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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迹
    白玉堂又道“没受伤就好,我们快上去吧。对了,你们拿到胜邪剑了吗”

    丁月华道“拿到了,在我这里呢。”

    几人不再多说,举着火把往回走,很快就看到了出口,还有站在出口处一脸焦急的柳青。

    柳青见他们出来,也是先问有没有受伤、再问有没有找到胜邪剑,问完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六人从洞内出来,又一起将刻有“黄昏”的山石推回原位,悬着的心终于安稳地落进了肚子里。

    重新回到阳光之下,丁月华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还是地上好,地下阴暗又潮湿,有暗箭又有深渊,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柳青方才已经把蒙面人埋伏的事告诉了白玉堂,欧阳春将他和丁月华、展昭三人在地下寻剑的事简单告知了柳青与白玉堂。

    柳青道“想不到姑奶奶在地下还藏了那么多东西,她一个字也没跟我们提起,怕是她也忘了。也真难为她每次来取剑的时候都得重新受一次她自己设下的机关陷阱的折磨。”

    欧阳春想了想,说道“依我看,那些机关根本难不倒柳蜂,就算她都忘了,穿越箭阵、走过独木桥对她来说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最后的解谜,她只要按照自己先前留下的提示随便放一枚棋子到棋盘上就行了。”

    白玉堂道“柳凝烟是真的忘了她在地下布置了机关,刚才她教我绣花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就急忙叫我来提醒你们,但等我找到这里的时候,就只看到柳兄一个人在这里站着,柳兄跟我说你们已经进了地道,入口又被堵住了,我们打不开入口,只好在外面等。”

    说到这里,白玉堂忽然笑了笑,丁月华一看他这个笑就知道他接下来不会说什么好话。

    只听白玉堂看着展昭,道“我还以为你们没人受伤,可是展大人脸上怎么挂了彩”

    刚才在地下的时候太黑,白玉堂没有看到展昭脸上的擦伤,现在出了地道,那伤口就很明显了。

    丁月华说“刚才那蒙面人把我的剑砍断了,我没剑可用,展大人是为了保护我才被地下的箭矢划伤,你别幸灾乐祸。”

    白玉堂撇了撇嘴,倒也没再说什么。

    欧阳春道“既然剑已经找到了,我们快些回去吧,柳蜂独自一人,我担心她有危险。”

    他们兵分两路,柳青、丁月华和欧阳春先回去找柳凝烟,白玉堂和展昭则去查看被他们捉到的黑衣人的情况。

    丁月华担心白玉堂又要对展昭出言不逊,本想跟他们一起去,但胜邪剑现在由她保管,她只好跟着欧阳春和柳青走。

    他们三人赶回来的时候,柳凝烟仍坐在屋中绣花,一派岁月静好的样子。

    柳青道“姑奶奶,我们回来啦看看我们找到了什么”

    丁月华将胜邪剑从腰间解下,递给柳凝烟。

    柳凝烟皱着眉头接过,看看剑,又看看丁月华,再看一眼欧阳春和柳青,说道“这东西我藏得好好的,你们把它找出来做什么难不成你们是小偷”

    柳青道“哎哟我的姑奶奶,我们若是小偷,您见过哪个小偷这么傻,把东西偷出来后还物归原主的”

    柳凝烟半信半疑,说“那,把这剑给我放回去吧,我现在不用。”

    欧阳春道“藏剑处已经被歹人发现,不安全了。”

    柳凝烟忽然生了气,道“如果不是你们非要看我的剑,我的剑在山里藏得好好的,歹人怎么可能会发现”

    丁月华心想,她说得真有道理。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丁月华便道“姑奶奶,那些歹人一直在这附近伺机而动,剑和您待在这里都不安全,不如您随我们一起回京城吧。”

    柳凝烟道“这儿是我家,我不走。”

    柳青道“姑奶奶,您不想走,至少也得把这胜邪剑让他们拿走吧”

    柳凝烟瞪起眼睛“干嘛把我藏剑的地方暴露了不够,还让我送剑我不送。”

    柳青道“我说错话了,不是送,不是送,是借。姑奶奶,这剑放在这里不安全,还容易吸引歹人,我们把剑交给他们,让他们替您暂时保管,等那些歹人都认罪伏法以后,他们会把剑再还回来的。”

    丁月华也帮着劝“是啊,姑奶奶,会还回来的,我保证,我拿芍药保证,等事情了结之后,就立刻给您还回来。”

    她让用绣的芍药做了见证,柳凝烟这才相信他们没有骗她,就同意了。

    丁月华收起剑,与欧阳春又折回去找展昭和白玉堂。

    展昭和白玉堂已经把昏倒的黑衣人整齐排好,两人正在挽袖子,似乎要把这些黑衣人给埋了。

    一瞬间,丁月华的脑袋里闪过“毁尸灭迹”四个字。

    丁月华“展大人,你们这是”

