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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0 拒爱
    一切改做好后,景琂又找了些布块,多是自己不穿的衣服剪下来的,然后再做式样不同的男款小衣服。有的像西部牛仔,有的像儒雅爵士,还有的像个翩翩公子……

    莫振浩接过袋子,能爱别人的孩子,懂得满足孩子迫切愿意的女人是可爱的。她并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情侣,但她依旧吸引了他,当生活出现另一种魅力的女人,他的目光还是会被她所牵引。

    “保重!拜拜……”她礼貌地摇了摇头,看他离开,她方才转身上楼。

    进门又离去的声响,还是惊动了宋弘文,他穿着睡衣站在客厅里:“怎么又出去了?”

    “给莫老板家的小孩带了些小礼物,一并让他捎回去。”景琂审视着宋弘文,看得很仔细,是用心的看,以往当她回来很晚时,宋弘文便会不安地到楼下张望,可今儿回来宋弘文已经睡下了。“弘文哥是不是不舒服?”

    “我挺好的。只是最近有点累,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的意思。”

    “什么?”

    “今天下午,莫老板到家里坐了坐。说了些你的事,你真要转让圣瑞的股份?”

    景琂转身,坐到茶几上正要削苹果,弘文说:“我来吧!你也累了,多休息。”

    “削一个苹果也累不着。”

    “你呀,削苹果都会害怕把皮削厚了,这样总断,用的时间也就多了。”

    是自小养成的习惯,不光是怕把苹果皮削得太厚,就是削其他水果景琂也是这样。小时候,她吃的水果可不多,当别人把果皮削得太厚时,她就会觉得可惜。家里有水果时,她都是洗洗就吃。

    “弘文哥,莫老板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我应该去圣瑞集团上班,如若过去,也会是部门副经理,更重要的是能帮到你的忙。可是,我听说,你要把那部分股份转让出去,如果真是这样,我就没必要辞掉莫氏的工作。”

    宋弘文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景琂有需要,他是需要辞去莫氏集团的工作,改去圣瑞上班,两家公司都是经营类似的业务,再则以前他也在圣瑞呆过几年,过去了也是得心应手的。但他想听听景琂的意思,景琂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弘文的话在景琂心里卷起不小的浪潮,其实莫振浩仿佛已经猜到景琂会做出怎样的选择,甚至借弘文告诉她一个最正确的做法。莫名地感动着,也莫名地开始犹豫起来。

    “弘文哥这样总换公司,真的不要紧?”

    “景琂,我说过,我会一直支持你。”

    有这样的朋友和哥哥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接过他递来的苹果,景琂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弘文哥觉得是出让股份,还是派代表进入圣瑞任职?”

    今天莫振浩提起这事时,宋弘文也奇怪,为什么景琂没有说。她不说出来的原因,宋弘文也猜到一些,也许是不想他为难。毕竟在莫氏集团,莫振浩还是很信任和器重宋弘文的,留在莫氏也许还有更高的发展,但去了圣瑞只能是景琂派出的代表。

    “无论你怎么决定,我都听你的。”

    “虽然和霍老初步提过这事,但现在还没定下来。”

    景琂在想之前莫振浩和她在车时谈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让弘文转叙的是另一种意思:告诉她正确的选择。但在车里,却说想要她手里的股份。

    “这件事不宜草率,但也不宜拖得太久。我等着你的决定,如果需要我去圣瑞,你说一声,我会尽快辞掉莫氏的工作。”

    她笑语盈人,想说“谢谢”却终未出口,能这样静默地支持着她,她是感动的,也是依赖的。“弘文哥知道莫老板今天会出现在酒会上,所以才没去接我?”

    宋弘文回以灿烂的笑容,在笑里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弘文哥觉得霍副总和莫老板两人,哪个更靠得住?”

    宋弘文沉默了。这两个他都曾接触,相比之下,他和莫振浩的接触就更多。

    “弘文哥,把你的想法告诉我。”

    宋弘文抬起头来:“妈说,霍副总和莫老板都不错,霍副总更懂得生活,而莫老板则更有责任感。”

    宋妈妈这么评论二人,是通过霍、莫两人来家里时以一个过来人和长辈的角度来看待的。霍天宥懂得生活,因为他更懂得如何讨女人欢欣,从他来时送的水果和礼物看得出来。而莫老板更有责任感,则是从他的言谈举止看出来的。

    两个都是成功的男人,却各有各的风格。

    “宋妈妈是这么看的,那你呢?”

    宋弘文在想景琂问自己的原因,不谈两家公司的实力情况,却问及两人的印象,心下暗自猜测起景琂问这话的用意。“霍副总在处事上更显优柔,而莫老板则是果断。一个面冷心热,一个面强心柔,各有特色。”

    “那……弘文哥觉得,他们两个谁更值得信赖?”

