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自己姓时,一向横行霸道惯了的时君竟然不如自己养女的地位高, 即便时君再难以相信, 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而且, 一通电话能让行踪神秘的时瀮这么大阵仗的出现, 可见晏卿在时瀮心中的地位不容小觑。
时君马上见风使舵, “你看我,不知道时先生和我家晏卿是朋友,要是知道……”
“谁是你家的, 你刚才不还想把我转手给那个猪头吗?”晏卿站起来, 亲昵地挽着时瀮的手臂, “不过呢, 想把我嫁出去也得问问这位愿不愿意, 反正我是无所谓啦……”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瀮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顺手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
嘶,真疼啊, 晏卿面上却是半点不显。
时瀮适时开口, “以后晏卿还姓时,不过和你们家没什么关系。如果有必要的话, 我随时可以让你们家改姓, 所以最好别再来招惹她。”
听到这, 时君心里咚咚的跳着,他们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姓氏, 然而时瀮的确是有这个能力,能随时剥夺他们这个特权。
“是是,时先生,我知道了。”此时的时君哪还有面对晏卿时的高高在上,频频拭汗,生怕惹得时瀮不快。
方深深何曾见过时君这般卑躬屈膝的模样,气不过晏卿这么嚣张,可心里又升出了另一种大胆的想法。
她现在整过容,相貌和明星无二,甚至更美,和时瀮又有亲戚关系,没道理一无所有的晏卿能占据这个男人的心,而她不能。时丰当初不也是一副有钱人我最大的死样子,最后不也臣服在她的脚下了吗?
“时先生。”方深深深呼吸,唇角的弧度很有讲究,笑容看起来让人如沐春风,不顾丛静在桌下拉她的手,方深深柔声说,“不知晏卿有没有跟您说起过,在孤儿院的时候我们就是好姐妹,现在我是时家的女儿,和她又成了一家人,所以自然很惦记她的婚事。既然您对晏卿有好感,不妨一起坐下来聊一聊,知道晏卿有了好依靠,我爸妈也会放心许多。”
方深深这番话说的漂亮,但心里的想法哪有这么单纯?
像时瀮这样手握大权,有钱有势又有颜的男人,怎会轻易和一个女人定下来。最后的结局大多都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形婚,然后在外面养三养四。
时瀮今天会出现应该也是凑巧,要是他知道晏卿有想和他定下来的想法,怕是也会不耐烦吧。
只是方深深的话说完好半天,时瀮都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浓眉打了个结,像是被苍蝇恼到一样的不悦。
晏卿噗嗤一笑,目光对上方深深渐渐铁青的脸。方深深还是没有认清形势,让时瀮坐下来跟一般的女婿见岳父一样表现,她是今晚上吃撑了吧?
“时琳小姐,难道好姐妹的定义就是给好姐妹下药,或者是给好姐妹找个有家庭暴力前科,吃喝嫖赌样样齐全的男人做老公吗?那时琳小姐的好姐妹,我可担当不起。”晏卿对方深深灿烂一笑,“不过时琳小姐,你得提醒你一句,虽然你改名换姓整了容,但内里还是糟了心的烂肉,想借此蜕变成天鹅,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你……”
方深深拍桌而起,却被时瀮一句森冷的话打断,“刚才那个男人有家庭暴力史?”
时君不敢抬头,支支吾吾,时瀮微微偏过头,嗓音低沉,“那个人解决了吗?”
保镖迅速确认了下信息,对时瀮道,“没有,刚被卸了两只腿。”
“留他一条命。”时瀮看向时君,淡淡的语气,“既然你们全家这么属意这个女婿,一个月后,我要看到他和你女儿的婚礼。”
晏卿补充一句,“盛大婚礼。”
时瀮面不改色重复道,“盛大婚礼。”
“什么?!”方深深怛然失色,慌张地向时君求救,“爸,不要啊,我不要嫁给那个男人!”
然而面对时瀮的命令,仰人鼻息的时君只能忍着心痛,强扯着笑容点头,“是,时先生,我一定为小女和张总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到时候希望时先生赏脸来观礼。”
时瀮满意地点头。
方深深见大局已定,面如土色,捂着脸便大哭起来,丛静红着眼在一旁安慰。
时瀮揽着晏卿的腰向外走,时君忙起身相送,但刚走到门口,男人高大的背影一停,“你女儿叫什么?”
“回时先生,是时琳。”说完,时君才惊觉不对,这个名字和时瀮的名字发音太像了!
