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你快起来!”我急急地道,“你的心意我怎么会不明白!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好办法……”
听我这样讲,慧娘哭得更伤心了。
“哎呀……你不要哭啦,你这样哭法,我的心都乱了,还怎么想办法呀!”我拿出当初对付容黛的手段来,慧娘果然止住了哭声,眼巴巴地望着我,泪水却仍是一个劲地往下淌。
我开始在屋子里踱步。
林秀,太子,齐王……他们三个的关系已经够纠结了,另外还有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皇帝……嗨,其实这看似复杂的关系,实际上和五行之法一样,都是相生相克的啊。齐王敢不把林秀和太子放在眼中,却还是不敢得罪皇帝,皇帝要他亲征,他不得一样乖乖去亲征么;哪像太子,一句“身体不适”就可以推得干干净净这么洒脱。太子拧起来,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要不然,也不会有我这档子荒唐的婚事了。
唔,扯远了。我将思绪慢慢收拢回来,又想,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在皇帝那边想想办法了。我闭上眼睛,将事情从头到尾在脑海中盘算了好几遍,直到我自认为万无一失,这才笑道:“慧娘,你看,你不哭,我就想到办法啦!”
“真的?!”慧娘破涕而笑,“奴才就知道娘娘主意多!”
“是鬼主意多吧!”我笑着打趣。
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问:“娘娘需要奴才做些什么呢?”
我抱住她的肩,说:“我现在需要你去好好上睡一觉!明儿我要找机会去见皇上。到时候,还得靠你去帮我疏通呢。”
慧娘眼睛倏地亮起来,欢喜地说:“奴才知道了!谢娘娘!”
要见皇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太子跟他爹真是一个德性,没有他们的召见,我们这些人想见见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好在我有慧娘。她在宫里的日子可不是一天两天,我早就发现,她在宫里职位虽不高,可好像很有地位,就连当初敢带人来拿我的那位内务总管刘正清都不敢轻易招惹她。但她一直很低调,对别人的这些或真或假的尊重总是淡然置之。这次,她这“隐形地位”终于要发挥作用了。
第二天一大早,慧娘就出去“疏通”了。一直到晌午的时候,才有内侍前来回复她,说皇帝散了朝后直接去了茹贵妃的景元宫,在那里用了午膳,又睡了午觉,现在才起来。内侍还特别强调说,皇上今儿心情不佳,问慧娘是不是一定要今天见皇帝,他怕在皇帝面前提起会激怒皇帝。
慧娘看了看我,咬牙道:“罢了,不管怎样,终归要试一试。有劳公公相告,请公公帮慧娘求求情,只要皇上肯见我,所有的罪责,都将由我一力承担!”
那内侍点点头,收了银子,匆匆走了。
慧娘对我说:“娘娘,我们现在就去景元宫侯着吧。”
冬日的阳光看起来虽然灿烂,可照在身上,一点暖意也没有。阳光照在金黄色的琉璃瓦上,晃得人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