    “这要看是问哪方面。如果是指他们的公司,圣瑞的实力比莫氏更强。如若是指他们各自的可信赖度,这个不好评判。霍副总那样对待林娜,显得有些太过无情。而莫老板对待冉丽珊,也可以说不无冷酷。但若是说到情理上,他们各有各的处事方式,真难评判谁更值得信赖。景琂,我给不了你答案。”

    她也觉得不好评论,但她觉得宋弘文这番话不无中肯和客观。而是冷静地对他们进行了一番评论。

    霍天宥的情,更让人觉得温暖,他可以为她飞抵北京,只为陪她过春节,不让她感到寂寞,这份用意她在心里是感动的。

    莫振浩也曾就此事说明过。他想过去看她,但他不能,他上有父母,还有兄嫂留下的一双遗孤,他是莫氏的顶梁柱,他得为一家老小支撑起天。也许是因为这样,宋弘文才评说“更有责任感”,是对家庭的责任。

    景琂的心一片凌乱,就似她满头被吹乱的长发。

    “景琂,你问他们,是不是……打算在他们之间选择一个做你的男朋友?”

    这是她不经意的问,难道她的意思就表露这样的明显。目光相对,景琂没有否认,只有一种想要闪躲的意思。

    宋弘文说:“别太急着做出任何决定。这是一辈子的事,慢慢考虑。他们是不错,可是在我看来,他们都配不上你。”

    “瞧弘文哥说得,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景琂,我不是随意说的,我是说真的。霍副总太过花心,而莫振浩身上大男子主义都太强。无论你跟了他们谁,我都觉得对你是一种委屈。一辈子的事,没必要委屈。”

    宋弘文曾在百业商务大楼里见过皇甫烨,他和景琂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最重要的是皇甫烨真心爱着景琂。可惜,有的人终是错过了。

    “我知道的。”她和弘文之间,非亲兄妹却胜过兄妹,非朋友却胜过朋友,“晚了,弘文哥晚安!”

    外面,风停雨住了,气温也变得凉爽了许多,空气更是心旷神怡。

    景琂在浴室里冲了个凉,回到卧室,放下一头的长发,坐在自己的大床上,细细地回味着宋弘文的话。以为只有自己在暗暗的留意着霍、莫二人,不曾知晓,其实无论是宋妈妈还是宋弘文,也一直在暗自观察。

    今夜,在酒会上连莫振浩都能瞧出金颖对她的敌意,身为当事人的景琂又岂会瞧不出来。与其是她离开,不如说她更像是落荒而逃。她以为,就算不再是恋人、情侣,至少还能做朋友,但这不行。当她出现在酒会,当她看到皇甫烨都痴情的目光,才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他们都不能释怀,根本就做不了朋友。

    只是,她已经应答了皇甫烨,但万没有再反悔的道理。她现在可谓是退无可退,又不是收回之前的话,告诉他:我们做不了朋友,不要再来往。她已经伤皇甫烨太多太多,不愿再伤他一回。

    景琂经过一夜的思量,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让宋弘文做自己的代表,进入圣瑞总公司任职。

    次日一早,她给霍延年和杜经理打了电话,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有些事可以改变主意,而有些不能改变主意。就像她和皇甫烨之间,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再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是幸福的,也是轻松的,但一旦不能更改时,自己就得为做出的选择买单。

    虽然景琂在电视台只有每周五、周六晚的两档栏目,但其他时候她都得做好准备,对每周五晚《明星面对面》特约嘉宾进行一番了解,光查找资料,了解对方的情况就需要一些时间,而且那些资料不可以带到拍摄现场,这就意味她必须得把对方的资料记得熟络。

    万事开头难,但一旦弄出了眉目,理清了思绪,只是了个熟练的过程而已。景琂最初会觉得吃力,可两期节目下来,景琂也更加懂得把握好分寸。

    以前,霍天宥说她像个精致的木偶。现在,屏幕上的她谈笑风生,偶尔还有些机灵古怪,充满着青春的活力,就和所有年轻的女孩一样。

    周一上午九点,景琂陪宋弘文去圣瑞集团报道。

    直接去的人事部,由杜经理带宋弘文去了业务部上班,之前副经理秦涛因为宋弘文的缘故,已被下派到东部分公司任职。

    景琂决定去看看霍延年,对于她来说霍延年有着知遇之恩。

    闵秘书通报后,景琂进入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的刹那,看到略显黑黝的霍天宥。

    “霍老,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看着霍延年那严肃的面容,景琂反而显得很轻松。

    霍延年指了指一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阿琂,你来得正好。我刚才正和天宥提到你呢?他同意再馈赠你百分之三的股份。”

