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冽要疯掉了,真的要疯掉了。他的手几次的举起,但还是没有落下去,他的妹妹,此时,却是那般的伤痛欲绝,他真的不能再动手去打她了。
可是,犹如万蚁钻心,生生的被出卖,心再被剥离开的感觉,让他彻底的疯狂了。
身后,几个随从都驱马过来,他凌声道:“传命,务必找到驸马,不论他在哪里?”
那些人领命而去。赵冽抬头,明晃晃的日头照着,他感觉到头晕目眩,就要昏过去一般,他不能让方慕锦把她带走,哪怕是死,也要她死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的眼前,他没有想到,自己到宗人府时,看到的不是喜梅儿。
可是,就在他这样绝望的时候,却看到一辆马车正缓缓走来,那些随从都愣住了,因为,赶着马车的,正是方慕锦。
安华公主回头亦看到了,她捂着唇,不可置信的叫道:“锦哥哥,你……”
方慕锦走到赵冽的身边来,停了马车,他站起身来,说道:“赵冽,我来代一个人问问你,你竟然这样对待她,为什么?”
赵冽听了他的这句话,不由得更是气恼,眼见着方慕锦回来,想必那喜梅儿是被他送到了安全的所在了。
“她在哪里?”赵冽轻声道,他完全忽视掉方慕锦口中的犯上,他竟直呼自己的名讳。
“她已经是你的人,你为何这样对她,一壶毒酒就是你对她的好吗?”方慕锦抬头,望着赵冽的眼睛。
赵冽亦直视着他,他抽出腰间的软剑来,他听到安华公主在一边惊呼着道:“冽哥哥,如果你要伤了锦哥哥,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你!”
赵冽回了下头,安华公主神情悲苦,早就没了原来的天真活泼,赵冽脸上的冷意如冰般,他再回过头来,向着方慕锦挑剑说道:“那么安华呢,她不是你的女人吗,你让她变成了另一个人了,你就没有愧疚!”
方慕锦轻声道:“若没有愧疚,我就不会回来,就因为,我不能随着性子而亏欠她,所以,我才要回来,不过,也算对我们之间,做个了断,你欠我个解释,欠着喜梅儿一个交待!”
“喜梅儿是我的女人,不用你来责问我!”赵冽怒喝一声,剑在手中重新抖擞下。
方慕锦仰天狂笑数声,再低下头,眼睛也是红的,他怒不可遏,从马车跃下来,手中没有别的,只有一杆马鞭,他沉声道:“喜梅儿是你的女人?你自己知道,是怎么的得了她吧?可是,她的心,是我的,就算这一世,你强占了她在先,但,她和我许过誓言,我们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要做恋人!”
赵冽一听此话,就以为是喜梅儿私语他的,这样的隐情,她都有告诉方慕锦,赵冽再也按捺不下,他跳下马来,执剑上来,怒喝道:“不会的,就算朕的强要,但她也说了,与朕生生世世的话,这不是朕的逼迫,是她的心甘情愿,她的心,现在,不会是你的!不会!”
方慕锦从来没有在喜梅儿口中得到过一点这样的讯息,但他常常会想起之前种种,为何私订终身后,不过月余,他从战场回来,她就变了心思,他一开始就有想过,是赵冽的强加以手,可是,他不愿相信,自己视为兄弟的赵冽,会抢走他心爱的女人,可这一言相激之下,却是真的,他不由得恨从心生,再无所顾忌,他出手亦是绝情。
如此一来,一人挑剑,一人执鞭,就打到了一起。
这一次,全然不是之前,两个人之间,点打为止的较量,而是出手皆是杀机,有着不置对方于死地,不罢休的狠绝。
赵冽一向给人以阴冷的感觉,但在他的身边人眼中,他亦是文弱的,从没有知道,他会有这样的身手,而方慕锦,一向儒雅如清风,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温润的表象下,是一个可统领三军的大丈夫,如此一来,这一斗却是使周边的人,都屏气凝神起来,只一错不错的看着他们的身手。
就在这时,那马车的车帘再次被揭开,可是,那两个人都没有看到,唯安华公主于一转眸时,看到了,她惊叫出声:“喜姐姐!”
