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自尊心比女人强得多。
多少女人上赶着给他暖床,不乏清水芙蓉、国色天香的绝美姿色。
这个女人算什么?
给脸不要脸,以后休想让他碰她一根指头!
他最不缺的就是钱和女人。
想到这十天,为了她这棵故作姿态的树苗,而放弃一整片森林,他就暗骂自己愚蠢。
古人说娶妻娶贤,尽到当家的责任就行,而妾才是要求美貌的。
这个女人既不会当家,又不能满足他最基本的需求,干脆丢在家里自生自灭。
他暂时是不会离婚的。
起码要把她折磨个够,再考虑松不松手。
床上的小人儿还在小声啜泣着,通体雪白,玉体横陈,在橘黄的水晶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可是他不感兴趣了。
他拿上车钥匙,走出去,重重地摔门。
丁瓜瓜吓得身子一震,愣了片刻,知道没有危险了,扯过被子遮盖身体。
晶莹的泪水,由于惯性的作用,一时还收不住。
能侥幸逃过沈仲锐那劫,不啻于死里逃生。
她的哀求,激怒了他,恐怕以后都不会近她身了。
她长舒一口气,这正是她需要的。
退一万步讲,即便他不愿意离婚,她的身子也不会遭殃。
对于弱小的她而言,能退而求其次,也挺好。
苏灿眼看着儿子怒气冲冲地开车走了,拦都拦不住。
她憎恨地望着楼上,一通怒火憋不住,蹬蹬地跑上楼,进房间揪扯丁瓜瓜的头发。
“你这个小贱人,又怎么气我儿子了?”
丁瓜瓜头皮一阵刺痛,一大把头发脱落,抓在苏灿手上。
她护着头,用力掰开苏灿的手。
“你放手!我没把你儿子怎么着!”
“还敢嘴硬!你没气他,他怎么会半夜三更跑出去?”
苏灿加大手劲,又扯了一把丁瓜瓜颈后的头发。
“贱蹄子,离婚了还敢回来给我找不痛快,我打死你!”
苏灿很泼辣,年轻时没少跟温婉打架。
她把手里的头发塞进丁瓜瓜嘴里,长指甲掐得她肩头青一块紫一块。
丁瓜瓜顾忌身上没穿衣服,使不上力气,吃了亏。
苏灿哪里管她,看到薄薄被单凸显的玲珑曲线,想要掀开被子,掐她的腰。
“下贱的小娼妇,还脱衣服勾引我儿子,你不要命了是吧?”
丁瓜瓜及时揪紧被子,防着苏灿尖利的指甲。
她手往被子里面伸,用力扯掉上衣的装饰胸针,弄直银白的弯针,狠狠刺进苏灿的手背。
“啊哟,我的手!”
苏灿吃痛地大喊。
丁瓜瓜没有放松,加重力道继续扎进去,直到针体全部没入苏灿的手,才一脚踹开她,裹紧床单跑进浴室躲起来。
苏灿惨绝人寰的叫喊回荡在整座楼房。
沈大发带着温婉推门进来,看到她捂着手龇牙喊痛。
“老爷,是丁瓜瓜,丁瓜瓜用针扎我,你要给我做主啊!”
她带着痛楚的哭声像极了鬼哭狼嚎,把沈仲安和孙菲菲也招来了。
沈大发震怒,儿媳妇吃了豹子胆敢打婆婆,这还了得!
“丁瓜瓜,你给我出来!”
沈大发暴躁地踹门。
丁瓜瓜在镜子前检查渗血的头皮,疼痛深入骨髓。
她反锁了门,沈家人一时半会儿进不来。
沈大发还在踹门,每踹一下,都让她心惊肉跳。
她没有出去送死的道理,当然也不会任由苏灿颠倒黑白。
她对着门口大喊:“是婆婆先动手的,我的头发被她连根拔起,头顶秃了两大块!”
苏灿急了,暂时忘了手上的痛,扑到沈大发脚下大叫。
“老爷,你别听她胡说!她长得乖巧,可是恶毒得很!刚刚气走仲锐,现在又对我下毒手!她搞得家里家无宁日,中午还骗走了我的一百万,她这是要谋财害命啊!”
“一百万?”
沈大发一听到钱就肉紧。
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啊!
这个丁瓜瓜好大的胃口!
“来人,给我撞开门!”
管理游泳池的家丁和打理花圃的园丁被叫上来,用工具砸坏门把,冲了进去。
丁瓜瓜把被单裹得严严实实的,颤巍着肩膀,等人一进来,就拿花洒喷射。
家丁和园丁湿了一脸,眼睛进了水,睁不开。
离门口最近的沈大发和苏灿也被弄湿了衣服。
“岂有此理!你还敢用水喷人!”
沈大发怒不可遏,撸起袖子冲进去要打她。
“爸,有话好好说!”
沈仲安抢在沈大发前面,挡住丁瓜瓜。
“你让开,我要教训这个谋财害命的白眼狼!”
沈大发说着就踢了沈仲安一脚。
他正在气头上,谁拦着他,就是跟他作对。
孙菲菲原等着好戏看到底,看到沈仲安护着丁瓜瓜的身影,禁不住一阵恶寒。
沈仲安是蠢的吗?
竟然帮丁瓜瓜说话?
温婉也不解。
苏灿婆媳打得要生要死,正到精彩部分,他儿子为什么要管沈仲锐的家事?
留她们出丑,不是更好吗?
“爸,你没看到瓜瓜的头皮都脱落了吗?”
沈仲安退后一步,抱住丁瓜瓜,轻轻摁下她的头,给众人看。
温婉毛骨悚然。
“天哪,出了好多血!好好的头发都没了,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初嫁时天天跟苏灿扯头发、踢肚子的场景浮现眼前,她们势均力敌,从未有过如此触目惊心的伤。
沈大发愣住了,孙菲菲也愣住了。
丁瓜瓜的头发乱糟糟地散落在肩头,半个巴掌大的秃落,根本无法忽视。
苏灿为自己开脱。
“老爷,是她先打我,我才不小心抓她头发的呀!”
沈大发听闻丁瓜瓜谋财害命,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可他为人精明,其中的门道,稍微一推理便知。
他指着苏灿怒斥。
“混账东西!你进了她的房间,不打她,反而被她打,这是什么道理?”
从两人的伤势判断,丁瓜瓜根本不是苏灿的对手。
丁瓜瓜新婚不久,在家里受尽欺压,肯定没有胆量主动打婆婆。
她用针刺苏灿,是迫不得已的自卫。
温婉煽风点火道:“老爷,想当年妹妹打我的时候,也是往死里打,一点都不留情呢!”
孙菲菲气噎地望着温婉,怎么一个两个都帮丁瓜瓜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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