    景琂微愣:“这……不大好吧,霍老已经馈赠我百分之五了。”

    “因为你,我们才从冉东林手里拿回了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应该得到奖赏。”霍延年说得理由充足。

    景琂明白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霍延年还要馈赠她股份,还给了一个名目,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或者说,到底是拿定了什么样的主意。景琂多少也能猜到一分,她离开圣瑞了,成为南海电视台娱乐频道的节目主持人,也就是公众人物了,一家大公司都会请形象代理,但霍延年馈赠股份,自然不会是嘴上说的“有功而赏”,定有其他的用意。

    “景琂,既然这是伯父的意思,你就别推托了。”霍天宥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现在旅游行业竞争这么激烈,伯父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放些心思在公司的业务上。”

    她就知道不会这么好,恐怕这后面还有什么其他的条件。“我不明白霍老的意思?副总能帮我解释一下吗?”

    她不懂便是不懂,自然得问个清楚。

    霍天宥说:“伯父的意思,要你做圣瑞集团的形象代理。”

    “我?”她指着自己,转而笑着摇了摇头,“我刚到电视台,这么快就受聘于圣瑞做代理……好像不大合适吧?”

    终于明白,什么叫名利双收,做公众人物就是名,而聘请她做形象代理便是利。这才是馈赠她百分之三股份的真正用意。

    “景琂,这没什么不合适的。你是从圣瑞出去的,对于圣瑞的情况最了解,让你做形象代理,这是我们几个股东商量后的结果。”

    哪有什么几个股东,不就是霍家伯侄外回人事部的杜经理,三个人商量的结果。杜经理一直以霍延年马首是瞻,只要是霍延年的建议,她一般都不会反对。

    霍延年审视着景琂,对于这个年轻女孩,在青藏高原看到的第一眼,给他的感觉就是精明而干练,行事有着男子的果敢风格。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可是大好事,可她的神色里却更多是的思量。面对金钱、名利,许多会笑得乐不可支,但景琂则是一脸的沉思,她有权衡,也在取舍其间的利憋。这也是景琂和同龄女孩相比,所拥有的睿智和冷静,更是霍延年欣赏景琂的地方。在这点上,霍天宥更多的是冲动和感情用事。

    伯侄交换了一个眼色,霍天宥起身:“景琂,到我办公室去谈谈具体情况。”

    景琂含笑说:“霍老,你保重。”

    “去吧……”

    景琂在商场和文艺圈之间,毅然选择了后者。霍延年也依昔通过了解知晓,景琂早年的梦想就是做个节目主持人,今如愿以偿,也算是她努力的结果。但霍延年还是看到景琂在才华上的能力与不俗,在文艺圈即当演员又当导演的人很多,也有多人一面拍戏,一面又经商的,景琂当然也可以。对于景琂来说,她有的是时间。

    从总裁办公过来,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各有各的心事。霍天宥在想景琂突然改行,事先竟未向他透露半分,他不知道,就连莫振浩也没想到。景琂猜到了霍延年的用意,也不便再回绝。

    “你的办公室一直都保留着,我不需要助理,现在文倩的工作干得很好,有她一个人就足够了。”霍天宥停下脚步,“看看你的办公室吧?”

    “我已经不在这里上班了。”

    看或是不看又有什么意义呢?景琂在猜,因为霍天宥神色里弥漫的异样的神色,还有鼻翼尖闻嗅到的一股花香,如果她没有猜错,那间办公室里有花,很多的花,只有花太多时,在外间才能闻嗅到那花的馨香。也就是说,在她来之前,已经有人猜到了她的出现。要猜到也不难,宋弘文辞去了莫氏集团的职务,自然就是为了来圣瑞上班。一切于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看看吧!”霍天宥冷酷的面容上掠过一丝柔暖,近了曾经的助理办公室,才看到上面换了块牌子,写着“形象代理办公室”,一个形象代理居然也有办公室,这或许是霍氏伯侄留下她的一种方法,还是她不能拒绝的。

    她不能忘掉霍老的知遇之恩,也不能忘掉霍老将她调到总公司……如果不是这样,她根本不能顺利报复冉东林和韩美玉。

    他们一早就想好了,让她必须接受这样的安排。就像知道她会在权衡之下,会选择留下手头的股份。

    霍天宥一直期盼她脸上不一样的神色,然而,他还是失望服。因为无论他做什么,景琂的表情都显得很平淡。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摆放着数百枝康乃馨,红的、粉的、紫的、黄的,姹紫嫣红,将不大的办公室映衬如一座小小的花园一般,茶几上是花、办公桌是花……

    还是没有他预期的欢笑失色,但她终是笑了:“送我的?”

