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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一
    这一天,过得很快,安华公主与驸马爷方慕锦一直在宫内,没有出去,慈宁宫里,那些宫人把各宫的妃子与王公大臣们送上的寿礼,一一的登记在册,一边的记下,一边的整理,安华公主看到赵冽与方慕锦在太后身边,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她没什么意思,就看那些宫女记着礼单。

    她的眼睛在那些金银玉器,名字名画间徘徊着,倒是每年都这样,没什么特别的。这时,她看到有人抬进来一个盆景来。

    很大一个,两个人抬得气喘吁吁,待走进来,安华公主好奇的揭了上面盖着的红绸。

    原来却是一棵红色的珊瑚树,下面的花盆为青玉制成,口缘平,四壁各贴饰一组由珊瑚或翡翠组成的团寿及紫色蓝宝石、褐黄琥珀、白水晶、黄碧玺、红尖晶石蝙蝠组成的五福捧寿纹。光一个花盆上就贴满了这许多世间珍宝,让安华公主不由得吃惊的低呼下,再看这株珊瑚树,足有两尺余高,通体如血似玉,红得通透,她也见过珊瑚做的盆景,据说它们是在南海中的奇葩,非树非石,却是天然形成,美妙绝伦,但她所见过的加起来,也不如这一株,她暗自啧舌,不过,看到那珊瑚的一角,有一个金帛片,穿着银丝,挂在上面,摇摇晃晃着,她好奇的拿起来看,却是几着几行小字。

    “海枯石烂,唯情不变!仪山奉上!”

    安华公主看着奇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扛着来的宫人正对着记录的小宫女说道:“这是摄政王的寿礼!”

    安华公主在吃惊中有了一点的气恼,这样好的东西,本就是应是皇家的,现在,所有事情,连贡品上,许都是经由了他的手吧。可是,于震憾中,她还是隐隐的觉了一点奇怪的东西,是的,很是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很熟悉,但又找不到那熟悉的源头般。

    安华公主不在打量这个奇珍异宝,一知道是自己的公公主峥送的,她就觉得很丧气,若不是耐于他是自己的公公,又不想方慕锦与母妃太过为难,她才不管这珊瑚树有多宝贵,照她一直的性子,只怕一掌上去,击个粉碎了。

    安华公主甚至还悲伤的想到,幸亏冽哥哥看不到了,不然,看到方峥对他们的母后那种暧昧态度,不定得气成什么样子的。

    可是,她却忘了,若不是赵冽当初瞎眼,又加之,喜梅儿的离去,让他受到双重的打击,且都是致命的,又怎么会让方峥钻了空子,那时他都要疯了,只一意孤行的要处置方慕锦,让方峥有了逼宫的借口。

    安华公主正要甩手走开,却蓦的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她匆匆的再走回珊瑚树前,把那金帛片拿到了手中,前面的两行,什么海枯石烂,唯情不变的,让她气结,直接的略过了,只看到后面四个小字,‘仪山奉上’!

    “仪山奉上,仪山奉上?”安华公主默念着,脑子里,不停的回忆着。

    突然的,她想起来,那个关在方家后院的疯婆子,她的嘴里骂的,是:“方仪山,你个绝情负义之人!”

    安华公主怔了下,原来,那个疯婆子骂的,是方峥啊,可是,怎么说她是绝情负义呢。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呢,安华公主只想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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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间的宴会,韫娘并不曾带着朵朵去,之前在慈宁宫的一幕,她怕朵朵会在宴会上,有过份的举动,慈宁宫那里,传来烟花之声,半边的天色都被烟火映得明明灭灭的。

    韫娘带着朵朵坐在台阶上,看着远处,那偶尔在宫殿层层叠叠的檐脊间露出的焰火。

    小朵朵并没有困意,眨着眼睛看着,小脑袋趴在了韫娘的膝上,韫娘解了她的头发,这孩子有一头柔软的头发,手抚在上面的感觉,就是在软绸中,韫娘轻轻的给着朵朵讲故事,关于烟火的,她知道的所有,她都讲给朵朵听。

    过了一会儿,雨雁在后面叫着她们:“韫娘,朵朵该睡了!”

