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宝来情绪很低落,万没想到,这个梁晓菁其实很厉害。第一次跟他赌,表面上是韩宝来赢了,其实是梁晓菁做的局!就是送给他赢的。
现在,梁晓菁故意放松他的警惕,以为她不会那么卑鄙跑到卫生间偷听,他错了,梁晓菁毫不犹豫地拿出便携式声音放大器就去偷听了。她现在说,她没有录音,除了手机能录音,能录音的设备多着呢。算不定,她有录像探针都不一定。看她听得那么真,一定是有成套设备的,毕竟隔了花玻璃。
韩宝来要演戏了,为了消除危险,他不得不演戏。
“什么?张阿姨跟我的张妈妈有过节?真是高手!我一点也没看出来。看她们真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谈得那么开心,在一起回忆往事,越说越甜蜜。原来是我的眼睛欺骗了我?”
“你还嫩着呢!”梁晓菁扑进韩宝来怀里,双手插到他脑后,捧起他的脑袋,她的眼眸湖蓝湖蓝。韩宝来有重大发现:“你是混血人?你不是梁老板的亲生女儿?”
“你真聪明。我爸能生的话,怎么会生我一个呢?再说,我爸在外面有二姨、三奶啊,怎么不给他生一个?答案只有一个,他早年在一家化工厂当研究员,他给化工产品断子绝孙了。后来,他才离开这家化工厂,决心投资一家重型机械厂,那年他跟三个人一起合作,他们立下重誓,三个人一定要一条心,要做大做强企业,做全世界最好的重型机械。”梁晓菁说起老爸还很自豪的。
“这么说,你只跟你妈妈亲?你爸爸跟你并无血缘关系?”韩宝来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足以反制她窍听去的内容!
“这不一定,他加精了也不一定,我们没有做DNA亲子鉴定,不知道结果。反正,我一直是她的亲生女儿。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爸爸,我也不想我还会有别的爸爸。他什么受益人都是我,包括几份保险。他的财产法定唯一继承人就是我。其实,我妈妈的财富远远超过爸爸,妈妈有十家独资的五星级大酒店,在全国还有二十多个楼盘。我现在最担心地,我将来继承他们的产业,我得找一个高手帮我打理啊,我挑选了好多人。最后,我选定了你。你是最后的种子选手。”
“你妈跟我张妈妈有什么过节?”韩宝来最关心张玉屏的私事。
“我偷看过我妈妈的日记,我知道其中的仇怨。那时,张阿姨在地委机关当机要秘书,我老妈是工宣部的。两人本来没有交集。因为两人都长得美,又都姓张,于是机关便有小玉、小琪这种叫法。两人还真结识了。关系确实不错。那时人比较单纯,两人在一起学习、业余时间还一起编织毛衣。我妈的字还是张玉屏教的。”
“该说怎么结下梁子了吧?”
“对。两人爱好一样,喜欢吃同样的烤紫薯,喜欢穿一样的连衣裙,喜欢留一样的娃娃头。两人也好得不得了。可是有一天,两人都被送到省里学习。我妈妈爱上了高大帅气的梁有根。没想到,有一天,张玉屏悄悄对我妈说:你看我们学校的班长长得怎么样?他老是给我抽屉里塞情书。妈妈说:人长得可以。只是太有女人缘了。我看他与几个女人混得很熟。张阿姨眼里便有点瞧不起梁有根啦!我妈故意请教老爸的书法。我妈故意说你的字好像一个人的字。老爸说谁。于是,老妈就把宋平南书记写的一幅字拿出来给他看。老爸当然自愧弗如。老爸又有一点疑问,你怎么有宋平南书记的字?要知道宋平面是当时的地委书记。妈就不以为然地说,我的好朋友张玉屏给我的啊。张玉屏怎么跟宋平南那么好?妈就神秘地说。张玉屏是宋平南书记的绣花枕头。结果,毫无悬念是我老妈顺利做了我老爸的新娘。”
“我老爸与老妈结婚之后,周朝晖娶了张玉屏,生了周小蓓;以后,我也降临到这个人世间,他们依然关系不错。直到九八年,我妈当时是县商业局局长,那时好多工人要下岗,你不想下岗就得找关系、找门路。我妈真的收了不少礼。其实,我妈从不自己收礼,我的一个舅舅在收礼。我舅舅会把礼单交给我妈妈,我妈妈当然会照顾送礼的人。可是,这事东窗事发了。我妈妈、爸爸迫不得已送了好多的钱疏通关系,最后只开除了公职了事,没有坐大牢。从此以后,他们就下海经商。以后才知道,告发我妈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朋友张玉屏。张玉屏跟妈关系好得一个人似的,她进我家也就是跟进自己家一样。她看到了我舅舅给我妈的一份礼单,她拍摄了下来,揭发检举了我妈。自此以后两家再无来往。”
“有意思,真有意思。我还以为她们是真心朋友。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韩宝来拍着巴掌,这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太匪人所思了。
“韩宝来,你想不想不知道,张玉屏怎么对我妈说你的?”
