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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不行,唯独你出来了不仅获得你妹妹的身体,而且还神通广大地成为了曼陀宫主。血明王是你顶替了曼陀宫主之后才渐渐流传出来的称呼吧”

    钩吻盯着他的目光变得彻骨怨毒,如果此时没有被郁归尘束缚住,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弄死他。

    舟向月道“刚好,我们走到这里,还差一片境灵碎片。我猜,最后这块空白,就和最后一片境灵碎片有关”

    钩吻冷笑一声“是的。我就是境主,杀了我,你就可以集齐境灵了。”

    舟向月看了看她,忽然笑了“你怎么这么着急想死是迫不及待拉着我们陪葬吗毕竟,你要不是境主,我们杀错人,说不定魇境就要崩塌了。”

    钩吻被他揭破心思,顿时眼神更加凶狠,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舟向月讶然道“我瞎猜的。难道还真猜对了你不是境主啊”

    钩吻尚未开口,真言殿的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响动,几个人影从之前郁归尘打开的门冲了进来。

    是付一笑、伞蝶、楮知墨和白措。

    “郁师弟舟倾”付一笑一见他们就叫道。

    几人突然出现,郁归尘和舟向月不由得向他们看去。

    就在这时,墙上那幅曼陀罗般若绘突然仿佛活物一般无声无息地从墙上剥落,从背后兜头罩在了舟向月身上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

    郁归尘脸色骤变,迅疾向他伸出手,可指尖即将掀起那张画布的一刻,它与少年的皮肤长在了一起。

    他只攥住了他的手腕,却根本来不及了。

    宛如最柔软滑腻的人皮,这幅般若绘刹那之间就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了舟向月整个人。

    其他人只感觉到明亮刺眼的视野中一片斑斓的色彩闪过。

    祭坛边的少年一抬头,眉眼含笑,赫然是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

    “不知愁”

    付一笑瞳孔骤缩,直接抽出了剑。

    他身后的伞蝶蓦然睁大了眼睛。

    不知愁莞尔一笑,对付一笑打了个招呼“哟,好久不见啊,笑哥。”

    郁归尘突然用力,不知愁被他攥着手腕,猛地拽了过去。

    他猝不及防地一个趔趄,却很不意外地抬起头,笑吟吟地向郁归尘的下巴伸出另一只手“嗯,这位帅哥是”

    郁归尘一把拧住他的手将他按在祭坛上,声音冷若寒冰“从他身上滚出去”

    这还是舟倾的身体,他投鼠忌器,不敢动用厉害的法术。

    不知愁被反剪着双手压制住,却一点也不慌张,甚至歪过头对付一笑轻笑道“笑哥,所以你能为我介绍一下这位脾气不好的帅哥吗”

    付一笑整个人如临大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明明已经死了”

    “我死了”

    不知愁挑了挑眉,竟有一丝讶然,就好像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一样。

    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有点诡异,在场几人没有一个说话。

    这个不知愁能与他们对话互动,而且还占据了舟倾的身体。

    很明显,他并不是一个残影。

    但一百多年前,不知愁明明死在了凌云塔里。

    死于凌云塔的人会有专门的度化仪式,不可能成为厉鬼逃出来,又跑到这里作祟。

    付一笑心中升起莫大的荒谬感,几乎不能相信眼前这一幕。

    他当年明明是眼睁睁地看着不知愁死去的,他不可能死而复生,更不可能在这里

    “我懂了,”不知愁忽然叹口气,“看来是我的另一半魂魄死了。”

    另一半魂魄

    付一笑一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愁似乎是所有人里面,最先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人。

    他扫视了他们一圈,缓缓勾起唇角。

    “看来你们当年杀我的时候,也没想到只杀了一半的我吧。”

    第201章

    彼此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不知愁道“我把魂魄剥离出了一半,附在这张须弥绘上。”

    他轻笑一声,“没想到,这好像还能救我一命。”

    郁归尘攥紧了他的手腕“你想做什么”

    不知愁饶有兴味地偏头看了一眼被攥红的细白手腕,微微眯了眯眼。

    “别相信他”付一笑立刻厉声道,“郁师弟,他是人心宿你没有和他交过手,不要被他的幻术蒙骗了”

    不知愁微微一笑“笑哥,你这么恨我啊那就杀了我吧。”

    付一笑呼吸急促地上前一步,郁归尘立刻一动,挡在他和不知愁之间“杀了他,舟倾会死。”

    郁归尘的声音听起来却依旧平稳,但能隐隐感受到压抑的怒火。

    虽然此时的少年长着不知愁的脸,整个人都变成了不知愁,但这只是那幅须弥绘的邪术。

    这个身体,还是舟倾的。

    “你还挺聪明的,竟然没有受到我的蛊惑干扰,” 不知愁微笑地看着他,“笑哥叫你郁师弟莫非,你就是郁归尘”

    他没等郁归尘回答,只是看了一眼他的反应,便散漫而暧昧地笑道“久仰大名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听说那几年你刚好反噬严重我和笑哥可有过命的交情,没见过你真是遗憾。”

    付一笑攥着剑的手太过用力,骨节都咯咯作响“谁跟你有过命的交情”

    不知愁很是纵容地笑了笑,没有与他争辩,就像是面对一个闹脾气的好朋友。

    他对郁归尘说“看来,这里能决定我生死的就是你了。”

    就算有其他人想要杀他,只要郁归尘不许,他们就杀不了他。

    “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他眉眼一弯,露出一个昳丽微笑,“你让钩吻离开,我就把舟倾还给你。”

    “不然”

    他暧昧的目光划过郁归尘的脸庞,忽然话锋一转,“我感觉,这个舟倾似乎和你关系不一般啊。”

    不知愁的笑容变得诡谲,“我很好奇,如果你看着他死在你面前,会有什么反应。”

    舟向月只觉得眼前一黑,视野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他站在了真言殿里。

    但此时的真言殿里到处都是说笑声,灿烂的日光穿过顶上悬挂的彩色绸幡,将这里一个个人影鲜亮的长袍映得熠熠生辉。

    每一个人都是盛装打扮,少女精心编好的长发上缀满了彩色的宝石,丝绸长袍上绣着美丽繁复的花纹,就像是把一幅幅般若绘穿在了身上。

    一个侍者直直地从舟向月的身体穿了过去,手里的托盘上是许多镶金嵌玉的精致酒杯,里面盛着亮晶晶的酒液。

    舟向月随即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并没有实体,别人也看不到他。

    看起来,他这是作为旁观者进入了某段过去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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