    霍天宥一转身,在茶几的花束里插出一枝红玫瑰,这样的玫瑰夹杂在无数的康乃馨里,很难让人发现。他风度翩翩地走近,双眸有神的凝视:“送你的……”

    玫瑰,代表着爱情。很美,但她却不敢轻易接受。

    接受了玫瑰,就接受了爱情,也接受了新的身份——做霍天宥的女朋友。

    对于霍天宥,她也算比较了解,毕竟她也曾做过他几月的工作助理。有过一起工作的经历,也曾一起游玩过。

    短暂的犹豫,片刻的沉凝之后,景琂巧然一笑,转身从办公桌上抽了一朵红色的康乃馨:“还是由我来借花献你,谢谢你的花!”

    她没有接他送来的红玫瑰,反把一枝康乃馨递给了他,这也算是打破一种尴尬。

    霍天宥还是不甘心:“为什么不肯接受?你和莫振浩之间不是不可能了吗?如果你在意他,就不会不告诉你要改行去电视台的事。”

    “天宥,你和他一样,都是我的朋友,只是普通朋友。”这样说够不够明显,她不想过早地做出任何决定。当年,如若她可以拒绝得更明显,而不是含糊其辞,也许就不会给皇甫烨带去那么重的伤害,“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就目前来说,我对你、对他都没有往那方面想。”

    霍天宥苦笑一声,将手中的玫瑰放在办公桌上,手里拿着她给的康乃馨:“第一次见有人送男人一枝康乃馨的。”

    “也第一次遇到一下子将这么多康乃馨送人的。”

    相视而笑,他心里颇有些无奈,景琂却依然笑得轻浅。他转动着花枝,语调不紧不慢,冷酷的模样却有着和暖的声音:“现在冉东林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以为你会放下心事接受我的……”

    “你……”景琂面露异色,这恐怕是他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个吃惊的表情,“你不会告诉我说,那是你设下的局吧?”

    霍天宥笑:“你想哪去了?难道我会用那种见不得人的方法。”

    得到了答案,景琂轻叹一声:“不是便好。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插手。”

    “任何人?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到头来,你还是拿我当任何人看待。景琂……”他带着苦楚地摇头。

    爱上她,是他自己的事,她只会拒绝,甚至不会拿他的付出当一回事。他在春节前飞到北京陪她,也曾让她感动过,可那只是感动,不足让她付出爱情。爱上太理智的女人,到底是好?亦或是一种坏?

    “我们是朋友,在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不会袖手旁观。”

    霍天宥摇了摇头:“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我为什么要有情啊?”景琂露出录制节目的刁钻,“我若有情,被伤的就是我。我若无情,伤的就是别人。如果你不想被伤害,就别动感情。”

    面对这样的她,他还能说什么。所有的付出都是他一厢情愿的事,她还可以这样没心没肺地指责他:多此一举。

    他是想用柔情编织一张网,用来困住她。可她还不想当那条甘愿被困的鱼,她是一条泥鳅,只要有空隙就能从网里漏网。

    “天宥,还是谈正事吧。刚才霍老说,要聘请我做公司的形象代理人,我想知道为期多长时间?”

    “两年。”

    景琂吐了一口气,两年时间换来百分之三的股份,貌似还不错。照这样的情况下去,到年底买套三居室的房子不成问题。

    “怎么?你嫌太长?”

    她摇了摇头。她是刚进入电视台的,而且名气也远不及资深主持人,更不及当红的影视明星,这百分之三的股份说来还真是捡到的,更是圣瑞公司以另一种方法给她的报酬。这回霍天宥会同意霍延年的做法,是因为他有信心来追求景琂。就如霍夫人所说:如果你把景琂追到手,就算给她再多的股份,最后还是霍家人的。

    “可以接受。就两年。”

    签约的事,就这么说好了。

    花城的夜里,有些闷热。

    霍天宥忆起白天时,他准备了一肚子柔情蜜意的话,却终是因为景琂的那句“朋友论”而咽在喉咙,吞下肚子,不得说出口来。他千般欣赏如何,对于她来说,她的目光就未曾为他停留。他百般喜欢又怎样,她只拿他当朋友看待。

    景琂可以给莫振浩一次机会,却不愿意接受霍天宥送出的一枝玫瑰。如若,景琂也给他一次机会,霍天宥一定会牢牢地抓住。

    现在,景琂是南海省电视台新晋的才女主持人,虽无十分的美貌,却也长得清丽脱俗,秀雅动人,她以一种清新的气质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自她在屏幕频频亮相以来,一时间吸来不少人的议论。她越成功,离他便越遥远。