果不其然,听到时瀮说,“改了吧,就叫……时圾,垃圾的圾。”
“这……”即便不是垃圾的圾,这ji的读音也太难听了,感受到一道冷厉的目光射了过来,时君马上道,“是是,马上就改,小女以后就叫时、时圾。”
走出包厢很远,晏卿还能听到方深深失声痛哭的声音。
***
钻进时瀮的车里,晏卿才完全放开,笑得形象全无,时圾时圾,亏他能想出这么简单粗暴的名字!
看晏卿第一次在他面前笑得前仰后合,时瀮心里的不爽才勉强消散一些,将车停在僻静公路的角落,其余车辆很自觉和他们保持一段距离。
时瀮将晏卿拎到腿上,看她短发乱蓬蓬,嘴角带着几分孩子气地翘着,压低嗓音,“知道是相亲宴还答应去?而且还是那帮不怀好意的人,竟然敢单独赴约,我看你是被宠的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是被你宠坏的,所以你该怪自己。”
“强词夺理。”时瀮掐她的臀,忽然道,“以后跟着我会有很多危险,除了你要有危机意识外,不管做什么都要让我的人跟着知道吗?”
今晚的事难免会走漏些风声,时瀮的确有能力及时止损,但他更清楚,一味地保护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才不要,我又不是大明星,一堆人跟在身后像什么样子。”在时瀮开口之前,她又娇笑着搂住他的脖子,“我跟着你不就好了,哪里都没有你的身边最安全。”
一句话轻易的抚平就快要炸了毛的男人,他一双深邃的眼愈发黑不见底,紧紧的盯着她。
晏卿被他浓烈的眼神看得脸颊燥热,身体也躁动不已,她忽然凑近了他的脸,唇抵在他直挺的鼻尖,“时叔,你想不想试试在车上?”
车内再度陷入沉默。
下一秒,窸窸窣窣的脱衣声音。
晏卿由着他脱掉自己的热裤扔到副驾驶,甚至主动帮他解开皮带的金属扣,她的身体被抬起,又落下,彼此紧密融合,她发出稀碎零星的声音,腰快要被男人撞散了,晏卿总算感受到在床外的男人是有多激动。
推迟了一个小时回别墅,霍森刚好从厨房切了水果走向客厅,看到时瀮抱着昏睡过去的晏卿进来,马上惊得跑过来,“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只是睡了。”时瀮大步向自己的卧室走。
“哦,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霍森觉得哪里不对,抬头喊道,“嗳,老大,晏卿房间在左面。”
砰——房门关上了。
霍森以为时瀮没听到,就要上楼,及时被白禹给拉住,“你是眼瞎还是脑残,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有什么?”
白禹叹气,“去看看脑科吧,大兄弟。”
“……”
第二天一早,晏卿照常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伸着懒腰下楼,“早啊,霍森,白禹。”
霍森盛了两碗粥,分别放在自己和白禹面前,晏卿举着碗的手落了空,奇怪地朝白禹使眼色:这位大姨妈来了?
白禹偷偷指了指时瀮的房间:露馅了。
晏卿瞪大眼睛,露馅,怎么可能?难道是昨天她和时瀮在外面的事被传出来了?
霍森重重放下碗,“当我不存在啊,当着我把眼睛眨的跟电风扇似的,有事发信息说不行吗?”
白禹缩缩头,晏卿挠挠眉毛很是尴尬,这时候,只觉手中一空,她抬头,看到时瀮为她添了碗粥放在她面前,“吃。”
晏卿低头的同时,时瀮瞥了霍森一记,霍森立刻变成委屈的小媳妇,只差泪汪汪了。
他不就生气这俩人暗度陈仓,把他一个人蒙在鼓里嘛,连不常回来的白禹都心知肚明,就他跟个傻瓜一样,还以为那夜之后这俩人就划清界限了,说来说去,都怪这两个人演得太像,而他又太单蠢!
“时家刚打来电话,说已经选好了结婚的日子,订在下个月一号。”
晏卿的注意力立刻从霍森身上移开,惊讶道,“这么快就订好了?”
时瀮优雅地喝了口黑咖啡,时君是时家的老人了,太清楚凡是他下达的命令,拒不执行或是缓慢执行的下场。
晏卿已经能想象到方深深气急败坏的表情,笑着说,“那我一定要参加了,而且还要打扮得美美的去。”
她刚说完,时瀮将一张黑卡推倒她面前,像是早已准备好,“让霍森带你去采购。”
“啊,凭什么是我?”霍森不情愿的问,他还没有生完气。
“就凭你在我手下做事,你得听我的。”时瀮慢悠悠地道。
霍森咬牙切齿,不过这也的确是事实,哎,他可以预见他这个‘岳父’会做的有多憋屈!
作者有话要说: 胖胖胖、胖友们,给力啊,明天上个大肥章表示感谢!
下个故事预告:花瓶影后的嚣张,娱乐圈的故事哈~