    韫娘听了,就抱起朵朵来,可是,小家伙竟有些小抗拒,她是不想入到殿内去呢,韫娘知道她是不想去睡觉,她几次看到,小家伙在梦中,拧着眉头的样子,韫娘抱住她,走向殿内,轻轻的放下她,手抚在她的小脸上:“朵朵,朵朵,韫娘给你讲故事,你睡着了,韫娘再去睡,好吧!”

    说完,她接着讲起来,孩子亮闪闪的眼睛让她那样欢喜,朵朵其实是很聪明的,她虽然还没有说话,她可以听得懂一切。

    看着那双眼亮而清澈的眼睛,韫娘觉得自己现在那样的幸福,失而复得的幸福,这一天,初时的紧张,后来的担忧,到现在,都变得不重要了,只眼前这个小小的人儿,是她的寄托与希望。

    就在小朵朵睡熟了后,有人走近这雍和宫来,韫娘正放着床账,听到外面有人在叫着:“玉璋公主身边的人呢?”

    韫娘走了出去,关上殿门,回身过去,小允子站在殿前,正看到她出来,就说道:“太后千秋,赐给玉璋公主的喜饭,请姑娘带为领一下!”

    原来这宫里有向来这样的规矩,说是长辈的寿宴里的吃食,小孩子们吃了,会百病不侵,长寿百岁的,原就是讨个好彩头的。

    韫娘看到雨雁已经洗漱好了,正从后堂里走出来,问着什么事,小允子就又说了便,还问道:“快些,我还要去传别的旨呢!你们谁去?”

    韫娘看着雨雁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而且她都换了衣衫,韫娘便笑道:“那我去吧,雨雁,你去和朵朵睡,看着她些,我很快回来!”

    雨雁也没有推让,她笑着点头,看着韫娘随着小允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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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华殿上,有些笑语欢声传来,韫娘并不用走到殿上去,只走到一边的侧殿前,等着御膳房的人端来食盒,拿好了就走。

    这光华殿前的庭院里,栽了一些四季常青的大树,此时,云意春深,树影绰绰,绿莹莹的一片,树下,各式的花儿,开势喜人。

    廊下不时的走过拖着各式菜肴的宫人,没有人注意到韫娘这里。

    韫娘就走到了边的一棵树下等,不等到了,就听到树另一面,有一个人正在干呕着。

    想必是哪一个喝得多了,到这里吐酒来了。

    韫娘正不耐的要走开,不想,树后转过来的人,却让她停了下脚步。

    方慕锦正用一方锦帕擦着嘴角,他向来不胜酒力,刚刚喝得猛了些,就觉得头晕目眩,跑出来,吐了些,胃里才好受了,脑袋也清明了些,刚走出来,就看到,要走开的韫娘。

    两个人一时见到,都愣了下,方慕锦一边的擦着嘴角,一边的走近了韫娘,越走越近,他心中的疑惑越甚。

    “敢问姑娘是哪位?”方慕锦问道,他停下了脚步,月光映到他的脸上,旁边那树上青青叶子的香,亦传过来,在这样清淡而明亮的月色下,两个人都有一种凄凄的悲凉之感。

    “韫娘参见驸马爷!”韫娘说道。

    “韫娘?”方慕锦默念下名字,随后再看韫娘的眼睛,他竟有些移不开般,他似在那里看到一双故人的眼睛。

    韫娘抬头,看到方慕锦痴痴愣愣的眼神,她便侧了脸去,不与他对视。

    她的一扭头,方慕锦也警醒了过来,自知自己这样盯着一个女子看,是不礼貌的,他轻笑下,带着些不舍与失落,他说道:“在下有些唐突,只是,你的眼睛与我的一个故人,太像了,恕在下无礼了!”说完,他笑着点点头,经过了韫娘的身边,他忍住自己的眼睛,不向她再看,脚下那样虚浮,眼前也有些微微的涣散起来,他在心内自责道:“自己不曾喝多,怎么会现出幻觉来呢!”

