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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死了吗?
    丁瓜瓜给沈大发打电话。

    “公公,今晚守夜的佣人是哪几个?我怎么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沈大发正和沈仲安在书房里,跟美国专家视频,讨论沈仲锐的病情。

    沈大发得知佣人吃了豹子胆,敢怠慢他儿子,滔天的怒意,顿时狂澜般席卷沈家上下。

    他叫来强森管家。

    “去医院服侍的八个佣人都死哪去了?!”

    昨晚的凶险,让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特意安排了八个佣人,去病房里里外外守着。

    他还雇了一批保镖,装扮成便衣,暗中保护。一发现有可疑人,立即抓起来。

    强森管家50分钟前,吩咐司机开面包车把八个佣人送去医院了,没成想,他们人还没到。

    “老爷,您先别着急,面包车可能半路抛锚了,我马上打电话问。”

    强森管家眉头一皱,感觉此事不正常。

    医院就在市中心。即便车子坏了,佣人们也是完全可以打的、坐地铁过去。

    两分钟后,他素来平稳的作风多了几分紧张之色。

    “老爷,安排的那八个佣人和司机,全都食物中毒了!个个上吐下泄的,赖在加油站的厕所,走不了了!”

    沈仲安唇角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微笑。

    “这个时候帮不上忙,还给我添乱,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沈大发雷霆震怒,话若千钧,“这帮人,都给我炒了!永远不能出现在沈家!”

    “是。”强森管家恭敬颔首,考虑到沈仲锐那边的情况,问道,“那我再找几个菲佣去医院?”

    “不必了,都是些吃闲饭,不中用的!”

    沈大发对佣人失去了信心,上楼叫了苏灿和温婉,命令她们立刻去医院照顾沈仲锐。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苏灿本也打算歇一个钟头就去医院的,于是很快顺手披了条丝质围巾出门。

    原本在房里浏览奢侈品网站的温婉,被迫拉下来和苏灿坐同一辆车,怨气颇多。

    “你那个儿子,真是会挑时间出车祸!全家上下,都欠了你们母子似的,忙里忙外,喝个水的功夫都没有!我今天早上起来就有些头痛,刚刚歇下,就被叫起来去看一个不能说话不能动的植物人,气死我了!”

    苏灿上扬的眼睛几乎瞪裂眼眦,一咬牙,狠狠掴了温婉两个巴掌。

    “你恨不得我仲锐死是吧?仲锐要是变成植物人,我就扎小人,诅咒你儿子明天变成死人!你不想去医院,就给我滚下去!在人前装得慈眉善目,假惺惺的,我没眼看!”

    温婉被掴得头脑发胀发热,优越感变成了羞耻感,用力推了苏灿一把,揪起她盘起的发髻,狠狠将她的头撞在车窗玻璃上。

    “你这个贱人,就是因为做过的坏事太多,老天爷才要收你儿子!”

    司机吓坏了,赶紧靠边停车,拉开车门劝架。

    温婉和苏灿大概有十几年没打架了,积氲的仇恨一触就发,如同跨越洲际的导弹,蕴藏着不可小觑的杀伤力。

    司机是个高大的年轻小伙,在她们打得火热的时候劝架,等于触霉头。

    他没疤没痘、水豆腐似的嫩脸,硬是被抓出了斑驳的血痕。

    他疼得掉眼泪,放弃了。

    半个钟头后,车里终于消停了。

    苏灿和温婉顶着凌乱的鸡窝头,拢好被撕破的衣服,拿出化妆镜,用遮瑕膏遮掉脸上的瘀肿,端端正正隔开一个位置坐着。

    司机小伙回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刚才打得要生要死的,两个人都头发披散,鼻青脸肿,衣衫褴褛,怎么这会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揉了揉眼睛,两位姨太太就是刚上车那会儿的样子,端庄大方,衣着得体。

    苏灿记挂着沈仲锐,心飞到了医院,大声呵斥司机小伙。

    “喂,快开车!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就让你好看!”

    司机小伙汗颜。

    打架的时候,怎么没想起你儿子?

    车开了。

    苏灿摸着被指甲划伤的嘴角,感到有淡淡的鲜血渗出,那是温婉企图撕烂她的嘴。

    温婉也好不到哪里去,内裤被扯烂了,只能紧紧夹着双腿,正襟危坐。

    她若无其事地吩咐司机。

    “医院前面有个商场,你在那里先停车,再去医院。”

    沈大发的命令,她是不敢违抗的。昧着良心,也要去看一眼垂死的沈仲锐。

    只是她现在没办法见人,打算收拾整齐再去医院。

    苏灿进病房的时候,丁瓜瓜正在给沈仲锐按摩肩膀和手臂。这是医生吩咐的,说是可以促进血液循环,预防肌肉僵死。

    沈大发通知了丁瓜瓜佣人腹泻的突发状况,丁瓜瓜更觉得蹊跷。

    今晚一定会发生什么的!

    沈大发同样是惊弓之鸟,安插在病房和医院门口的保镖,多了十倍。

    他现在能商量的人,就只有丁瓜瓜了。

    他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

    “瓜瓜啊,你今晚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看好仲锐,不让可疑的人进病房啊!我稍后就会过去。”

    沈仲安偏偏抛出很多个医学问题,美国专家每次都是长篇大论的解释,沈仲安又翻译给沈大发听,时间就磨到了深夜。

    苏灿疑心病重,总觉得丁瓜瓜的目光有意无意,在她脸上的伤口扫过。

    “看什么看?我脸上有金子给你捡啊?”

    丁瓜瓜无语,翻了个白眼,以沉默应对。

    苏灿是个不找人吵一吵,干一架,就不舒服的泼妇。

    监督丁瓜瓜给沈仲锐擦身,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的,硬是要从鸡蛋里挑出根骨头。

    丁瓜瓜不由得耳鸣,嗡嗡的都是尖锐刺耳的杂音。

    她把湿毛巾啪地甩在脸盆里,荡跳出高高的水花。

    “婆婆,你太吵了!会影响沈仲锐休息的!请你控制一下音量!最好是当个哑巴,才不会讨人嫌!”

    苏灿莫名被慑住,想到自己当婆婆的威严,抬起了手掌。

    “你个嘴欠的小贱人!看我不打你?”

    丁瓜瓜指了指床上的沈仲锐,嘘了一声。

    苏灿想骂又不敢大声骂,激了一肚子气,咚咚咚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她跟女人斗了半辈子,从未吃亏,现在却不得不听一个小丫头的话,实在是阴沟里翻船。

    她走后,温婉就来了。

    进门第一句话就问:“死了吗?”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