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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停留上几分,立刻便要堕进水中一般。须得走快些,否则藤条儿踩得太深,一个不慎脚面便被那红水腐蚀了。

    几人前前后后走过去,何庆便嚷嚷要收桥,只怕是一会藤条被红水淹没,所有人都出不去了。

    锻凌钰蹙眉,才不过进了黑门,已然声声荡漾的男女浪叫袭进耳畔,向来听惯了的声音,这会儿因着里头要救的人,听在耳里却莫名的有些作呕即便过去多少年,当初阿姊被狗皇帝的场面却仍然清晰不已,他的小合欢如今又生着那般一副勾人的无骨蛇腰该死的,若那狗东西果然敢对她如何,他必掀了整个地府皇宫,让所有人替她偿命

    一刻间忽然恨极自己早先执拗着不肯立刻前来救她,幽森的凤眸看了看萧木白“你在这儿盯着狗贼,我与黑面进去救人,即刻出来与你会合。”

    “好。”萧木白低头应下,却又不由自主的往那浓香扑鼻的极乐深处看去,眼里不无担忧“里头熏香滚滚,谷主近日咳嗽,须得带上防护。”话毕,从袖中掏出来一纸熏了药的湿棉递去。

    只二人指尖不过方才触到,却忽然“砰”的一声,天花板上豁然罩下来一张大网。蛇皮一般斑驳的网格覆着在二人精致的长袍上,好似能吸血一般,攀着你,直将你往骨髓里头狠狠吸将而去。

    该死的锻凌钰咬住唇,忍住那被吸了血的痛麻与昏沉,赫然弹出素白绒扇,那绒毛下尖锐的刺便如雨后之笋一般弹将出来。可惜,你才要去割那蛇皮,它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越发地将你往紧你箍紧。

    “谷主切勿再动,待我看它破绽。”萧木白盘腿而坐,眼下泪痣因着痛极而越发的殷红惑人。他是最通各种暗器阵法的,却也未曾碰到过如此让人做呕的蛇罩,两道眉峰微微凝起来一道川,出卖了他的焦虑。

    “呵呵哈这蛇皮网阵可是老子特特从西南苗疆买来的宝贝,上万条活蛇秘制而成,可不是二位轻易便能看得穿的。待你看出它破绽,皇上的禁卫队也就该到了,嘿嘿”何庆腆着滚圆的大肚子,肥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这蛇皮网罩可不好破,上万条毒蛇炼成干尸,只一条活的才是破口,可惜一模一样的长短,如何能轻易分辨得出哪条是死哪天是活

    本是个狗仗人势的角色,这会儿倒是不怕死了,狠狠踹了一脚网罩里头的黑面大人,阴阴笑将起来“别以为老子那么傻,傻到替仇人争天下锻刚的长子锻凌钰不是吗只怪你,这张脸,像极了你那个水一样的骚娘亲啧啧,过去了多少年,老子可依然记得你娘的味道那叫一个浪呀,叫得我都不忍心杀她了可是不杀她不行,我不杀人人便杀我我可不像皇上那么心软,藏了你姐姐在宫里头继续睡也怪我,当时被你娘亲伺候得太舒坦,一时迷了心,不然如何也不会让你多活这些年今日却是不会轻易再放过你了呵呵哈”

    说着,咧开肥厚的嘴唇哈哈畅笑,那龌龊不可一世的模样,直看得人恨不得一刀子立刻将他结果。

    锻凌钰咬牙,尘封了多少年的旧恨再次被赤果果地挑将起来,那一副副不堪的画面便又清晰刻上脑海,痛得连心都在滴血“奸人我锻家上百条人命,今日便要你血债血还”

    他原本寒极的身体不适合乱用真气,这会儿却忍不住从丹田处运出一股力道,素白绒扇忽如厉电一般往蛇皮上一扫,竟让那蛇皮将将反弹出几分

    唔恨极了,微微下抿的好看唇角溢出来一丝鲜红血迹。

    好大的气场全然想不到如此倾城绝色的男子亦能有这般功力,吓得何庆连连退后开数米,却也不敢再继续猖狂了。

    “大人”一队俊美侍卫从里厅跑出来,个个手上拿着锐利兵器。

    何庆挥手道“给我看着他们,待三刻后化成了白骨,扔进外头的红河里喂鱼。”带了余下的亲卫,悠哉往厅内行去。

    “呵”青娘昏昏沉沉的,那吸了毒的身体睡在软榻上好似飘在云端一般,任你怎样努力也清醒不了。

    “欢啊、醒来快醒醒”绵软的腕被人拼命拽拖着,接着脸颊上似又抚上来一只冰凉却细腻的手指,细细抚摩。

    那样毫无温度的凉,终于是让灼热的身体有了一丝儿清醒。青娘睁开眼来,声音涩涩哑哑,如同许久许久未曾沾过一滴水“玄柯是你来了吗”

    “欢啊是我”回答她的却是一声哽咽苍老的妇人嗓音。

    耳畔依旧是丝竹浪乐,失魂的迷香、肆意的娇吟还是在地狱里头呢,哪里有跑出去一刻间才升起的希望又凉了下去我的大将军,你终究是没能发现我做的记麽,呵呵

    懒懒闭了眸子“都说了一百次我不叫欢欢下次再要这样叫我,我就再不理你了你是怎样进来的呀,这里这么多的机关,小心踩破了命就没有了”

    声音虚软得好似身体里都没有了进出的气,连平日里一双灵动的眸子此刻也空洞洞得像个死人,她却还要“哧哧”的笑。

    何夫人心疼至极,两排清泪又淌出来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原谅她到了此刻还是不肯认她。

    “何唯与姨母出自江南诸葛,对八卦之阵知之甚多表妹快走吧,外头似乎打起来了”一声清澈嗓音在床边响起,语气虽沉稳,却分明带着十足的忧虑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涌动情愫。

    不用说,定然是那个清秀文雅的端端翰林学士郎

    可是清秀又怎样他干净得像张纸,从小到大中规中矩地做着贵家公子;而她,进了烟花、染了情色、入了地狱,哪儿还能再与他如何都已经是隔开在两个世界的人了啊。

    “呵呵”青娘凉凉笑起来。她的唇,唇角线条清晰,上唇比下唇略微要薄,好看而倔强。

    都说这样的女人骨子里薄情,不怪她执意不肯将他们认下“我走不了了的,我如今成了废人我的毒瘾又要开始发作,烟啊一会儿又要有人送烟进来了如今眼睛全瞎,你们若是再不走,我可不知要把你们藏在哪里啊,”

    手臂却被大力一拽,绵软的胸乳压上一道宽阔的背,痛得她再是说不出话来。

    “别说了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马车已在外头备好,走了从此,就再不回来。”知她怕连累他们,何唯不再多言,书生文弱的身体俯下来,将她软趴趴的身子往背上一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