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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加大圆满礼,真的好像梦一样”

    旁边一个苹果脸的矮个子女孩满脸憧憬道。

    “是啊,听说那位大人也来了”另一个戴着琥珀项链的女孩兴奋得脸上红扑扑的。

    “在哪里在哪里”

    几个凑在一起的少女左顾右盼,叽叽喳喳道“听说他特别特别好看,是真的吗”

    “真的几个月前他来的时候,我亲眼见到的”琥珀项链女孩说。

    “哇”几人顿时投去艳羡的目光。

    “可惜我没和他说上话,”琥珀项链女孩说,“毕竟太好看了,实在是没好意思也就只有格桑比较大胆去跟他搭话了,我远远地偷听了几句,感觉他们好像认识”

    “咦”

    “他”琥珀项链女孩突然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他还问格桑,她姐姐去哪里了。”

    几人猛地缄口,仿佛忽然之间触碰到了某个禁忌的话题。

    一阵凉风吹过,光影婆娑间,一时只有他们的身上的耳环珠串叮当作响。

    琥珀项链女孩露出一丝懊恼的神色,好像在后悔自己干嘛要提起这件事。

    她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去看周围,忽然眼前一亮“在那边在那边就在宫主身边”

    几个少女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

    舟向月随着她们的视线看去,先是在人群远远空出来的一片地方看到了一个看起来养尊处优的中年男子,一身深红与明黄交织的长袍上是金银线的刺绣,身上挂满了名贵的宝石珠串,一看就地位尊贵。

    这应该就是曼陀宫主尚未被钩吻取代的那个。

    而在他旁边,舟向月看到了不知愁。

    此时的不知愁和他之前在沈妄生的回忆里的看到的年纪差不多,大概是十八九岁,显然比前几幅般若绘里长大了些。

    他站在人群的尽头,仿佛连日光都格外偏爱他,将他的皮肤照得如玉般透亮,银白长发有如闪光的软绸一般垂落,被真言殿顶落下的日光映照得流光闪烁,身上点缀的银饰与红宝石折射着飘渺璀璨的光。

    此时,他嘴角含着一丝笑,细长手指正缓缓打开一张卷轴,露出里面光华灿烂的神秘画幅。

    曼陀宫主在刚刚看到那幅画一角的时候,就惊愕地微微睁大了眼睛“须弥绘”

    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须弥绘。

    他近乎贪婪地看着那幅美丽至极的画卷在不知愁的手中展开,仿佛一只蕴含了宇宙间所有智慧的眼,让他沉迷其中。

    直到那双手再次将画卷合上,曼陀宫主才回过神来,无比餍足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愁微笑着将卷轴递给他“送给宫主大人您的,算是庆贺今年的大圆满礼吧。”

    曼陀宫主咂了咂嘴,整个人都有种刚双修完一般的飘飘然,不由得笑道“愁城主啊,我这双眼见过天底下最好的须弥绘,从未见过这么美的不知这是谁的皮啊”

    他如有实质的目光从不知愁身上扫过,笑得更加意味深长,“我倒是觉得,就算是哪位世间高人的皮,也比不过城主你的这副皮相哪。”

    “宫主说笑了,”不知愁勾起唇角,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画之美自然是在画师,不在画布。”

    “再说了,”他意味深长地微笑起来,“要是我的皮,我敢送,您敢收吗”

    曼陀宫主也是聪明人,当时就哈哈笑起来“哈哈哈那倒是,是我莽撞了,抱歉抱歉”

    他有所耳闻,千面城主不知愁因为长得太美,反而最讨厌别人拿他的色相开玩笑。

    不知愁不是曼陀宫里的奴隶,他是当今玄学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千面城主丧魔,不是自己能肖想的。

    舟向月仗着自己是个透明人,旁若无人地从人群中挤到了这两人身边,完完整整地看了全程,也看到了不知愁所送的那幅须弥绘的内容。

    正是他被钩吻带到真言殿时,墙上挂的那一幅。

    原来这幅须弥绘是不知愁送给曼陀宫主的礼物。

    说起礼物,舟向月就不得不想起之前不知愁送的另一个礼物那是他送给闽南岩潭那个围屋曾家族长的圆形铜镜。

    那个礼物被他说得好听,什么能帮助曾家招财聚福、安享荣华富贵,但实际上却放出了祖宅地底镇压的鬼童阿元,结果之后没几年,曾家灾祸连连,最后整个家族都快死光了。

    无独有偶,一百多年前,最高时曾经在门派榜上排第三的曼陀宗似乎也是在不知愁死去前后的那几个月突然销声匿迹,隐入神秘的深山之中。

    曼陀宫主开始被人称为血明王,却再也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舟向月啼笑皆非地心想,不知愁还真喜欢送礼。

    这哪里是送礼,明明是送终。

    不知愁过来似乎就是为了送那一幅须弥绘,在大圆满礼上露个脸。

    随后,他就客客气气地向曼陀宫主告别,由侍者带着去了自己休息的房间。

    舟向月大摇大摆地跟着不知愁进了房间,打量着四周。

    曼陀宫主给千面城主的客房,果然是极尽奢华,所有的用具一应装饰着金银珠宝,明显能看出来财大气粗。

    侍者按不知愁的吩咐给他倒了一壶酒,随后对他鞠了一躬,就恭恭敬敬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门。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不知愁一举一动间身上银饰拨动的细碎轻响。

    舟向月想,不知愁还真喜欢这些叮了当啷的玩意。

    一身白衣的不知愁懒懒地靠坐在床边的软椅上,拿起酒杯轻轻啜饮了一口,惬意地眯起眼。

    瞳仁深处仿佛泛起一片暗红的涟漪。

    下一刻,他轻笑一声“谁准你擅自进我的房间了”

    舟向月瞳孔微缩,忽然感觉到几道凉而锋利的细线缠在了他的脖颈和手腕上。

    他克制住自己低头的本能,只用余光一瞥结果发现几道鲜红的细线赫然从不知愁手中延伸出来,缠在他的手腕和脖子上。

    血线极细,呈半透明状,仿佛由新鲜流动的血液拉成细丝,却无比锋利。

    不过是身体自然的一点点轻微移动,他就感觉脖子上一凉,隐约多了一种湿润而温热的感觉。

    因为没有痛觉,他猜测这应该是血线割破了他的脖子。

    舟向月抬起眼,静静地看向不知愁,并不开口。

    他心想,这么说刚才不知愁一直都能看见他。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发现了他的异样,直到现在才发难,倒也挺会装的。

    不知愁好整以暇地慢慢喝完了那杯酒,然后才捏着那几根悬空的血线,缓缓向舟向月走来。

    雪白修长的指尖拨弄着那几道鲜红血线,看起来有一种诡艳的美感,就像是在拨弄死亡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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