    韫娘见他踉跄的走了几步,还不及自己回头,就听得有宫人叫道:“驸马爷小心!”一阵的哗啦之声。

    韫娘忙回过头去,原是心不在焉的方慕锦撞到了一个端着拖盘的小宫女身上。

    那些候着的宫女都忙着过来,为着他擦着身上的汤汁,方慕锦回下头,看着韫娘轻轻笑下,自己今天竟两次失仪,都是为着她,她到底是谁啊,此时,她掩身在一点阴暗里,虽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可是,她清雅的身影,在树下,那般独立的风姿,却是那样的熟习,方慕锦推开身前的人,说道:“不用,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他苍惶的走开了,迎面的,是他的妻子,安华公主正焦急的走过来,扶住他的手臂,关切的问道:“她们说你喝多了,怎么回事,走吧,我们先回府吧,头很疼吗,胃难受吗?”

    如此情深切切,让方慕锦对于自己出现那幻想般的感觉更是难堪,他点头应了,与安华公主相携着离开了。

    韫娘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长廊的另一边,她感觉到一阵的失落与伤感,她仰了头,把眼里在的泪逼回去,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她神思恍惚,空气中,突然的出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她有些惊怔的低下头来。

    还不及她抬脚走开,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已经于树的阴影中显现出来,刚刚竟不知道,他竟一直坐在那长廊下的长椅上,那树挡住了他,以至于,这一边,方慕锦与韫娘都不曾知道那里还有一个人。

    “你还在吧,过来!”赵冽轻声说道,他倚在长廊之上,好整以暇的看过来,虽然他看不到,但他的每一次注视,都让人感觉到他还看得到一样。

    在他这样霸道命令的口气中,韫娘竟无法再走开,她离得他越来越近,,也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韫娘微微的皱眉,他现在,怎么这么样子,时常这样的喝醉,他是要借此来麻痹自己吗,可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不争气,一蹶不振,再不是原来的赵冽了。

    “帮朕把东西捡起来!”赵冽吩咐道,韫娘看到,地上,一个酒壶被扔在那里。

    韫娘弯身捡起来,还不及站直身子,就被他狠狠的搂了过去。

    “啊,皇上……”韫娘刚叫了一声,就感觉眼前一黑,唇上突然的被一点柔软堵上了。

    当意识到,是赵冽又一次强吻了她时,她气恼的挣扎着,自己太不争气,就不该听他的话,就不该把他看成太软弱。他的怀抱是那样的强劲,他的手臂箍得她那样紧。

    “呜……”韫娘还在挣扎着,就听得赵冽微微放开些力道,在他的唇齿间吐出一句话来:“如果你不想朕死去,就和朕演一场戏!”

    韫娘听着他的话,惊了下,只得这一点的空隙,还不及想,可是,他的唇就又一次的俯下来,肆虐着她的嘴唇,他的力道那样大,韫娘都想再推开了他,却在余光中,看到长廊的灯影下,有个向着这里探头探脑的影子,她愣了下,于这时,她也感觉到,赵冽的口中是清爽的,有着他一惯的味道,竟没有一点的酒气,韫娘立时明白了,那酒气,只在他的衣衫之上,其实,他并没有喝酒,那么,这醉生梦死之状,都是给人看的了,还有,他说要自己和他演一场戏,韫娘有些怨怼,但却不再挣扎,手不再挥打,而是抵到了他的脑前。

    但这场戏却是这样的难演,因为,心在抗拒,可是,身子却是出卖了自己,拽着他的前襟的手不停的颤抖着,而他的一只大手,紧紧的按着她的后脑上,让她一点的也退不得,他的唇软软的,贪心而霸道的劫掠般,连她的思想都一并的夺了去。

    许久,许久,缠绵在一起的两个人才松了开,韫娘大口的喘息着,窒息的感觉让她失了一切的思想,只拽着他的前襟,傻傻的看着他的脸,耳边,是他胸腔里,卟卟通通的心跳,那样的强烈,而她知道自己也是一样的,因为,心中有着抑不住的疼痛感,就在这时,她听到他轻轻笑道:“你在看朕吗,朕能感觉到你的眼睛在盯着朕,这是一双故人的眼睛吗,呵呵,朕更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那个故人!”