这一声,却如惊雷,赵冽听到了,他一错神,手臂一慢,却被方慕锦一勾鞭,直拽起来,方慕锦也不料会轻易的掳了他,他回过头去,看到喜梅儿站了出来,他心上,万念俱灰般,其实,刚刚喜梅儿求着他,要他带她回来时,他就知道,自己与她,再不可能有什么,他自己也是不想再走,至见安华公主那一走,再加之静姝的死,却让他觉得,此一生便也没什么,心上的人,对着他说:“求你了,慕锦,带我回去,就算是死,我也要问一问他,他是真的要杀我吗?”
而方慕锦也想问他一句,为何得到她,却不知珍惜,原本,如果喜梅儿跟了自己,自己可以让她一生都生活在幸福与安乐之中,可是,为什么,赵冽你得到了不知道珍惜,一次次的,将她置于风头浪尖之上,一次次的,不是贬,就是赐死!
一路回程,那般漫长,两个人的心底,都是报了必死之心的,可是,无他,唯心死而已。她的心一死,他的心,也死去了,或许是,早就死掉了,从他失了她的那一刻,他就如行尸走肉一般。
此时,赵冽失了手,手臂被方慕锦长鞭掳起,又被他无意的掼下,赵冽丝毫没有防备,加之,他见到喜梅儿这一瞬,已经就愣住了,所以,落地的瞬间,就听得自己的手臂咔吧声响,却是于肩肘间裂了声,肩胛上生疼,却生生的被鞭拽得骨头裂开了。
但他挣扎的站起身来,一步步的走向着马车,此时,却如在梦中般,原以为,再见不到她了,可是,得失不过片刻间,他都有些惊怔,不知道眼前的,是不是真的是他的喜梅儿了。
“你是喜梅儿,真的是喜梅儿?”他徐徐问道,受伤的手臂颓然的垂着,他太过于关注的盯着喜梅儿的脸,连自身的疼痛都忽略掉,分明的感觉不到了。
曾华追过来,要检查他的伤势,他的另一只手伸出来,一摆,让旁的人都不要上来,失而复得,他看着喜梅儿的眼,恨不得把她的样子,整个的揉到眼睛里。
喜梅儿轻轻的笑了下,想不到,再见,是这样的一副神情,她待他要走到近前来,轻轻问他:“我只想回来问一下你,你是真的,要杀了我!”
这句话,至知道他赐死她起,她就想问他,多么的讽刺,她还可以活着来问他,但她不敢听到他的答案,为此,她宁愿死的是自己,那样,痛与恨都只是一瞬间的事了,不会再这样的耿耿,连走都不舍,她想,天大地大,竟没她安身之所,她的爱,她的命,全在他的身上,纵然他想要,都给了他便是了。
“朕……”赵冽语结,他看出她的万念俱灰,她的唇边笑着,可是,却是那样的冷艳,她再问他句:“朵朵可好?我有三天没有见到她了,她可好,如果我死了,你要好好待她!”
赵冽恍惚的想,你不是好好的在这里,还说什么死了的话,他现在,也忘了,是自己要杀死她的。
“我再问你句,你当真,要杀死我!”喜梅儿道,此一刻,别的,倒是次要的,她只想问他这一句,这一路行来,她都想不清,自己这一世,到底是他的什么人,他的奴婢,他的妃子,不过,总归是一个,他手上,再卑微不过的一个生命,任由他生杀予夺,难不成,之前的种种,温柔,缱绻,缠绵,悱恻,皆是空的,他的句句情爱之话,皆是他许她的一个梦,原来,她的坚守,她的执著,都是这般的可笑吗?
赵冽看着喜梅儿下了车,步步走到自己面前来,她的话,一句句,在问着他:“你当真,要杀死我!”
赵冽苦笑下,万般无奈,只道出句:“朕真的不由已!”
