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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这个愿望变得越来越强烈。
与此同时,神职人员和著名的喇嘛都认为皇室的婚礼最好是在1988年秋天举行。并在几个月之前就开始着手这项准备工作了。
在我的一生中,无疑皇室婚礼是最重要的历史性的公共活动。
1988年10月31日,婚礼在普那卡哈宗的德查格雷哈卡哈恩圣殿举行。这一天刚好是雷哈布阿普德姻斯陈佛祖诞生的日子。
这一天,佛祖降临凡世布道,为其在天堂的母亲祈福。
同样是这一天,我的四女儿与国王的婚礼如期在普那卡哈宗隆重举行。
我女儿与国王的第一次见面是在1969年。
这一年,皇室最年长的王子吉米卡哈姻斯沙尔那姆格亚尔旺楚克被正式确立为继承王位的太子。
婚礼生动有序,至今仍记忆犹新。
阿什多吉瓦恩姆欧、阿什沙里林彭、阿什沙里林亚恩多恩和阿什桑嘎依查德恩皇后,一大早六点半之前就从帕哈恩特索帕利帕尔阿车姻斯赶到了婚礼现场。
在政府高官和大喇嘛院的高僧们的护送下,新郎、新娘骑在马背上,进行了传统的巡礼。
现在的新婚巡礼,汽车已经取代了马匹。
婚庆仪式现场的入口处提供饮料和牛奶,院子里的酒杯里装满了葡萄酒。
院子中央的高台上,堆满了祭品和贺礼。
皇后们在高僧的引导下,登上陡峭的台阶,朝拜了沙布特如恩马车哈哈姻斯依活佛(经过防腐处理的尸体)。
当五位身着皇家礼服的美女将圣洁的花冠戴在四位皇后的头上的时候,整个婚礼达到了高潮。
接着身披皇家丝巾的八个孩子,也向皇后们逐一献上了贺礼。
国王和他的皇后们接着前往德查格雷哈卡哈恩,接受德依尔格欧卡哈姻斯恩特思姻斯林颇撤的祝福。德依尔格欧卡哈姻斯恩特思姻斯林颇撤是佛教界最著名的导师、哲学家和作家。亦是不丹国最长寿的长者。
当他们就座后,庆祝仪式马上开始。
看着我的女儿们接受崇高的坐床祭,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热泪夺眶而出。
此刻,我真希望我的父母和祖父母能同我一起见证这一喜气洋洋的时刻。与皇室联姻,这可是祖辈们梦寐以求了多少代的梦想。
接下来,向新郎和四位如花似玉般美丽的新娘献上祝福和贺礼的有:
圣座德依尔格欧卡哈姻斯恩特思姻斯林颇撤、圣座六十八世蛸科肯坡、皇太后、其他皇亲国戚们、大喇嘛寺院的高僧、政府高官,还有从全国十八个郡市赶来的百姓们和从全国各寺院专程前来参加皇家婚礼的喇嘛们。当然,最后也少不了我和我的妻子。
宽广的广场上,堆满了贵族、官员、喇嘛和公众代表们献上的贺礼。
随后,在中央广场举行了传统的婚礼宗教仪式。
皇太后和其他皇室成员亲临宴会现场,主持招待成千上万前来参加皇室婚礼的人民。将整个欢庆的皇室婚礼推向一个新的高潮。
上一次的皇家婚礼发生在三十七年之前,已故国王迎娶阿什科桑皇后。
婚礼延续了三日。
全国十八个郡市载歌载舞,普天同庆。
全国所有的寺庙点燃了成千上万盏油灯,在这个吉祥的日子里,为新婚的国王和皇后祈福。
连续三日都是在德陈查理恩帕尔阿车姻斯举办的丰盛的午餐,招待所有前来参加皇家婚礼的各国外交使团、国际社会友人、王室成员、政府要员、寺院僧侣、商业团体和现役军人。
我儿子桑嘎依是***年回国的,归国前长期从事外交工作。
他的第一份外交工作便是作为不丹国长驻联合国代表,从1978年到1984年,在纽约整整呆了六年。
他的两个儿子都出生在纽约。
任期内在联合国工作期间,他接触到各种不同的文化和生活方式,并熟悉期间所发生的重大国际问题。
从纽约回来后,直接被调任不丹国驻新德里大使馆。
他第一次独当一面开展不丹国皇家外交工作,是被任命为科威特大使。他为不丹国的工业发展,从科威特对外经济发展基金会获得了大额贷款。同时为增进两国之间的友谊,加强两国之间的友好合作,作出了重大的贡献。
从科威特返回后,我儿子桑嘎依被任命为贸易和工业部部长。
鉴于他为国家所作出的诸多贡献,1987年国王陛下亲自授与他红十字勋章。
能获此勋章,是我和我们全家的荣誉。
他现在兼任卫生部和教育部两个部门的部长,这是不丹国政府部门的两个最大的机构组织。
1998夏季,他以不记名投票的方式被选举为第七十六届国会议员。
从1996年5月到1997年5月,尔依欧恩帕欧桑盖恩姻斯德帕担任了世界卫生组织执行委员会主席。
他之所以能取得如此伟大的成就,我认为与我们家诚心向佛,架桥修庙,造福乡里的善举的一种回报。
皇家婚礼刚一结束,我便匆匆赶回了桑格查姻斯卡欧尔。
在我回到桑格查姻斯卡欧尔之后,一段神秘的经历使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两只乌鸦朝刚摆放好的祭品直飞过去。
这表明神灵已经接受了我们供奉的祭品。
我躺倒在草坪上,仰视着正在“哇,哇哇……”不停地叫着的这两只乌鸦。
我想,这也许正是我的祖先通过来这儿吃祭品的乌鸦告诉前来祭拜的子孙后代,他们已经领受了子孙后代的心意。
这古老的场景、乌鸦鼓噪的叫声和祭拜仪式的喧闹声,仿佛将我带到了与父母和祖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孩童时代。使我再一次回想起了在桑格查姻斯卡哈欧尔生活时那段早已逝去的时光。
我每年都要来此地拜访,通常都要带一些祭品(米糕)和食物。
我独自躺在草坪上,冥冥回想中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我睡得很轻,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喃喃而语,让我重建家园。也许是我的良心在说话。当我醒来时,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实现自己的誓言。
从帕罗返回之后,我立即找到横刻氽,寻求他的支持。他很热情,乐意地接受了我的建议。并表示愿意与我共同负担所需费用。桑格查姻斯卡哈欧尔宗也是他的出生地。
我俩每星期轮换着到施工现场督工。每个星期,都可以看到要么是他或者要么是我的身影爬行在桑格查姻斯卡欧尔陡峭的山道上。长途跋涉对已过六旬的我俩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意志力和体能的考验。
资金问题解决了,另一个更今人头痛的问题来了。
找不到可以雇佣的工人。
在不丹,任何一个地方都缺少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