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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0
    90 章雪白的腕子上点点淤痕,如同雪地里的梅花,一看就是被人掐出来的。

    她心里踹了兔子一样乱跳,方才在梵琅面前表现得无所畏惧,其实自己怂得很,电光火石间,宁锦婳忽然说道“还不是你”

    鸦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她的声音带着控诉,“昨晚你你那么用力,我都求你了,你偏要”

    这倒不是空穴来风。

    陆寒霄对她无微不至,但在某些时候又十分粗暴。宁锦婳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实在受不住了,就用长长的指甲挠人,还爱往人脸上抓,搞得陆寒霄第二日不好出门。

    来了几次后,陆世子痛定思痛,干脆拿绸缎把人双手绑起来,缚在床头。如此可苦了宁锦婳,她被绑着不能动,身后那人跟个牲口似的,还咬她,这日子没法过了

    总之磨合了一段时间,终于让陆世子放弃了绸缎,但也保留了一些习惯。比如他喜欢在情动之时候按住她的双手,宁锦婳皮肉娇嫩,明明他没用多少力气,总能在她雪白的身子上留下痕迹。

    陆寒霄沉默片刻,“是我的错。”

    营帐里别的东西没有,跌打损伤药不少。陆寒霄拿来一个小瓷瓶,涂在肌肤上凉凉的,带着青草的气息。

    恍然蒙混过关,他不说话,宁锦话心里发虚。

    她讪讪道“这个药很不一样。”

    近来流年不利,宁锦婳总受伤,抱琴收集了许多膏药秘方,无一例外都散发着冲鼻的气味,闻起来很难受。

    陆寒霄正认真地给她涂药,闻言头也不抬,“喜欢便拿去。”

    宁锦婳“多谢。”

    把每一处痕迹仔仔细细涂满,陆寒霄撩起眼皮,微笑道“你我夫妻,何须言谢。”

    他冷眉星目,即使笑起来也没有丝毫暖意,宁锦婳心虚地低着头颅,错过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芒。

    他是习武之人,又怎能分不清楚新旧淤痕如果是昨晚的痕迹,今日断不该是这个颜色。况且真是他掐的,他自己岂能不知

    这种拙劣的谎言只有宁锦婳信,便理所当然地以为能骗过旁人。陆寒霄不想拆穿她,有什么意思呢两人再吵一架,夫妻离心

    他向来不做亏本买卖。

    晚上两人一同回府,宁锦婳坐轿,陆寒霄骑马。她自从生了陆钰后几乎没上过马背,看着心痒痒。陆寒霄便道“等我得空,带你去骑马射箭可好”

    她的马术和箭术就是陆世子教的,一晃十来年过去,她已经很久没摸过箭、也没骑过马了,她脸上露出一丝怀念之色。

    “好啊。”

    她随口答道,心里清楚不可能。王爷日理万机,等他得空不得等到猴年马月

    等第二天一早,陆寒霄穿着一身墨色骑装把她从香软的床榻里薅出来,宁锦婳还是懵的。

    “真去啊”

    陆寒霄“不然呢我何时诓过你”

    宁锦婳为难道“要不改日吧,我今天有事”

    “何事”

    宁锦婳“”

    她能有什么事,阖府上下就她一个闲人,不到月初月末,账本也不用看。她哼哼唧唧半天,说道,“我得陪玥儿。”

    陆寒霄“陪她睡觉”

    “”

    陆玥刚满两个月,能吃能睡,每天十二时辰恨不得睡十个时辰。宁锦婳每次去看她,要不在吃奶,要不在睡觉,比她二哥都强健。

    没理由推辞,抱琴和抱月进来梳洗,陆寒霄提前为她准备了衣物,一件飒爽的殷红色箭袖骑装,只是这种样式

    宁锦婳错愕道“怎么是男子的衣裳”

    陆寒霄微微一笑,“方便。”

    男人在外比女人方便走动,当年她年纪小爱闹腾,时常穿男装出去玩。十几岁的姑娘雌雄莫辨,装扮起来像个唇红齿白的小公子,旁人看不出来。

    今非昔比,如今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白玉冠束起乌黑的长发,宁锦婳对着铜镜左看右瞧,眼角眉梢尽是妩媚风情,一眼看出是个女子。

    更别提胸口鼓囊囊的一团,用了束胸都勒不住。

    她神色不自在道“要不,还是换回来吧”

    多年不穿这个,她已经习惯了珠钗华服,年少的顽劣恍然黄粱一梦,跟上辈子的事似的。

    陆寒霄定定看着眼前的艳丽的女子,喉头微动,“不用。”

    “很美、咳很英武。”

    宁锦婳看看镜子,又看看陆寒霄,觉得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乃登峰造极,无人可匹敌也。

    陆寒霄趁机道“难道你想戴一头金步摇去当心累断脖子。”

    “”

    的确,那些东西美则美矣,越好看的越重。出门在外十分讲究,她满头乌发盘上去,再簪上漂亮的珠翠,一天下来累得脖子酸痛,这也是她生过陆钰后很少出门的原因之一。为人妇太难,远不如做姑娘时轻松。

    思虑再三,宁锦婳还是穿上了轻便的骑装上路。

    陆寒霄带她去了城郊的围场,此处环山,原为围猎所用。这时正值初秋,山里生灵凋敝,转悠半天只有几只野兔。

    “嗖”一道凌厉的箭矢飞来,正中灰兔的小腿,宁锦婳收起弓,拉着缰绳慢悠悠晃荡。

    身后的陆寒霄适时道“婳婳真厉害。”

    宁锦婳“”

    她觉得今天的陆寒霄像鬼上身,很不对劲儿。

    她七八年没摸过弓箭了,初时准头不好,连着射偏好几次把猎物惊跑,陆寒霄跟在她身后补箭,矢无虚发,后来才慢慢找到准头,渐入佳境。

    宁锦婳翻身下马取她今天的第一个猎物,嘴里嘟囔道“只是一只野兔,有什么厉害的。”

    陆寒霄一本正经,“此言差矣。”

    “野兔虽小,胜在灵活。在林中打一只兔子比打熊、鹿之流艰难得多。小小兔子都能射中,等遇上体格大的猎物,岂不是手到擒来”

    占了长相的便宜,镇南王面容冷峻,脸上丝毫看不出谄媚拍马的痕迹,夸得宁锦婳有些飘飘然。

    她哼笑一声,眉眼间神采飞舞,“今天给你烧兔肉吃。”

    她在那只野兔面前蹲了许久,忽然一把把箭羽拔出来,兔子像一道闪电般猛窜出去,“别杀它”宁锦婳高声拦下正欲动手的陆寒霄,正巧他正在擦弓,动作慢了一瞬,让着小东西逃过一劫。

    “怎么了”

    他走到她跟前,给她递上一方白色的绣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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