    景琂不会知道,让她做圣瑞的形象代理其实是霍天宥的意思,他想有更多的机会接受到景琂,走近她的身畔,就算她离开了公司,也想用另一种方式更多的接触到她、看到她……原来,一切都偏离了预想的轨道。他想看她,只能通过电视屏幕。电视机里的她,是那样的活泼善辩,还那样的搞怪欢喜,时常能逗乐不少人。

    霍天宥坐在酒吧里,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啤酒,灯色阑珊,漫漫长夜,却是这般的寂寞而冷清。

    酒能浇愁,酒能排忧,酒能让他如愿以偿,酒真是个好东西。

    他手捧着大号的玻璃杯生啤,夏天喝生啤最是解渴,什么也不吃,就这样把生啤当成白开水。但酒终还是酒,酒能醉人,白开水只会胀肚子。一大号玻璃杯生啤等同于两瓶啤酒的份量。

    不知喝了多久,他只记得自己眼前的景物有些许迷糊时,他还坐在吧台前喝着,总得将手中这杯生啤喝完。

    “老板,还和以前一样,给我来杯‘如影相随’。”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不待霍天宥唤出对方的名,那浓妆女子已经先一步脱口喊道:“天宥!怎么会是你?”

    是林娜!

    他们分手后,林娜就去旅行去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些城市、哪些国家,只知道,她用天宥给了那笔钱在花城又买了一套房子,那是林娜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房子。

    霍天宥看着面对的女人,瞧得不大真实,这一身火红色的超短裙,让他不经意地忆起站在舞台上衣着红色裙子的景琂。

    是她吗?是她吗?

    他伸出手去,慢悠悠地捧住了林娜的脸蛋。

    这样的情深,这般的意浓,是林娜从未见过的,虽醉眼迷离,可自有一番痴情在眸。

    “我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好久……”

    他还是爱她的!林娜最初只是意外,待霍天宥说出这话时,她欢喜起来:“天宥,我们好久没见了。”

    “好久没见了……”霍天宥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庞。

    林娜也不闪躲,就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我喜……欢你!”霍天宥说完,身子前倾,林娜一把将他扶住,可她的身子太过娇弱,霍天宥整个人都压了下来,林娜声声轻唤:“天宥,天宥……”

    见到她了!她就在他的怀里。他死死地抱住林娜,仿佛要把她揉碎在怀中。

    “还真是,怎么喝这么多酒?”

    “我想见你……”

    虽只几个字,却深深刺中林娜的软肋。她满心欢喜,半是投怀,半是搀扶,柔声说:“天宥,我也想你!”

    他的伤,是对景琂那肯定的“只能做朋友”的决定。

    她的伤,是霍天宥用一百万打发她的离去。她也曾想尽一切法子来维护这份爱情,甚至一次次地梦想为他披上婚纱,成为他的新娘。

    “天宥,我送你回家。”

    “不……我不要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要和你在一起……”

    他醉了,嘴唇一张一合间,都带着浓浓的酒意,喷洒在她的脸上,虽刺鼻,却是林娜最熟悉的气息。她用力地搀扶着,喝醉的人,没有力气,霍天宥魁梧、高大的身体几乎就要压过来。林娜摇摇晃晃,付了账,艰难地将霍天宥扶出了酒吧。

    “你的车在哪儿?”

    霍天宥将头依在她的肩上,一手揽在她的腰上,这是梦吗,每次与景琂相对,景琂是冷漠的、淡然的。此刻,她是这样的紧张他,还扶着他。霍天宥醉眼朦胧,只看到一抹女人的倩影,辩不出对方到底是谁。这个声音很熟悉,他已经没有理智分辩清她是景琂亦或是林娜。

    林娜轻叹一声:“算了!看你今天的样子醉得不轻。这样回家你伯父肯定会骂你的,今晚就去我家吧。”像是自言自语。

    林娜在花城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父亲年老从会计事务所退休后就回了云南昆明老家,母亲也一并随父亲离去。虽然当初家里在花城也有一套房子,可是父母却在最后选择将那套房子给了林娜同父异母的哥哥。哥哥并不在花城,在父母离开后不久,就与嫂子商量着变卖了花城的房子去了绿都发展事业。

    虽然是兄妹,但林娜和哥嫂的关系一直不大好。一则,这位哥哥比她大得太多,约莫年长十三四岁;二则,虽说是一个父亲的孩子,可是哥哥家里还有嫂子娘家的父母需要奉养。去了也不大方便,林娜索性就不再去。

    她在花城买的这套房子,不算太大,约莫有九十坪,三室一厅的。一进屋,霍天宥依昔看到沙发的轮廓,快奔几步,倒在沙发。喝醉酒的人,尤其是醉得太厉害的,身子一移就想呕吐。虽说是躺下了,可胃里却翻江倒海一般的逐涌着、奔腾着,他嘤哼一声,侧扒在沙发上,开始呕吐起来。

