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做回快乐的你

    希萌听说我要去送她，她说：“那也好，我周三晚上6点的火车，到时候我哥哥去送我，你们结伴回来哦。

    郁儿，我哥哥昨天不知道怎么了，一早就出门了，到很晚才回来，回来还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问吃饭了没，也不说话，会不会是因为你？你们没再见面吧？”希萌担忧地问。

    “你哥哥没事，你别瞎猜测了，他对我并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估计有别的事情吧，人都有烦恼的，偶然一次，你就不要担心了，好吗？”我安慰希萌。

    “反正我把哥哥托付给你了，请你多关心他，他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值得爱的人。”希萌笑了笑说。

    “希萌，你很喜欢你哥哥吧？要不，你嫁给你哥哥算了”，我忍不住对希萌说。

    “他可是我亲哥哥，如果他不是我哥哥，你认为我还会把机会让给你吗？”她哈哈笑着。

    听到我的耳朵里，却柔肠百结。

    都说爱情是要讲究出场的先后次序，楚小天和沈智明无论从外形还是内涵，都属于上上品的男人，用时髦的话说，都是精品男人。

    可是，楚小天在我的生活中出现的早，所以我爱上了他，就不可能再爱沈智明了，现在沈智明又成了我的哥哥，而希萌这么崇拜沈智明，那倒------

    咳，那什么，天，幸亏沈智明没有早出现在我生活中，幸亏我没有爱上他，要不然，现在该是多么揪心和后怕的事情。

    沈智明昨晚送我回家后，时间尚早，他的晚归、他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是心里不好受吧？最不好受的是因为我是他的亲妹妹？还是关爱多年的希萌原来不是亲妹妹？

    我给沈智明发了个短信：“哥哥，希望不要因为江郁儿是谁而让你烦恼，我希望哥哥永远是那个阳光、开朗的样子，永远是那个对工作和生活充满了热爱和追求的沈智明。”

    “我会的，郁儿，也希望你做回快乐的你。”

    “做快乐的自己，我们可要相互保证，哥哥要能先做到，我才能做到。”我仍然不放心，又回复了一条。

    有研究说，女人抗压和承受痛苦的韧性远比男人强，有研究证明男性还在母体里时就比女性更容易受伤害。

    我希望哥哥真如昨天相谈那样，心地宽阔，不受困扰，无论以前他对我是什么样的情感。

    我希望不仅是我，还有哥哥，都能从这件事情中调整过来，恢复应有的开心快乐。

    “妹妹放心，哥哥向你保证。”看到这条短信，我笑了，终于体会到，有哥哥真好。

    周三，我买了一大兜水果，还有两本精美杂志，等我赶到火车站候车室时，希萌和沈智明正坐在凳子上说话，希萌看到我喊了一声“郁儿，这里”。

    三个人的时候，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希萌不断开我和沈智明的玩笑，我觉得我们真的不该隐瞒她。

    对她，隐瞒好比是欺骗，欺骗希萌这么直爽纯真的女孩，真是很内疚的事情。

    如果等她知道了这一切，该多么伤心，一个是最爱最崇拜的哥哥，一个是真心相待的好友，却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她真相。

    希萌，对不起，我们这样做是为了爸爸，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也是为了你好。

    沈智明看着希萌开心地说这说那，很多时候，也只是宠溺地附和着笑笑，不时地嘱咐她照顾好自己，钱不够花了尽管找他开口等等。

    上车时，希萌紧紧拥抱了一下沈智明，然后又过来和我拥抱，却对沈智明说“哥，照顾好郁儿，不过，有了郁儿，不许忘了希萌啊。”

    沈智明用手揉了揉希萌的脑袋，说“快上车吧，记得多给我们多发短信多联系，多给爸爸妈妈打电话，让他们少担心。”