只这一句,却让喜梅儿先是宛尔,再低笑,赵冽发觉,她这样轻轻浅浅一笑,便是此时的春光三月,也黯然失色了,听到她轻轻悄悄的说:“你总是一句不得已!”
就这么近身站着,赵冽看到,她的手递过来,赵冽愣了下,她的手轻轻的拿起了自己手中的剑,再抬起,再抬起,直到,放到她的脖颈边。
“喜梅儿!”赵冽惊慌中要后退。
喜梅儿一把拽住了那剑身,没有太用力,赵冽受伤了,他的力道也不大,所以,那剑竟在他们之间平静下来。
“你真的要杀死我吗,给你的天下一个交待?”喜梅儿道。
赵冽手在打颤,如此面对活生生的喜梅儿,他真的胆怯了,他看到那倒在宗人府里的,她的替身,他不由得惊心,若真是她,他会受不得的,是的,他不能接受她的死,还好,她还这样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就在这时,却听到一声长笑,由远及近,那些侍卫都惊慌的回头去看,不及看清,一个人影,大鹏般过来,在众人的惊诧间,一下子掠过众人的眼前。
再回神过来,赵冽发现,身前的喜梅儿不见了。
却听到马鸣声。
那马车正在迅速的掉转着马头,而拽着它的,竟是那个赢漓,见他邪邪的笑着,对着赵冽说道:“喜梅儿在你这里已经死了,你就让她死了吧,这个梅朵姆,要同我走!”
赵冽大叫道:“不要!”他追过来,身后,亦追过许多的人来。
可是,马车已经转过身子去,赵冽几步的跑在最前面,那些侍卫反应过来,亦驱马上来。
赵冽下旨道:“快些拦下他!”
赢漓回了头来,轻轻的笑下,他伸手向身后一甩手中之物,那硫磺炸药,倾刻间,爆炸了,一片的电光火石,赵冽明见着他扔下来,还是于急切中追下去,他舍身进了那火光中,身后,那些侍卫皆吃惊大叫道:“皇上,小心!”
可是,终是无济于事,那马车却是如飞般逃离,与此同时,却是出现了十数位,穿着黑衣的人,与追赶的人打斗起来,有几位身手高超的,直包围住方慕锦,直到那马车再无踪影,他们方一声呼啸的四散跑开。
片刻之间,这里,只余了昊国的君臣,而那赢漓与喜梅儿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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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梅儿于昏迷中醒过来,刚刚赢漓劫过她的同时,亦点了她的昏睡穴。
此时,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账子中,是行军账的那种,四面,都是简陋的摆设。再有,就是一个背影,她吃惊的撑起身子来,轻声的叫道:“爸爸!”
坐在桌子前的人,回过头来,果真是查玉朗,只见他瘦得不成样子,而脸上亦灰败着。
“梅朵姆,你醒了!”查玉朗说着,急忙走过来。喜梅儿吃惊的问着他:“爸爸,你最近去哪里了,这里是哪里,还有,那军情真是你泄露给大周,泄露给端木鹏的吗?”
查玉朗见喜梅儿急切的样子,只摇头道:“不,我没有传,确是我拿的,因为端木鹏密令我,说有一个军情,要我拿到手中,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么详尽的,就料到那天,赵冽会有收到军情,我确是去偷了来,但我没有给他,他也并没有怎么急切的要,可是,前面的战事就发生了,我料得,他是早知道一切的,而且,是他计划了一切,我被他手下的人擒住,还不及被带到大周去,却被赢漓救了出来!”
“赢漓?这么说,这是他的地方了,是乌夷?”喜梅儿说道。原来军情真的是父亲拿的,自己有些罪名也不是白担的。
查玉朗点点头道:“这里确是乌夷的营寨了,赢漓把你救出来,我想不到,他这一次还会做好事,竟让你我父女重逢了!”
