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不同,启蒙的方式不同。
放到后世,渠道多多,方式多多,花样多多,反正就没有一样,是学校能教的,学校也不教这玩意儿,觉得不正经。
从这方面来说,还不如8、9十年代,好歹这年月还有生理卫生课呢,真没胡说,这是周他老人家亲自批示的。
但是更深入的就没有了,这方面多是看猪、狗那个啥能学点,那些憋得狼哇的大姑娘小伙子私底下唠猛嗑能学点。
比如坏小子问小孩子,你家炕上有啥?
炕上有褥子。
褥子上有啥?
褥子上有我妈。
那你妈上面有啥?
我妈上面有我爸……被窝里风大,忽哒得可冷了。
嗯,再就是偷看女厕所!
学了个囫囵半片的就进了洞房真枪实干,才体会到个中滋味,拿这玩意当饭三年三个娃。
后果就是,这年月的女人,普遍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妇科病。
林秀儿假装害羞,心下不以为然,妈妈教的这是个啥呀,还不如唐河懂的多呢,人家还知道先洗一洗保持卫生避免妇科病。
还知道在不使用计生用品的情况下,咋样才能减小未婚先孕的概率。
自己差一点就被他哄住分开了双腿。
不过,他怎么懂那么多?难道是严晶教的?严晶那么骚,这方面的事儿肯定懂得多啊。
林秀儿一下子就担心了起来,小脸也有些白了。
反倒是张秀春,安慰着林秀儿说:“不用怕,这种事儿,疼一下就过去了。”
这会唐河已经黑着脸,和杜立秋过了大河。
唐河看着软脚虾一样的杜立秋,气得给了他一脚,“你特么是真拿这事儿当饭吃啊!”
杜立秋拍拍身上的血印子,眼中闪着光:“比饭好吃啊,唐儿我跟你讲,俺家三丫日起来,比严晶舒服啊,严晶日起来直逛当,不像俺家三丫,那叫一个……”
“你快闭嘴吧!”
唐河都有些慌了,我特么是正经重生者啊。
杜立秋却孜孜不倦地说:“唐儿,你真的不想日俺家三丫?真的老得劲儿了!”
“闭嘴闭嘴,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杜立秋理直气壮地说:“天天有三丫暖被窝,我还要啥出息啊!”
唐河心中妒忌,杜立秋这是提前过上了自己一直想要的生活啊。
不对,老八头呢?
杜立秋说:“老基巴灯天天跟老张头睡一铺炕也不回来,不知道咋想的!”
老八头这是给他们在腾地方啊,再这么下去,怕是等不到春耕,他俩就得赶紧结婚了,要不然的话,等到了秋后,崽子都要下出来了。
唐河决定教一教杜立秋,什么叫体外,什么叫嗯嗯嗯不太好说,反正就是你别都整到里头去啊。
结果杜立秋不屑地一撇嘴:“唐儿,我发现你连个批都没日过,说话还跟老母猪的咂咂似的,一嘟噜跟一嘟噜似滴呢!”
唐河被杜立秋的不屑差点没气死,索性转身背着枪走了。
大实话最气人了,直接把杜立秋踹进松林里下夹子,先让他回回魂儿,练练腿儿。
下完夹子之后,再去追野猪群。
一场大围猎,猪都跑了。
但是猪成群了之后,猪多力量大,但是猪多了,心思也就杂了,猪王想统率群猪,就必须要把大部分猪都照顾到才能当老大,有了拖后腿的,就再也跑不远了。
唐河追着那一大片蹄印子,再有虎子帮忙,绕过两座山谷之后,蹄印新鲜,猪粪外面冻得棒硬,敲开之后,芯儿里还是软的。
这不得不说一下大兴安岭的山,跟南方那种忽一下就窜起来,恨不能有九十度的喀斯特地貌不一样。
大兴安岭的山,山缓而高,多数的山不会超过五十度,少了奇峻秀美,却多了几分敞开怀抱的大气滂沱。
所以翻山绕谷,确实挺难,但是不至于难到爬不上去。
唐河在一片山坡上,突然听到了几声枪响,虎子也变得焦躁了起来,紧跟着,隆隆的轰鸣声传来。
一头六七百斤,无比雄壮的大泡卵子,身上喷洒着鲜血,率领着二百多头野猪迎面而来,如同万马奔腾的冲锋一样。
才围猎的几天,它的族群居然又壮大了。
杜立秋嗷嗷地叫着拽出了手插子。
唐河啊啊地叫着抱起了全身黄黑毛乍竖的虎子。
这个距离,自己就算一枪爆头崩了猪王,也会被其它的野猪撞翻踩成相片。
“杜立秋你个大傻逼,快上树啊!”
唐河大叫着,把虎子向脖子上一搭,这狗也通人性,四肢一拢,紧紧地抱住了唐河的脖子。
唐河抱着一棵腿粗的柳树蹭蹭地往上爬。
杜立秋也妈呀一声,扔了手插子想去爬树,可是来不及了,领头的大野猪距离杜立秋不到二十米远了,转瞬既致。
唐河绝望地嘶吼着,想去拽枪,可是他还抱着树,松手必然掉下去被猪群踩成肉泥。
“立秋,沟沟沟!”
幸好,杜立秋没有啊勒啊勒,蒙头一个骨碌,滚进了旁边一个两尺深,宽不过一尺多点的控山水冲出来的小沟里头。
黑压压的猪群隆隆而过,唐河跳下树,把卡在沟里动弹不得的杜立秋薅了出来。
眼见杜立秋一脸青紫,唐河魂儿都快吓飞了,先扯开他的衣服,腿上,肋巴扇上有几处乌青,这是被猪蹄子踩的,按一按,没断骨头。
再看杜立秋,使劲地胡噜着脸上的雪,长吸了口气,脸色恢复了过来,“憋死我了!”
沟太窄了,他又是侧身滚下去的,脸埋到了雪里,没被猪踩死,倒是差点被闷死。
这年头的人都皮实耐操,这点小小的皮外淤青根本不当回事,回家用小烧点着了搓一搓就没事儿了。
这时,远处几个人快步跑了过来,唐河看到了武谷良和赖长庆,但是没看到王老七和李自新这俩跟班。
在他们的身边,还跟着两个穿着袍皮衣服,黑糙脸膛,背着56半的鄂伦春猎人。
只是这俩人都是一身的酒气,趁着停下的功夫,从皮袍子里掏出瓶装的北大仓,狠狠地灌了两口,连酒气都憋着不肯吐出来,黑红的脸膛涨得都发紫了,再吐一口酒气,身子都哆嗦了,美滴狠呐。
武谷良自来熟地走到唐河跟前,先递了根阿诗玛,唐河摇头没接,他自己点了。
“嘿,倒底是猪王哈,把这俩鄂伦春请来,居然也没打死它!”
胡庆春已经不止一次向唐河抱怨,林业局领导这是请了俩活爹回来,让他们来猎邪性的黑瞎子,结果这俩活爹在招待所天天喝,顿顿喝,半夜睡醒了接着喝,恨不能把自己泡在酒里头。
黑瞎子被唐河猎了,结果这俩活爹赖在这不走了,天天要酒喝,人家手握国家发的56半,还是人数贼少的少数民族,你特么敢不给酒?
他们在山里头,可喝不起这种上好的瓶装酒,散搂子哪里有瓶装的北大仓好喝啊。
唐河看着已经醉醺醺的鄂伦春猎人,忍不住问道:“你咋把他们请来的?”
武谷良得意扬扬地说:“两箱北大仓才把他们请动。”
唐河噗哧一声就笑出来了。
得嘞,这俩活爹算是找着新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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