    36、欢迎你回来

    血痕样本采集后的三天，沈智明给我打电话，没说什么事，让我下午4点前赶到清河大酒店二楼的春意阁包间。

    “为什么去那里？结果出来了吗？”我止不住地疑惑道。

    “郁儿，你一定要来，我在这里等你，就算哥哥好好请你吃顿饭，欢迎你认祖归宗。”沈智明的声音我听不出来是悲是喜。

    “哥哥-------”我一时百感交集。

    等我在约定的时间赶到清河大酒店，当服务员将我带到春意阁包间，替我推开包间门示意我进去，她们就离开了。

    站在包间门口，等我看清房间里的三个人时，我有些惊呆了，和房间里的人隔着几米的距离痴痴相望-------

    里面三个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

    希萌的爸爸和妈妈，不，应该是我的亲生父母，他们都两眼通红地坐在餐桌前。

    哥哥沈智明站在他们身后，正跟他们说着什么，妈妈还不断用纸巾在擦拭眼泪，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我，竟都一时无语。

    沈智明最先打破沉默，率先说：“郁儿，快过来坐，爸爸妈妈等你好一会了。”

    他走了过来拉起我的手，把我牵到爸爸妈妈身边，最后把我的手放进妈妈的手里，说“妈，郁儿来了，你说句话吧”。

    我冰凉的手，被妈妈握在手心，止不住眼泪一滴一滴掉在了妈妈的手背上。

    “孩子，我的孩子，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妈妈------”我哭倒在妈妈的怀抱，哭倒在这个错过了二十一年的温暖怀抱。

    “孩子，不要哭，回来就好，今天应该是个大喜的日子，我们都要高兴才对，来，让爸爸看看你------”

    坐在旁边的爸爸擦了一把眼，用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笑着说。

    “爸爸-----”我再一次在爸爸泪眼婆娑的凝望中泣不成声。

    “爸，妈，不是说好了，我们家今天是个团圆的日子，都不要难过了，让郁儿坐下，你们难受，妹妹更难受。”

    哥哥让我坐在爸爸妈妈的中间，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又出去了一下，服务员托着一个盘子进来，在每个人前面的小碟子里放了一个折叠的热毛巾。

    “现在就准备上菜了，请擦一下手。”这个服务员刚说完，随后就又进来几个端着菜品的服务员。

    “郁儿，今天爸爸专门在这里订了饭，代表我们全家迎接你回家，这算是一个团圆饭，祝我们家从此以后，年年团圆，幸福永远。”

    哥哥一边给我们的杯子倒上酒，一边对我说。

    爸爸端起酒杯说“我先自罚一杯，郁儿，以前的就过去吧，从今天开始，爸爸好好补偿本该属于你的。”

    妈妈在我的碟子里夹了很多菜，她不断说“孩子，多吃点，身子这么单薄。”

    其实这顿饭谁能吃得下呢？

    我的情况估计哥哥都给他们讲了，所以他们并未多问关于我养父母的事情，只是更多地问我以前上的什么学校，读的什么大学等等。

    爸爸说等希萌回来了，等我养父的身体恢复差不多了，他就让希萌也认自己的亲生父母。

    还说，等希萌认祖归宗了，我们一家人回一趟老家，向所有亲戚朋友说明此事，让整个家族的人都看到我们沈家的女儿回来了。

    37、亲子间的感应

    妈妈说第一次看到我，就觉得我跟她有着某种渊源，看照片时，看到我和哥哥站在一起，她觉得无论从哪一点看，实在就是她的一双儿女。

    听我说到我出生的医院，她心里就开始猜测，昨天哥哥把亲子鉴定给他们看，她到现在，心都平静不下来。

    爸爸也说，他刚看到我时，以为见到了年轻时的妈妈，感觉非常惊讶，蹲在阳台上心里一直在犯嘀咕。

    后来我和希萌站在桌子跟前看希萌买的东西时，他又仔细观察我们两个人，越看越觉得我才更像沈家的人，一时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情。

    我走后，看到我妈妈躺在床上掉眼泪，一问，才知道妈妈心里也有感觉。

    他们一起仔细回想和分析当年病房里的四个人，好象就我们两家的孩子同时出生，等那几家的孩子出生时，妈妈已经出院了。

    这顿饭在一家人的诉说中吃了近两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妈妈拉着我的手，坚决要求我到她家里去，说无论无何也要在家里住一晚。