    “天宥,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看你醉成什么样了……”林娜皱了皱眉,看着沙发边沿上令人作呕的东西,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一股发酸的异味,她用手捂了捂口鼻,转身打开窗户,紫色蔷薇花的窗纱轻轻飘舞。

    林娜寻了口罩,又戴上塑料手套,手里拿着扫帚和拖把,全副武装地开始清扫起来,好不容易打扫干净,只见霍天宥又高吟一声,头一扬,又开始呕吐出来。

    林娜骂不是,却只有心疼。

    他的嘴里近乎梦呓般地轻呼着:“我想你……我想你……”

    林娜心里是温暖的、甜蜜的,无论怎样他心里还有她,这比什么都重要,就算他赶她离开公司,只要他心里有她,过去几个月所受的相思之苦,她会觉得值得。再度蹲下身子,重新打扫,这回她在他的身边放了一个盆子:“天宥,如果再吐就吐到盆里。”

    然而,霍天宥的胃里早已经吐得空空如野,呢喃中又说了句:“我要水……”

    林娜取了矿泉水,想喂他服下,可刚喂一口,入嘴的不多,大半的水却已经从嘴角溢出。

    他们曾经同居、相处了一段时间,她也勿须再拘谨什么。林娜含了一大口水,俯下身子,含住他的唇,将水渡送到他的口里。

    他热,很热,偏有这么一个凉凉的东西送到唇边,怎不让他贪恋。霍天宥含住了林娜的唇,反复的吸吮着,纠缠着……

    夜风从窗外侵入,舞动着窗纱,在盈盈的灯光下,林娜早已是一丝不挂,坐在他的身上疯狂的摇摆着。

    一屋的旖色,一室的春光,蘼蘼之间回荡在屋子里。

    “景琂……”

    一个声音从他轻启的唇边飘出,林娜离他很近,愣了片刻,之前的满心欢喜,化成了说不之出的愤怒:“你叫谁?”

    她停下了动作,久久地望着他的脸。

    霍天宥继续呢喃:“我想你……不要不理我……不要离开……”

    林娜可以为他做很多事,只需要一个理由:他依然爱她。若是他不能爱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有人说,她爱霍天宥,是因为爱上他的身份,爱上霍家的财富,可这个社会,喜欢钱的女孩比比皆是,她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选择。要霍家的钱,更想要霍天宥的心和人。

    之前在他迷糊里唤出的那声“景琂”无疑像盆无情的冷水,熄灭了林娜之前的感动与欢欣。从头到尾,他嘴里里念的、唤的其实都是另外一个人——景琂。他想念的,爱上的也是景琂!

    林娜愣在那儿,是惊人的意外,抽离他的身,用了很久的时间,她才平息自己繁复的内心:“你……最喜欢的人是谁?你爱的是谁?”

    当她和他欢好的时候,他居然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这不是讽刺是什么?从再度重逢,她一直以为霍天宥喜欢的人是自己。可现在,她才知道,忙活了一晚上,为他再一次的情陷时,她却从头到尾都误会了。

    霍天宥静躺在沙发上,嘴唇微蠕:“水……给我水……”

    “霍天宥,你告诉我。你现在爱上的人是不是景琂?是不是那个女人?”

    听人提到那个名字,在不知不觉被吸引了他所有注意力的名字,霍天宥就想到她的拒绝,无论他用怎样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好,还是被景琂无情的回拒。“景琂……景琂,她……根本就不爱我……”

    “她不爱你,可我林娜爱你!”

    他对别人痴心不悔,她又对他暗自神伤。

    他被别人所伤,她又被他无情的赶离身边。

    这就是爱情,无所谓对与错,付出了,爱了,在这场爱情里,谁痴心、谁深情,就注定谁受到的伤害更多。

    霍天宥听到那个久违的名字,“林娜……”他曾经的女人,但他们之间结束了,“林娜也许恨我……”

    “我为什么要恨你?在我心里,一直都爱着你。”

    沉寂。他似睡着了,又像是醉得昏迷。她除了意外、静坐,便是默默地看着他的脸,这一张熟悉的面容,在分别后无数次涌现在她的眼前,此刻这么近,再相聚,她以为他对自己还有一份感情,未曾想,另一个女人早早地替代了原本她在他心里占有的地位和份量。

    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任她怎般痴心妄想,都已化成了过往。

    今晚,她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被霍天宥弄回家。又折腾了这么久来打扫房间,一切都只缘于她还依然爱他。

    林娜起身,将拖把、扫帚送到阳台上,这才转到沙发前。

    “水……我要水……”

