手用力按了按左心口,遏制住一种作呕的不适。

    这个圈子光怪陆离,为了爆红和流量,不少人殊形诡色,做尽了离谱事,选秀只是对此一无所知的年轻人踏入的第一步,况且这场录制只是小巫见大巫,在场的人里能有几个想到这一层都是问题。

    但也因为练习生们的一无所知,才更吓人。

    “我能不能想一想,然后再说”那边的陈冰结结巴巴地问。

    执行导演说“可以,如果有人愿意代替你第一个说,那你可以排在他们后面。”

    场面倏地一静。

    无论是意识到哪里不对的,还是暂时没能想到任何“故事”的,或者被“表白”与“恶评”的惩罚弄得不知所措的,其他六名练习生都没能立刻开口。谁也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要不我来吧。”

    “我吧。”

    顾夜宁话音刚落,才意识到有个声音和自己重叠而出,他一愣,扭头看去,恰好看到坐在身边的明烨也一同看过来的目光。对方像是不意外这个巧合,坦然地耸了耸肩,顺势将自己的一条胳膊搭上顾夜宁的肩膀,随即笑着说“怎么办,我们怎么都想讲故事。”

    光线并不强烈,顾夜宁看着明烨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的眼睛,半晌才说“夜宁要先说,那你就先说。”

    顾夜宁能从明烨的表情里读出他的些微想法十五岁的少年长到十七岁,虽然面目全非,但好歹保留着一些过去的,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细微习惯,但在没开灯的情况下,他当然看不出对方眼睛里的情绪,毕竟那里边不可能真的画着个扇形统计图四分邪魅三分讥诮再加三分愉悦

    所以他不清楚明烨想第一个说是在打什么主意。

    明烨大概也不清楚自己先说是为了什么。

    “那就我先说。”他说,强忍着没有把那条现在还没放下来的胳膊扯掉。

    一丛小小的火苗,在顾夜宁眼前被徐徐点燃。

    他盯着那点随着空气流动而跳动的火焰,半晌才说“沈廉d的黄铜唱片机,是一首唱给死别之人的情歌。”

    “那我就讲一个死别的故事吧。”

    顾夜宁其实并不擅长抒情类的说话记事,他学生时期的议论文永远高分,但抒情文一塌糊涂,更不可能像之前的郝司文那样,清晰地顺着脉络,三言两语就给大家梳理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他只能言语晦涩地开头

    “我有,一位非常敬重的长辈,他是我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