    哥哥也说，希萌没有在家，既然已经相认，就回家陪父母一晚吧，要不两个老人心里确实不好受。

    看着双眼红肿的父母，我不忍拒绝，不忍让他们期盼的眼神黯淡。

    打电话给家里说，我晚上在学校里听个讲座，太晚了，就在刘婕茹宿舍住一晚，请爸爸妈妈不要担心等等。

    我没有想到，才短短一天时间，为了迎接我回家，爸爸妈妈把书房改造成了一间卧室。

    这是一套四室一厅的房子，除了父母的卧室外，哥哥和希萌各占了一间卧室，书房是和阳台相连的一个小房间，平时主要供爸爸使用。

    现在这个小房间里的桌子和电脑都搬到了爸爸妈妈的房间，书房里只留了一个书架，然后在里面放了一张单人床。

    单人床上铺着粉色的床单，床上叠着一套粉色的被子，床上支了一顶浅粉色的蚊帐。

    窗台上摆放着一盆文竹，一盆杜鹃花，使整个房间非常温馨，非常像一个女孩子的小闺房。

    爸爸妈妈领我来看，抱歉地对我说，“郁儿，先委屈你了，房间虽然小，但是我们的心是真的。

    等以后你哥哥结婚搬出去了，你就住你哥哥的房间，希萌的房间------”

    我知道他们的意思，我连忙说“爸，妈，我明白，我回来了，希萌也还是你们的女儿，也还是我的好姐妹，这个房间我很喜欢，谢谢你们为我费心。”

    妈妈说：“孩子，到父母身边了，就不要这么客气，这本应该就是属于你的-------”

    哥哥把门关上，指着挂在门上的一个蓝粉色的布娃娃说：“郁儿，这是妈妈专门给你买的芭比娃娃。

    不知道你童年时是不是喜欢这种布娃娃，希萌小时候非常喜欢，妈妈经常给买，妈妈今天说是送给你的童年------”

    小时候，我是养家里的独生女儿，我当然拥有好几个芭比娃娃，没想到成年后的今天，收到了我亲生母亲给买的巴比娃娃。

    尽管时间不能倒流，尽管我不能在亲生父母跟前长大，但是，今天，妈妈为我如此用心，我已经觉得所有的都没有遗憾了。

    38、希萌是哥哥的影子

    如果说以前我有些抱怨命运的捉弄，但现在，我觉得我已经得到了太多，养父母的，亲生父母的，还有哥哥的，他们都是我最亲的亲人，此时，我唯有感动满怀。

    “谢谢妈妈，从此以后，我把这个布娃娃收进我的童年”我轻轻抱着这个布娃娃说。

    随后，爸爸妈妈领我到他们的卧室，这也是一件朝阳的房间，深咖啡色的窗帘坠着流苏，分别被挽在两侧，一层浅咖啡色的纱幔给窗子玻璃增加了朦胧的视觉。

    从纱幔看过去，是窗外的万家灯火，还有窗台上隐约的盆景。房间正中间，靠墙放着一张雕花的双人木床。

    床上的用品还是咖啡色系，而床的一侧放着一张化妆台，台子上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种化妆用品。

    妈妈走过去，把窗帘合拢，房间立刻成了一个与外界完全隔绝的私密空间。

    我走到床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镜框，里面的黑白照片上。

    年轻时的妈妈和年轻时的爸爸依靠着坐在一片草地上，妈妈的头发扎了一条麻花辫，垂在前面。

    估计照这张照片时，妈妈也就是我现在这个年纪，哥哥说的一点不错，我就是妈妈年轻时候的翻版。

    哥哥见我在看这张照片，说“你笑起来的时候，表情很像爸爸，但长相完全遗传了妈妈。

    如果把这张照片的妈妈剪辑出来，再换上你的发型，估计没有人能分辨出来不是你的照片，是吧，爸爸，爸爸最有发言权了。”

    “是的，要不我刚见到郁儿的时候，心里怎么还咚咚直跳，以为眼睛看花了呢”爸爸笑着说。

    “哥哥呢？哥哥更像谁？”我笑着问。

    “这个你妈妈最有发言权，让她告诉你。”爸爸笑得温馨。

    妈妈笑着对我说“我觉得你哥哥更像你爸爸，不过同事们都说，你哥哥取了父母的优点。

    认识你爸爸的人说像你爸爸，认识妈妈的人说像妈妈，我和你爸爸同时带他出去时，别人又说既像爸爸又像妈妈。”