    韫娘愣了下,她感觉到赵冽的怀抱松开了,她忙坐正了,同时发现,刚刚那个躲在黑影中的人,已经不见了,她有些自责,一场戏而已,自己却如要失了心般。

    她要站起身来,不想赵冽却又拽住她的手,轻声道:“既然开始演了,就赔朕演到底!”

    这时,侧殿里,有御膳房的太监在传:“玉璋公主的,咦,人呢?”

    皇上感觉到韫娘要起身,就拽着她说:“自有人去管,你随朕回宫去!”说完了,他站起身来,拉起韫娘后,就半副身子都靠在了韫娘的身上。他笑着对着韫娘说:“朕如今听着你的话呢,我都少有喝酒的,只是作样子给他们看的,走,你应该可以找到乾清宫的吧!呵呵……”他说完后,竟玩笑般的吻了下韫娘的耳朵。

    这般暧昧,韫娘只觉得脚步生滞,赵冽的手揽着她的腰身,拽着她向着乾清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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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与此同时,光华殿内,正在喝着酒的方峥,身边有一个人来回他:“在外面的长椅上,搂着一个宫女亲嘴呢,好像,拽着回乾清宫了!”

    “宫女?”方峥不太相信的复问道。

    “是的,小的看的明白,就是个宫女,想是醉得不行了!”那人偷笑着道。

    方峥一摆手,就让他退下了,他笑着向太后孤独兰说:“来,我再敬你一杯!”竟是连敬语都免了,他如今是一点的顾忌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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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光华殿时,那薛坤就有跟了上来,见扶着皇上的竟是那个韫娘,他就愣了下,随即就快步的跟了上来。

    韫娘见身前身后,已经有了乾清宫的人在服侍着,就想找托辞走了开,可是,赵冽却一头的裁到她的身上,只不放开,她明知道他是装醉,但又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刚刚那样的监视之人,一时之间,倒不好推开他,就这样,一种的走到了乾清宫。

    虽然不远,但关上殿门,赵冽离开了韫娘的肩头时,她还是感觉到肩上发麻,她听到殿门轻轻的搭一声,薛坤竟走了出去,她一恍神的功夫,就发现,这空空的大殿里,只余了他与她两个人。

    “咦,怎么不给朕宽衣!”赵冽摊开两只手,等了许久,也没有见韫娘走过来,就纳闷道。

    韫娘看他皱着眉头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急,想着,要怎么的找借口离开这里,但却也得走上前去,她一扣扣的解着那龙袍上的扣子。

    他的身上,浓烈的酒气,迎头兜来,让她有些受不住,还有,他虽然看不到,但他低下头来,那眼睛只如看到般,追随着她的脸,明知道他看不到,还是紧张起来。

    解到第三粒时,说什么也解不开,急得一头的汗,这时,听到赵冽轻笑道说:“怎么,这么久不服侍朕了,都不会了吗?”

    她不答他的话,只堵气的用牙咬上去,刚贴近他的胸膛,却被他一下子拖住了下巴。

    很快的,不由她反应的,他的唇,又伏低下来。

    这一次,只比刚刚更热烈,待得松开时,两个人都微微的喘着,赵冽自脱了长袍,韫娘看着他的动作,只惊得向后退了几步,赵冽也不理会,就在她要退到殿门时,他却追了过来。

    没一点的差错,他轻松的捉到了要推开殿门逃跑的韫娘。

    “皇上,你!”韫娘低呼道,身子已经一轻,被赵冽打横抱起来。

    殿内因着赵冽的失明,而撒去了原有的纱幔屏风之类,所以,赵冽轻松的,抱着韫娘走到了床前。

    当后背抵到那宽宽的龙床之上,那浓烈的龙涎香,而身子如陷到一片柔软之中,那龙床上的锦褥一层层,赵冽与她双双的跌下去,却一点也没有疼痛之感。

    “皇上,您放开我!”韫娘终于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之后,她开始害怕,开始想推开。

    但赵冽由不得她,他的手快她一步,动作更是迅速,韫娘唬了一跳,她怒喝道:“你干什么,你放开我,虽然你是皇上,也不能这样的强取豪夺吧!”