    喝醉酒的人,总会觉得口渴,加上这样的夏天,又闷又热。霍天宥躺在沙发上,用手脱去自己的长裤,只余一条底裤,就连上身的衬衣也被他一并抛在沙发的背面。

    林娜倒了一杯矿泉水,小心地送到他的唇边,霍天宥含了一口,咕噜一声吞到肚里,因为他躺着的缘故,一些水就从嘴角溢了出来。

    “天宥,当你把我赶走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爱上了景琂?你说话……”

    是谁又提到了那个名字,让他想忘又不能忘,仿佛又回到多年前,爱上大学时的校花,便是如此的痛苦,时常见到,却总是被人无情的拒绝。“景琂……景琂……”

    还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她林娜到底哪里不好了,不仅比景琂长得漂亮,更比景琂要解风情得多。为了迎合他,做他心目中的女人,她一直在改变自己,这些年下来,她甚至忘了最真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以他的喜好为喜好,唯要想守护的,只是他的真心、他的人。

    即便做了他的秘书,即便力求与他形影不离、朝夕相处,可他的心还是在不知不觉间为另一个所沉陷。

    “景琂……”

    他还在念叨那个名字,就像是一个咒语,一遍遍地回荡在林娜的耳边。林娜望着这样的霍天宥,想到自己折腾了几个小时的照料和打扫,他却在念着另一个女人。他对另一个女人有多痴情,对她就有多残忍。

    她不要再听下去,这是霍天宥自找的。她那样深爱他,可他却总念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林娜多听一遍,火气就更重一分,不久之后,她无法再忍受,转身折入洗手间,从水龙头上接了一盆凉水,站在沙发前:“她根本就不爱你。你又何苦非得这么折磨自己,折磨我?不许再念那个名字!”

    她的话,他没听到吗?霍天宥还是轻唤出“景琂”,林娜怒不可遏,端起凉水就朝他的头上淋洒过去。

    正在昏睡之中,冷不妨被一盆凉水浇头,霍天宥顿时清醒了几分,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满是娇怒的女人:“林娜!”

    看来,还真管用。他总算认得她了!

    霍天宥强撑着身子,坐在沙发上,张望着屋子:“这是哪儿?”

    林娜随手将盆放到茶几上,气哼哼地反问:“哪儿?你说是哪儿?”

    霍天宥低头,看着自己赤着上身,而下身就着一条底裤,正要起身,头昏沉得厉害,浑身更是乏力,复又坐回到沙发上。用手拍着脑袋:“我怎么会在这儿?”

    林娜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生气地抓起果盘里的苹果,狠咬一口,杏眸怒瞪:“霍天宥,你告诉我,是不是在和我分手以前,你就爱上了姓景的?”

    林娜是个什么样的性子,霍天宥是明白的。他摇摇晃晃地起身,寻到衬衣,正要穿上,林娜奔了过来,一把夺过衬衣:“你当我是什么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如果你不能说清楚,我不会让你离开。”

    霍天宥虽说头昏,但是神智恢复了几分,从头到上身都是凉水,再这样下去,弄不好就会感冒。

    “你说话!在我们分手以前,你是不是就看上了那个姓景的。”

    “她从来就不喜欢我!”

    霍天宥面对现实,会有一种心痛,更有一种难忘,为什么难以得到的总是这般宝贵,想要珍惜、怜爱,却连一个机会都没有。

    林娜捧起他的脸,细细地看着:“天宥,你傻不傻,明知人家不喜欢你,可你还要和我分手。我们和好吧,我们……”

    和好?

    不,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想和景琂在一起,哪怕这条路很艰难,霍天宥还是想试试。林娜穿着性感的真丝睡衣,半透明的,露出胸前活泼的兔兔,凝脂般的脖颈、香肩,都充满着无尽的诱惑。

    可他,不想再重复过去了。就如景琂曾经说的,如果真爱过,如若给不了林娜最后的归宿,不如放过她。这,也是放过自己。

    霍天宥伸手,轻柔地将林娜推开:“我们之间结束了。”

    林娜张开双臂,一把将他抱住:“天宥,以前的我们是结束了。我们从头来过吧,这几个月,我去了很多地方,可我还是忘不了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霍天宥犹豫着,徘徊着,某个地方不听他的指挥,正起着变化。他回过头来:“林娜,我不可能娶你,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他变了!因为他的心里有了另一个女人,现在连欺负她、哄她高兴的话都不会说了。

    男人不爱一个女人时,就不屑再骗。

    女人深爱男人时,就是用诚实以对。

    林娜只觉得一阵胜过一阵的寒冷,这是她爱过几年的男人,她为他默默地等候过,一直想做他的妻子。可是,她过往的感情经历,却成为她不能嫁入豪门的原由。

    “我……可以给你钱,但不能娶你为妻。如果你想嫁夫生子,就不要再对我有任何的幻想!”

