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解决了蒋树春的问题,解决了李芸的后顾之忧,她非常开心。
实在拗不过,我只好跟她去了学校不远处的一家饭店,李芸点了满满一桌菜,还要了一瓶白酒。
“李姐,你不是不喝酒的么?”我问,在几次的学校同事聚餐会上,李芸都是滴酒不沾。
“姐今天高兴,陪你少喝点,”李芸道。
可酒桌上真喝起来,哪还有少喝的事?人喝酒都是起喝越兴奋,越喝越多,开始是想着法的推辞不喝,最后是想着法儿的要喝。
正如一个段子说的,喝酒就是一个女人的人生。分以下几个阶段:少女阶段:害羞含蓄,严防死守;少妇阶段:半推半就;壮年阶段:来者不拒;寡妇阶段:你不来我找,我找你;老太太阶段:不行了还瞎比划。
虽然我和李芸两个人并没有其它人闹,但架不住李芸高兴,很快我们就喝完了一瓶白酒。
“服……服务员,再……再来一瓶,”李芸大着舌头吩咐道。
“李姐,你喝多了,就一瓶行了,”我说,此时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毕竟我只喝了六两左右。
“不……不行,姐……姐今天高……高兴,再……再拿一瓶,”李芸道。
很快,服务员又拿来了一瓶。
至于后来,我们是怎么离开饭店,又是怎么去的酒店我都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半夜里李芸‘啊’的一声大叫惊醒了我。
我一睁眼,李芸赤身跟我睡在一个被窝里,两只手抓着被子捂在胸前。
“李……李姐,对……对不起,我……我……怎……怎么会这样,”我结结巴巴地道。
“不是你的错,是姐我喝多了,”显然刚才醒来一惊过后,李芸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也知道我们那是在醉酒状态下,并不是我有意冒犯了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只能迅速的抓起自己的衣服套上,然后逃也是似的离开。
第二天上班,在校园里碰到李芸,我很尴尬,倒是她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象往常一样跟我打了声招呼,“郝校长早,”
“李姐早,”我连忙应了一声。
噫,怎么觉得有点不对颈?
看着李芸,我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什么不对劲呢?
在李芸已经从我面前走过,我又回头望了一眼。
我发现哪不对劲了。
今天,李芸的长发没有再象以往那样盘起来,而是以披肩发的形式散在肩上,衣服也不再是那古板的灰色,而是穿了一件暗红色的棉袄和一件黑红暗花的薄棉裤,虽然颜色不是太鲜艳,但与李芸以前一贯的蓝灰色以及盘个老姑头相比,李芸的变化太大了。
人说受滋润过的女人是最美的,李芸这样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的缘故?
那么以前呢?难道李芸的老公不能给她满足?
没有那么多时间让我去考虑李芸的问题,因为一个上午我除了上课还要开个教学会,期间我还接到了郝强的电话,让我中午陪他吃饭。
“什么事啊,晚上不行么?”我问。
“哎呀,这种事越快越好,就中午吧,”郝强道。
“行,那你说地点吧,”我说,对于郝强这样的兄弟,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就你们学校西边那个润发餐馆吧,”郝强道。
润发餐馆是在我们学校西边,是个普通的中等酒店,饭菜不算贵,但环境不错。
“什么事,这么急乎乎的,”坐定后,我说郝强,我们之间已经不必要那些虚伪的客套。
“你知道刘婕的丈夫是因为什么出事的么?”郝强问我。
“听说过,好象是因为那个什么建筑工地的事,”刘婕跟我说了很多,但我并没有承认自己知道的很详细,我不想让郝强太多的知道我跟刘婕的关系。男人就是这样,再好的朋友,也不会将自己在外面有女人的事跟别人说。不象女人,碰到一个好的闺蜜,什么事都可以往外兜。
“听说那个地产项目直到现在为止还是以半拉子的形式存在,并没有人接手,”郝强道。
怎么会,我听刘婕说过,当时她丈夫拿地的时候地皮是很便宜的,可现在地皮已经很贵,无论谁接手可都是稳赚不赔的,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人接手?
“现在的地皮不是寸土寸金吗?怎么会没有人接手?”
“正是因为土地价格贵了呀,”郝强道,“当年二三十万一亩的地,现在已经一百多万一亩,如果按现在的地价拿地,再加上建筑材料、工人工资、各种打点,肯定就赚不了多少钱了。你知道房产商最赚钱的是什么吗?是地皮,所以有好多人都是通过关系到政府拿地皮,然后再转手卖出,赚取差价。刘婕丈夫这个项目已经建了一半,谁拿来都得建下去,所以没法炒地皮,这也是多年没人接手的原因。其实我也知道有人一直在跟政府接洽,但总是因为价格谈不拢。”
这我听说过,现在的房地产市场上有个说法叫“炒地皮”,就是一些有关系有门路的人通过内部途径竞标获得某一地块,但这些人或公司却并不在这块地皮上搞建筑,而是再以高价转手卖给别人,这样他们就可以获得地皮的差价。举例来说,一百亩地,你去买是一百万一亩,再加上打点费,就是一亿多。再加上买建筑材料,招工人、披星戴月的干,等你将房子建好卖出,花个三五年,六七年的时间,赚个三五千万。毕竟房子都是预售,是按当时的价格销售的。但别人不一样,他们去买,内部价也就六七十万甚至更低,然后转手一卖出就赚几千万,而且只是一倒手的玩意,根本不用几年时间,三两个月就成。
当然,你也可以将地压在手里,等地升值了再卖,但那得有足够的资金,象一些小的房地产公司,有那么多人要养,谁会将资金死死的陷在地上,钱流动起来才能挣钱。
而且,城市的规划在不停的调整,谁知道你现在拿的地,几年后还是不是政府规划的热点投资地?
“那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问。
“兄弟我请你帮忙,帮我拿到这个项目,”郝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