喜梅儿想到最后,自己质问赵冽时的情形,一切都连到了一起,是赢漓把自己掳了出来,不过,自己回去,是不是还是死罪,那安华公主与方慕锦都怎么着了,还有,自己的孩子朵朵,还在昊国的皇宫里,自己虽然出来了,可是,那许多的事,还是放不下,只一点,心死了,赵冽说了不由已,就是说,他是要自己真死的,屈死了一个静姝,自己回去,他是要再赐死自己一回,之前种种的不甘,到现在,都成了认命,虽然还不能相信,但赵冽已经把他的选择,明确的告诉了自己。只是,她的女儿,她的朵朵,喜梅儿心上揪紧着。
就在这时,账帘掀开,赢漓走了进来,他一点的意外都没有,他见了喜梅儿醒来,就笑着说道:“梅朵姆妹妹,欢迎回到了乌夷来,今天暂在这里住上一晚,明日我们就起程,不过三五日,就可以到我们乌夷国的皇城,你是不是把这里的一切都忘了,十余年了,欢迎回来!”
喜梅儿看着他的脸,她对他,已经没了善恶之分,或是亲疏的定义。
“你想我为你做什么?”喜梅儿冷冷说道。
“没什么,你饿了吧,我叫人把饭送进来,至于我所求之事,不过借你之口,相信不会太过为难你的!”赢漓说道。
喜梅儿轻声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试图叫我做那个什么圣女,一是,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二是,我根本对那个圣女之位没兴趣!”
赢漓看了看喜梅儿,轻声道:“没兴趣吗,但为了查玉朗,相信你会有兴趣的,再说,我带了梅朵姆回来,也并不是非要她来做圣女啊,我只要借她之口,像当年你妈妈一样,只要说出下一个圣女就好了!•”
喜梅儿轻轻笑了,似十分的有趣般,她说道:“别说我心里对这个圣教一无所知,何来说出下个圣女来,再说,我岂会违背妈姆的意愿,她说圣女在她那里就是结束,她说再不愿让一个女子再来做什么圣女,你道,我会听命于你,而违了妈姆的遗愿吗?”
赢漓亦轻笑,脸上,有着一种高深莫测,他淡然道:“你以为,我会让圣教一直的存在吗?我只是暂时的,用着它罢,一山岂容二虎!”
喜梅儿挑了眉来看他,见赢漓向着她点点头,他的眼神,是全无用意的掠过了查玉朗,但喜梅儿知道,他不是全无用意的,父亲查玉朗的眉间,印堂皆灰败更甚,看上去,大病怏怏,如今的一切,远不是她所能掌控的,此去昊国,已是迢迢千里,在赵冽说出那句朕真的不由已后,她就已经不想再回去,只是,那宫中,还有着让她牵肠挂肚之人,朵朵……
有人走进来,端着饭菜,查玉朗笑笑道:“梅朵姆,你吃多些,看你这么瘦,吃得胖了,我们明天就走,到了乌夷,爸爸叫你看我待过的宫殿,还有,我与你妈妈初见的……”说到这,就顿了下,他想到了,话中的那个人,却是不能再重生,不能来一起体会这骨肉重聚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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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梅儿走后不过半月,昊国昭告天下,祸妃喜梅儿已经被处死,前方的将士在方峥的带领下,又得了几场的胜利,军心暂稳。
半年后传来,乌夷国王子赢漓因着找回圣教圣女有功,而受到国人的崇敬与爱戴,那乌夷老国王早就有了向佛之心,便禅位于赢漓,赢漓做了乌夷国的国王。
而找回的圣女梅朵姆,却身染重病,于临去世前,指定了下一届的圣女传人。
再过三年,赢漓已经完全的控制了圣教,而且在他刻意的经营下,那圣教的势力大不如前,不过三年,已经失了在乌夷人心中原有的位置,只流于一个普通的教派一样。
而早就有人对圣女一事有疑虑,圣教日弱之后,圣女一职也便失了原来的庄重与神圣,后来,就慢慢的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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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山,查玉朗于休养这么久之后,身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消除的差不多了,而在经过了这种种之后,他已经参透了人世百态,再无回到俗世的想法,原本,找到梅朵姆,是他的精神上的一个支柱,现在,连这个都已经完成了,他便随着哥哥一同的参佛了。
这一天,就是他剃发的日子,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梅朵姆被阻在山门之外,因为这座寺庙很是严格的,禁止女弟子入到正殿里来。
乱发纷纷落下之时,他已经重生,世间再无查玉朗,而是多了一个法号“不灭!”的僧人。
天池山下,不灭僧人送着一个女子行走在山间小路之上。
“此去皇宫尚有一段路程,恕贫僧不能相送了,就此别过了!”不灭僧人道,又手合什,向下拜过。
他身前的女子,一身素衣,亦弯身行礼,再抬头,她的眼中,泪光闪闪,开口道:“爸爸,你保重!”