    钱,又是钱。分手那天,他说出了绝情的话。曾经以为,他出国几年,她和别人恋爱同居,这只是霍家长辈不能接纳她的原由,那天她知道,就连霍天宥也是这么看的。

    霍天宥再度拿起自己的衬衣,开始往身上套。

    林娜就这样静默地看着:“那么久以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你不能娶我,那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情人!”他吐出两个字,这般的无情,直刺得林娜一阵心痛,她全心地付出,换来的却是他这样的结论。

    情人,连女友、恋人都不如。

    “那么久的同床共枕,那样的缠绵悱恻,你居然跟我说是情人?”她按捺不住的愤怒,用了几个月来遗忘一个人,突然发现了另一种真相,林娜是懊恼,只觉得胸腔里有一股股的烈焰在燃烧着,灼痛了她的心,也灼乱了她的理智:“景琂就那么好?为了追求她,你居然这样看待我们的过往?”

    霍天宥怪异地笑了,笑得张扬而无力:“林娜,这不就是现实?”

    他给她钱,她心安理得地收下。这和所有的情人关系有何不同,所谓的情人,有一些感情,但更多的则是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上,比夜场小姐的出台稍好一些。

    “林娜,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我该走了!”他拾起裤子,套在身上,正要出门,从身后传来了林娜的声音:“你就那么喜欢景琂?”

    “这不关你的事!”

    他是冷酷的、残忍的,既然没有情,何故再停留。

    林娜疯了一般地追了过来,抱起他的头,就是疯狂地吻下,这样的吻,如此的炽烈,就像是一团爆发的烈焰。

    霍天宥气恼地推开林娜:“你疯了!”

    “是。我是要疯了!天宥,我爱你!疯狂地爱着你……”林娜肆意地吼嚷出来,含泪望着他的脸,“之前,我们不是挺好的吗?”

    “结束了。你还这样纠缠,有什么意思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现在爱你,所以我要你!”

    林娜说完,又捧起他的头,正要再吻,被霍天宥无情的推开,这一推力道不小,林娜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想到自己如飞蛾扑火般的不管不顾,换来的却是他的绝决,林娜开始低低地哭泣起来:“天宥,我不再奢望做你的妻子。让我做你的情人,我甘愿做你的情人,这样……可行?”

    霍天宥俯视着地上的她,不再呵护,也不再是怜惜,而是从未有过的漠然,其实在他的心里也有过些许的疼惜。只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他做出了选择,就在他想好要追景琂的那天,就决定做回真正的自己,是为景琂寻回的自己。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也不愿再也林娜保持过往的那种关系。

    “天宥,我只想做你的情人,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再爱你一回。”

    他不相信她。就在他给她支票,让她离开身边时,他就瞧清楚了,几年的感情与纠缠,竟然是为了那笔钱。因为钱,她就离开了。如果用钱能买来的肉体、欲望和爱情,他宁愿不要。他要的是一份真正的爱情,是深入灵魂的相爱。

    霍天宥还是离去了,那一声惊心的合门声传来,林娜愣了一会儿。

    他爱上了景琂,为了一个景琂就将她抛弃得义无反顾。怎可忘,当她和他正在欢娱时,他竟然从嘴里唤出景琂的名字,这对她是怎样的羞辱。从未有过的恨与怒,在林娜的心头升腾,一个像是天洪,一个像是炽焰,洪与焰的交融,一样的不可阻挡。

    林娜握紧拳头,重重地击在地板上:“景琂,是你抢走我的男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林娜不是这么容易欺负的!”

    她的要求并不高,做不了他的妻,就做他的情人也好,可霍天宥居然连这个的机会都不给。这全是景琂的错,是她占据了霍天宥的整颗身心,甚至没有给她林娜留下半分的空隙。霍天宥越是绝然,林娜的恨就越是彻底。

    景琂,并不是只有你才懂得报复!我也是女人,我也是被你抢走所爱的女人,我也懂得报复的!

    霍天宥离了林娜的家,出了小区大门,打的回家。

    脑海里,都是之前的画面,他是心动过,也在暗暗地犹豫过,但他更明白,如果做错了选择,将与景琂从此错肩而去。

    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景琂就不能对自己心动半分。怎么看景琂都不像是那种无情无义的女人,景琂于他就像是一个谜。

    看着电视里谈笑风生,信心百倍的景琂,韩美玉就忆起他们一家三口的倒霉日子。现在冉东林资金被骗,所剩的钱已不多。近来,夫妻间也打破了过去二十多年的甜蜜与平静,时不时因为钱的事发生一些口角,更时有小磨擦。

    他们的日子一团糟,可是景琂却过得风生水起,这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