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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镇南王府的发家史,宁锦婳在心里记得烂熟。

    可她总感觉有些不对。

    第67章 第

    67 章即使势力庞杂,如今不都已被收服了么。青天白日,众目睽睽,山上的马匪敢来城中劫人还是在层层侍卫的包围下,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玄一那模样气度,和传闻中凶狠残暴的马匪也不像。

    唔怎么着也得梵统领这样的,宽背猿臂,满身煞气,才有晌马的风范。

    “这样啊。”

    好在宁锦婳没深究,她明白自己是受了无妄之灾,陆寒霄那些事她不懂,也懒得打探,便道“劳烦大统领。”

    仅仅一句话,让梵琅心口跟烫了一下似的,裂开嘴笑了。

    他五官深邃,浓眉俊眼,透绿的双瞳为他增添了野性和不驯。但一笑起来,眉眼便显得柔和,有种少年的清朗。

    也是,他好像才不过二十岁,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旁人提起也多是残暴凶狠居多,很少提他的年龄。

    宁锦婳心里浮现一丝愧疚。

    梵琅不知道她心底的纠结,但他又不傻,她深夜把他叫出来,肯定不会只为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不等她开口,他率先问道“遇到难处了”

    宁锦婳幽幽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别处,“是。”

    梵琅“我能帮忙”

    宁锦婳“是。”

    梵琅“说。”

    宁锦婳“”

    梵琅比她都着急,沙哑着声音道“你说啊,只要我能办到,上刀山下油锅,我梵琅在所不辞。”

    “不用你上刀山,下油锅。”

    理智占据上风,宁锦婳看着他,道“却不比这两样简单多少。”

    在荒芜的黑夜里,四周静得不像话,她的声音字字清晰传入梵琅耳中,和他“砰砰”的心跳声相和。

    “我明白了。”

    半晌儿,梵琅看着她忧愁的神色,定定道“我去一趟青州。”

    宁重远是在青州失踪的,后来便一直没消息,他只能先去青州。

    “当真”

    宁锦婳没想到这么顺利,可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她夫君给她的从来只有两句话“不要忧心,我再加派人手。”

    “舅兄一定平安无事,我保证。”

    他保证他的保证如今在她眼里一文不值这里不比京都,人生地不熟,她身边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要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

    梵琅的心意太好猜了,她说过,他是个心思单纯之人。

    宁锦婳当年被誉为“京中双姝”,宴会上走一圈就能收获无数爱慕的眼神,有大胆的直接送重礼上门,只为见她一面。

    当然,她又不是什么花魁娘子,给金银财宝就见,没到她跟前已经被国公府管家扫地出门。但是那些公子少爷的眼光她太懂了,年少不更事,还曾为此洋洋得意过。

    “什么真的假的,我能骗你”

    梵琅笑道,他看着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湿漉漉,和往日的高傲凌厉截然不同。他心底蓦然升起一股柔软,声音也不自觉轻柔,“我当尽力。”

    人海茫茫,宁家牵扯的又广,不一定是哪股势力掳了去,他不敢下保票。大丈夫一言既出,早早说了大话,万一没办到,他还有何颜面见她

    不过有这四个字,已经对宁锦婳足矣。

    她如释重负,语调都急促起来,“我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梵琅道“为娘娘排忧解难,本就是我分内之事,谈何言谢”

    不是这样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梵琅是陆寒霄的属下,两人却都默契地没提他,宁锦婳是对他心死,至于梵琅

    出于某种隐秘的心思,他同样缄默不言。

    他在心底已经盘算好了,如今西直营不用他管,他有大把的空闲。月前的颓废一扫而空,他现在浑身都是劲儿,能再打死一只大虫

    透绿的眼睛在黑夜中越发明亮,宁锦婳心底却愈发愧疚,她垂先眼帘,“我给你准备了些银票,你拿着防身。”

    她没别的,就是金银财宝多。一应吃穿用度有王府操心,她在京中还有一沓儿地契和旺铺,留有人打理,每月源源不断寄来银子。加上嫁妆,陆寒霄明里暗里给的补贴上次花了好几天才把账目清点完。

    这是她唯一能给他的东西了。

    梵琅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不用,我有钱。”

    怕她不信,他特意强调道“真的我虽然俸禄不高,可打仗俘获的那些奇珍异宝,都顶顶值钱”

    宁锦婳“”

    抱月小嘴叭叭给她讲梵琅近状的时候,说他缺钱,语气信誓旦旦。因为他府里在往外倒卖东西一般而言,像他们这种有头有脸的人家变卖家产,意味着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

    宁锦婳忽然想起来,梵统领是个不拘世俗之人,不能以寻常心看待。

    “你把那些珍宝卖了么”

    “卖了。”梵琅无所顾忌,“留着也是积灰不说了,反正我现在不缺银子。”

    腰缠万贯底气足,梵琅颇为自得,他如今银子多的能买下整个布庄。

    宁锦婳沉默了,她正斟酌词句之时,传来三声“梆梆梆”的声音,三更天了。

    “我该回去了。”

    “你该回去了。”

    两人异口同声,抬头看着对方,都笑了。

    宁锦婳想的是,金鹦或许该回来了,她知道她会武,且在内宅伺候,若不把她支开,她不放心出来。

    梵琅只是觉得夜寒,她穿的单薄,怕冻着她。

    总是殊途同归,两人没说多余的话。宁锦婳没走多远,忽然听到身后一声,“等等”梵琅大踏步走到她跟前,方才走的急,他的气息略显凌乱。

    “给你。今天带不了一筐。”

    他掌心赫然是三颗圆润的青梅,他正直直看着她,透绿的瞳仁里似有一把火,坦诚而热烈。

    宁锦婳骤然狼狈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次日,宁锦婳睡到日上三杆,抱月正给她梳头发时,金鹦气势汹汹走了进来。

    “你骗我”

    “欸,怎么说话呢”

    抱月也是火大,“昨天一顿苦口婆心,白教你了”

    金鹦懒得理这狗腿子,直冲宁锦婳道“什么劳什子徐记,城南根本没有”

    她昨日到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她在城南一家一家找,问了人才知道自己被耍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