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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是后院,后院的主人是王妃娘娘,不是王爷动不动就王爷、王爷,王爷是给了你免死金牌还是怎么着,天天挂在嘴边,也不嫌累。”

    “我主儿是打你还是骂你了还责难真要为难你,你还能好好在这里站着你先出言不逊、后顶撞主子,我主儿都没跟你计较,只是不用你了,你便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还给王妃扣上一顶无缘无故责罚下人的黑锅,这要传出去,我们娘娘日后该如何自处,啊”

    抱月的小嘴跟个炮仗似的劈里啪啦,金鹦听得目瞪口呆。她原本不是侍女,是陆寒霄手下会武艺的下属,镇南王虽没有食客三千,但手底下也有不少能人异士,她是女子,得用的机会少义兄看她年纪轻轻,便向陆寒霄举荐她来保护王妃,名为侍女,实则是个护卫,另外把宁锦婳的一举一动如实禀报给王爷。

    金鹦一直以护卫自居,哪儿知内宅这么多弯弯绕绕,更比不上抱月的伶牙俐齿。她此时有口难辩,依然一根筋道“我奉王奉命侍候娘娘,不敢擅离职守。”

    她抬头,倔强地看着眼前的主仆二人,宁锦婳在她眼里是蛮横不讲理的女主人,抱月就是奸猾的狗腿子,仗势欺人

    金鹦硬邦邦道“王妃要是气不过,我任打任骂,随你责罚。”

    但她是王爷的人,王爷让她跟在宁锦婳身边,除却王爷,她不听任何人的命令。

    她这副滚刀肉的样子让抱月火气蹭蹭往上冒,宁锦婳的面色也骤然下沉,她皱起秀眉,道“既然如此,那就”

    “替我买一份山楂糕。”

    “”

    不仅抱月惊了,连金鹦也露出惊异之色。

    方才那一瞬,她想过很多折磨人的法子,鞭笞、杖刑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谁知她竟提了一个这么奇怪的要求不对劲儿。

    果然,宁锦婳接着道“我只吃城南徐记的山楂糕,你不许用马车驴车,也不许骑马,双脚走着去,走着回,懂么”

    金鹦这就对了。

    王府在坐落在城北,城南距此七八里地,来回一趟少说也有十五里,看看如今的天色,她回来都得四更天了。

    听闻内宅妇人都喜欢用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法子磋磨人,果然狠毒

    如今在金鹦心里,宁锦婳已经从娇纵蛮横进阶成了心肠歹毒的蛇蝎美人。

    她低下头,咬牙切齿道“好,我去”

    “请问王妃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她倒要看看,这女人还有什么招数。

    宁锦婳漫不经心,“先把山楂糕买回来,我今天就要吃。”

    金鹦走后,抱月依然愤愤不平,“主儿,太便宜她了”

    她也觉得宁锦婳在刻意磋磨金鹦,她的主儿太仁慈了,不说别的,单论顶撞主子一条,放在寻常人家早挨鞭子了,就是皮子松

    她愤恨道“这等刁奴,就该好生打一顿赶出去,以儆效尤”

    她气鼓鼓的样子像个小仓鼠,宁锦婳不禁摇头失笑,“好好好,给她打一顿扔出去然后呢”

    “什么然后”抱月疑惑道“这不就完了么。”

    宁锦婳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去罢。”

    抱月“嗯”

    宁锦婳“今日我吩咐你的事。”

    抱月当即垮下脸,不情不愿道“主儿,您要不再想想”

    “去罢。”

    连续说了两次,抱月也只能磨蹭着脚步,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宁锦婳转头看着窗外,暖风拂过她额前的碎发,明艳的脸上覆上一层落寞。

    一个金鹦不算什么,打走一个金鹦会再来一个金鹉、金鸽都是来监视她的,都一样。

    她这段日子睡得多,频频做梦,梦见许多往事旧人,除了长兄,父亲,还有皇后姨母,太子表哥,天天跟她斗法五公主还有少时的他。

    有些怀念。

    入夜。

    打更声敲了两遍,侍卫也开始换防,一阵凉风闪过,卷起一片残叶。

    “欸兄弟,刚才是不是有个黑影”

    “喝高了还是没睡醒”

    “”

    卧在院里的大狼犬蹭地一下站起来,支棱棱竖起两只耳朵,一会儿又“呜咽”着趴下去,盘起尾巴睡觉。

    王府后院桃林,宁锦婳提着一盏灯,幽幽道“你来了。”

    梵琅扯下面上的黑巾,气息有些混乱。

    “嗯”他道“没惊动别人。”

    这是宁锦婳交代的,说王府守备森严,如果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便当她没说,算了。

    梵琅知道不该来的,可他忍不住。他闲赋这段日子做过许多事,跑马,狩猎什么招都使了,心口那股热血就是下不去,越不想,越翻涌地厉害,快把他憋疯了。

    在收到宁锦婳传话的那一瞬,身体先理智做出反应,他还没想好见面要说什么,人已经到这儿了。

    “你的伤还疼吗”

    寂静的夜色下,心里那头猛兽肆意奔腾,他连“王妃”都不叫了。

    宁锦婳点了点头,“痛的。日日疼的不能安眠。”

    微弱的灯光映着她莹白的脸颊,她近来胃口不佳,南下北上请了好几个大厨,变着法儿给做好吃的,养得面色红润,肌肤紧致,打眼一看就气色很好。

    偏偏梵琅是个睁眼瞎。

    他默然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我府上有个江湖郎中,专攻外伤,你拿着。”

    宁锦婳看了看,从他手中接过。两人不免挨得近些,一阵撩人的幽香钻进鼻尖,梵琅恍然想起初见时,她高昂着头颅,头上珠钗翠环,尊贵又傲然。

    她当真受苦了

    当然,这是梵统领的臆想。

    当时宁锦婳盛装华服,现在是深夜,她总不会出来一趟还敷个粉。头发也随意用一根簪子挽起来,整个人显得羸弱单薄。

    梵琅真心实意地心疼了,狠声道“我一定给你报仇雪恨那些杂碎,等我捉到”

    “他们是谁”

    宁锦婳忽然抬眸,“说来可笑,我平白无故受了惊,还不知道伤我的人是谁呢。”

    她问过陆寒霄,那男人只道不会让你白受罪。

    其余便没有透露了,她知道,这不属于她“应该”操心的范畴,他不会说的。

    “城外山上的响马。”

    梵琅倒没藏着掖着,直言道“以后出门要带足护卫,南地不比京城,这里民风剽悍,很乱。”

    滇南地势险要,原本有很多小部落,各自为政,朝廷管不了,便扶持其中一个部落,以南人治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