    展昭道“方才我们来的时候,这些人已经没了呼吸,我们想总不能就把他们放在路上,所以正打算把他们埋起来。”

    白玉堂道“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回去找柳兄借挖土的工具,跟我走一趟吧。”

    展昭道“这种事就不劳烦丁姑娘了,还是我同你一起去吧。”

    丁月华观察白玉堂的脸色,他好像是没生气,应该没和展昭吵过,但她还是不放心,不想放他们俩独处,就说“没关系,我正想多走走,我和他一起去就行。柳凝烟已经同意我们把剑带回开封府保管,等事情了结以后再把剑给她送回来。”

    欧阳春和展昭便在原地等候,他们两人也不闲着,俯身检查死去的黑衣人,希望能再查出一点线索。

    丁月华和白玉堂别了他们两人往回走,白玉堂道“柳蜂竟然就这么答应把剑让我们拿走她就没提什么条件”

    丁月华道“我可是以你的朋友柳青绣的芍药起了誓,柳凝烟才相信我们会信守承诺。”

    白玉堂摇了摇头,感叹道“我都不知道柳兄还会绣花,更不知道绣花在关键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丁月华说“刺绣这么有用,不如你留下跟着姑奶奶好好学吧。”

    白玉堂忙道“可别,正所谓人无完人,我不擅长刺绣,还是不为难自己了。对了,那御猫脸上的伤,真是为了救你才留下的”

    丁月华点点头“是啊,我骗你干嘛”

    白玉堂道“那还好,既然是为了救人,那就没关系,否则,我定要嘲笑他武艺不精。”

    丁月华说“你就少说两句吧,人家怎么你了。”

    她不说这句还好,白玉堂登时来了精神,道“怎么我了刚才我要劈棋盘的时候,剑就要劈下去了,他忽然让我等等,你知道劈到一半生生停手有多难受吗”

    “原来是为了这事,那你的柳兄不也让你等等了吗你怎么不针对他”丁月华道。

    “那不一样,柳兄是我朋友,但那御猫”

    “是你死对头”

    “死对头算不上,若真是死对头,我才不会同他说话,”白玉堂道,“顶多就是关系不好吧。”

    丁月华问“那怎样才能让你和他的关系好一点呢”

    白玉堂道“这容易,让他把御猫这个名号给丢了,以后再也不用。”

    丁月华哑然失笑,说“你什么时候听见展大人自称御猫了不是一直都是你这么称呼他吗”

    白玉堂一时语塞,急忙转移话题“此事暂且不提,还有你,那棋盘有那么重吗你刚才说什么我一个人扶不稳这话你自己信吗你经常跟我打平手,丁兆蕙现在都不敢跟你打了,怕输给你,怎么一遇到那御猫,你就忽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了”

    丁月华道“要你管反正人家展大人愿意帮忙。”

    两人一路斗着嘴回到了柳凝烟的住处,向柳青说了情况之后,柳青就带他们去取柳凝烟平时用的锄头铁锹。

    “都在这里了,我和你们一起拿过去吧。”柳青道。

    白玉堂说“那就劳烦柳兄了,丁大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柔弱得很,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丁月华道“你想打架就直说,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白玉堂道“好啊,那现在打。”

    柳青道“不好吧丁小姐的剑断了,她现在没武器啊。”

    白玉堂说“你把你的剑借她。”

    丁月华道“不必,展大人还在等我们回去,等把那些黑衣人埋了以后,我再同你打。”

    白玉堂叹了口气“展大人展大人,又是展大人,改天我一定得同他打一架,气死我了”说罢兀自抓了几把锄头走了。

    柳青道“白兄怎么这么生气啊展大人怎么招惹他了”

    丁月华也叹了口气“这事说来就话长了,我们边走边说。”

    把黑衣人草草埋葬以后,他们在原地稍事休息,展昭对柳青道“胜邪剑之后会由我们带回开封府妥善保管,等查出夺剑之人的身份、破了他们的阴谋以后,开封府一定会将宝剑原样归还。”

    柳青说“好啊,这剑你们拿去就行,不用着急还。我那姑奶奶虽然早已退出江湖,但若是遇上普通的山贼匪寇,她赤手空拳都能以一敌对多,用不着武器,现在又有心怀不轨之人想要夺剑,我姑奶奶年纪大了,我不想让她卷进这种麻烦事里,我自己武功不好,又保护不了她,所以胜邪剑还是不要放在我们这里比较好。”

    人都埋好了,剑也拿到了,北侠也救出来了,丁月华他们不愿再叨扰,就此告辞,柳青送他们走了一段路后就与他们道别,回去陪姑奶奶去了。

    丁月华、白玉堂、展昭和欧阳春四人告别了柳青,四人便策马继续赶路,直奔京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