    我取笑哥哥说：“这么说哥哥是家里长得最好看的人了，难怪希萌总说哥哥是她的偶像，她所有小说的男主角都是以哥哥为原型塑造的”。

    爸爸说“是啊，希萌从小就喜欢跟在智明屁股后面跑，不带她玩要哭鼻子的，我们说话她听不进去，只要哥哥说一句，她保证乖乖听从了。

    原来我们还怀疑是不是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当哥哥的可能偷偷收拾和恐吓过她呢，后来才发现希萌真是哥哥的跟屁虫，小影子。”

    爸爸还说：“就是现在长大了，遇到事情，先不跟我们商量，倒先跟哥哥商量。

    现在毕业后，先不工作说什么要花一年时间好好旅游开拓视野，也都是事先得到你哥哥这个靠山的支持后，才跟我们摊牌的，这丫头太任性了，我看就你哥哥的话还听得进去。

    “哥哥，我真有些嫉妒了，如果换做我，你会这样对我吗？”我有些羡慕地问，希萌的成长中有哥哥关照，总是要比我童年时候的寂寞好很多吧？

    39、再次靠近你

    哥哥听了我的话后，他说“郁儿，在这之前，我对希萌关照，就是对自己亲妹妹的关照，以后也是。

    你比希萌更懂得体谅别人，要是换做你，我只会更加对你好，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希萌这么喜欢你，如果知道她不是你亲妹妹，该多受打击，你怎么关照她才能让她和原来一样幸福？”我轻轻说。

    希萌的房间，真是一个典型的女孩子的闺房，衣柜、试衣镜、书架、书桌、布衣玩偶，小装饰挂件等等，散发出一个幸福小女生的气息。

    书桌上的小相框里，是希萌笑颜如花的美好留影。

    希萌，即便你知道了这个秘密，这二十一年的生活也没有亏待你，相反，你得到了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所有人的爱。

    这种根深蒂固的爱决不会因为一张亲子鉴定而有所改变，也不会因为我的到来而有所减少，相反，他们的爱会伴你一生。

    这也是命运捉弄你之后的一种补偿吧。

    哥哥的房间，确切地说，如果没有那张床的话，应该更像一间书房，到处摆满了书，墙上还挂着一把小提琴，墙角则放着一个三角支架，估计是哥哥的摄影行头。

    翻开哥哥的影集，其中有一本主要拍摄的是全家人的日常生活照片，当然，这影集前面的一部分都是哥哥和希萌小时候的照片。

    很自然这肯定出自爸爸或者妈妈的手，还有部分是照相馆照的。

    这些照片都是哥哥从爸爸妈妈的影集里扫描后又剪辑出来的，使哥哥这个关于家庭成长的影集连续了起来。

    爸爸和妈妈在旁边给我讲了讲这些小时候照片后面的故事，我心里漫过一波一波的感动和感慨。

    爸爸妈妈倾注在希萌身上的爱，原本就是给他们亲生女儿的爱，他们给希萌的爱，也就是给我的爱。

    后来我们又坐在沙发上说话，爸爸妈妈给我讲述与我有关的一些主要亲属，告诉我我的根——爸爸妈妈的老家在哪里。

    他们说很遗憾我的爷爷奶奶都去世了，也没有见上自己的亲孙女。

    他们还说到明年的清明节，爸爸妈妈一定带我回一趟老家，在爷爷奶奶的墓碑前献一束花，上一注香-------

    晚上睡觉的时候，妈妈一直陪坐在我的床前，不忍离开，又问了我好多好多的关于我的成长经历-------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哥哥和爸爸已经上班去了，只有妈妈在家。

    妈妈说她准备休一周的假，准备好好静一静心，享受一下女儿回归的心情。

    妈妈做午饭的时候，我给妈妈打下手在厨房里帮忙，妈妈又问了我的近况，问我的工作和打算，问我有没有对象等等，我都一一做答。

    当她听我说想考北师大的研究生时，她欣慰地笑着说“你哥哥也要到北京读博士，如果你到北京上研究生，那我就放心了，以后我们到北京去看你们。”

