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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入齐境便被单骑走天下的梵琅遇到,两人初见有误会,还见了血后来宁重远跟着他回来,初见宁锦婳时,他真的想带她走。

    他有这个能力。

    西戎的国师能观天相,通神灵。有言齐帝不仁,上天降以神罚,三年后帝星现,天下始太平。

    也就是说这场旱灾至少持续三年。

    三年的粮食,三年的南地太平。他手里捏着这些跟镇南王谈判,他不信他不放人,就连她担忧的孩子,除却世子陆钰,其余两个他都有办法带走。

    可宁重远又是那么了解妹妹,他明白她言不由衷的倔强,她还是舍不得他。

    他不想让妹妹伤心。

    做生意嘛,跟谁做不是做,肥水不留外人田。尽管没有带走宁锦婳,宁重远依然把粮食给了陆寒霄,准确来说是“卖”,只比南诏低了一成看在妹妹和三个外甥的面上。

    大公子可不是做善堂的,他对陆寒霄没好感,一本账算得明明白白,包括宁锦婳那份,都得拿真金白银换没有他作为大舅兄也不能太不讲人情,以滇南税赋为担保,按照市面的利息,他可以赊。

    宁锦婳那份他不会独吞,等她生下孩子,他便把她该得的那份给她,就像当年给她的十里红妆一样,他要给她留足够的傍身底气,将来万一他的婳婳也不会受苦。

    “兄长,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宁重远无奈地扬起唇,道“想我这个痴情妹妹,将来有一天夫君变心,可怎么活呦”他略带调侃的语气,让宁锦婳睁大美眸,“才不会”

    她对敬爱的兄长道“他对我很好。”

    这样的话,几个月之前,宁锦婳是不愿意承认的。

    在她眼里,陆寒霄霸道专制,跟他讲不通道理。还有宝儿那根刺扎在心上,她恨死他了。可怀孕以来,两人日日呆在一处,她又看到了他不同的一面。

    他贵为王爷,其实并不轻松,每天都有一堆折子送到他的案头,她先前无聊翻过一些,大到官吏任免,小到各地天气,米面粮油的价格统统都要他过目批示。

    她不由想到之前在京都时,他对精米粗米的价格信手拈来,便知自己这个主母当的不称职,他这个王爷是真的体恤爱民。

    世人提起镇南王,大多恐惧大过敬重。宁锦婳虽然不怕他,但也觉得他杀伐过重,冷血无情。但这段日子,她看他宵衣旰食,那一条条批文,约束豪强大族、善待百姓、轻徭薄赋、鼓励寡妇再嫁、修建育婴堂怪不得南地臣民对他如此信服,他的确是一个好王爷。

    朝廷几欲削藩,彻底收复南地,陆寒霄刚上位,正是人心浮动之时,他却回了京城。京都的事宁锦婳不愿意回忆,但偶尔想起一些,她忽然懂了他为何总说她任性。

    可能是孕期无聊,她近来总梦到往事。

    梦见他们初成婚时,新婚燕尔还不过三个月,他便撇下新妇往外跑,她问他在忙什么,他说她不懂,那不是她该操心的。

    那会儿她多希望他能留下陪陪她,如今真把人拴在身边,看他越来越紧蹙的眉头,她又迷茫了。

    这个男人不止是她的夫君,更是千万人的主君,是整个滇南的擎柱。当年她只有十几岁,刚嫁过来就独守空房,她不懂他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她对他的怨怼,就此而始。

    其实现在想想,两人都有错。她冲动易怒,他便不会跟她解释么他什么都不说,她又怎能不气这些年他们中间隔着孩子暗自僵持,可在别的方面,他又把她照顾地很好。

    她知道,陆寒霄不会变心。

    他不是一个贪恋女色之人,上次美人图惹出来的两个水灵姑娘,在她孕期背着她给他大献殷勤,没闹到她这边就被陆寒霄迅速解决,后来她迟迟不见两个姑娘,问了抱琴才知道原委。

    兄长不在的那段日子,她也害怕过。怕色衰而爱驰,怕自己将来不好看了怎么办。随着孕期往后,症状越来越多,吐得吃不下东西,面色青黄、腰身渐粗,像一个笨重的大乌龟,再无往日的窈窕。肚子上一道又一道丑陋的裂纹,她自己都不想看第二眼

    所有的这些,就算她有意遮掩,又怎能瞒得过枕边人。她不会永远年轻貌美,但永远有年轻水灵的姑娘。雅苑那些美人们吹拉弹唱、无所不精,脸蛋儿嫩得能掐出水。她刻意招人过来弹奏,男人连眼皮都不抬,只吩咐她们小声些,莫要惊扰王妃。

    如此一番试探,她把自己折腾得够呛,陆寒霄却毫无所觉。她也就看开了。

    她对钰儿有愧,他对不起宝儿,他们谁也别怨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这辈子,就这样吧。

    他放不开她,她同样离不开他。不管是恩爱到白头还是互相折磨一辈子,她都认。

    宁重远看着她的神色,最后一次问道“不后悔”

    只要她一句话,他不惜一切代价带她走,远离所有的纷争,她可以像以前一样快乐无忧。待他救出父亲,他们一家人在一起。

    宁锦婳释然一笑,摸着圆鼓鼓的肚皮道“如今后悔也晚啦。”

    都不知从何悔起。从她身披嫁衣离开宁府开始从少年少女偷偷相会开始抑或年幼的她不应该冒着风雪在外面放风,遇到滇南来的蛮子。

    跟个乱麻团子一样,不知掰扯到何年何月。宁锦婳也累了,懒得翻旧账。

    “我啊,如今只想好好把肚子里这个生下来,再把宝儿的病治好,钰儿在京都安然无恙。我就知足了。”

    “还有父亲”

    “放心,父亲那边有我。”

    宁重远接过她的话头,他看着外面的天色,道“不说这些丧气话,我扶你出去走走。”

    “不要。”

    又不能出府门,宁锦婳已经把王府走腻了。

    宁重远温声劝道“大夫说了,你要多走动,生产才不会受罪。”

    宁锦婳睁着美眸振振有词,“我都生了两个了,心里有谱”

    她近日越发惫懒,愿意躺着看书、听曲儿却不愿意走动,宁重远无奈,最后两人各退一步,先去外面听一折戏,再绕着亭榭走一圈。

    雅苑里养着专门的伶人,陆寒霄从来没从用过,倒便宜了宁锦婳。王妃有令,一班人匆忙收拾行装赶过来,宁重远扶着妹妹落座,身边早有人奉上瓜果茶水,宁重远巡视一圈,让人把葡萄撤了。

    顶着妹妹幽怨的目光,他笑道“凡是有量,过犹不及。”

    好在戏曲很快开场,贵妃一袭水袖丹衣,身姿曼妙,步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