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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放心的你姥姥我虽然年纪大,但年轻时好歹也是以一敌百的女将军”

    应绥哑口无言。

    单舟横用胳膊肘撞他一撞,低声道“我看你不是为了保护你姥姥吧你到底要琉璃灯做什么”

    应绥睨他一眼,旋即绕到松晏另一边,与单舟横离得远远的,不愿意搭理他。

    松晏目瞪口呆,听应柳儿解释道“乖孙儿,你莫要害怕,你娘亲是我女儿,至于老二,他爹爹是你娘亲的大哥。”

    单舟横“噗”地一声笑起来“搞半天原来你们是兄弟啊,诶,师弟,怎么还任性到要抢自家兄弟的东西了”

    应绥瞪他一眼,他连忙噤声。

    应柳儿拉着松晏胳膊仔细打量他,压根儿没留意其他两人,一心只放在松晏身上“乖孙儿,我的乖孙儿,都是姥姥不好,让李凌寒那王八犊子把你送走”

    应柳儿太过热情,也太过激动。松晏无所适从,求救似的看向应绥。

    后者扫他一眼,不大自然地搓搓胳膊,道“姥姥,外边风凉,咱们先进去吧。”

    “老二说的是,”应柳儿一边说,一边热情地挽住松晏胳膊带他进府,语气激动,“乖孙儿,你莫要害怕,有姥姥在,李凌寒那王八犊子不敢伤你一根毫毛”

    待到府中,松晏才从震惊中回过些神来。

    应柳儿带三人进了大堂。他们甫一踏进屋子,原先热闹嘈杂的大堂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用眼神发问“她怎么来了”

    松晏半边身子躲在应绥身后,悄悄打量席上的人。

    这次来赴宴的人鱼龙混杂,其中他说的上名字的没几个,有印象的那些无一不是大名鼎鼎的贵客。但也不乏其中有一些人,臭名昭著。

    他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大堂正中身形挺拔,负手而立的男子身上。

    或许是多年征战沙场,他看起来比常人要成熟不少。塞北的风霜在他脸上留下了纵横的沟壑,无情的刀剑也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譬如眼角下那一道狰狞的刀疤。

    单舟横歪了歪身子,凑近松晏耳朵,悄声道“他就是李凌寒,怎么样我就说和你一点也不像吧。”

    松晏有些僵硬地移开视线。

    他想过无数次与爹爹相见的场景,其中就有这一幕,在人山人海之中,远远地相视一眼,可是隔在他们中间的不止是那段从门口到堂中的距离,还有数十年的光阴。

    应绥不动声色地踩在单舟横脚背上,后者顿时“嘶”了一气,抱着脚跳了几下,尖叫声打破满室寂静。

    李凌寒先回过神来,大步上前,朝着应柳儿躬身“母亲怎么来了”

    应柳儿未正眼看他,语气里满是嘲讽“怎么当儿子的过生日,我这个做母亲的还不能俩看看了”

    李凌寒敷衍地笑了笑“哪有的事儿儿子只是想着母亲年纪大了,这北延城与京城又相距甚远,便不敢劳烦母亲千里迢迢跑一趟。”

    “我儿贴心,”应柳儿皮笑肉不笑,“不过我虽年纪大了,身子骨倒还硬朗,还能再熬个十几年,就不劳烦你挂念了。”

    李凌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虽然挂不住面子,但脸上依旧赔着笑“母亲说的是。”

    见他如此乖顺,应柳儿便挺直身子,指点江山似的“老二,过来给你叔父问安。”

    应绥应声鞠躬“应绥问叔父安,祝叔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李凌寒朝他笑笑,客气着说了几句不太上心的话,而后目光落在松晏身上。

    松晏也看着他,须臾,先转开了视线。

    见状,单舟横变戏法似的从腰间摸出一匹绫罗绸缎来,笑嘻嘻地捧给李凌寒,道“李将军,鄙人单舟横不请自来,略备薄礼,还请笑纳。”

    “单舟横”三字一出,满座皆惊。座下宾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试问天下几人不知二十香单家公子单舟横,此人素来行事嚣张,就连陛下大寿亲自相邀他都不放在心上,只在事后草草敷衍一句“忘了”,也不怕陛下动怒诛他九族。

    他今日竟也来了将军府。

    李凌寒也颇感吃惊,但到底是刀枪剑雨里闯出来的将军,镇得住场面,当即道“原来是单家小公子,是鄙人有眼不识泰山,竟未认出公子。”

    单舟横哈哈一笑,揽上应绥的肩,动作有些强硬“我与应绥师出同门,听闻他要到京城来给您祝寿,我便冒昧地随他来了,还请将军莫要见怪。”

    应柳儿看向应绥。

    应绥动了动嘴皮子,却未发一言,只当是默认单舟横所言。

    应家同单家不合已是人尽皆知的事,若要究其原因,还得追溯到三十年前。

    彼时单家奉天子之令守着世间奇宝琉璃灯,在那飘摇的风雨里守了数十年,本以为能永世将此宝物守好,不让有心之人染指,却不想在一次宴会上出了事。

    琉璃灯被盗,一连几个月遍寻无果。单家未尽职责难逃一死,为救家中数千人性命,单家家主去庙里求老和尚出手相救。

    但那老和尚不是凡人,而是修炼千年的蛇妖。他答应了单家家主的请求,但万事万物都需付出代价,为此,单家家主暴毙而亡,四肢百骸皆被蛇妖吞食,以助长修为。

    蛇妖将宴会那日发生的事做成信折子,送到单家。众人方知,是应家的小幺应不语贪玩,偷偷将琉璃灯拿走,扔进单家的池子里,故而众人久寻不见。

    单家一直对琉璃灯严加看守,那日许是宴酣,轮值的人酩酊大醉,才叫应不语溜了进去,酿成大祸。

    天子得知单家家主为此事身亡,哀恸不已,是以在单家众人愤而上书,要求斩杀应不语以慰家长在天之灵时应允了。

    至此,单家和应家便成了世仇,血淋淋的两条人命横在他们中间。

    应家有令,应氏中人,至死不得与单家人有所联系,违者杀无赦。

    偏偏是天意弄人,应绥天资聪颖,年少时拜入婆娑门,在那里遇见了单舟横。

    后来得知单家与应家之间的事后,应绥自请离开师门,惹得师父动怒,认为他为这凡尘俗世自毁前程,一气之下便斩断他与婆娑门的血契,此后应绥再不能入任何仙门,终身只做凡人。

    第39章 宴席

    应绥有时会想,若应家与单家之间没有那些恩怨,他与单舟横又会是何光景,兴许会是煮酒听茶亲如手足的师兄弟,兴许会是一场相敬如宾的萍水相逢总归不会是如今这般落魄,有过相熟的岁月,而后形同陌路。

    松晏打量着两人。从单舟横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应绥脸上倒是露出些不愉快来。

    应柳儿强硬地拽着应绥胳膊,将他拽到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