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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政治经济与人口(上)
    传说海志强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先前生活在靠近天涯海角的一个叫三垭的小渔村。以打渔为生,日子过的很紧巴。有一天,五指山下跑来一头鹿,那头鹿的一条腿被猎人打伤了。已跑得精疲力竭,一头瘫倒在家门前的禾塘坪里。海志强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个好心人。他叫起人把它拖到自家的牛棚子里,喂些粥米和香蕉给它吃。又到五指山上採来血竭花,五加皮,上白皮,儿茶等草药,又从药店里售来设药,乳香,海螵蛸和煅牡蛎等中药,宰杀一只乌鸡去毛和内脏,连肉和骨血油与上药各一两,共捣成泥状摊在药布上,将鹿的骨折处整合好,然后用药布上的药包好,再用夹板固定,经四根香的时辰,取下药,再以上药,如法炮制,用夹板固定好,如此,经十多天时间调养,那头鹿伤痊愈了,那头鹿在海志强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家里喂养了两个月,那鹿竟然走回来了,海志强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把它喂养了几日,拍拍它的脊背,重又把它放了回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志强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因为在三垭生活不下去,准备带着全家和别的乡亲一起离开故土去南洋谋生。正当海志强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扯起风帆离开海岸之后,一家人回望恋恋不舍的故土时,一个奇迹出现了,那头鹿正紧紧地追上来,一直追到高崖上,一家人分分明明地听到它的长嘶声,一家人看见,那鹿倒下了,头向后转过来,倒下了,可以想像得到,那鹿临死的时候在呼唤着:恩人啊,回来吧,回来吧!

    多少年以后,海志强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以开矿山,经营种植圈起家,历尽艰辛,最终成为堪培拉的首富。他回到故乡省亲,谁知,所有故人都不在了。他在那头鹿死的那个山崖,建起一座陵园,取名叫“鹿回头”,留下他对于故土根的留连和怀念。

    海志强的父亲海广民常常给他讲起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故事,讲起历代华侨离乡背井在海外漂泊的困苦,讲起祖国就是我们的根,我们的根在中国,讲起我们希望祖国强大,不再受外国列强的欺负和凌辱,希望人民安居乐业,过上好日子。基于此,抗日战争时期,作为堪培拉华侨理事会理事的他,动员一批又一批的有志青年回国参加抗日战争,海志强受父母亲熏陶,励志发愤图强,一九三九年以优异成绩考上堪培拉大学政治经济学院,随后几年,在日本鬼子进攻菲律宾,新西兰的枪炮声中念完了大学,留在学院任教,教学政治经济理论。一九四九年新中国成立的消息传到海外,海志强一家人欢欣鼓舞。海志强心想,应该刻苦钻研,做成成绩报效祖国,他潜心研究中外经济史,和经济与人口的理论。经过三年的刻苦努力,一九六一年,他在著名的,多国学者云集的堪培拉大学经济论坛的讲坛上第一次发表题为“帝国主义的侵略是使中国贫穷落后的的根本原因”的演讲。他以帝国主义的本质就是侵略立论,说,“帝国主义,这个列宁创立的理论词汇,恰如其分地勾勒出了帝国主义的嘴脸,哪有有侵略,哪里就有帝国主义,哪里有帝国主义,哪里的人民就要遭殃。”接下来,他以翔实的史实,陈述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战争。“一八四0至一八四二年的鸦片战争。从十八世纪末页起,英国就对中国实行侵略政策大量输入鸦片,毒化中国,使中国白银外流,银价飞涨,财政困难。一八四二年“南京条约”的签订,香港,中国进出口的门户,割让给英国,使中国变成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紧接着,一八四四年,美国打进来,订立我“望厦条约”,过几个月,法国打进来,订立“黄埔条约”,一八五八年英、法在俄美怂恿下,发动第二次鸦片战争,签订中英、中法“北京条约“,和中英、中法“天津条约”,沙俄也迫使签订“中俄北京条约”,这样使中国继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丧失大量领土主权。

    “一**四年,小日本对中国发动中日甲午战争,签订马关条约。”

    “一九00年,英、美、德、法、俄、日、意、奥八个帝国主义国家,联合大举进攻北京,火烧圆明园,于一九0一年签订辛丑条约,中国赔款白银四亿五千万两,分三十九年还清,到期折合本息达八千多万两。”

    讲到这里,海志强推开讲稿,说“请在座各位想一想,一个国家,揹着要还近半个世纪的冤枉债,这个国家会是什么样子?中国的门户香港,在鸦片战争的辱国丧权的不平等条约中,被“租”给英国一个世纪只差一年,一个国家,连自己的领土主权都守不住,还有什么能力去搞经济呢?”