    赵冽并不理会她的怒斥,只唇角微挑,说道:“强取豪夺,朕只有对过你!”

    胸前一阵的清凉,那衣衫被赵冽解了开,微凉的手掌,韫娘只觉自己要死掉了,虽然抵触,可是,这只手,却勾起了,比她意志更为强烈的,那些回忆。

    赵冽的手,轻轻解了她的裙子。

    赵冽再不怀疑,这个身子,就是曾让他年少痴狂,抵死缠绵的那个人。

    再不会错,她的一切,都是那个人的,他的手轻轻的抖着,四年了,不曾有过男女之欢的韫娘,只觉得这一刻,便如第一夜般,让她那样慌恐,这一刻,她也料到了,赵冽识得了她了。他如那时一样的热情。

    他松开了她的手,她却无力,一阵酥麻,从百骸四肢,直抵过来,再无一点的招架之力。

    “不,我恨你,你不要这样!”喜梅儿终于轻轻的哽咽出声,这一次,就如**,那时,她宁愿死,也不想承欢,是因为她心里,有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而这一次,是因为,他曾杀了她,她真的不想,再承欢于他的身下。

    赵冽不说话,他只想得到她,于开始到最后,他从没有想过,放开她,失去她。

    四年前与四年后,会有多少的不同,他与她。

    喜梅儿感觉到脸上,在这一瞬间,落下的清凉来,这一点清凉让她于痉挛中,差一点昏过去,竟如**般,感觉到,恁的疼痛,受不住。她轻叫出声,双手不自觉的推着他。

    赵冽温存的俯下头来,吻到喜梅儿的脸上,额与她轻轻相抵,他不想伤了她,他感觉到她的狭滞,他的心头狂喜,这便是男人的劣根性了,他们以种种的借口为自己的不忠而辨解,却为一个女人,为自己守贞,而激动流泪。

    沉默了片刻,那短暂的,如失忆般的欢愉,遍生在两个人的心里。

    喜梅儿忍不住,发出如呜咽的**之声,在逸出口的那瞬间,她生生的止住了,四年前后,他果真于这上精进不少,纵是情动,也不如当年那个毛头小子般,一再的冲逢陷阵,而竟有些怜香惜玉的温柔,一想到他这样的精进,是怎么样的修练出来的,就再忍不住对自己的怨与对身上的人的恨,她张口,狠狠的咬在了赵冽的肩头。

    “疼,喜梅儿!”赵冽微喊了下,他轻轻的拍着喜梅儿的脸颊,示意她松开,可是,只有含在喉间的**回应了他,他轻轻的低笑下,喜梅儿终于受不得这种不可控制的愉悦之感,她松开唇轻叫道:“赵冽,我恨你!”

    由冽到赵冽,可见,她现在,有多少么恨意昭昭,两行泪,慢慢的流下来,流到那纠缠了一枕的他与她的青丝之上。

    赵冽轻轻的笑了,他看不到,可是,能感觉到,她屈鼻皱眉的,小声的抗议的样子,他的手,抚上她的脸,他说道:“没事的,你会再爱上我的,喜梅儿……朕有信心,你恨朕不是一回了!”