不灭只装作听不见,口中念着经,却如入化一般,不喜不悲,不怒不憎,他不想再被凡世的一切所左右。
小路之上,一个孤单的身影,渐行渐远,她几次的回头,但太远了,所以,看不到,这里的不灭已经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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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夷皇宫内,一片的歌舞升平,这里与着昊国皆然不同,那中间的舞姬,皆穿着单薄,露出下面,一双玉腿来,上面的君王赢漓,自挚了一把琴弹着。
不时的,他身边的女子,就将手中的酒壶递到他的口中来。
他一口衔住了,再笑眯眯的喝下去,眼神中,满是靡靡之意。
而另一边的女子亦不甘示弱,就剥了一个玛瑙样的葡萄递到他的嘴边来,他不依道:“宝贝,用嘴来喂本王!”
果然,那女子就含了一半的葡萄,再递到赢漓的唇边来。
赢漓一口吞了那葡萄也吞了那张樱桃小口,满意的吻住了,待到那女子,羞红了一张脸,方放开了,另一边的女子却不依,只摇着赢漓的手臂道:“王上,你好坏,就对着妹妹好!”
这一幕春色,皆被走到殿前的女子看到了,她冷着脸的走进来,扬起手来,一个铜牌飞出来,打到了那一边架着的鼓上,只听当的一声,所有的歌舞都停了下,所有人都惊怔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她已经走到了殿中央。
赢漓早就看到了走进来的喜梅儿,他轻轻一笑,推了下,身边还在发呆的妃子,说道:“你们先下去!”
还有些不满的,但都一一的退下去。
赢漓站起身来,束了束衣前的带子,刚刚太过放浪形骸,那妃子的手,肆意的解开他的衣带,乱七八糟的胡乱摸着,他被挑逗起的**,在喜梅儿出现后,方压抑下去一些。
他走到殿中间来,手拂上喜梅儿的肩头道:“妹妹,你来了,也不通告声,我派人去接你!”
喜梅儿厌恶的拂开他的手,赢漓只得讪讪的笑笑,喜梅儿向前走了一步,离开他些距离,赢漓见着喜梅儿袅娜的背影,其实心里痒痒的,可就是怪,他可以对着所有的女人风流如常,唯独面对喜梅儿时,却有些木讷起来。
喜梅儿不理他的示好,只冷言道:“我先前叫你打听的,可有打听到!”
赢漓无奈的重新坐回到他的位置去,说道:“赵冽这几年来,沉迷于酒色中,三年不曾上朝,当朝百官早有怨言,昊国现今,是方峥做摄政王,而当年的辅政大臣孤独昌,宰相东方九思亦共同辅政,而且有传闻,说是太后孤独兰已捻于下半年,会改嫁于方峥,但这只是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还不确定,但是,赵冽不上朝是真的!”
喜梅儿心里想着,怎么会这样,百思不得其解,只问道:“那我的朵朵呢?”
赢漓说道:“含璋公主还住在雍和宫中,还是你那个宫人雨雁带着她,应该不错吧!”
喜梅儿心里痛了好久,此一次,她再忍不住思女心切,父亲那里,再不用她挂念,只这思女之心,却越难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