    午饭时爸爸和哥哥都回来了，今天的这顿饭的气氛不同于昨天，如果说昨天每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的话，那么今天才算是一顿非常温馨的团圆饭了。

    40、妈妈您辛苦了

    下午上班临出门前，爸爸给了我一个包装精美的小木盒，我打开看，是一条上了彩的泥塑生肖龙，上面刻着一句话“郁儿天天快乐”。

    哥哥塞给我送一只录音笔，说听辅导班的课程或讲座时可以用，希望能给我的学习带来一些帮助。

    爸爸和哥哥上班走后，我也跟妈妈告辞，说在外面呆的时间太长，我那边的爸爸妈妈会不放心的。

    妈妈虽不舍，但也知道不好再挽留，她在我的手腕上分别套了一只象牙手镯和一个银饰手链，说是外婆留给她的。

    妈妈的老家在西北方，那是一个古老少数民族世代居住的美丽之乡。

    妈妈把我送到大院门口，目送我上车后，还一着站在那里久久不肯回去-------

    回到原来的家里，爸爸还在午休，妈妈正在给爸爸煲鸽子汤，妈妈听人说鸽子肉非常有助于伤口愈合，所以，一回到家就托人到近郊的农户家收购了不少鸽子。

    我走进厨房，妈妈正揭开紫砂锅的盖子，轻轻品尝了一下汤的味道。

    我走过来，从后面环住了妈妈的腰。

    “回来了？都这么大，这是哪根筋又不对劲了?快走开，小心烫着”妈妈笑着说，厨房里肉汤的香味，加上妈妈宠溺的嗔怪，我眼睛有些湿润。

    “妈妈，您辛苦了”我把头抵在她的后背上轻轻说。

    “你爸爸现在的饭量稍微可以加一点了，刚出院那会，每天要做8顿饭，现在已经减到4顿了。

    反正我现在也不上班了，一个人的饭好做，没有什么辛苦的，去把你爸爸喊起来，汤已经好了。”

    妈妈的声音里有一种非常母性的东西，让我很迷恋。

    “爸爸，妈妈让您起来喝汤了”我站在厨房里大声喊，脚却不动。

    “你爸爸下午的这个觉很香，你需要到跟前叫才能听见。”妈妈一边在汤锅里下龙须面，一边对我说。

    我松开妈妈，去推开爸妈的卧室门，果然看到爸爸睡得正香。

    “爸----爸，快起床”我对着爸爸的耳朵，用夸张的语气拖长音喊了一声。

    果然，爸爸很快睁开了眼睛。

    “郁儿你啥时候回来的？”爸爸说话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爸爸，妈妈让您起来喝汤。”看到爸爸也会露出小孩子的懵懂，我站在旁边哈哈直笑。

    “这么快？不是刚才才吃过吗？怎么又开始吃了？”爸爸自言自语说。

    出了卧室门，妈妈已经把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龙须面端到了餐桌上。

    “先让晾一会，我去洗个手，”爸爸说。

    妈妈又看着我说“郁儿，我看你现在也是越来越瘦了，这段时间也没有顾上管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锅里还有肉汤，你爸爸只吃这一小碗就够了，我给你盛来你也吃点，要不以后，你爸爸吃饭的时候，你也一天再加两顿饭，好好补补。”

    “妈妈我不吃，我给你盛过来你吃吧，我觉得妈妈这段时间也瘦了”说完我就向厨房走去。

    妈妈跟了过来说“我真的不吃，中午饭吃了才没两个小时，再说了，天天闻这个味道，真是没有胃口。

    不过这东西对伤口愈合真是有好处，你爸爸的手术伤口现在恢复得非常好，摸着已经不疼了。郁儿，你要是不想吃面条，就喝碗汤吧，这又不占肚子，就跟喝茶一样。”

    说着，妈妈从我手里接过碗，给我盛了一小碗汤，硬是塞到我手里。

    “记住，臭美也好，看书累的也罢，身体健康可是第一位的。”妈妈笑着说。

    自从爸爸生病后，健康成了我们家最关注体会最深刻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