    肩头上微微的痛传来,她口是心非,心明明的早就软下来,可是,嘴上还倔着,一夜好长,一生也好长,原以为,他的人生,已经是无际的黑暗,感谢老天,让他再一次得到她。

    春夜春浓,一室的郁郁情潮,红烛靡乱,映着床账上,不停的纠缠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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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梅儿缩着身子,自裹了一身的锦被,赵冽轻轻的摊着手脚在一边,很累,很舒坦,大手轻轻的伸过去,却触到裹得如一个粽子似的身子,他轻轻的笑下,从开始到现在,她始终自欺欺人,她早就是他的人了,却总是这样,难道她不知道有个词叫欲拒还迎吗,她这个样子,很轻易的,就让他心头火起,而火起的后果,就是压她在身下,好好的疼爱一翻。

    “喜梅儿,你好恨心,四年来,音信皆无,你就这样让朕在无边的黑暗里,伤心难过,在知道你死了后那段日子,朕简直也要死掉了。”赵冽说道,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那锦被,想她能回下头来。

    喜梅儿还在懊恼着,自己就这么轻易的再次失身于他,而精心的伪装,,竟被他这样轻易的就识破了。她咬牙说道:“是我心狠,还是你心狠呢,赵冽,你赐我毒酒的时候,不就应该有准备,失去我了吗,你连我的命都要了,还这样假惺惺的做什么?”

    赵冽听了她的话,轻笑下,他拽过喜梅儿“刚刚朕说了,你会再爱上朕的,你道为什么?”赵冽轻悄悄的问道,一丝开心的笑意凝上他的眉头,这一刻,终日的凝眉终于舒展开,喜梅儿失了下神,其实,他不过才二十二岁不到,现在的样子,只比四年前更英俊迷人。她的心失跳了一下,他笑着的样子,纵是眼中失了光彩,却也好过外面的春光,她的心痛了下,自己是太没出息了,恨他这么难以持续。

    “我不知道!”喜梅儿喜梅儿感觉到身后那只手,带着**的伸过来,她抖了下,刚刚的**,如掏空了她的身子般,这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可是,他明显显的欺身过来,她不由得吃惊的后退着:“赵冽,你不要得寸进尺!”

    赵冽捂住她的嘴,轻说道:“你这样直呼朕的名字,知不知道是欺君犯上呢!”

    喜梅儿努力的从他的手里挣脱开,说道:“是我犯上,你再赐死我好了?!”说完了,转身要下床去。

    赵冽岂能放开她,他轻道着:“朕岂会赐死你!”

    喜梅儿奋力的哼了声,说道:“你还说不会,你……”赵冽低下头,吻住了她还要辨解的嘴。

    此刻,嘴用来亲吻,还是好过了说话的,何况,她此时,说出的话来,都是伤着人的,如竖起了满身刺的刺猬般,明知道不敌,却还要逞强。

    吻得七荤八素的,喜梅儿嘴里的话语终于被这强吻化了去,赵冽轻轻笑道,如个贪嘴的孩子,“一次怎么够,四年了,你怎么还朕,还说朕狠心,你竟四年都不来看我们,朕瞎了,你便瞧不上朕了吗,四年,好漫长的四年!”

    喜梅儿呜咽道,心里疼了下,她轻轻道:“我不知道你是看不到了,若是知道,我……”

    赵冽心喜下,抢问道:“这么说,是赢漓那个恶人在瞒着你了,朕就知道,朕的喜梅儿不会这么的狠心的!”

    心中喜着,这四年,她可知道他是怎么的渡过来的。

    喜梅儿不知道,自己要说下去是什么,是真的会回来找他吗,如果知道他是瞎了的,她就会原谅他吗,可是,这一刻,她却无法原谅自己,她发现,她无法抑制自己胸膛里的那颗心跳得那样的快。

    天色都微明了,那殿内的两个人,却还如贪吃的孩子般,纠缠,辗转,许久之后,才见了消停。

    天色大亮,竟没有人前来,喜梅儿身子如散了架般,赵冽在一边轻轻的睡着,他的手脚死死的裹着自己,其间,自己试着动几下,他都要张了眼睛,而那一刻,她竟那样的心疼,他张了眼睛不是看,而是听,侧了头,张着眼睛,在听着,然后说:“喜梅儿,别再离开朕,天亮了,朕有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