“不想知道。肯定说我很坏。”韩宝来不抱一点希望,既然两人仇深似海,当然会从中作梗。
“不。张玉屏说,宝来这孩子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可惜我小蓓看不上他,我也尽力量搓合他们,但姻缘天注定,绑捆不成夫妻,他们只能做兄妹,不能做夫妻。我也无可奈何。唉哟,说了你好多的好话,说你怎么怎么出类拔萃,怎么让王学兵部长刮目相看,怎么把小香河村的搞成样榜村,说你怎么组建基建工程队。哇,你真是一颗政治新星,要不了多久肯定是扶摇直上的。”
“你爸、你妈信吗?”韩宝来很自负,张妈妈如此说,也没有夸大其词啊。
“半信半疑呗。你的名声在外,这是路人皆知的。但你身边那么多美女,还胆敢带着她们招摇过市。我爸妈知道你太放肆了。不是张玉屏说的那么靠谱。当你昏厥的时候,本来要送你到医院的,张玉屏阻止了,不要送,没事的,他从小就晕血,应该是晕血的缘故。说你不需要急救也会好的。何必搞得天下大乱?于是,只有江大夫和那个贺大姐一直给你做急救,我一直叫你掐你,你脸上的伤痕就是我的杰作。你很快醒了,但是很虚弱,于是我们就将你抬到了豪华套间。我爸妈真的看好你,他们耐心地等了你两个小时,隔一段时间去看你,看你有没有醒过来。还问了江大夫好多有关的常识。江大夫说,从症状来看,你是一种先天性过敏体质——晕血,不是身体有问题。我爸妈才放心下来。还嘱咐我,以后不要让你接触生血。我爸还说,可能这扳指能帮你解困渡灾,因为这扳指是受过高僧开光的,高僧说:这宝物不是你有钱,你能得到的;没有缘分,有钱也得不到;即使得到手,也是害你的。不是平常人受得起的,它是送给有缘人的。”
“会不会害死我啊?”韩宝来鬼笑着说。
“阿爸说,你正是扳指的主人。”
“这又是为什么?”
“你会整合各种社会资源,集中力量办大事,为民造福,深得百姓感恩戴德,理当受此重宝,这是天之赠予。可是你风险也很大,容易膨胀,像吹大的气泡,容易炸裂。只有宝器,才会让你化险为夷。”梁晓菁应该是复述她老爸的原话。
“喂,你别往我脸上吐气好不好?”梁晓菁说话的气息幽微地喷吐在韩宝来脸上、脖颈上,还夹杂着雨丝。
“我也忍不了了。你别诱惑我好不好?”梁晓菁明显感觉有硬东西顶着她裤缝,她正是叉开两腿坐在他身上。有点隔靴搔痒的意思。梁晓菁穿着塑臀紧身裤加皮制的热裤,韩宝来自己也穿着皮裤。韩宝来其实就三套冬装,一套牛仔套装,一套皮茄克,还有一套西服。他不是没钱买,他是图俭省。这套皮茄克价值五千多,那套纯羊毛西装也是三千多。梁晓菁只能感觉那金刚钻的硬度,抵着她痒处,百爪挠心。
“我是遵守交通规则,礼让三先。喂,你别玩了——我受不了——我是热血男儿——”韩宝来呼吸急促了,他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
“你猜,我是不是第一次?”梁晓菁眼媚如丝,眼光有了某种电力,跟韩宝来滋滋地产生火花。
“不是。”韩宝来想,这么有钱的富家小姐,不可能是第一次。
“赌不赌?”梁晓菁嫣红的脸蛋产生了兴奋。
“怎么赌?”
“我输了,我给你当奴隶;你输了,你给我当奴隶。”
“什么叫奴隶?”韩宝来打了一个寒颤。
“就是听他的呗。”
韩宝来看见网上发的照片,有的男人给女的用铁链子套着脖子,牵着在地上像狗一样爬着走,有的还被女人当马骑,有的还跟女人用脚踩,拿鞭子抽。看样子,梁晓菁有恃无恐,肯定是真的,这个世界上一千例当中也会出现特例。杂交水稻,可能一百万粒当中出现一粒性状达到预期的种粒;有时为了寻找那一粒,他们课题组不分昼夜挑上三天三夜。袁大师最后对比挑出来的七八粒,确定其中一粒是他所需要的种粒。
“来赌呀。是不是又认怂了?”梁晓菁吊在他脖子上。
“外面有人。今天不跟你赌,以后再跟你赌好不好?”
“那我可不敢保证,还为你留着。据说,骑自行车,骑马都会弄破。”梁晓菁脸上有坏笑,韩宝来知道她里虚外壮而已。有可能唱的是空城计。
“赌啊。谁怕谁?”韩宝来要设定规矩,“当奴隶,不准搞侮辱性的东西。比如套狗链子牵着游街,不准拿烟蒂烫什么的虐人家。”
“没问题。你就认为你自己输了?”梁晓菁粉脸涨红了。
韩宝来过去关了门,打了小锁。他抱着梁晓菁进了浴室,两人泡在温水池里,完成了赌局。结果韩宝来又赢了。梁晓菁读初中的时候,就不是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