    海志强进一步推理说,“没有经济,就贫穷,就落后,落后就要挨打。”他提高着声音说:

    “下面就请同仁们听着: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军国主义对中国发动侵略战争,中国人挨打的惨状吧!”

    “日本在一九三一年就侵占了中国东北,此战离日本发动中日甲午战争后不到四十年,之后,在一九三七年,凭着八百万吨钢,发动侵华战争,所到之处,日本强盗杀人放火,强奸掳掠,无恶不作,从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三日起,至一九三八年一月,日本法西斯头子东条英机制造了震惊中外的“南京大屠杀”,被残杀,被烧死,被活埋的人多达三十余万。”

    说到这里,海志强又一次离开讲稿,贴近讲坛,大声呼喊:“善良的人们,请你们到南京去看看吧,去看一看日本强盗的兽行。”他又把脸调向另一边,“不善良的人们,你们也去看看吧,去看看你们同类的那一帮畜牲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海志强长时间的沉默,愤懑,怒目而视。

    海志强是这样作结论的:“中国幅员辽阔,地大物博,资源丰富,是块肥肉,长期以来,帝国主义列强对它虎视眈眈。正是因为帝国主义的铁蹄不断踏进中国,中国贫穷了,落后了,这是根本原因所在。”

    “病树前头万木春,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推翻了压在他们头上的三座大山,赶走了帝国主义,建立起了新中国,在一片废墟上,进行社会主义建设,正一步一步走向繁荣,走向强大,中国人民像巨人一样屹立在世界的东方。抗美援朝战争的胜利就是铁的例证,请让我用败将麦克阿瑟的一段话结束我的演讲吧。”

    “我们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同错误的敌人进行了一场错误的战争。”

    海志强的讲演博得了教授学者们的长时间的热烈掌声,堪培拉大学的学报在全文刊登这篇讲演时,发表评论,说这与其说是经济演讲,不如说是一篇政治宣言。当然也有另外的,讲坛执行主席福尔?逊教授,听完演讲,不动声色;会场内有人在海志强演讲过程中,故意拍椅子,发唏嘘声,墙外有人喊口号,发噪声,海志强全不理会,他把声音提得老高,理直气壮。

    第二年“经济论坛”的主题是“经济与人口”,开讲的时候,各国的学者们纷纷要求已是堪培拉大学知名教授的海志强作主题讲座,因为他在堪培拉大学学报上发表了“在建设经济时必须与控制人口增长同步进行”的理论文章,有力抨击了为帝国主义效力的新马尔蕯斯人口理论,号召人们起来反对战争,无产阶级劳动者联合起来,革除资本主义制度,改善自身生产环境,改变分配制度,从而能控制经济的增长与人口增长协调一致。受到广泛的关注。福尔?逊早就料到海文的矛头指向谁,所以在开讲之前,作为讲坛执行主席的他—福尔?逊教授看着这位侃侃而谈,时有惊人之语的华人学者,突然发问:

    “且慢,请问海先生,你是哪一国的学者?”

    海志强很了解福尔?逊教授了,只要趾高气扬的福尔?逊一翘尾巴,他就知道他要拉什么黑屎来。

    “我是中国人,出生在澳大利亚。”海志强回答说。

    福尔?逊追问道:“你是属于台湾的中国人,还是大陆的中国人?”

    如今的海志强,已经羽翼渐丰,雄才大略。“哎呀呀,可怜的福尔?逊先生,你怎么这般缺乏最普通的常识。请问堪培拉和墨尔本,哪一个属于澳大利亚?”

    福尔?逊被问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一时不知所措,只好另找个出击的话题。

    “我知道中国人向来尊敬长辈,请问你的父亲母亲谁是你的最爱,父亲呢还是母亲?”

    海志强立马接答:“我不是混血儿。我的父亲母亲都是我的至爱。”

    这一下戳到了福尔?逊的心窝最忌讳的痛楚,这个英国人和澳大利亚人的混血儿气急败坏地吼道:

    “不是你是傻瓜,便是我是傻瓜!”

    海志强有力地回道:“傻子的傻子才是傻子!”

    这里要向读者诠释的是:讲台使用的是澳大利亚的官方语言英语。福尔?逊那句话的英文是:

    “Eitheryouarefood,orIam”而海志强的回答是:

    “Foolisfooloffool.”有意把福尔?逊(Foolson)的名字拆开来,fool(傻瓜)加son(儿子),恰当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